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不要抓他,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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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暮來到山腳,墓園門口跑車靜靜停在那裏。

    傅司宸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抽煙,明顯在等她,看到她過來,將煙頭掐滅,一聲不響的拉開車門坐進跑車。

    喬暮綁好安全帶,側臉問道:“傅司宸,你剛才在山上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你指的是井韜嗎?他有霜霜的下落?”

    傅司宸仿佛沒聽到她的話,踩下油門,轉動方向盤,將車駛離墓園。

    “傅司宸,你說話,是不是有霜霜的下落?她沒死對不對?”喬暮緊緊的盯著他的表情,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傅司宸絲毫沒避開她的視線,不急不緩的抬起手腕上的腕表,看了一眼時間:“我哥五分鍾前打了電話過來,你的東西已經全部送到了水墨公館,我現在送你回去。”

    “傅司宸,你回避我的問題,等於我說對了是嗎?”喬暮的心懸在半空中,急於從他嘴中知道真相。

    傅司宸又不說話了,安靜的開車,似乎與她不在一個頻道上。

    “你知道為什麽你們結婚那麽久,霜霜對你半點都沒感覺嗎?”喬暮精致的眉眼滿滿都是嘲弄:“知道井韜和霜霜談戀愛時,他是怎麽得到她的心的嗎?井韜的家世比不上你,他的相貌與你相比也略差一籌,論財力和影響力你更勝他好幾倍,你是不是很納悶,為什麽這樣的男人偏偏牢牢占據了她的整個心?你不甘,你嫉妒,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輸給了一個對手你特別的窩囊?”

    傅司宸俊挺的容顏陰沉得可怕,瞳眸陰鷙的盯在她的臉上,讓人產生一種被凶獸虎視眈眈的恐懼感。

    “喬暮。”傅司宸第一次如此叫她的全名,似乎每一個音都是從他牙縫裏擠出來的,“你是不是仗著你懷孕了,仗著背後有我哥撐腰,以為我不敢動你?”

    他眸中迸射出一股寒冰之氣:“或者,你以為你和霜霜那個薄情寡義的女人關係好,所以你有恃無恐,以為我不會拿你怎麽辦是嗎?”

    喬暮從來沒見過玩世不恭的傅司宸發這麽大的火,她還沒反應過來,傅司宸猛打方向盤,車子來了一個甩尾,她差點沒被甩出車外。

    驚魂未定,她咬唇看著駕駛座上的男人,發現自己好象踩到了老虎的尾巴,把他給惹毛了。

    可誰讓他不肯告訴她霜霜的事,把她的心吊在半空中,她也是實在生氣,想知道霜霜的下落而已。

    “傅司宸,你最好把在山上的話說完。”喬暮細白的牙齒咬了下唇又鬆開,杏眸中有一絲不肯屈服的倔強:“否則我還會繼續說下去。你越是這麽生氣,隻能說明你在和霜霜的關係上是有多無能才會拿我這個旁人開刀。”

    不顧他臉上怒到快噴火的神,她笑眯眯的輕聲道:“我現在巴不得和你哥分手,你要是把我肚子裏的這個弄沒了,我會非常感謝你。可是你呢,二少,你如今自立門戶,富可敵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惜不擇手段得到的女人也終歸離你而去。”

    傅司宸怒到了極致,身形輪廓散發出戾氣,宛如下一刻會撲過來把她掐死。

    喬暮知道她的激將法並沒有多完美,隻是每個人都有痛處,霜霜正好就是他的痛點所在,不能碰,一碰就鮮血迸出。

    跑車車廂內安靜而明亮,有幾秒的死寂。

    突然間,傅司宸笑了,死死緊握住方向盤的手鬆了鬆,然後扯掉脖子上的領帶,喉嚨裏壓著氣到極致的呼吸聲:“真不錯,喬暮,有很久沒有人這麽跟我說過話,看在我哥和睿兒的份上,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如果你想激怒我從我口中挖出霜霜的事,我倒可以向你透露一二,但如果你是想借我之手把你肚子裏的孩子弄夭折,從而好和我哥分手,我隻能說,你真的太愚笨了,我不會上當,不管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你們的事由你們自己解決,不要把我攪和進去,不然的話,我永遠不會告訴你霜霜的事情。”

    喬暮既沒否認,也沒承認,顫抖著嗓音看著他:“那你告訴我,霜霜她是死是活?”

