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你要是死了,我會立馬找個男人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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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琚怎麽總要去找喬元敬,這一老一少真的有那麽多話要談?

    黃新是喬元敬最信任的手下,也沒見黃新那麽勤的跑過喬宅。

    喬暮用手指梳理了一下短發,“噢,我不在喬宅。”

    “那喬小姐在哪兒?”

    “我在……”喬暮差點想說出這裏的位置,再一看到床上的男人,心口緊了緊,輕聲回答說:“我在一個朋友這兒。”

    衛琚沒有再追問,笑著說:“那不打擾了,等周一喬小姐回公司上班,我再和你談工作。”

    “好的,再見。”

    放下手機,喬暮長吐出一口氣,順手查了下手機上的地圖,看看這套別墅到底處在什麽位置。

    地圖上顯示,這裏是漓城與陵州的交界處,背靠紫玉山,前麵的是天鵝湖,名字是之前傅景朝說過的,金茂王府,一處上億豪宅。

    喬暮低頭翻著地圖,看著屏幕上一大片的水域,不自覺的想起了曾經在一處古典似城堡的建築裏待過,那是雲深哥第一次帶她去的地方。

    細細琢磨起來,所有與雲深哥在一起的神秘事件都是那個時候發生的,那天她坐了他的飛機,一上去就莫名其妙的睡著了,等到醒來時發現已經在車裏。

    當時她以為是自己太累了,沒細想,眼下回過頭再把每個細節放大,好象捕捉到了不一樣的氣息。

    似乎,她的昏睡不是自己的原因,而是雲深哥故意為之,有可能提前在她的食物裏放了什麽。

    那麽,雲深哥當時要隱瞞什麽呢?

    事後她再也沒去過那個像古堡一樣的建築,住的是雲深哥位於漓城郊區的半山腰別墅。

    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特別的聯係?

    難道,那個古堡一樣的地方是雲深哥的老巢?

    大腦中突然靈光乍現,會不會雲深哥給她的那兩個數字不是什麽寶藏,而是那個古堡的坐標?

    那兩個數字一個是經度,一個是緯度?

    喬暮越想越覺得可能,不由興奮不已,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窗前開始擺弄手機,一個數字是45,肯定是緯度,一個是150,肯定是經度。

    她輸入進地圖,不到幾秒就定位到了一個位置,位於太平洋,在一片汪洋大海上。

    會不會有可能是一座匿名小島?

    所以地圖上沒顯出來?

    喬暮咬著下唇,冥思苦想,手機鈴聲傳來,是沙發上傅景朝的手機。

    她轉頭看了一眼在床上昏睡的男人,猶豫了一會走過去,屏幕上跳著羅泉的名字。

    “喂,羅助理。”

    “喬小姐,傅總呢?”

    “他中毒了。”

    羅泉聲音中沒有慌張:“景時潤那小子去了?”

    看羅泉這樣,喬暮肯定自己之前的猜測沒錯,傅景朝事先給羅泉打了電話,便說:“嗯,他給傅景朝打了解藥,現在在書房盯著監控,防止再有人下毒。”

    “我一會帶人過去,喬小姐辛苦一下照顧傅總。”

    “我會的。”

    放下傅景朝的手機,喬暮長歎了口氣,走到床邊拿紙巾給傅景朝又擦了擦額頭上新冒出來的細汗,隨後決定下樓去書房看看。

    書房。

    書桌後麵,景時潤背脊靠在轉椅裏,手指摩挲著唇,動作、神都是極度的漫不經心,見她進來了,淡然的問道:“還記得中午給你端飯的那個保姆長什麽樣子嗎?是不是她?”

    喬暮就著他手指點的方向,走過去看了一眼屏幕,仔細辨識了一下,點頭:“對,就是她。”

    就是上午跟在她和傅丞睿後麵替他們拍照的保姆。

    景時潤一手拍在椅子扶手上:“我看了半天,就她的行為最可疑。羅泉呢?煦子不在國內,他怎麽也不過來看看,他不是對他的大老板最狗腿的嗎?”

