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這麽喜歡跟在有夫之婦的後麵?

字數:11066   加入書籤

A+A-




    喬暮立在看守所的大門外,垂頭看著地上自己的影子,思緒飛轉。

    倏地,頭頂本就微弱的光線不見了,隨之而來的是一片寒氣籠罩,像是從怡人的秋季瞬間轉到了冰天雪地。

    她悄悄倒吸了口氣,不用抬頭都猜到是誰,可是,他怎麽會在這裏?

    出來前她在走廊另一頭看到的影子不是幻覺,是真的?

    他為什麽會來到看守所?

    難道,他和看守所那些人是一起的,當她和雲深哥見麵的時候,他和他們一起,在那個隱秘的攝像頭後麵盯著他們,竊聽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時間流淌。

    喬暮低著頭,始終盯著自己的腳麵,以及與她腳尖快要抵上腳尖的,另一雙打理的一塵不染的黑皮鞋。

    直到,男人磁性而輕嘲的嗓音低低沉沉的響起:“啞巴了?”

    “傅總,好巧,在這裏碰到你。”喬暮陡然抬起臉,綻出一個商人般客套虛假的笑臉。

    他站的離她很近,以至於他的身體擋住了她所有的視線,入目是他考究的意大利純手工黑毛呢大衣,大衣的領口露出白的襯衣和打得非常整齊的黑領帶。

    烏沉的天空,光線微暗,將他高大的身影襯得愈發挺拔健碩。

    傅景朝在她抬眼時就微垂下黑眸,嗓音中含著幾分濃稠的冷嗤:“巧嗎?我覺得不巧。”

    他語氣中暗示得太明顯,仿佛在看守所裏所有的一切都沒能逃得過他的眼睛,喬暮放在大衣口袋中的手指不禁捏在一起,沒有貿然接話。

    他驟然間抬起手臂,她條件反射的側臉躲過,下一秒卻見他姿態慵懶的整理著大手上戴著的黑羊皮手套,直直盯著她的眼神涼薄,笑容陰佞不明:“怎麽,以為我會摸你的臉?”

    喬暮手指幾乎絞成一團,紅唇抿得很緊,臉上按耐住惱怒,視線飛快的越過他的身側看向停在馬路邊上的車,那是喬宅的車,司機還在等她。

    “抱歉,傅總,我還有事要忙。”她淡淡的看他一眼,不露痕跡的後退了兩小步,腳下已經自動往馬路旁車的方向走去。

    男人伸手將女孩即將離去的身體輕鬆拉回來:“話還沒說完,去哪兒?”

    喬暮被他拉得差點摔跤,不過眨眼的功夫,她就發現自己的肩膀被他健壯結實的手臂箍箍住了,雖然兩人身上穿了不少,外麵都是厚大衣,她仍感覺到自己纖薄的後背用力撞上他堅硬的胸膛,她整個人都被他鎖住了,貼在他身上。

    震驚過後是惱火,她吃力的回頭瞪著他,“傅景朝,別忘了,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你這樣摟摟抱抱算什麽?”

    傅景朝麵未變,薄唇蠕動在她耳後冷聲道:“既然我是有女朋友的人,為什麽要爬上我的床,嗯?”

    無賴!

    喬暮拚命掙紮無果,氣得快要發抖,為什麽這個男人現在變成這樣,以前他為人處事冷漠,可起碼該有的教養和風度還是有的,但現在他卻變成了如此的卑鄙下流,時時刻刻都要在她麵前提起她最不想提到的那段身體交易。

    她不會如他所願的,她在他麵前受的屈辱夠多了,她不再是那個妄想靠著他替自己解決債務危機的喬暮,她已經清醒了,以後隻想靠自己。

    傅景朝眉目微沉,欣賞著她臉上不斷變化交替的情緒,試探的她情緒爆發並沒有來臨,反而她壓抑住了火氣,整個人在他懷裏徹底沉寂冷靜下來。

    “傅景朝,你就這麽喜歡跟在有夫之婦的後麵?”她氣急敗壞的低聲說:“或者,你是不是覺得你有權有勢,就可以連臉都不要了?”

