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我終將會嫁人,也請你不要再糾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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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言璽堂妹也在我們劇組?”
“對呀,就是靳佳沁,在咱們劇組演你同事小可的那個女孩。不過堂妹這個稱呼是我猜的,因為她說她家與靳家好象不怎麽有往來了。”
喬暮沒說話,陷入思考。
靳言璽說過他有個親妹妹,具體名字她不清楚,但她記得他說過,他妹妹最近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家裏人反對得厲害,這個靳佳沁會不會就是他妹妹?
“還記得前兩天在洗手間的那次嗎?靳佳沁摔了一跤,然後就向劇組請假了,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這兩天劇組裏關於她的流言挺多的。”
“什麽流言?”
祝薇薇往前湊了一步,討好而神秘的說:“說靳佳沁那天摔跤把鼻子裏的假體摔壞了,這幾天在整容醫院做康複呢,聽說情況不容樂觀,可能要毀容。我聯係過靳佳沁,她在電話裏說要告你。”
“告我?”
“是啊,她把那天摔跤的帳算在你頭上。不過我估計她說的是氣話,無憑無據的,她怎麽告?”
“……”
喬暮沒搭話,“好了,沒什麽事我要休息了,你幫我把話給喬昕怡帶過去就行了。”
“那我出去了。”
喬暮點了下頭,擰開保溫杯蓋,喝了兩口熱水。
手機“叮”一聲,傳來新的微信。
她瞥了一眼,迅速拿起來。
傅景朝發來的微信:“剛下飛機。”
唇角抑製不住的上揚,她飛快的回:“你這算是匯報嗎?”
“算。”
她目光停在這個字上許久,他沒再發過來,她放下手機,因這寥寥無幾的幾個字而心頭澎湃,激蕩起無數種情緒。
下午,林導單獨把喬暮叫到了一旁,目光複雜得難以形容,笑眯眯道:“廣電那邊鬆了口,重新批準了我們的片子,前天的飯局看來沒白參加,喬小姐辛苦了。”
喬暮淺淡的笑,手指撫過眼前的碎發,“林導,你別誤會,那天你們走了之後沒多久我也離開了,你應該知道的,傅董是我前男友,我和他早已分手,沒有可能了。”
林導愣了一下,心領神會的笑道:“我看出來了,喬小姐當年和傅董是和平分手,再見亦是朋友。是我沒表達清楚,喬小姐不要誤會。”
喬暮迎著林導的目光知道他嘴裏這麽說,心裏卻不這樣想,罷了,這人心隔肚皮,別人怎麽想她管不了。
遂扯唇笑了笑,不再說這個話題,聊起了拍攝進度:“林導,具體再有幾場戲這部劇就殺青?”
林導嘩嘩啦啦的翻手邊的劇本:“還有五場,這兩天趕個進度,應該後天能殺青。”
喬暮點頭,回身撥電話給江曼。
“我接下來最近的通告在哪天?”
“你不是說要多抽時間陪身邊的人嗎,沒簽合同的通告我都給你推掉了,五天後有場活動通告,由你帶著新人出席。”
“嗯,知道了。”
她按掉電話,轉而發了一條微信給傅景朝:“後天我能殺青,接下來有兩天的假期,你那邊什麽時候能空下來?我好訂去英國的機票。”
過了幾分鍾,傅景朝打電話過來,低笑著問:“這麽迫不及待想跟我出去旅行?”
喬暮抿唇,嬌嗔道:“你少臭美,說好了去看睿兒,他一個人在英國這麽久,如果看到你我同時出現,他肯定會開心。”
“各演員注意,五分鍾後開拍第356場。”
她抬頭看了一眼拿著大喇叭的林導,“不跟你說了,我要準備拍戲了。”
“好,晚上再打給你。”
“嗯。”她匆匆應了一聲,一行人圍了上來,包小惜拿走她的手機,化妝師和服裝師給她補的補妝,整理戲服的整理戲服,緊張的拍攝工作又開始了。
晚上,九點多,林導宣布今天收工。
阿誠將車穩穩的停在樓下,包小惜從車窗裏探出頭:“喬暮姐,要不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沒幾步路,你們早點回去休息。”喬暮一手提著包,朝包小惜和阿誠擺手,踩著高跟鞋往大樓內走去。
保姆車開走了。
喬暮又累又困,她大病初愈,又有拍了一天高強度的戲,身體難免吃不消。
進了公寓,手機在這時進來一個視頻電話。
“戲拍完了?”男人剛硬立體的俊臉出現在手機屏幕上。
“嗯,拍完了。”她低頭蹬掉腳上的高跟鞋,隨口問她:“你呢,也忙完了?”