    聽上去這幾個人倒是挺熟,她一直以為傅景朝身邊最可靠的人隻有袁雲煦和羅泉,沒想到還有景時潤這號人物。

    喬暮回答說:“他說馬上到。”

    景時潤手指彈鋼琴般在桌麵上健指如飛的彈了好幾下,“等羅泉來了,看他對這件事怎麽看。”

    “我聽羅泉的口風,好象是傅景朝出事前給他打了電話,交待了一些事情。”喬暮如實道。

    兩人正說著,羅泉推門進來。

    “喲,說曹操曹操到。”景時潤飛快的站起來,走過去捶了羅泉一記:“你小子怎麽這麽晚才到,黃花菜都涼了。”

    羅泉斜看了景時潤一眼:“我不比你瀟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手上的事一大堆,要不你幫我分擔點?”

    “別,羅助理隻有一個,我可不想當大老板跟前的紅人。”景時潤大笑著把景時潤推到電腦前:“你看看,喬小姐已經指認了是誰下毒,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處置?”

    羅泉看了看屏幕上保姆的臉,搖頭說:“傅總說按兵不動。”

    “得。”景時潤一拍手,“忙了半天,你們幾個人的想法倒一致,那你們就留下來繼續鬥智鬥能,我就不奉陪了,我泡了個妞,正玩到高興處呢,一通電話壞了我的好事。”

    話一說完,景時潤甩手就要走人。

    羅泉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拉住:“走什麽走,老大還沒醒,萬一有什麽事你不在怎麽辦?”

    “我說了,過了今夜,明天一早他人自然會醒。”景時潤反拽住羅泉的手,腳步又要往門口移動。

    羅泉不甘示弱,手又纏了上去:“說了你小子不能走就不能走。”

    喬暮也不知道這兩人是怎麽開始的,隻見兩人你來我往,過招過得不亦樂乎,大有武林高手,華山論劍的架式。

    她在旁邊看了隻有兩個字形容:頭疼。

    在這節骨眼上,這兩人還有閑心鬧,也就在她麵前,要是換成傅景朝,估計這兩人沒一個敢動手的。

    算了,他們愛打打,喬暮懶得待下去,她拉上書房的門,返回房間。

    不知不覺,天黑下來,喬暮肚子有些餓,她用棉簽沾了水塗在傅景朝的幹燥的嘴唇上,敲門聲響起來。

    應該是送晚飯的過來了。

    喬暮揚聲說了請進,站在門口的不是保姆,是羅泉。

    “喬小姐,晚餐打算在哪裏用?”

    喬暮想了下:“餐廳。”

    羅泉點頭,走進來看了兩眼傅景朝:“飯菜我檢查過了沒有問題,喬小姐可以下去用晚餐,我在這裏看著。”

    喬暮知道羅泉的意思,是怕他們不在了,要對傅景朝下手,把手中的棉簽交給他說:“辛苦了,我很快回來。”

    ……

    晚上七點多,喬暮再次回到臥室,羅泉起身朝她點頭:“我今天會守在外麵,喬小姐有什麽事可以馬上叫我。”

    “你帶人過來了?”

    “對,沒多帶,就帶了兩個。”

    喬暮知道他是怕打草驚蛇,關心的問道:“傅司宸那邊怎麽樣了?霜霜的下落還是沒有嗎?”

    羅泉朝外麵的天看了看:“傅總讓打撈隊天黑前沒有結果的話就不要再打撈了,二少太太屍骨無存已成事實,二少那邊自然是傷心的,帝都那邊兩家的長輩全來了,在商量後事。”

    後事?

    喬暮倒吸了口涼氣,放在口袋裏的手機難受的緊握成拳,這麽快辦霜霜的後事嗎?

    為什麽她至今不敢想象霜霜就這樣沒了?

    “傅芷蕁呢?她就沒有受到傅家人的譴責嗎?”喬暮不死心的追問。

    羅泉搖搖頭,欲言又止。

    嗬,她早料到了,霜霜人都死了,傅家人自然是偏袒傅家人,不予追究。

    等到傅家長輩再給傅司宸張羅一個妻子,開枝散葉,又有何難?