    他哼笑一聲,慢條斯理道:“你和姓仲的還沒領證,你算什麽有夫之婦?”

    喬暮身體本能的緊繃起來,微微側臉,怒極反笑,笑容明媚:“好啊,不是有夫之婦,那你呢?你可是名草有主的人,你這麽肆無忌憚的跟我在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你就不怕被人拍到傳到網絡上?到那時,你怎麽向你女朋友交待?怎麽向你們雙方父母交待?”

    傅景朝無動於衷,聲音輕懶,諷刺的意味很濃:“就算被人拍到,你認為媒體會怎麽寫?”

    喬暮臉上的笑容一點點褪盡,是啊,在公眾麵前,他身上貼著姚千語男友的標簽,喬氏債務危機眾所周知,到時候媒體肯定會寫她為了債務勾搭前男友,結果就是她會被千夫所指。

    以她如今的身份,隻會更加抹黑喬氏集團在公眾眼中的形象,更對她即將拍喬氏宣傳片並借此給喬氏重新樹立品牌形象的營銷策劃案非常不利。

    她不想看到那樣的結果。

    喬暮咬了咬唇,決定忍辱負重,隨即輕輕淡淡的一笑,緩了聲音問:“你到底想怎麽樣?”

    “第一,我還沒玩夠,繼續當我的女人,第二,我需要你的時候會給你打電話,你必須得接,並且到老地方等我,第三……”

    他話沒說完,喬暮呼吸急促的打斷他的話,“你休想!傅景朝,你把我當成什麽了,應召女郎嗎?是不是要我再提醒你一次你才認清楚現實?”停頓之後緊蹙眉頭,壓低聲音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你我交易已經結束了,我不會再和你有牽連,永遠不會!”

    兩人這樣的動作,這樣的姿勢,仿佛她是他的獵物,是他掌下永遠逃不了的禁臠。

    她扭動身子不停掙紮,想掙脫他的鉗製,他箍在她脖子上的手臂在跟著收緊,她漸漸感覺到了呼吸被奪走,喘不過氣來,眼前的世界變得越來越黑,拚盡全身擠出聲音:“你……鬆……手……”

    霎時,男人的鐵臂鬆了鬆,戴著黑羊皮手套依舊骨節分明的手指刮上她的臉頰,小羊的羊皮皮質很軟,刮在她臉上卻像淩厲的冰刃。

    喬暮大口大口的喘氣,周圍的一切好象都變成了安靜的背景,隻有她與他在對峙,惱怒之下,她低下頭,在男人皮手套與大衣衣袖間露出的一截手腕上用力咬了下去。

    她咬的力道很大,用了全身的力氣和情緒在咬,唇齒間突然感受到濃濃的血腥味。

    傅景朝任她咬著,連動都沒動一下,當然她背對著他,看不到他的表情,隻感覺到他氣息不緊不慢的靠近,森森的氣息盡數噴在她敏感的耳廓上:“咬完了?沒咬夠的話繼續。等你什麽時候咬完了,什麽時候我們再談。”

    喬暮失去了繼續咬下去的動作,她咬了下牙,仰臉瞬間把眼中的惱意逼回去,深吸了一口冷空氣,淺淺淡淡的說道:“傅總,我雖然在商界是個初出茅廬的新人,但起碼談判的規矩我還是懂一點的,談判不是都要互相尊重,心平氣和麵對麵的談嗎?你這樣怎麽談?能不能先放開我?”

    傅景朝微垂下眼簾望著她微微顫抖的睫毛,翹起唇角,聲線幽沉的問道:“回我一個問題,我就放開你。”

    “什麽?”她不敢大意,提心吊膽的問。

    “在你和喬雲深結束交談的前幾分鍾,他在你掌心中寫了什麽?”

