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我祝福你找到了新的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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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暮重新滑進被子裏,睜大眼睛等了好久,眼皮逐漸支撐不了,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

    樓下,停車場,路燈的光線不是特別明亮,散著淺淺的明黃調。

    幾天前的大雪化得差不多了,唯有樹叢邊白天照不到陽光的低矮樹叢裏還有一些積雪,在這黑沉的夜裏顯得格外的耀眼。

    男人背對著路燈,穿著黑的大衣,筆挺的長褲,黑皮鞋,健碩的身影斜靠在車旁,除了抽煙,沒有多餘的動作,但就是無形中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這家國際會所每天名流雲集,治安自然容不得馬虎,無論白天晚上每一個小時都會有好幾撥保安出來巡邏,每次他們經過停車場都會看到一輛線條流暢氣派的豪車旁有個男人在抽煙,這大冷天的,哪個富豪不是從車上下來就急哄哄的往會所裏鑽,誰會傻到在這裏吹冷風抽什麽煙?

    難不成是個小偷?

    有保安想上前詢問,被保安隊長給製止住了,這位背對著光,保安隊長也是辨認了好久才認出是誰。

    皇家壹號國際會所可不簡簡單單是一家會所,對外宣稱隻要幾百萬的會員費即可進入,事實上這裏門檻極高,出入的都是軍政高官,沒有一定的背景光靠砸錢根本進不來。

    保安隊長以前在部隊待過很多年,退伍後才進入這家會所,眼前這位東城集團的老總出身軍政名門,卻沒公子哥身上的驕氣,反倒成了從真槍實彈的戰場中走出來的鐵血軍人,拿過很多勳章,後來從商,不光在商界叱吒風雲,還暗中聯合警方破獲了多起黑幫和販毒活動,與警界的關係也是鐵到不行。

    在他的心目中,東城集團這位是他的偶像,是他們身為軍人的驕傲。

    所以,說這位是小偷簡直是有眼不識泰山。

    保安隊長狠狠的砸了好幾下保安的腦袋,大手一揮,帶著保安們到別處巡邏了。

    傅景朝一隻手插在大衣口袋裏,眯眸抽煙,過了會兒,手中的煙蒂準確無誤的扔出去,前麵的垃圾頂端有個專供煙灰缸,塞滿了煙頭。

    他從口袋裏繼續摸出煙盒,倒出最後一根,繼而一手護風,一手按打火機,點燃了煙。

    青的煙霧氤氳、上升,很快被夜風吹得消失不見。

    他不經意的抬頭看向高處的某扇窗戶,前後隻抬頭看向九樓兩次,一次是剛下車的時候,一次是抽到這手中最後一根煙的時候。

    突兀的,他口袋裏的手機震響,擱在口袋裏的手順勢把手機拿出來,看到來電顯示上的“林廳長”三字後,眸光一凜。

    打電話的是省公安廳林廳長,說話很客氣:“傅總,這麽晚打擾了,實在是傅總你會開了一半就走了,隻能在電話先跟你說。會上我提到過漓城最近地下販毒團夥又有活動的跡象,我的人查到這夥人與三思會販毒和售賣手法相似。”

    傅景朝黑眸慢慢眯起,彈了彈煙灰,沉聲分析道:“三思會鬼臉現在關押在看守所,他的手下全部被一網打盡,沒有漏網之魚,不大可能是三思會的人。”

    “我也是這樣分析的。”林廳長用沉吟的口氣說道:“雖然手法相似,但確實又有所不同,所以我懷疑以aaron為首的境外販毒集團在國內又找到了新的合夥人,種種跡象表明,這個人極有可能就藏在漓城。”

    ……

    再醒來,喬暮盯著陌生的天花板怔了一會,才想起身在何處,掀開被子,下床走到落地窗前。

    那輛車已經不見了,在他停過的車位上被別的豪車所取代。

    喬暮沒有注意到時間,以為自己隻是眯了一小會兒,她轉身拿起自己的手機才知道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