    傅司宸掃她一眼,嘴角的笑淒厲如同鬼魅:“什麽叫死,什麽叫活?有些人死了,可ta又好象活著,活在很多人的心裏,有些人活著,卻好象已經死了,ta的心像一塊枯木,現在你來告訴我,死與活的區別是什麽?”

    喬暮微微的蹙眉,這樣的傅司宸真的跟個得了失心瘋的瘋子一樣。

    她可以肯定,霜霜不在了,對他的打擊真的很大。

    他說的沒錯,有些人活著,其實已經死了,有些人死了,但一直活著。前者是行屍走肉,生不如死,後者是靈魂永生,活在每個人的心目中。

    他看似表麵上沒有大礙,其實內心傷痕累累,痛全藏在心底,這才是最要命的。這種人,白天是人,看不出和其它人有什麽不同,夜裏是鬼,獨自舔傷口,每舔一分就痛十分,越痛越要舔,越舔越痛不欲生。

    這是個死循環。

    但,喬暮又想起了他的那些為人所津津樂道的緋聞,那些與嫩模女明星們的風流韻事,一時憤怒的火球在胸口翻滾,他的難受她能理解,但他不是應該要更加潔身自好嗎?身邊的緋聞女友沒斷過,那叫什麽?麻痹自己?借口!

    “傅司宸,你既然對霜霜如此放不下,為什麽這麽快就答應了要和溫驍驍訂婚?”喬暮惱怒的問。

    傅司宸淡淡的道:“為了證明我活著。”

    喬暮噤聲,正要再問,跑車突然停下來,眼前就是水墨公館的大門,他沒打算開進去,停在距離四五米遠的距離,“你該下去了。”

    “你還沒告訴我,霜霜的事。”喬暮不肯走,誓要得到答案。

    傅司宸一手握著方向盤,修長的身影外罩著一套白休閑服,勾勒出迷人心魄的線條,桀驁的眉眼挑了一絲笑:“現在還不是時候,時候到了,我自然告訴你。”

    他越是這麽說,她越是想找到答案。

    喬暮疑惑重重,隻得推開車門下車。

    車門剛一關上,幾乎在同時,跑車瞬間啟動,在空地上劃了一個弧度,帶著引擎特有的轟鳴聲呼嘯而去。

    她站在大門口,沒有進去,呆站在原地想著和傅司宸的所有對話,企圖找出蛛絲馬跡。

    霜霜到底有沒有死,傅司宸沒有明說,可她仔細回想的話,好象有跡可尋。

    傅司宸要是沒有把握,他為什麽會在霜霜墓碑前說那麽一大段莫名其妙的話,那些話不像是他負氣所說,更像是一種威脅。

    對,威脅。

    倘若霜霜死了,他的威脅不具有任何意義,倘若……沒死呢?

    那他的威脅含著更多的賭氣成分在裏麵。

    他在氣霜霜什麽?

    他見過霜霜了?

    霜霜還活著?

    當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喬暮整個大腦皮層都被一股巨大的驚喜所衝擊,沒錯,應該是的,如果傅司宸真的是從她口中得到的提示,那麽隻有井韜那一條線索。

    那天在便利店,她遇到井韜,井韜的所有行動和言行舉止都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最後她定格在井韜說給姐姐的孩子買尿不濕的舉動上。

    好象前天她在傅司宸麵前提到過這麽一個小細節,沒想到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傅司宸居然查到了……

    激動中她拿出手機翻找井韜的電話,她要當麵聽聽他怎麽說。

    正準備將手機舉到耳邊,低沉陰鬱的嗓音傳入耳際:“去哪兒了?怎麽不回複我的微信?”