    “什麽什麽?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裝傻?”他冷笑。

    “我真的不懂你在說什麽,他隻是握了下我的手,沒有寫什麽。”喬暮心中警鈴大作,語氣不敢有絲毫的鬆懈,這個男人太狡猾了,她沒想到他眼睛那麽尖,竟然被他看到了雲深哥給她的暗示。

    以她對雲深哥的了解,雲深哥不會想讓她與他販毒有關,他給她的數字可能不是什麽毒品數量,很有可能是別的東西。

    45和150。

    這兩個數字,雲深哥是分別寫的,中間刻意隔了幾秒,可能就是不想讓她覺得是一個整體數字。

    他沒有出聲,似在思考著她話中的真實性,呼吸夾著清冽的煙味,直直的從她的頰側撲進鼻子裏,天氣濕冷,兩人一番扭掙之後她身上漸熱,後背開始出汗。

    “你最好別騙我。”傅景朝戴著手套的手指再次刮著她的臉頰,一下輕一下重,說完,他緩緩收回了手臂。

    肩膀和脖子上的力量轉眼消失,喬暮鬆了口氣,回身與他麵對麵站立,之間隔了一米左右的距離。

    傅景朝眯起犀利的眸凝視著眼前的小女人,已經不能再叫她小丫頭了,在這短短的幾天時間內,她好象長大了,不僅是頭發變短,顯得利落幹脆,就連眉眼間的神也沒再是從前那般純潔天真,有了別樣的風采。

    這種風采是經曆大風大浪磨礪之後的沉澱,是褪去青澀和幻想之後的堅韌。

    但還不夠,她身上棱角還太多,沒有打磨得光滑圓潤,就沒有成為她該有的樣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光線的原因,還是他的眼神太過幽深如海,如同一張網密不透風的籠罩住她的呼吸。

    喬暮被他不語的眼神盯得全身不自在,不露聲中再次後退。

    她精巧的小臉上保持著甜美的微笑,眼神卻厭惡,唯恐避之不及的看著他刀削斧鑿的俊臉:“傅景朝,你就是個混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你說以前的那個傅景朝死了,我認同,現在我要說的是,不僅以前的傅景朝死了,以前的喬暮也死了,所以從此刻起,我不會再和你有瓜葛,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後會無期!”

    傅景朝臉上的神一寸一寸變的陰沉,如烏雲覆蓋,而她說完如掙脫了大網的鳥兒,撲騰著翅膀,飛快的跑了。

    喬暮一頭鑽進停在路邊的車內,大力拍著司機的座位後背,氣喘籲籲的催促:“快……快開車……開車!”

    司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手上的動作沒停,一氣嗬成的踩下油門,車子像離弦的箭般向前衝去。

    車子開動,喬暮心裏懸著的大石頭落了地,她從後視鏡中往後望去,剛好能看到之前兩人站的位置,男人並沒有追上來,他立在原地,明明離的這麽遠,他的身影隻有一個小黑點,她卻莫名覺得他散發出來的氣息顯得那麽漫不經心,好整以暇。

    仿佛,她的所有動作都在他的意料和掌控之下。

    喬暮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繼而搖了搖頭,怎麽可能,不能把這個人想得太過神化。

    世人皆崇拜強者,以為有錢有勢就是高人一等,事實上,他就是個人,而且充其量就是個卑鄙無恥的男人。

    纖瘦的十指不由自主的攥握成拳,沒錯,以前的傅景朝死了,以前的喬暮也死了,從今往後,他走他的陽關道,她過她的獨木橋。

    同在一個城市又怎樣,不同的領域,沒有交集,他做他的大老板,做他一手遮天的大人物,她做她的小生意,當前她的首要任務就是把喬氏盤活,然後是做大做強,事在人為,她有這個信心。

    從看守所看完喬雲深出來,喬暮又馬不停蹄的去了民政局,不過她沒敢讓司機送,隻讓司機在百貨商場門口停下,她從側門溜出去,跑了一條街,來到民政局大門。

    圍巾裹住大半張臉,頭上戴上毛線帽,鼻梁上架著墨鏡,喬暮低頭進了民政局大門。

    辦證大廳,仲夜摯身邊帶了兩個助理,他戴著口罩和墨鏡,見到她進來,幾步奔過來,低小聲的說:“喬小姐,戶口本帶了嗎?”