    他不可能在下麵吹著寒風一站就是幾個小時,隻有一種可能——他後來走了。

    意識到這個問題,喬暮心口窒息,過了零點,等到白天一到,就是10億貸款的最後期限,他走了,等於她最後的期望也落空了。

    一陣沮喪,心情很差,同時不得不麵對現實。

    下半夜了,她待在這裏也沒什麽事,得回去了。

    剛褪去身上的浴袍,耳朵裏好象聽到了一陣門鎖的聲音,她心跳很快,不禁豎耳傾聽。

    套房裏很靜,靜到可以聽到男人按著數字密碼的聲音,還有開關門的響聲,以及沉穩的腳步聲。

    喬暮下意識的想去拿被扔到沙發上的浴袍,但已經來不及了,眼看男人快走進來,她慌慌張張的往洗手間跑,她以為他走了,所以沒有事先把洗澡前脫下來的衣服拿出來。

    然而,她還是慢了一步,一道黑影閃過,她猶如一隻被剪去皮毛,光溜溜的小白兔驚慌失措間落進男人寬大的懷裏。

    他衣服外套上還帶著外麵的寒氣,滲在她溫熱白皙的皮膚上下意識的身體僵硬到了極點。

    她本能的瑟縮,“傅景朝,你幹什麽?”

    “去哪兒?”傅景朝將她護在身前的兩隻纖細的手臂拉開,動作不容反駁,眼神中跳著幽的火焰:“你早告訴我你用這種方式迎接我,我會立馬趕過來。”

    在他高大的身形下,探照燈般肆無忌憚的目光在身上每寸肌膚遊走,喬暮感覺整個人要羞憤而死,扭過頭,一張精致的小臉上寫滿了惱怒,“抱歉,傅總,我沒想過用這種方式迎接你,我以為你不會過來了,正要換衣服走人。”

    “走?目的沒達成,你舍得走嗎?”他陰陰沉沉的往她臉上吐氣。

    喬暮咬唇,半天都沒有回答,這時候她要是意氣用事,得不償失。但是,她不知道要說什麽,說得多,錯得多,索性什麽也不說,默認總沒錯。

    “或者,你打算爬上仲夜摯的床,他有我能滿足你?”

    喬暮想不在乎,可他言語中帶著羞辱,轉頭看著男人距離自己隻有一公分的俊臉,望進他湛深如井的黑眸,語氣變軟:“傅景朝,按照你說的,今晚這一次能扯平你我之間的恩怨是不是?過了今晚,你能不能讓銀行再寬限一段時間,其它的不會麻煩你,我會把錢湊齊的。”

    話音剛落,她聽到男人在她耳邊嘲笑:“湊齊?你拿什麽湊?這裏,這裏,還是這裏?”

    隨著他大掌邪惡的她嬌嫩白皙的玲瓏曲線上細細密密的遊移,她身體情不自禁的一陣陣緊縮,感覺每一根神經都在隨之發熱、發麻,呼吸越來越急促紊亂。

    耳邊持續響著男人沙啞而覆蓋著一層犀冷的薄笑嗓音:“要不要我告訴你,你現在濕成什麽樣子?嗯?嘴上說著拯救集團的大話,身體卻很誠實,喬暮,你和那天一樣,表麵上正經,其實還是想靠著你的身體勾引我。”

