第160章 隻要能和你一刀兩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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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暮沒好氣的瞪他:“你怎麽可能不知道?要不是傅司宸最後簽字的時候接到你的電話,他不可能臨時改變主意,不跟我簽解約合同!都是因為你!”

    傅景朝直接平平淡淡的回了她一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喬暮被噎了一下,這人擺明了就是在裝無辜,可事實是,她沒證據,拿他沒辦法。

    “好,你說你不知道。”喬暮語氣是克製不住的質問:“那我問你,你我已經分手,為什麽要派人暗中跟著我?”

    傅景朝看她一眼,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有了他剛才的死不承認,這次沒指望他再回答什麽,喬暮勾勾唇,又說道:“傅景朝,不管你承不承認,我已經對外發了分手聲明,也就是說,你我之間已經沒有關係,請你不要再讓人跟蹤我,幹預我的生活!”

    傅景朝像是沒聽到一般,沒有回應,過了會,突然的低低沉沉的問:“說完了?”

    “對,說完了。”喬暮挑了挑下巴。

    傅景朝看著她,臉變得沉靜起來,聲音緩緩的說:“說完了,送你回去。”

    “我不用你送我回去!”喬暮雙手死死捏成拳,擰眉一瞬不瞬的盯著他:“我說了這麽多,要的是你的親口承認別再來糾纏我,不是你送我回去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

    傅景朝眉宇間覆著一層深沉與冷冽:“不管是哪句,我都不會說。還有,送你回去我不覺得是無關緊要的事情,相反非常重要。”

    “你……”喬暮氣急敗壞,掄著拳頭就往他身上招呼:“傅景朝,世上怎麽有這麽可惡的人,你說,你到底要幹什麽?我和你有什麽深仇大恨,要讓你這麽折磨我?你幹脆一次性告訴我,你到底要什麽?我給你就是了,隻要能和你一刀兩斷……”

    一直壓抑的背叛與痛苦忍不住在她拳頭上爆發出來,雨點一樣砸在他身上,她心裏明白,以他一身**腱子肉的體格,她這些拳頭砸在他身上隻算是撓癢癢,所以她使的力能多大就有多大。

    然而,不過十幾秒鍾時間,她就聽到了男人唇間發出的一聲痛苦的悶哼。

    她才不信他會疼,使的力更大了。

    直到,她拳頭上感覺到粘乎乎的,以及前座羅泉驚恐的說話聲:“喬小姐,別打了,傅總受傷了。”

    什麽?受傷?

    喬暮錯愕中停下手,低頭呆呆的看著手上腥紅的液體,倒抽了一口涼氣,真的是血。

    怎麽會……

    她急忙打開後車廂的車燈,燈光大亮,傅景朝整個腹部的黑大衣上滲出一層暗的液體,他的臉也更蒼白如紙。

    “你……你怎麽不早說。”她慌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再怎麽恨他,看到這麽多血,她一時也慌得不行,急急忙忙打開自己的包,去找麵紙。

    傅景朝臉很差,低頭看了一眼傷口繃開血流不止的腹部,淡然的開口:“不讓你撒氣,你肯甘休?”

    什麽話,說得好象她有多殘忍似的。

    都這個時候了,喬暮也不想跟他計較,拍著前座的椅子對開車的羅泉說:“羅助理,去醫院,快去醫院!”

    羅泉一聽喬暮這暗含關切的口吻,暗自替老板高興,手裏倒是不敢怠慢,看著前方的路道:“還有一公裏的路程,馬上到!”

    喬暮這時按在傅景朝腹部的紙巾早就被血浸濕了,她顫抖的手又放了兩張上去,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血的她隱約知道,他的傷真的非常嚴重。

    究竟,他是怎麽傷成這樣的?

    還是在致命的腹部?

    這就是他不肯出來見她的原因?