    可憐了霜霜,就這樣白死了。

    喬暮心中有如壓著塊石頭,撫額跌坐到沙發上,“你出去,我想靜一會兒。”

    閉著眼,那晚的畫麵一一顯現,傅芷蕁明明是害怕後顫抖的臉,可她怎麽看怎麽覺得假。

    到底,傅芷蕁為什麽要害霜霜?

    她想來想去想不明白。

    手裏握著手機,無意識的用手指撥著手機一角,撲了個空。

    視線低頭掃了一眼,手機一角那裏原來有個手機掛件,就是霜霜送給她的毛球。

    被她上次在酒店弄丟了,再也沒找回來。

    等一下……

    她猛的想起了什麽,手機上的毛球是那天她在偷聽到傅芷蕁打電話之後弄丟的,當時傅芷蕁是在跟喬昕怡通話,兩人很清楚的在電話裏提到了傅丞睿的身世,喬昕怡還了挑釁傅芷蕁……

    後來她怕傅芷蕁發現,就跑了。

    這麽說,毛球有可能被傅芷蕁撿到了,而傅芷蕁發現了毛球,認出了毛球是齊霜的,自然而然就對齊霜起了殺心。

    她打了個激靈,倘若她以上分析的全部正確,那麽豈不是霜霜無故替她背上了殺身之禍?

    是她……

    是她間接害死了霜霜。

    恍然意識到這個問題,喬暮心驚到無以複加,全身泛起無邊無際的冰冷,呆愣在原地。

    眼淚一串一串的往下掉,她捂住眼,仰臉深吸了口氣,倒進沙發裏,將臉整個深埋下去。

    清晨,天鵝湖麵上飄著薄霧,蔚藍的天空微微泛出魚肚白,當第一縷陽光穿過,趴在沙發上的喬暮身上被晨光沐浴,不由醒了。

    天亮了!

    她一個激靈,急忙爬起來,衝到床前。

    男人安安靜靜的躺著,但是他沒有像景時潤所說過一夜就能醒過來。

    喬暮伸出發抖的手放到男人的鼻前,還好,有呼吸,隻是很微弱。

    怎麽會這樣?

    她拉開門跑出去,守在門外的羅泉沒反應過來,就見她一口氣來到書房,一把推開門。

    景時潤坐在電腦前,睜著一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看著她說:“人醒了?”

    “沒有,你快過去看看。”喬暮不由分說,拉起他連推帶搡給弄到了房間。

    “不可能啊,我的解藥一向管用,是特別針對rh369的特效藥,怎麽可能沒醒。”景時潤嘀咕著走到床前,彎腰伸手推開傅景朝的眼皮看了看眼球,隨即站起了身體,手握拳放在唇前咳嗽了兩聲對喬暮說:“喬小姐,你能出去下嗎?我要對他做個徹底的檢查。”

    喬暮緊張得直點頭,連忙出去了。

    約摸過了五六分鍾,景時潤一臉凝重的提著皮箱出來。

    “他怎麽還沒醒,原因查出來了嗎?”

    “原因有很多,有可能是對方下了兩種藥,我得回去查查資料,再做判斷。”

    喬暮一聽差點眼前一黑,什麽叫回去查查資料,要是再耽誤下去,豈不是延誤了最佳治療時機?

    她正要開口挽留,羅泉跟過來皺著眉說:“你小子什麽時候成庸醫了?”

