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等我親上了,你就知道不是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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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
隨著許荔一聲驚喜的聲音,喬暮心中的猜測幾乎呼之欲出,傅司宸連齊霜都不讓出來,自己更不可能趕過來,許荔的這一聲表哥幾乎可以判定是誰了。
對方沒走近,許荔已經奔出去了。
化妝間的門打開著,冷風吹進來,喬暮埋頭在劇本中。
胡導和副導的對話確實難聽,靜下心來想想,胡導有情緒可以理解,撇去她和仲夜摯的事不談,這麽大的劇組百十來號人,每天這麽巴巴的等著她拍戲,確實說不過去。
是要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繼續拍?
或是她自動辭演?
喬暮在這兩個問題上猶豫著,舉棋不定。
外麵,響起一陣腳步聲,夾著許荔興衝衝的聲音:“景朝哥,我新拜了一個師父,帶你見見。”然後又衝著在看劇本的喬暮開心的說道:“師父,這是我大表哥,說起來,你倆也是舊相識。”
喬暮:“……”
她視線沒離開劇本,看完最後一個字才清淡的抬臉笑著:“許小姐,既然有人來接你,你可以走了。”
“不行。”許荔很講底氣,她手裏還拽著傅景朝的胳膊,對喬暮說道:“師父不走我就不走,不如你跟我一起坐我表哥的車走。”
喬暮搖搖頭,已經有些受不了這個大小姐,到底是性子太直,還是真的不會察言觀?許大小姐就沒注意到她表哥此刻臉有多冷嗎?
想起今天在學校門口兩人不歡而散,喬暮在沙發扶手上的手肘輕輕移動了一下,並不想看某人那張冰山似的臉,繼續低頭看劇本。
許荔說了半天的話,喬暮態度冷淡,許荔想再說什麽,旁邊的男人擰眉側頭,寒眸掃過她拽住的他的手臂:“放手!”
從小許荔最怕這個大表哥,聞言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情急之下扯住了他的手臂,趕緊把手放開,舉起來做投降姿勢,撇唇小聲抱怨道:“對我這麽凶,幹嘛還過來接我?我自己不會坐車回去?”
傅景朝冷冷的眯眸:“要不是我媽打電話,你以為我願意?”
“原來是姑媽啊。”許荔嘻皮笑臉起來:“我就知道姑媽雖然不理我爸了,對我還是挺疼的。”
“話說完了,能走了嗎?”傅景朝目不斜視,接近一米九的強健體魄往化妝室一站,氣勢壓人,轉瞬間沉著臉往外走。
許荔看看喬暮,又看看表哥的身影,跑過來一把拉起喬暮,連同她的包一起拽起來往外走。
喬暮猝不及防,許荔力氣很大,她硬生生被扯出了化妝室,一路來到外麵。
車內,喬暮被許荔拉著硬擠進去,生怕喬暮要下去,許荔急匆匆的吩咐前麵的司機:“開車,快開車!”
勞斯萊斯緩緩滑向影城門口。
喬暮的手腕終於被許荔給放開了,她不可思議的活動著疼到沒知覺的手腕,“你手勁怎麽這麽大?”
勁大到簡直不像是個女孩的手。
許荔得意的整理了一下劉海笑起來:“那是,也不想想我是誰?從小打遍帝都無敵手,女漢子就是我。”
喬暮:“……”
熟悉的車飾,熟悉的車內環境,喬暮與男人中間隔了一個許荔,活寶一樣,暫時化解了一些僵硬的氣氛。
“老實跟你說,其實我小時候一到放寒暑假就跟在景朝哥和司宸的屁股後麵往部隊跑,他們男孩子喜歡的,我都喜歡,什麽格鬥、開槍我都耍得有模在樣,我從小的誌願就是當兵,要不是出了那事,我說不定現在就是一名光榮的女兵……”
許荔話未說完,一道冷沉警告的嗓音打斷她:“許荔。”
“在。”許荔俏皮的向傅景朝行了個軍禮,吐吐舌頭說:“行了,我知道了,我不提你的傷心事行了?”
傷心事?
喬暮注意到這個細節,剛才許荔說什麽了,是他的傷心事?
喬暮回想了一些,許荔說“要不是出了那事,我說不定現在就是一名光榮的女兵”是這句嗎?
是什麽事?