    不,喬暮,你不能心軟,不能因為他受傷了,你們之間的恩怨就能一筆勾銷。

    他傷口崩裂,她固然要負責任,但是他事先沒告訴她,她要是知道,不會這麽砸他的傷口……

    喬暮胡思亂想了很多,羅泉將車開的飛快,到了私人醫院,車子發出刺耳的刹車聲停在門口,羅泉飛快的下車。

    門口,早有醫護人員推著車過來,將陷入昏迷的傅景朝推進了急診室,對傷口做緊急處理。

    喬暮抬腳要跟進去,羅泉攔在她麵前:“喬小姐,你先回去。”

    “我要進去看看。”喬暮企圖繞開羅泉,純粹與感情無關,傅景朝傷成這樣,她要負一半責任。

    羅泉搖了搖頭:“不行,喬小姐,傅總有命令,你不能進去。”

    喬暮走到左邊,羅泉攔到左邊,她走到右邊,羅泉攔到右邊,到最後另一輛車緊跟著他們的保鏢也過來,圍住了喬暮。

    “好,我不進去也行。”喬暮氣急敗壞:“羅助理,告訴我,你老板為什麽會受傷?是誰弄的?受傷多久了?”

    “一點小傷,喬小姐不用擔心。”羅泉嘴裏說著讓她不擔心,瞄向醫院門內的眼神卻透著焦慮,隨即使了個眼,保鏢瞬間將喬暮架著就走。

    “放開我,我自己會走!”喬暮掙紮著大叫。

    保鏢放開她,退到一步遠的地方,呈半圓形,喬暮見進醫院無望,隻能一步步往外走。

    走到外麵才發現這家私人醫院的地勢十分的偏僻,除非坐保鏢的車,否則一時半會很難攔到車回市裏。

    今天的遭遇實在過於匪夷所思,喬暮一言不發的坐在車內。

    她想過傅景朝有可能是裝的,但是他的動機呢?

    所以,他的傷不像是裝是的。

    那到底是怎麽弄的?

    誰有本事讓他腹部受那麽大的傷?

    仇家?

    他能有什麽仇家?

    商場上的?還是黑道上的?

    他不是挺有本事的嗎?縱橫漓城黑白兩道,隻手遮天,誰會把他傷成那樣?

    是意外嗎?

    越想越迷茫,直到現在,喬暮才發現對這個男人的一切真的是知之甚少。

    也是,他們曾經是**交易,就算後來他們在一起,他處處寵著她,卻極少談自己的事情,就算她偶爾問起,他也多是轉移話題。

    喬暮想到這裏,舔了舔幹澀的唇,蹙眉的坐在保鏢車內。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酒店的,喬暮也懶得管那些保鏢有沒有走,反正就算是她趕,他們也不會聽她的。

    喬暮在房間的床上坐了會兒,才猛然想起早上離開前齊霜還在的,這會兒哪裏有齊霜的影子,床上被子淩亂,這說明齊霜走的時候非常匆忙。

    齊霜是回去了嗎?

    喬暮以前倒不擔心,齊霜現在懷孕了,她不得不擔心這個問題,趕緊撥了齊霜的號碼。

    無人接聽。

    洗手間,水龍頭嘩嘩淌水,蔥白的雙手放在水流下麵,喬暮呆呆的盯著水池中被水衝淡的血跡,觸目驚心的顏讓她一下子想起了在車內傅景朝滿腹血跡……

    洗完澡上床,手機進來一個電話,竟然是傅司宸。

    以為他是來責怪她讓他哥受傷住院的,誰想到傅司宸的聲音格外緊繃:“霜霜在不在你那裏?”

    “這麽晚了,她沒回去?”喬暮一愣。

    “沒有。”傅司宸往常優雅的聲音中出現不耐煩:“她這兩天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你會不知道她去了哪兒?”

    喬暮看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晚上十點多,難怪傅司宸會著急。

    她抿了抿唇,不知道要不要把齊霜懷孕的事告訴他,再一想到齊霜今天發現懷孕後的反應,暗自心驚,齊霜該不會做傻事,去墮胎……

    天!