    喬暮更用力的咬唇,壓抑著唇間的喘息,咬到唇瓣變形失去了血。

    她為自己的反應感到羞恥。

    她不想這樣,但她控製不住自己的生理反應。

    他的氣息,他的唇,他的舌,都像帶了解封的魔咒,輕易在她身上喚起了往日的甜蜜回憶。

    曾經有多甜,如今就有多傷。

    她看著男人拉住她的小手放在他手感上乘的皮帶上,知道他要她做什麽,她搖頭,拚命的後退搖頭。

    他高大的身影籠罩住她,將她逼到了窗戶那兒,她倉促間身體抵上了窗簾的縫隙,背後冰冷的觸感讓她心驚肉跳。

    不,她不要這樣。

    為什麽會是他,他曾經對她那麽好,眼下她在他眼中連個"ji nv"都不如,他厭惡她,她知道,但她也有尊嚴。

    如果沒有尊嚴,不顧禮義廉恥,她不用求他,仲夜摯主動說過有筆錢幫她,席英軒是她最好的哥們,她開口,他肯定會借給她錢,幾千萬還是有的。還有齊霜那裏,齊霜沒多少錢,傅司宸有,上次齊霜負氣離家出走,傅司宸心有餘悸,齊霜開口跟他借錢,他不可能不借。

    瞧,隻要她一閉眼,一咬牙,籌到十個億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

    既然在他這裏尊嚴被踩到腳底下,送到他眼前也像是做皮肉交易,不如她改想別的辦法。

    這一刻,喬暮心灰意冷,對於眼前的男人,她直接想放棄。

    顫抖間吸了口氣,喬暮不知哪來的力氣,扯開了身上撩撥的男人的手,垂眸往旁邊退了幾步,扯過沙發上的浴袍將自己裹住,盯著赤足踩在地毯上的腳麵,再抬眼時,已經逼退了眼底不斷洶湧而出的霧氣,歪了歪頭輕聲說:“很抱歉,傅先生,我不想陪你瘋了,我要走了,你我之間的事你想遷怒於喬氏也好,你覺得無趣放手也罷,我不想再陪你瘋下去了!”

    傅景朝聽到她的話,有那麽幾秒沒說話,也沒動,就這麽麵若寒蟬,冷冷涔涔的看著她。

    好一會兒,他染滿寒霜的麵孔扯動薄唇低低的笑了兩聲,幾步過來一把扯掉她身上的浴袍,在她的尖叫聲中將她重新推抵到了窗前。

    “咚——”

    她的身體撞上了堅硬厚重的落地窗玻璃,她想掙紮但掙紮不開,想尖叫又知道這裏隔音效果很好,就算被外麵的人聽到,這裏是富豪花錢消費的地方,別人隻當這裏在尋求刺激,沒人會理睬。

    喬暮心底逐漸被絕望漫過,小聲啜泣起來:“傅景朝,你別這樣,我求你,不要這樣……”

    “喬暮。”他扣著她的後腦勺,抱著她柔弱無骨的身子,肆無忌憚的壓著她的紅唇嘶咬,性感磁性的嗓音繼續嘲笑她:“少跟我欲擒故縱的把戲,等你被做舒服了,你可就不會這麽說了。對了,那晚你可是一直讓我不要停。”

    這句話剛落,隨著男人腰上的皮帶掉落在地,他已經用力的全部沒入。

    黎明前,萬物沉睡,男人體力卻充沛十足。

    她眼淚不停的往下掉,嘴裏呢喃著:“傅景朝,我恨你,我恨你……”

    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有重重的喘息:“嗯,暮暮,你多喊幾次,我喜歡聽。”

    “你……你就是個神經病,瘋子……”

    “嗯,我是為你瘋的……你記住!”他抱著她以站立的姿勢,她背後是冰冷堅硬的玻璃,麵前是他火熱的貫穿,以至於她沒有聽到他後麵的幾個字。

    你記住,我是為你而瘋的。

    不是為別人,隻為你。

    ……

    今天是正月初七,農曆立春,寓示著春暖花開。

    早晨的陽光暖融融的,透過一整麵落地窗空肆無忌憚的照進來,灑滿了整個臥室,整張大床。

    喬暮從身體到精神都處在崩潰的邊緣。

    他們從天黑做到天亮,從天亮做到太陽爬上來,前幾次還好,最後這一次他逗弄得她空虛不已,卻又不肯滿足她,慢條斯理的像是貓逗弄著爪子下的老鼠,磨著她逼她開口求他。

    她又累又困,又哭又叫,像掉進了無邊無際的深海,拚命掙紮,卻還是越來越往下沉。

    ……

    再次醒來時,太陽升到了高空,喬暮驚愕中爬起來,房間內已經不見了男人的身影,她不知道什麽時候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被子。