    剛好電話沒打通,喬暮下意識的掛了電話,看著緩緩走到跟前,陌生又熟悉的男人,紅唇輕抿,沒出聲。

    傅景朝邁著蒼勁的步子來到她跟前,骨節分明的大手伸了過來,捏住她的下巴,硬朗的臉湊到她跟前,呼吸熾熱,語氣很壓抑,帶著明顯的不悅:“去墓園看齊霜怎麽不告訴我一聲?我可以陪你去。”

    “我在路上剛好碰到了二少,就坐了他的車。”喬暮避重就輕,笑容淺淡,“再說我當時是心血來潮出來的,你說你在開會,我就沒打擾你。”

    “下次你盡管打擾,我有的是時間陪你。”他摟住她的肩往大門內走,隨即大手下滑,扣在她纖柔的腰後,動作中透著從未有過的小心翼翼。

    喬暮低頭看了一眼平坦的小腹,唇畔無聲的劃過一絲諷笑,他這口氣要是放在平常,大有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深"qing ren"設,可如今不同,他對她如此體貼,也不過是因為她肚子懷著一個。

    “怎麽把我行李放到這裏,今天不回漓城了嗎?”

    “嗯,不回去了,看你這麽累,就不來回折騰了,讓你在公館裏好好休息兩天,過完這個周末再回去。”

    “產檢呢?”

    “約了邢姨周一做檢查。”

    周一?

    喬暮心口緊了緊,周一她包了遊艇要去公海。

    “周一是我工作最忙的一天,上午還是下午?”

    他扶她坐在沙發上,親自給她倒了杯水過來:“這個可以調整,你忙的話,就安排在下午。”

    “好。”她生怕他改時間,忙不迭的答應,為了掩飾情緒,她傾身抓起茶幾上的遙控器,隨手調了一個台。

    “你不問我,我父母怎麽知道了你懷孕的事?”他在她身邊坐下,一條長腿交疊在另一條長腿上,手臂攬過她,下巴在她頸間蹭了蹭,嗅著她身上的馨香,薄唇不規矩起來。

    脖頸上全是他細細麻麻,熾熱的吻,喬暮敏感的打了個顫,伸手捶了下他的胸膛,有些惱怒的說:“這還用我猜嗎,肯定是你自己告訴他們的,不是說好了,起碼要先告訴我一聲嗎?你這麽一聲不吭的說了,我還被蒙在鼓裏,你讓他們怎麽想我,他們會把這筆帳算在我頭上,認為這個孩子是我算計你才懷上了的,認為是我想嫁進傅家使的陰謀詭計。”

    “瞎說!誰敢這麽說你,我第一個饒不了他。”他唇片有一下沒一下,羽毛般摩擦著她嬌嫩的臉蛋,親昵曖昧的模樣中透著濃濃的雄性荷爾蒙,算起來,他們好象有好幾天沒有做親密的事了,以他精力旺盛,夜夜索取的習性,這算得上他能忍的最高紀錄。

    “你離我遠一點,這麽近我沒辦法說話。”喬暮對他的意圖心知肚明,好在她有孕在身,他對她隻能動手動腳占點便宜,不能進一步。

    “嫌棄我,嗯?”他拉住她的小手,放在唇前一根根的吻著,她像被燙了一般將手抽了出來,霍然站起身:“我去下洗手間。”

    “快開飯了,我也要去洗手,陪你一起。”他像個連體嬰兒一般不由分說牽起她的小手,往洗手間方向走去。

    喬暮擺脫不了他,咬唇按捺住胸口的情緒。

    再忍忍,今天周六,忍過這兩天,後天她就能登上遊艇,去尋找答案。

    下午一點,兩人坐在餐廳吃午飯。

    喬暮餓壞了,她現在是一個人吃飯,養兩個人,飯量比以前要大,正喝著湯,膝蓋上被一隻大手覆蓋住,眼看要往她裙擺裏鑽。

    她忍了忍,沒忍住,拍掉他的手:“傅景朝,你幹什麽呢,你再這樣,我現在就回漓城。”

    傅景朝低笑出聲,正要開口,就聽她轉而問他,“你父母在漓城還沒走嗎?”