從前在一起的時候,傅景朝不怎麽喜歡談傅家的事,她也無從猜測起。
這麽看來,傅家的秘密倒是挺多。
不想了,與她也沒什麽關係。
喬暮低頭把手中捏著的劇本合上,放進包內,扭頭看著窗外,車子開的方向是影城的大門,門口聚了好多影城的保安,外麵黑壓壓的記者手中端著長槍短炮堵在那裏。
影城內是不允許任何私人車輛進入的,十分鍾前勞斯萊斯進來時就引起了轟動,這會出去自然同樣引來注視,記者們知道這是誰的車,誰也不敢貿然阻攔,自動讓開一條大道。
等勞斯萊斯車一開出去,記者們又把門口圍得水泄不通,他們就不信,今天喬暮不出來。
仲夜摯好多年息影不拍戲了,年前一出來就宣布參演《緣海》,和後輩喬暮搭戲。
記者多次探班,壓根沒把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想到一塊兒去,誰曾想昨天網上會曝光出那麽一個條勁爆的帖子,悔得他們腸子都青了,更激起了他們想深挖下去的決心。
想想就興奮啊,喬暮居然是仲夜摯私生女的媽媽,也就是說,喬暮七年前,十六歲就生下了一個女兒?
十六歲,那可是未成年的年紀,喬暮年紀那麽輕就懷了孕?
這裏麵怎麽想怎麽覺得有故事。
還有,這不禁令人聯想起喬暮的那個媽——蘇璿,當年好象也是這個年紀生下了喬暮,這對母女給人的外在印象都是溫婉清純的形象,想不到私生活這樣開放,未成年就給男人生孩子。
記者守到天黑,再從天黑守到淩晨,輾轉打聽,保安才告訴他們,《緣海》劇組的片場和化妝間早就人去樓空。
記者們隻得敗興而歸,但網絡上的議論聲卻沒停止。
公眾對這件事的好奇也在持續增加,“喬暮十六歲生女”“喬暮未成年時曾和仲夜摯發生過關係”“喬暮、仲夜摯喬裝領證受阻”,“疑喬暮、仲夜摯,其中一人有重婚或兩人存有血緣關係”不僅上了熱搜,更是引起全民大討論,記者們幹勁很足,四散開來,到各自打聽八卦消息去了。
時間再回到勞斯萊斯離開之後,喬暮看著車後麵漸漸變成螞蟻般的記者群,心中舒了口氣,今天要不是有許荔在,她可能今天真的要被迫困在影城裏過夜。
她和仲夜摯的事事隔了這麽久才被曝光出來,喬暮總感覺好象是有人在背後蓄意為之,疑惑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越過許荔定在男人的身上,會是他嗎?
他今天撂了那些狠話,他說“喬暮,趁我現在心情好,別讓我說第三遍,晚上我會在會所等你。如果你想體驗下惹怒我的下場,你大可以一試”。
可是這會還沒到晚上,應該不會是他做的。
喬暮回頭再次看了一眼被甩得很遠的記者,似曾相識的畫麵,曾經,她也曾遇到過相同的遭遇,被大量記者困在影城無法脫身,後來她是坐了直升機才神不知鬼不覺的在記者的眼皮子底下逃出來的。
等等,直升機?
喬暮記得後來證實,那個直升機是雲深哥的。
關於雲深哥,那天在會所見麵,危機四伏,雲深哥和她其實也沒聊什麽核心的東西,最後在她手心中寫的數字卻很神秘。
那串數字到底會是什麽?
她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會是寶藏?
喬暮想得太投入,車子停下,許荔越過她下了車,車門關上,隔著車玻璃向她揮手,她才意識到了什麽。
“景朝哥,謝謝你送我到公寓,你記得把我師父安全送到,謝謝啦,拜拜!”許荔朝喬暮揮手,腳步輕快的上了公寓台階。
車窗自動上升,喬暮抿唇垂下眼皮看著膝蓋上的手指,疏離淡聲道:“把我在前麵路口放一下,謝謝!”
車子往前開,路過她所說的路口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喬暮抬起頭看著司機,再看看旁邊的男人,不自覺的拔高了聲音說:“傅總,麻煩你的車在這個路口給我停一下。”
男人無動於衷,低頭翻看著手中的平板電腦。
許荔一走,再寬大的車廂也變得一下子逼仄起來,喬暮不想和這個男人共處一室,又怕在這狹小的空間惹怒了他,咬著唇開口:“謝謝,傅總,將我放在這裏就可以了,我可以……”話隻說一半,感覺到那道寒光閃閃的視線便說不下去了。
“我的車我做主,我不喜歡在這裏停車。”傅景朝看著她又白又青的臉,聲音緩而冽:“你應該知道什麽叫適可而止。”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就是讓她閉嘴,因為這是他的車,他做主,他讓什麽時候停就什麽時候停。
“不是,我……”
“閉嘴!”
車子路過堵車嚴重的市中心,幾乎以龜速往前走,喬暮一瞬間想自己推門下去,突然她看到街邊走過幾個記者,嚇得放在車門上的手又縮回來。
“怎麽,不走了?”傅景朝隨手把平板電腦一丟,修長的雙手交握放在腿上,露出一絲嘲諷:“剛才不是想下去的麽?”