    倘若這是真的,那她更不可能把這件事告訴傅司宸。

    “我也不知道,早上她在我這兒睡著了,我去漢皇找你,回來她就不見了。”喬暮隻好這樣說道。

    傅司宸聽完,瞬間掛了電話。

    喬暮拿著手機怔怔的坐在床上,越想越不對勁,她一遍遍撥齊霜電話,一次次得到的都是無人接聽。

    她顧不得睡覺,趕緊下床換了身衣服出酒店,到附近的各大醫院一家家找人。

    找了大半夜,漓城的各大醫院婦科被她找遍了,沒有發現。

    喬暮一身疲倦的回到酒店已經是淩晨兩點,衣服都沒來得及脫,倒頭就睡。

    早上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喬暮眯著眼睛看到來電顯示,一骨碌爬起來:“喂,霜霜,你在哪兒?”

    電話裏齊霜情緒低落,隱隱有風聲:“暮暮,你和漢皇解約的事談得怎麽樣?”

    “傅司宸本來同意的,最後關頭他又反悔了。”喬暮說完趕緊問道:“你現在在哪兒?傅司宸找了你一晚上,我以為你想不開,跑了漓城大小的醫院,也沒找到你。”

    “抱歉,暮暮,讓你擔心了,我在現在在琉璃灣。”

    “傅司宸找到你了?”

    “不是,我自己回來的。”

    “他……”喬暮停頓了一下問:“他發現你懷孕了?”

    “沒有。”齊霜聲音轉低,壓抑幾近哀求:“你別透露出去好嗎?”

    “好。”喬暮答應著,同時不忍道:“可是,紙包不住火,這件事他遲早會知道。”

    “到時候再說,反正我現在不想讓他知道。”

    喬暮有些無奈:“我記住了,那你記得注意身體。”

    ……

    醫院。

    陽光充足,病房內光線很亮,有一絲消毒水的味道飄在空氣中。

    傅景朝穿著一件白休閑服,躺在床上,旁邊袁雲煦一本正經的坐在椅子上削蘋果。

    難得見袁雲煦拿槍拿刀的手改為溫柔體貼的削蘋果,羅泉嘴角抽抽了一下,提著公文包走過去。

    包裏是緊急處理的文件,羅泉不急著拿出來,而是看了一眼失血過多,臉很差,唇上血全無的大老板,心中歎氣,難得沒控製住情緒說道:“老大,像昨天那種情況,喬小姐不過是在電話裏說說氣話,您完全可以不露麵。”

    袁雲煦有很久沒聽見羅泉這小子稱呼傅景朝為老大了,不由抬頭打趣道:“喲,我這是耳朵出毛病了,有生之年居然聽到助理對大老板改了稱呼?”

    羅泉掃了袁雲煦一眼,拿腳踹了他椅子一下:“我說正經的,別他媽打岔。”

    袁雲煦被踢的拿起手中的水果刀晃了晃,惡狠狠道:“敢再惹小爺試試?”

    傅景朝懶懶的看著打鬧的兩人,深深呼出一口氣。

    以往這兩人見麵的常態就是互懟,他每次看到都會嫌煩,然而眼下他卻第一次覺得這個畫麵如此平常,生動有趣、充滿了生活氣息。

    這或許就是從死亡裏走一圈過來的人才有的體悟。

    從前,他不是沒有受過重傷,他從來不是一個肯妥協和慶幸的人。

    羅泉說得沒錯,昨天她在電話裏說的那些話不過是小丫頭的激將法,他明知道還是頭腦一熱,跑過去見她,哪怕他最近一直在養傷,醫生說他不宜出門、不宜坐車顛簸。

    這世上,恐怕再沒有一個人像她這樣,能讓他變得不理智、不成熟、不冷靜、不顧自己的安危,既讓他牽腸掛肚,心跳加快,也能讓他做出一係列衝動的事來。

    更難得的是,讓他這顆堅硬的心變得柔軟,變得隻想保護她。

    這段時間,他們隔了很遠的距離,他不僅沒有覺得煩躁,反而覺得心很平靜,這種平靜來源於,他知道並且深信,隻要掃除那些,她早晚是他的人。

    ……

    打鬧完的兩人見傅景朝許久沒說話,紛紛停下來。

    袁雲煦收起散漫的表情,從身後拿出一隻文件袋:“查到了,老大你要的所有喬暮的資料基本全在上麵。”

    傅景朝看著手中的文件袋,沒急著拆開。

    袁雲煦說道:“喬雲深已經找到了喬昀,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喬昕怡的婚禮喬昀會出現。”

    傅景朝聽著袁雲煦看好戲的眼神,濃眉微擰:“有事發生?”