    “庸醫?我?”景時潤最聽不得別人對他的醫術產生懷疑,立馬就跳了起來,一把勾住羅泉的肩膀,氣呼呼的說:“你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喬暮眼睜睜看著兩人勾肩搭背的走遠,想叫又張不開嘴,最終她轉身回到了房間。

    傅景朝和之前一樣的姿勢直挺挺的躺著,喬暮看他這樣,眼淚洶湧而出,啜泣著走過去,一把握住他的手:“傅景朝,你不能死……你死了,睿兒怎麽辦?他還那麽小?他不能沒有爸爸……”

    喬暮傷心不已,眼淚決了堤,怎麽止都止不住,哭到忘乎所以,她用力推他:“傅景朝,你聽到沒有,不許你死……我不許你死……你聽到沒有?我不許你死……”

    “咳咳……”男人突然咳嗽起來。

    她瞬間忘了哭泣,急忙抹掉臉上的淚水,喚他:“傅景朝……”

    “唔……”男人應了一聲,霎時睜開了眼睛,反握住她的小手放在薄唇親了親:“我要是死了,你會怎麽做?”

    喬暮淚眼婆娑間看到他眼中狡黠的笑,似乎意識到自己上當了,“你剛才是不是和景時潤聯合起來騙我的?”

    傅景朝一手握住她的小手,另一隻手臂撐住自己企圖想要坐起來,她生氣歸生氣,倒也趕緊伸手扶了他一把,讓他靠在床頭坐好。

    “不這麽做,我怎麽能看到你這麽在乎我?”他低低的,愉悅的笑。

    “奸商!”她心中隱隱有種上當後的惱意,扭著手腕想抽出小手,他抓得太緊,她抽不出來。

    他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靠在床頭注視著她,一手牢牢的握住她的小手,另一隻手輕輕撥開落在她臉上的發絲:“奸商麽?說得好象你不是商人似的,彼此彼此。”

    她哼了一聲。

    他的眼神深沉又溫柔,像掉滿了星星的湖水:“繼續剛才的話題,你不許我死,要是我死了,你會怎麽做?比剛才那樣還要傷心?”

    她就這樣看著他,手指不自覺的抓住他身上的襯衣,語氣不善道:“你要是死了,我會立馬找個男人結婚,氣死你。”

    他莞爾,饒有興致的問:“那我要是沒死呢,你是不是願意嫁給我?”

    “我……”她說不出話來,老生常談,這已經是他不知道多少次提出要娶她。

    在他的心目中,娶她的願望就這麽強烈嗎?

    或是,依然是她猜想的那樣,對於她不過是當初和傅芷蕁在一起同樣的想法,他隻是想給傅丞睿一個完整的家,讓傅丞睿享受到一份完整的母愛?

    “你什麽?”他不動聲的將她圈進懷裏,胡茬的下巴蹭著她細嫩的臉蛋,鼓勵似的哄騙嗓音:“你想說什麽盡管說。”

    興許是她受到即將失去他之後心有餘悸,不想再錯過,不想再違背自己的心,嗓音溫溫涼涼:“姚千語怎麽辦?”

    “原來你隻擔心這個?”他低低的笑著,望著她一臉的不冷不熱,吃醋能吃成她這模樣,既別扭,又可愛,讓他心頭發軟,唇畔的笑意加深,大手捏了捏她柔軟的臉頰:“知道我前晚在金陽湖邊的餐廳和姚家聊什麽嗎?”

    “聊婚期。”她咬唇。

    “錯。”他點了點她的鼻尖,“聊解除婚約。”

    “解除婚約?”喬暮錯愕不已,怎麽可能,明明姚千語當時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出現在她麵前,怎麽可能聊的是解除婚約?

    “都這時候了,我騙你有用?”他聽著她驚訝中含著一絲驚喜的語調,忍不住低頭啄了下她微張的紅唇,“傻丫頭,姚千語說那些話是故意氣你的,這你都上當!”

    姚千語故意氣她的?

    喬暮努力回想,好象姚千語那時候的語氣和眼神確實有一些反常。

    “那你昨天怎麽不告訴我?”喬暮後知後覺,跟他算起帳來。

    傅景朝不置可否,額頭抵上她的額頭,輕笑一聲:“誰讓你不肯嫁給我。”

    “那我現在也沒答應要嫁給你。”喬暮立刻接話道。

    男人的臉瞬間緊繃,“你說什麽?”