“還沒有,還有些文件要看。”他起身從辦公桌前站起來,換了個角度站,似乎立在窗前,身後是鬱鬱蔥蔥的樹木和城市燈火,看上去他好象住在山上。
傅景朝懶洋洋的背靠在窗台邊上,少了彼此的麵對麵,卻絲毫沒有減少他強大的氣場,“今天靳言璽有沒有約你出去吃飯?”
“有。”她未說完,瞬間感覺到整個手機像結了冰,忙說:“我拒絕了,說我最近都很忙。”
“嗯,乖,還算聽話。”他滿意的眯起黑眸:“我出差回去給你帶禮物,你想要什麽獎勵?”
“我又不是你的寵物,要什麽獎勵?”她氣呼呼的說。
他低低笑出聲來:“誰說隻有寵物才能有獎勵?我就不能給我愛的女人帶禮物了?”
愛的女人?
喬暮呼吸有些困難:“你說誰?”
“除了你,還有誰?”
她是他愛的女人?那他妻子呢?
照她的猜測,他隱婚無非有兩個理由,一是對方家世不好,他喜歡對方喜歡得不行,出於保護,沒有公開,二是他和對方是聯姻,對方背景強大,不喜歡拋頭露麵。
喬暮很想反問他,可話堵在喉嚨口發不出來。
那晚,她承認還忘不了他,他卻沒表達自己對她是什麽意思,今天突然說她是他愛的女人,她有點摸不透他的意思。到底是逢場作戲,花言巧語,還是真心待之?
總之,他結了婚是事實,他這是想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心髒縮抽的厲害,她一時間說不出話來,生怕他再說什麽,她會脫口而出。
其實,說出來也好,可之後呢,如果他的答案與她猜想的一致,而她又做不到從內心裏真正拒絕他,她要怎麽辦?
又要麵臨一次分開嗎?
上一次分開是兩年,這一次,恐怕就是永久了。
人生沒有多少個兩年……
說到底,是她對這段感情過於貪心和希翼,原本已經沒有關係的兩個人,再次能重逢,能重新在一起,這是她過去想都不敢想的事。
不,喬暮,你不能當可恥的第三者。
你是當媽媽的人,你的一言一行都會被孩子看在眼裏,不管你承不承認,你和傅景朝不會再有可能,放棄,給自己留點體麵,留點尊嚴。
也給睿兒留點生路,傅家長輩已經知道她是睿兒的親生母親,睿兒的後媽說不定也早知道了,她要是和傅景朝糾纏不清,睿兒在後媽那裏的日子會很難過。
“暮暮,怎麽不出聲了?嗯?”屏幕裏,男人冬夜寒星般的眼眸盯著她,用性感磁性的嗓音喚她。
喬暮與他對視了兩秒,倉促的轉開視線:“傅景朝,我和你一起去看睿兒,不代表我默認了我願意繼續和你糾纏,這是兩碼事,你不要混為一談。”
“剛剛還好好的,怎麽又翻臉了?”他微垂著眼簾看著屏幕中的她,聲線變得又沉又暗:“讓我來猜猜,你是不是對靳言璽產生了內疚心理?又想和他繼續交往?或是,我讓你的劇得以被重審通過,所以你就想利用完了把我推開?”
“傅景朝。”喬暮肩膀有點發抖:“我在你眼中就是這樣卑鄙的女人嗎?我沒有答應過你什麽,所以又何來我利用完你推開你一說?”
“哦?”他身體動了動,像是換了站姿,燈光照在他身上,令人看清他身上並非是平常的襯衣西褲,而是一身迷彩服,慵懶中透著獵豹般危險的氣息,“你既然不稀罕,那我就再跟廣電那邊的領導打個招呼好了,至於你,以後就不用再見睿兒了。”
“傅景朝,你不能這麽做!”
“我能不能這麽做,是我說了算,由不得你。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你告訴我,你突然翻臉的真正原因。”
她緊捏起手指頭,“傅景朝,我不可能把這一輩子的時間耗在你身上,女人的青春有限,我想趁年輕找個好歸宿,我終將會嫁人,也請你不要再糾纏我。就當看在睿兒的麵子上,可以嗎?”