    而她被他折磨過的地方,落地窗前的地上好幾灘濕水,沙發上前的地上也是。

    她僵硬的下床,眼睛刺疼,不想再去看。

    赤足奔下床,衝進洗手間。

    片刻後,她從裏麵出來,身上穿戴整齊,仍是光著腳,襪子找不到了,鞋在進門的鞋櫃那裏。

    她猛的拉開房門,燦爛陽光中男人靠在客廳沙發上抽煙,指骨分明,在聽到她的聲音之後,他輕彈煙灰隨意看過來,對上她泛紅的眼眶。

    四目相對,喬暮最先避開對方的視線,快步往外麵的門口走去,她睡過頭了,說好早上九點要到公司和黃叔叔商量貸款的事,這會恐怕銀行和法院的人已經到了辦公室。

    “這麽著急,去喬氏?”男人漫不經心的嗓音傳來。

    喬暮用力去拉門,發現門鎖了,這門是密碼,是他的生日,她之前就是這麽進來的,這會她輸入進去,卻是錯誤的,說明他趁她睡著了,修改了密碼。

    卑鄙!

    喬暮氣瘋了,幾步衝到沙發那裏,伸出手就對著他揮了一巴掌。

    以他的身手這一巴掌他完全可以避免,他沒躲,任她揮過來。

    耳光很響,在空曠的套房內尤為響亮,喬暮聽了,隻感覺一陣後怕。

    他沒發火,也沒怒不可遏,就這樣抬起剛毅的下巴冷冷的睨著她:“要不要再來一下?成個雙?”

    喬暮氣得全身發抖,灰心、失望、痛苦這種種的情緒像雪球在心底越滾越大,她毫不客氣,揮手又甩過去。

    這次卻被他扣住手腕,一個使力,她整個人被拽進他懷裏,他輕咬著她的耳朵,暗啞低笑:“怎麽這麽生氣,昨晚不是挺爽的,叫那麽大聲,我好象記得你叫了我老公七次,二哥十次,好哥哥十三次,還有……”

    “住口!”喬暮羞惱到在他懷裏捶打他,“傅景朝,我討厭你,我討厭你,你什麽時候變的禽獸不如,這才是你的真麵目對不對?我以前被你騙了。”

    “以前?”他嗤之以鼻,輕輕的笑了兩聲:“以前的傅景朝已經不複存在了,我倒覺得現在的傅景朝更適合我,起碼我想玩就玩,想對你怎麽樣就怎麽樣。還有,我可從來沒說過我是好人。”

    喬暮涉足商界不深,黃新一有空就給她上課,她從他嘴裏聽過的商界名人不少,最引人側目的是商場上的傅景朝,殺伐決斷、果敢狠辣,被人慣以“鐵腕閻羅”的稱號。

    沒人不知道他不好惹,他卻偏偏曾經那麽寵她,百般縱容。

    如今,她恍然感覺像是做了一場夢,曾經的一切都是她的夢境,眼前閻羅般的男人才是最真實的一麵。

    喬暮低下頭,停下了捶打他的動作,她身上到處還在疼,剛才著急離開,她沒有來得及洗澡,身上還留有他的氣味沒有散去,最難以忍受的是雙腿間,兩條腿像被碾壓過重新安裝上了。

    傅景朝聽到了她強忍的悶哼聲,起身將她抱起來,她身體失去平衡,雙手幾乎下意識的就去想攀住點什麽,隨後就變成了她柔若無骨的手臂環住他健碩的肩膀。

    “你放我下來,我要走了,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她蹙緊眉說道。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照個鏡子,把你自己洗幹淨。”他沒有遲疑的把她抱回臥室,進入洗手間,在放滿水的浴缸裏,把她放進去。