    “嗯,他們等我們回去,看了產檢報告再回來。”他一麵說一麵盯著她的眼睛:“不是我主動要告訴他們,是網上傅芷蕁喝酒的視頻被我父母在電視上看到,傅芷蕁於是跑到我父母麵前承認她是睿兒的母親,我父母相信了她的話,準備當晚就讓她和睿兒母子相認,我不得已,才告訴了他們你懷孕的事情,轉移他們的注意力。當然,你是睿兒母親的事我沒說,等你定奪。”

    “哦,原來是這樣。”她對這個解釋沒有懷疑,也沒有多少興致,她連對他這個人都失去了興趣和信心,對這些又有多少的關注度呢。

    她這聲敷衍令他眉頭一下子皺得很緊,擱下筷子,嘴裏若有似無的咀嚼著食物,沉聲道:“怎麽,不信我?”

    “沒有。”她淡淡迎上他的目光:“我在想,傅芷蕁明知道你已經知道她不是睿兒的媽媽,她這麽做是不是有什麽別的目的?”

    “有,她私下裏對我親口承認她的目的。”

    “什麽?”

    傅景朝雙眸黑如深淵,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她說她要試試你我的感情有多牢靠,經不經得起挑唆。”

    他的目光令她無處躲藏,喬暮用勺子喝湯的速度變慢,慢鏡頭般她低頭喝湯,一口接一口,一碗湯見底,聽見他抽麵紙的聲音,然後下頜被挑起,溫柔的擦拭著她唇瓣上的湯漬,“你說她說得對嗎?你我的感情真的經不起挑唆?”

    “這湯不錯,還有嗎?我想再來一碗。”喬暮淡淡的朝他笑,把手中的空碗推到他手邊:“感情經不經得起考驗,得看實際行動不是嗎?”

    “喬小姐,我來……”身後候著的保姆見狀上前,被傅景朝抬手擋住,深沉的視線盯著喬暮,隨即親自拿起空碗,邁著穩健的步伐向廚房走去。

    水墨公館的別墅結構與琉璃灣完全不同,餐廳與廚房之間隔了一定的距離,來來回回起碼得要兩三分鍾。

    喬暮拿起筷子吃菜,吃了兩口後,她感覺到手機在口袋裏震動。

    在看到信息之後,她既緊張又興奮,趁著沒人注意,急匆匆來走出別墅大門,左右張望,鑽進斜對麵的一片樹林。

    “暮暮。”喬雲深的身影從一顆大樹後閃了出來。

    “雲深哥。”喬暮開心的迎上去,幾個月不見,雲深哥變黑了,也變壯了,可以看得出來他在外麵東躲西藏的日子不那麽好過。

    喬雲深關切的上下來回的打量著她,“爆炸案的事我聽說了,你有沒有怎麽樣?”