    “嗯,帶了。”喬暮朝他點頭,兩人默契的坐到椅子上等。

    輪到他們來到窗口,工作人員看了一眼兩人的證件,掃入電腦,下一刻卻皺眉把兩人的戶口本扔到了櫃台上:“對不起,二位,你們的結婚證領不了。”

    “為什麽?”仲夜摯不甘心的問。

    工作人員態度倒是不錯,耐心的解釋說:“我這裏係統就是這樣。”

    “什麽叫係統就是這樣?我要找你們領導談話。”

    一提找領導,工作人員巴不得呢,把電腦屏往他們麵前一轉:“行啊,要去就去,不過你們這種情況就算是找領導,也辦不了,這係統是全國係一的,對誰都一視同仁。”

    喬暮和仲夜摯同時看到屏幕上有一個彈出來的長方形對話框,上麵寫著幾個字:不可辦理。

    “什麽叫不可辦理?”喬暮實在不理解。

    “這個原因可就多了,比如重婚,比如你們有血緣關係,老百姓都知道這兩個原因是不能結婚的。”工作人員解釋這些的時候,多打量了兩人奇奇怪怪的裝著,眼神漸漸露出鄙夷的神:“現在是信息時代,所有係統都是聯網的,我勸你們最好不要抱有僥幸心理。”

    喬暮和仲夜摯打扮怪異,在前來辦理結婚證,喜氣洋洋的新人中顯得格外另類,兩人在櫃台上又上演了這麽一出,於是便有很多年輕人舉起手機,還有的議論紛紛。

    “這兩人誰呀?怎麽有點眼熟?”

    “管他誰呢,先拍了發到網上再說。”

    “聽到沒有,重婚或有血緣關係才不能領結婚證,你說這兩人犯了哪一條?”

    “照我看,他們捂的這樣嚴,鬼鬼崇崇的,問東問西的,很有可能是有血緣關係。”

    “啊?這就惡心了。兄妹怎麽能結婚?”

    “可不是,我就說現在世風日下,**的事都能做得出來,狗男女!”

    這聲“狗男女”刺耳極了,喬暮半張臉藏在圍下,默默咬起唇,看了一眼仲夜摯,暗自商量:“現在怎麽辦?”

    “先回去再說。”仲夜摯無可奈何的看她一眼,手臂虛護著她,在一片難聽的議論聲中,兩人略顯狼狽的從民政局大廳快速出去。

    外麵車內,喬暮拉下臉上的圍巾和墨鏡,她心中有個不祥的預感,從工作人員說辦不了之後,她就感覺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暗中操縱著他們。

    不過,在此之前,她要再次跟仲夜摯確定一件事。

    “你結過婚?”

    “沒有。”仲夜摯給了一個否認的答案:“假使我結過婚,我不可能傻到和你來領結婚證。”

    那是為什麽?

    喬暮心底隱隱浮出的答案呼之欲出,但當著他的麵,她不好打電話去求證。

    結婚證沒領成,兩人之間的氣氛都有些微妙。

    仲夜摯的車送她到百貨商場門口,喬宅的車依然停在老地方等著她。

    喬暮下車前,仲夜摯問她:“喬小姐,這件事很蹊蹺,我覺得可能出在你身上,你覺得呢?”