    四處疼痛的身體在泡進溫暖的水中之後,舒服的幾乎讓她不舍得起身,喬暮咬牙剛坐起來就被一股大力按下去。

    “有句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我想你應該知道是什麽意思。”

    他坐在浴缸邊上看她,深黑的眸像冬夜無法捉摸。

    喬暮仔細揣測著他的話,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但起碼是一個警告。

    她不再企圖起身,閉上眼任溫暖的水流一點點帶走身體的疲累,事情已經這樣了,她現在趕回去和晚趕回去,恐怕結果都是一樣的。

    是她太傻,太天真,以為憑一臂之力就能力挽狂瀾,終究是癡人說夢。

    這樣也好,夢醒了,也就沒什麽念想,起碼她還有演藝事業,喬氏破產消息一出,她經商失敗的報導肯定會炒得滿天飛,她的人氣下滑是在所難免的,大不了她重新當回三四線演員,再不濟她重新從跑龍套做起,隻要能養活自己就行。

    一無所有又怎樣,她起碼找到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她起碼在這個世界上不再孤單,她也是被需要,被等待的那個人。

    當她累了,乏了,家裏還有一個女兒在等著她,給她香甜的吻,和純潔的笑臉,這些就足夠了。

    所以,喬暮,該結束的終究會結束,不是你的,終究不是你的,是你的,跑也跑不了。

    “傅景朝。”喬暮閉眼靠躺在浴缸邊上,喃喃的出聲,“你走,一會我會自己走。”

    空氣中沒有他的聲音,她知道他默認了。

    “不管怎麽樣,我祝福你找到了新的戀情,也許你不愛她,也許你已經愛上她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人生展開了另一頁,往前走,別回頭。你和我之間的事已經過去了。你說的很對,從一開始我就不應該去招惹你,如果我沒去招惹你,現在你說不定早就結婚了,傅丞睿也有了一個圓滿的家庭,他的失語症說不定也會漸漸好起來。瞧,這一切想起來是那麽美好,現在還來得及不是嗎?我真心的祝福你,也祝福自己,往前走,會遇見更好的自己。”

    她說完,很久沒有聽到聲音,慢慢睜開眼,對上男人冷沉的臉,黑短發下眉目冷冽又深邃,眼底是層層的暗潮湧動,半晌,他瞳眸狠縮,掀起薄唇冷嘲,“我的人生不用你來指指點點,更不用你來教我人生大道理。”

    熱氣上升,浴室內煙霧蔓延,喬暮隔著這麽近的距離依然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緒。

    的確,她才多大,他又多大,他吃過的鹽比她吃過的米還要多,他的成功舉世矚目,無可複製,而她一事無成,就算在娛樂圈闖出一片天,外麵的人也個個說是靠了他的資源。

    他站在世界的頂端,她是塵世間不起眼的沙礫。

    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一場錯愛,終究要以這樣的方式收場。

    電話鈴聲在空寂的浴室內響起。

    他沒再看她,長腿踱步,拿著電話走出去接聽。

    她低頭看著淹沒到胸口的水麵,一行淚水掙脫了眼眶,滾落而下,迅速湮沒在滾滾熱水中。

    “傅景朝,你還愛我嗎?”

    記得幾天前她問過他這個問題,現在想來真的是個又傻又蠢的問題,他從未說過他愛她,他說過各種肉麻情話,唯獨沒有說過那三個字。

    那是戀人間情到深處情不自禁中會說的三個字,她演了那麽多影視劇,平均兩三部的台詞裏男主角都會說這麽一句,可他從來沒有跟她說過。

    原來,不是他的錯,在兩人的關係中他一直是個局外人,清醒、冷靜、客觀。...“”,。(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