    “我沒事,那天剛好我坐了公司副總的車,逃過一劫,司機就……”她喉嚨難受,有點說不下去。

    “司機是家裏的老司機,就這麽死了確實可惜,你多給點安家費,這種事情也不是你想避免就勉強得了的,別難過了。”

    “嗯。”

    喬暮看著喬雲深一如既往英俊的臉,這一刻她連日來所緊繃壓抑的神經得到了一絲緩解和溫暖,雲深哥是她如今在這世界上最信任的人。

    “雲深哥……”

    “暮暮,我長話短說,最近我有事要遠行,你注意安全,爆炸案的事我已經做了處理,喬昕怡跑不了。”

    “雲深哥,喬昕怡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有辦法教訓她,倒是你……”她稍微頓了頓,盡管上次她勸過了,知道他可能不會聽她的,仍是堅持勸說:“別再做毒品的事了,算我求你好嗎?在這個世界上,我隻剩下你一個最親的親人了,沒有了你,我真的感覺好孤單,求你了,好不好,雲深哥……”

    喬雲深似乎被她這番哀求打動,停了好一會兒,抬手撫過她臉上的發絲:“好,我答應你,這件事結束我金盆洗手。”

    喬暮完全沒想到他真的會答應,她說過不止一次,他之前態度一直很堅決,忍不住開心的拉住他的衣角,啜泣道:“嗯嗯,謝謝你雲深哥,隻有你對我最好,謝謝。”

    喬雲深手指擦著她臉上的淚:“傻丫頭,說什麽謝謝,你也是我這個世上最親的親人,也隻有你能讓我心甘情願放下一切。”

    她吸了吸鼻子,破涕為笑:“雲深哥,你在外麵一定要保重自己,不要再做危險的事,我會擔心你。”

    一絲苦笑慢慢爬上喬雲深的眼角,但他依然輕柔的說道:“暮暮,你也要保重,鑰匙一定要保管好,別落入他人之手。”

    “我會的。”她剛說完,意識到他腳步向後退後,似乎要走,急忙道:“等等,雲深哥……”

    “暮暮,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喬雲深深深看她一眼,身影往樹林深處奔去。

    喬暮一陣失落,她還沒來得及問出坐標的事,雲深哥就走了,可見他過來看她一眼有多匆忙。

    他越獄,無論是警方或是aaron,甚至是傅景朝的人馬都在四處找他,他能過來見她一麵,完全是鋌而走險。

    握緊雙手,她麵對重重疊疊的密林,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心緒,一轉身,沒有防備的身後佇立著一道陰影。

    她微微愕然,“你怎麽在這兒?”

    “你出來的時候我就跟在你後麵。”傅景朝話是對她說的,陰沉的視線卻落在喬雲深完全沒有消失的身影上。

    喬暮眼尖的看到他的右手向腰後伸過去,迅速從風衣裏掏出一把槍,槍頭過長,是一把消音槍,眼看他目光冷峻,抬步要追上去。

    “不要!”她雙手從他身後緊緊抱住他,抽噎哀求著:“求你不要抓雲深哥,我在這個世上隻剩下他一個親人了,不要抓他,求求你……”

    “親人?你確定不是"qing ren"?”他哼笑,麵覆寒霜,緊握在手中的槍發出冰冷的殺氣。

    傅景朝的身軀高大,肌肉賁張結實如石,喬暮纖瘦的手臂快要抱不住他,低聲下氣的哀求:“你知道的,我把他當成哥哥,他已經沒有家了,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我知道他的性情,如果沒有爺爺逼他,他是不會去做毒品的生意,他不是個貪財的人,他真的不是個貪財的人……他做這一切一定是有苦衷的,他已經答應我馬上要金盆洗手,不再做毒品的生意,不再去害人,你放過他好不好?我求求你……”

    回應她的是男人猛力而無情的拽開她的手,她淚眼模糊間聽到兩下“咯嗒”“咯嗒”的聲音。

    抬眼便見他麵無表情的給槍上了膛,她倒抽了一口涼氣,她知道,槍一旦上膛,可以直接射擊,他這是直接想要雲深哥的命。

    “不要……”她大叫,但已經來不及了,他大步追向喬雲深消失的方向。

    “傅景朝,如果你今天殺了他,我這輩子不會原諒你……”她急得想追上去,無奈她腳上穿著拖鞋,根本跑不快。

    傅景朝邊追邊開槍,身影矯健而飛快的消失在她的視線中。...“”,。(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