    喬暮放在車門上的手緊了緊,沒承認,也沒否認:“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處理,很抱歉,害你白跑一趟。”

    “我無所謂。”仲夜摯不在意的聳肩,深看了她幾眼:“倒是你,還好嗎?我感覺你有點神不守舍。”

    喬暮扯了一絲笑:“我沒事,可能最近太忙了,沒休息好。”說完,她禮貌的朝他揮手:“我先走了,具體的我們電話聯係。”

    回到車內,喬暮一路上都在想在民政局大廳的遭遇,感覺自己像是一隻過街老鼠被一陣陣鄙夷的聲音給趕了出來。

    可惡。

    明明她和仲夜摯沒有人重婚,也不是血緣關係,偏偏係統裏把兩人的關係含糊的劃到了這一類。

    擺明了,背後有人搞鬼。

    這個人,還用說嗎?

    喬暮越想越氣,越想越火,怒急攻心,差點沒氣得背過氣去。

    她氣衝衝的抓起手機,一下子翻找到那個電話號碼,手指在最後點下去的一刹那停下來。

    不行!

    她不能衝動。

    找他有什麽用?

    就算他承認,她能拿他怎麽辦?

    她頂多是氣急敗壞的發一通火,結局依然改變不了。

    說不定,他就巴不得她去找他,就是想著等她自投羅網。

    她不傻。

    不會如他所願。

    他真以為他是閻羅,能一手遮天?

    她就不信這個邪,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她總會找到解決的辦法。

    這個時候,她越急,越容易中圈套,上了他的當。

    她不能急,冷靜,一定要冷靜。

    急辦不了事,隻會壞事。

    她不小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樣衝動辦事,凡事要多想一想,再去做。

    等徹底冷靜下來,喬暮把手機放回包內,閉目養神。

    今天要做的事很多,早上又起得早,她趁這個時間補了個眠,下車時精神抖擻。

    上午,十點,喬氏集團大樓。

    這是新年的第一天,也是她上任後第一次正式開始工作,一切充滿了新鮮與無限可能。

    喬暮召開了第一次高層例會,討論了一些接下來的營銷方案,追蹤了設計部工作進度,看了廣告公司交上來的關於宣傳片的企劃書。

    一切,看上去井然有序,生機勃勃。

    雖忙碌,但充實。

    忙到下午,四點,喬暮提前下班,趕往影視城。

    今天也是電影《緣海》開機的時間,提前和劇組請了假,安排她的戲份在下午五點正式開拍。

    喬暮對上次開機被胡導罵記憶猶新,這次她學乖了,提前讓盧小夢到片場,訂了五星級酒店行餐和成箱的稀有熱帶水果分發給大家。

    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下午五點喬暮姍姍來遲趕到片場,工作人員個個和她熱情的打招呼,就連胡導臉也稍好了一些。

    男主角仲夜摯一襲駝大衣,頭發打理的非常有舊上海少爺派頭,坐在折疊椅裏讀劇本,旁邊兩個助理服侍。

    兩人上午才見過麵,這會仲夜摯對於喬暮的到來隻瞥了一眼,態度像他一慣的為人處事,狂放不馴。

    喬暮倒是心下放鬆了不少,要是他當著大家的麵和她表現熱絡,那才是奇怪的,這樣最好,片場或是公眾場合就當不熟。

    現實永遠比想象要複雜。

    喬暮第一場戲拍下來,非常順利,不知道是她如今脫胎換骨或是她和仲夜摯私下稍熟,總之她和他合作沒有與吳羿在一起那種壓力,非常放鬆,全身心投入角,出來的效果自然就非常好。

    胡導坐在監視器後麵,看到第一場喬暮和仲夜摯演得非常到位,大聲喊了“卡”。

    現場工作人員開始忙碌,化妝師給男女主角補妝,道具師忙著整理道具,燈光師也在調適燈光,高舉著長話筒的收音師也在調設備,所有人在忙著為下一場戲做準備。

    就連胡導也在目不轉睛的盯著監視器,看回放。

    隻有胡導旁邊坐了著的一道身影一動不動,這個人就是白顏。

    白顏今天一早就來了,第一場戲拍的就是她的,沒有了女主角喬暮,她享受了一整天女主角的待遇,等到喬暮一來,她瞬間感覺到失落、憤怒、抓狂,整個人像隻破娃娃被人遺忘在了角落。...“”,。(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