    “當然了。”袁雲煦低頭邊削蘋果邊幸災樂禍的笑道:“最近這幾天這位喬小姐正在黑道上四處出重金買殺手,我讓人去試過了,她要殺的對象正是喬家的小兒子喬昀,這不明擺著的嘛,當年喬家小兒子的失蹤就是拜她所賜。不過我已經下了命令,黑道上沒有哪個殺手敢接這個買賣。”

    “喬家小兒子的失蹤傳言與喬暮有關,倒沒想到原來是喬昕怡。”羅泉忍不住道。

    “這還不明白?栽贓嫁禍唄。”袁雲煦看白癡的眼神看著羅泉,“一箭雙雕懂不懂?從喬昕怡的角度,她當年在家排行老二,誰都知道,一般家裏孩子多,最小的和最大的最得寵,喬暮在的時候她就不受重視,喬家又生了一個兒子,她豈不是更要被忽略?如果喬暮和喬昀消失,她就是喬家唯一的掌上明珠,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你看看這些年她在喬家一人得寵的局麵就應該知道。”

    說到這裏,袁雲煦故作神秘的抬頭眨了眨眼:“不過,還有意外收獲,是關於喬暮六年前的事,已經查清楚了,老大,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傅景朝垂眸看著手中的文件袋,伸手正要打開,有人在敲門。

    “叩!叩!”

    羅泉與袁雲煦對視一眼,羅泉去開門。

    “哥。”傅司宸長腿邁進病房,看著病床上的傅景朝道:“你怎麽樣?我聽醫生說你昨天跑了出去,結果導致傷口又裂了。”

    傅景朝看著弟弟,輕描淡寫:“沒什麽事,好多了。”

    傅司宸雙手抄在褲兜中,踱步過來:“喬暮的解約合同我沒簽,接下來要怎麽做?”

    “你公事公辦就行了,不用問我。”傅景朝淡淡的看他。

    傅司宸頭疼,這才是最難辦的,要是他哥真和喬暮斷了,他大可以公事公辦,偏偏看上去他哥還不肯放手,仍在暗處幹預喬暮的事,他這個當弟弟的,能對哥哥的掌中寶下得了狠手?

    他正要開口,褲袋中的手機震動。

    看到手機屏蔽上的電話,傅司宸雙眸緊了緊,朝他哥點了下頭,走到貴賓病房旁邊的小房間去接聽。

    病房內又剩下最初的三人,傅景朝打開文件袋,從第一張看起,當他看到最後幾張時,明顯整個神都僵住了。

    羅泉不知所以,袁雲煦卻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傅景朝看完所有資料,俊臉凝重的把手中的紙張放進文件袋裏,眼皮掀起,涼涼的看著袁雲煦:“這件事你真的查清楚了?”

    袁雲煦認真而篤定的點頭如小雞啄米:“我敢用性命擔保,這上麵的句句是真相。”

    傅景朝抿緊薄唇,將文件袋塞到枕頭下,聲線沉如涼水的交待:“這件事暫時不要對任何人透露,除了你知我知,懂?”

    “我懂!我懂!”袁雲煦不笨,這種事要是被喬暮知道了,還不掀起滔天巨浪,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裝什麽也不知道,最好能瞞多久就瞞多久,反正以老大這副對她不放手的樣子,當年的事有沒有發生,也不會對現狀有所改變。

    羅泉見這兩人在打啞謎,茫然到不知道在說什麽,幹脆引入下一個話題:“老大這次的傷有沒有查出來是誰幹的?”