喬暮垂下眼簾,沒吭聲。
這時候下去等於是撞槍口上。
忍一時風平浪靜。
手機震動,化解了尷尬,她低頭滑過手機,終於收到了仲夜摯回過來的微信:“這件事你不用回應一個字,全部交給我,我來處理。”
語氣非常冷靜,倒有點與他一貫給人的印象完全不符。
喬暮看完,開始動手打字回複:“不……”
隻打了一個字,手中的手機陡然被從天而降的大手奪走,轉眼隨著男人的大手落入大衣口袋中。
“傅景朝,你把手機還我。”喬暮撲過去搶手機,由於太急,整個人撲進他懷裏,小手飛快的伸進他口袋,卻被他放在口袋中的大手反手握住了,緊緊的按住。
“事到如今,你以為他能救是了你?別忘了,如果沒有他們父女的出現,你不會有這麽多的麻煩。”
“不關你的事。”她不想和他爭,整個人如掉進網裏的麻雀,撲騰了半天弄出一身細汗,也沒掙開他的手。
喬暮的手腕之前被手勁大的許荔捏過,這會又被他按住,動彈不得,她不服氣,忍著疼扭著手腕,可能用力之下扭傷了,霎時眼淚都疼出來了:“疼,你放手……”
男人盯著她皺起的小臉,手勁鬆了許多,但沒完全放開她,掌心始終握住她柔嫩細滑的小手。
喬暮手上的疼痛漸漸消失,這一刻照在男人身上的陽光變得柔情如水,他有棱有角的五官鋪上一層朦朧的光暈,散著致命的性感魅惑。
他低下頭,遮住了大片的光。
好象,他的眼中,隻有她。
他與她麵對麵,鋒利的薄唇與她的唇隻有幾公分的距離,兩人的氣息不可避免的交纏在一起:“離晚上八點還有四個小時,你是想直接去會所,還是先找點事做打發掉時間,八點前再趕過去?”
喬暮磨著牙,瞪著這張近在咫尺的可惡麵孔:“傅景朝,你耳朵聾了是不是?我說過了,我是不會去的,要去你找別的女人去。”
傅景朝劍眉一抬:“哦,好象除了姚千語,你就是別的女人。”
喬暮臉蛋上寫滿了生氣,唇角卻挑著笑:“傅景朝,我認輸行不行?隻要你放過我,我以後見了你繞著走可不可以?”
“怎麽,這就認輸了?”男人突然抬起手挑起她的下顎,揚唇笑了,很低很沉,他嗓音低醇充滿了蠱惑:“這可不像是你,暮暮,利用不是你最擅長的麽?眼下你有一個大麻煩,如果不及時解決,你的名聲一落千丈,就算漢皇極力保你,也救不了你。”
這個後果喬暮自然知道,冷冰冰道:“謝謝傅總關心,這件事就不勞傅總擔心了,我自有辦法。”
“辦法?你該不會想把寶全部壓在你和席英軒那幾個人的頭上?事到如今,你以為就算那幾個一線明星給你拍什麽宣傳片放出來還有人看嗎?會收到你事先預定的營銷計劃中一半的宣傳效果嗎?”
喬暮慢慢咬起唇,這也正是她所擔心的。
宣傳片上周就拍好了,廣告公司完成得很快,昨天就把完整的宣傳片發給了喬氏,她和高層開會商議的發布宣傳片日期就是明天。
關鍵時刻卻把她和仲夜摯父女的關係曝光出來,等於是當頭棒喝。
傅景朝獵豹般銳利的視線緊緊裹著她,薄繭的指腹抬起她的下頜,細細揉捏著:“既然我能替你延遲十個億的貸款還款日期,那麽如果你我繼續保持這種關係,我可以替你解決其它的任何事,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說穿了,這個男人就是想保持兩個人之間的不正當關係。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你最討厭我利用你的嗎?”喬暮扭臉躲開他的手,企圖再抽出手未果,隻能微撐著身子與他保持一定距離,水眸中泛著譏笑:“怎麽現在倒反過來鼓勵起我利用起你來了?或者,傅總當時是遇到了新歡,不過是找個理由和我分手?”