    喬暮心虛,有些害怕這樣的他,扭開視線,嘴裏小聲說:“還記得嗎?爺爺在世的時候,跟你提過結婚的事,是你拒絕的。”

    “原來你還記著這件事。”他半強製性的扳過她的小臉,“那時候你還小,我心疼你,不想你這麽早跨進婚姻,婚姻不是兒戲,要承擔許多。”

    喬暮心跳過快,紊亂,越是如此,越是氣呼呼的說:“騙人,我現在也小啊,我才二十三。”

    他大掌捧著她的臉,唇邊淡笑開來,“以前是以前,以前我不知道你是睿兒的媽媽,現在知道了,水到渠成。”

    喬暮才不想信他的鬼話,可是他都把姚千語的婚事給退了,好象他確實沒有理由騙她。

    “好,我相信你,不過你容我考慮考慮。”她皺眉,心平氣和的和他交流,不想被他逼得太緊,如他所說,婚姻大事,不可兒戲。

    她需要好好想一想。

    傅景朝安靜的聽她說完,低沉的嗓音清晰而緩慢:“嗯,那你先考慮,考慮好了告訴我。”

    喬暮完全沒想到他會給她時間,她以為以他霸道的個性,肯定要她現在答應。

    “怎麽這麽看我?”他摟著她的腰,低頭凝視著她,深眸中噙著寵溺的笑,仿佛要將她溺斃:“我對你的脾氣還是很了解,要是我現在逼你答應,你說不定又跟烏龜一樣縮回去,索性我給你空間。”他低啞的嗓音,啃咬上她的脖頸:“我有信心,你會答應嫁給我。”

    她怔愣,任由他親密的埋在頸間,嗔怒了一句:“臭美。”

    他抱著她溫存了好一會兒,在她耳邊說:“身上流了很多汗不舒服,你扶我去洗澡?”

    “哦。”她沒多想,趕緊站起來扶起他。

    傅景朝身體尚未恢複過來,虛弱到身體一半的重量交在她身上,喬暮咬牙堅持扶他到浴室,“你要沐浴還是泡澡?”

    “泡澡。”

    她應了一聲,扶他到旁邊的椅子上坐好,忙前忙後的給他張羅放水。

    “暮暮,給我拿條內褲。”

    “哦,好。”她跑出去,在衣帽間給他找來了一條內褲。

    “暮暮,再給我拿一套幹淨的衣服。”

    “哦,好。”

    “襪子。”

    “……”

    傅景朝靠在椅子裏,悠閑的看著她忙碌。

    喬暮任勞任怨,好脾氣的給他拿東拿西,最後累得滿頭大汗,用衣袖擦了擦額頭:“還有嗎?”

    “沒有了。”他指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說:“幫我脫。”

    “哦。”

    喬暮體諒他沒什麽力氣,又是病人,小妻子似的走過去解開他身上的衣服,接下來是褲子,等到他身上隻剩下一條平腳內褲時,她臉紅透了,不好意思下手。

    “剩下一件,你自己脫。”她嘀咕著想逃開,他一把將她的手腕扣住,放在平腳內褲腰上,暗啞的嗓音低語:“乖,幫我脫,你要是不幫我,我隻能穿著去洗澡,你忍心我連澡都洗不舒服?”

    喬暮連吞了好幾下口水,手指哆嗦著飛快的幫他脫下,臉別到旁邊指著超大的按摩浴缸說:“你坐進去,我幫你洗。”

    他低低失笑,在她耳側吐氣,“我連走路都沒力氣,哪來力氣坐進去,你扶我,嗯?”

    喬暮最怕他這樣,這下連兩隻耳朵都紅了起來,胡亂點頭,眼睛不敢亂瞄,挪動腳步將他慢慢扶進了浴缸。

    隻聽他一聲悶哼,她立刻緊張回頭:“怎麽了?弄疼你了?”

    誰知他站在浴缸裏,根本沒坐下去,她又是彎著腰,浴缸有高度,她的臉幾乎與他身上的某物來了個正麵接觸,距離不過三四公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