    “哪有那麽快。”袁雲煦手中的蘋果已經削好了,原先拳頭大的蘋果,在他笨手笨腳之下削的隻剩下瘦巴巴的果核,拿去孝敬傅景朝,自然遭嫌棄,無情道:“拿去扔掉!”

    袁雲煦吃了癟,滿不在意的把蘋果拿回來,張嘴就咬了一口,才說道:“這件事與三思會脫不了幹係,當然也有可能與三思會密切聯係的國際販毒集團有關,目前我還在查,那天襲擊老大的十幾個人先後服毒自殺,沒留活口,身上沒也留下任何……”

    聲音戛然而止,袁雲煦聽到了小房間的門響了,看了傅景朝一眼,默契的收了聲,朝出來的傅司宸笑道:“二少。”

    傅司宸知道每次他哥和袁雲煦談黑道的事,都會克製避諱著他,這次也不會例外。

    他見怪不怪的掃了三人一眼,對傅景朝緩聲說道:“哥,我投資的那家酒店經理打來電話,說是酒店人員發現了喬暮房間內的驗孕棒,從被遺棄的驗孕棒上來看……好象她懷孕了。”

    懷孕?

    這時候?

    袁雲煦和羅泉幾乎在同時驚詫的看著傅司宸,恨不得他把剛才的話全部收回去,再笑一聲說這是玩笑。

    但顯然不是,傅司宸的神再正常不過,他也沒必要拿這種事來開玩笑。

    三個男人把目光都轉向了喜怒不辨的傅景朝。

    傅景朝麵恢複了深沉如海,一雙墨眸半眯著,看似平靜的眸中閃著複雜之。

    喬暮左眼皮跳的有點快,使勁揉了幾下也不起作用。

    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難不成她有好事?

    下午,她接到了齊霜的電話,含著激動的情緒:“暮暮,剛剛我接到了國內金鹿獎的組委會電話,他們說你主演的《五月花開六月雪》被提名了兩項獎項,一個是最佳女主角獎,一個是最佳劇本獎。”

    喬暮還有點懵,“啊,是嗎?”

    齊霜更激動的說道:“暮暮,我和顧媛姐分析了一下,最佳女主角獎你很有希望,因為金鹿獎是年前就開始投票的,你的這部《五月花開六月雪》是前幾天剛播完的,就有這樣高的人氣,所以說你得獎的機會很大。當然,就算沒有,也沒關係,提名的演員都可以參加當天的頒獎典禮,金鹿獎是國內最有權威的電視劇獎,能在那天露麵走紅毯也是一件非常光榮的事情。”

    這點喬暮讚同,就拿她去年參加的那個頒獎典禮,她雖和席英軒是參加的表演嘉賓,但當時造成的話題和轟動卻是巨大的。

    喬暮頓時跟著激動起來,她演了這麽多年的戲,終於有朝一日受到權威頒獎組委會的肯定,這比她賺了多少錢更值得高興和興奮。

    兩人在電話裏高興的聊了好一會關於頒獎典禮的事,包括頒獎典禮當天她要穿什麽禮服,做什麽造型。

    掛了電話沒一會,喬暮又接到了另一個電話。

    沒想到是羅泉。

    喬暮想到被羅泉攔著不讓進醫院的事情,冷冷淡淡的道:“羅助理,找我有何貴幹?”

    “喬小姐。”羅泉苦笑著,“那天我也是不得已,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不得已?嗬……”喬暮諷刺的笑:“那現在打電話也是不得已?”

    羅泉:“……”

    他看了一眼立在對麵的袁雲煦和傅司宸,三人在醫院走廊的盡頭角落,瞞著傅景朝給喬暮打電話。

    喬暮懷孕的事對於他們三人震驚很大,以目前喬暮和傅景朝的關係來看,喬暮不要孩子的機率非常大,他們不能眼睜睜看著大錯鑄成。

    “喬小姐。”羅泉終於鬆口說道:“傅總在醫院,你有空能不能過來看看他?他受傷的事外界不知情,為免不必要的麻煩,我開車過去接你。”...“”,。(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