傅景朝沒有理會她的譏諷:“說起來,利用才是商人本,否則你永遠不是商人喬暮,你是演員喬暮。演戲,永遠是假象,假如這樣的話,我勸你滾回去繼續拍你的戲,別在商界丟人現眼。”
自從進入喬氏以來,喬暮幾乎每次都能聽到質疑她的聲音,但那些人不敢當著她的麵說,他是唯一一個,當著她的麵,還說的這樣難聽的人。
她忍著疼,輕輕的笑:“既然你說到商人的身份,那麽商人間的交易應該是你情我願的,傅景朝,我現在明確告訴你,你我不再有任何交易。換句話說,就是,傅總,你的提議,我不接受。”
嗬,這個男人依然那麽看扁她。
她要用行動告訴他的是,她不再是從前那個浮萍般依附別人的喬暮,現在的她隻會靠自己。
傅景朝突然又笑了,情緒難辨:“暮暮,時間不算太晚,你還可以收回這句話。”
下午四點多了,喬暮想趕回喬氏緊急和高層們商議下明天宣傳片的事,是延後還是如期發布,她得聽聽下麵的人怎麽說。
另外,仲思緲感冒了,不知道怎麽樣,工作結束後她還要趕到朗詩公館去看看。
喬暮憂心忡忡,偏偏眼前的男人像個無賴,不禁強調道:“你喜不喜歡與我沒什麽關係,傅景朝,我再說最後一遍,我不再是那個從前的喬暮。隻要我不想,就算你逼我,我也不會和你再有任何牽連。”
傅景朝大手用了力度,眸光如透不進光的深海,“你很聰明,懂得利用自己得天獨厚的條件——明星光環給喬氏集團打廣告,但你好象並不明白,這樣做同樣是把雙刃劍,喬氏的宣傳片還沒發布,你和仲夜摯的傳聞便已被宣揚的滿世界都是,你的形象直接影響了喬氏的形象,你滿懷期待的宣傳片注定收不到預定的效果。
更糟糕的是,一個月後你還不上十億,喬氏破產,幾萬員工失去工作,喬家別墅被收,你們一家流落街頭,可能會有無數人對你的家人進行謾罵羞辱,也可能你為了生存委身於齷蹉惡心的男人身下,更可能你的家人也不會理解你,他們埋怨你,厭惡你,憎恨你,如果是那樣的後果,你還確定要拒絕我嗎?”
“是,我拒絕。”她幾乎不假思索的回答,盡管她內心顫抖,盡管她光是想那些畫麵就覺得膽顫,這一刻她依然要給他一個否定的答案。
他可以看扁她,可以用老眼光看她,可以認為她依然是那個投機分子喬暮,隻有她自己知道不是。
她已經脫胎換骨。
哪怕孤注一擲,哪怕拚盡全身的力氣,她也要把喬氏扶起來。
手機鈴聲在他口袋裏大響,喬暮聽出這是她的手機。
“把手機還我。”她說。
下一秒,她被男人壓進了座椅裏。
“想要嗎?”他雙眸升著星星點點,沉重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細嫩的肌膚上,泛著曖昧的漣漪:“親我。”
“做夢!”她推著他的胸口,抗拒的整個臉往座椅裏躲。
“沒關係,等我親上了,你就知道不是做夢。”他大手掰過她的小臉,薄唇重重壓向她的唇瓣,熟練的撬開她緊咬的貝齒,舌頭勢不可擋的在她嘴裏天翻地覆的翻攪。
她不肯回應他,憋得臉蛋酡紅。
傅景朝看在眼中,喉結滑動,吸著她嬌嫩的雙唇,動作粗魯,沒有半分溫柔,好象要把身下的女孩揉進他骨血內,時而能聽見他貪婪的吞咽聲。
糾纏不休的吻,男人熟悉而清冽的氣息席卷了她的全身,喬暮緊繃的身體不自知的軟下來,傅景朝最能感覺到她的轉變,強勢的吻轉而變得細如柔風,宛如安撫。
手機鈴聲鍥而不舍的在響。
“傅景朝……”喬暮推著他胸口的小不知何時變成了揪住他大衣外套,聲音透著被他撩撥過後的沙啞顫抖:“讓我……接電話!”
“你覺得我會答應麽?”他稍稍停下來,俯在她上方,嗓音低啞充滿磁性。
“等……等一下。”她抬起雙手摸上他立體深邃的俊臉,“我答應你還不行嗎?你先讓我接個電話,仲思緲生病了,她再怎麽說是我的女兒,你讓我接一下電話問問情況,可不可以?”
大概因為她突然摸上他的臉,她的手那麽軟那麽嫩,他吐出的語氣雖不屑,倒也沒多冷到哪兒去:“這麽默契,沒看來電顯示就知道是姓仲的電話?”
“剛才我要回複他微信,是你把我手機搶走。網上出了很多我和他的傳聞,霜霜被傅司宸限製出門,手機也打不通,在這節骨眼上仲夜摯是最可能反複打電話找我的人。”她臉上揚著笑容,盡可能的用最溫和的聲音和他說話,識時務者為俊傑,她眼下被他鎖在身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此時隻能審時度勢,見機行事。
傅景朝像是思考了她話中的真實性,薄唇迷戀的在她溫軟濕潤的紅唇上吮了吮,轉手把她拉起。
他將響個不停的手機寒到她手心裏,長腿交疊,一雙漆黑的眸子猶如燦夜星辰,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打電話。...“”,。(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