“暮暮,我鄭重的告訴你一次,隻要我活著,你不可能再嫁給別的男人。”屏幕裏,他笑得陰冷寒氣森森。
喬暮撥了撥長發,低淡的笑:“我就算嫁了人,你能把我怎麽樣?殺了我,還是弄死我丈夫?”
傅景朝銳利如箭的眸光泛起深意:“相信我,不會有那麽一天。”
他這句的弦外之音,喬暮沒去理會,無非是他說她不可能嫁給其它男人。
她覺得既憤怒又好笑,他憑什麽有這種自信,他既然結了婚,不管有沒有感情都應該忠於婚姻,怎麽能魚與熊掌兼得?
“我和你沒什麽好說的了,我現在很累,掛了。”她準備結束視頻。
傅景朝隔著屏幕看著她這張陰晦在光影中的精致臉龐:“後天我回去,我們當麵談一談。”
她皺眉,低淡的說:“傅景朝,我們沒有再談的必要,去看睿兒的事,最好分開走,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傅景朝一手橫在胸前,舉著手機的手大概是累了,換了一個姿勢,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和情緒:“我是睿兒的合法監護人,除非你要鬧得世人皆知,和我爭撫養權,否則明天起,我就給睿兒轉學,讓他到一個你永遠也不可能找到的地方去。”
“不要!”她驚恐的大叫,嘴唇哆嗦,眼淚刷的就下來了。
“暮暮,你乖點,別和我鬧,我這邊事情處理完,馬上回去。”男人見她梨花帶雨,從威脅變成輕柔的誘哄:“有什麽事,我們當麵說清楚,嗯?”
喬暮咬唇,想也不想的把視頻一下子按掉。
其實她這樣不過是一時發泄,依然沒解決兩人之間的問題,而事實證明,她也低估了他的無恥程度,當然,這是後話。
兩天後,中午拍完最後一場戲,曆時四個月的《你好,獵人》宣告殺青,全劇組的人歡呼慶賀,林導當眾宣布晚上請大家吃殺青宴。
喬暮低調的回到化妝室,卸了劇中的妝,重新化了一個日常淡妝,換上一套白t恤,牛仔短裙,腳上套著一雙白板鞋,頭上戴著黑棒球帽,再戴上墨鏡和口罩,拿上去漓城的飛機。
至於殺青宴,她已經交給了江曼,以江曼的社交能力,自會代替她應對得很好。
漓城與滄江之間隔著幾個大省,以飛機的速度,下午三點順利抵達漓城機場。
一出機場,有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撲麵而來。
喬暮感覺漓城的空氣都那麽令人懷念,這裏畢竟是她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擁有了太多太多的記憶。
現如今的娛樂圈早就不是幾年前的娛樂圈,各大機場都有記者蹲守,久而久之明星們自動把機場當成了秀場,不僅大方任記者拍,還會在事前精心打扮一番,力求引領潮流,帶動話題。
喬暮這次到漓城是辦私事,她不想讓外界知曉,所以她不敢在機場多逗留,急急忙忙的攔了一輛出租車往看守所趕去。
會見室。
喬暮被獄警引了進去,與她見喬雲深的時候差不多的陰暗房間,隻有非常高的地方有扇非常小的窗戶,投進來一束光。
隨著叮鈴叮鈴的響聲,喬昕怡拖著沉重的腳鏈在兩個女獄警的押送下進來。
隔著一個非常寬的桌麵,喬暮淡淡的看著喬昕怡被鎖進對麵的椅子裏,兩個女獄警中一個冰冷的說了一句:“你們隻有半小時時間!”
喬暮昕目光不動,整個呆滯的像木頭人,喬暮看了她一眼,對女獄警微笑點頭:“明白,謝謝。”
聽到她的聲音,喬昕怡像回過神來,抬起臉一雙失神的眼睛中透出光來,死死的盯著喬暮,往日的喬昕怡如今變得麵目憔悴,皮膚蠟黃,頭發毛燥如草胡亂紮成一個馬尾,看上去像是老了十歲,怎麽也無法讓人把她與曾經的“國民女神”封號聯係在一起。
當她盯著喬暮咧嘴笑時,幹裂起皮的嘴唇滲著血,露出的牙齒又黑又黃,發出的聲音也是沙啞難聽,格外的嚇人,猶如女巫:“你來了?姐姐。我終於等到你了……”
喬暮是知道看守所不是人待的地方,如果沒有人打點,如果家裏沒有點勢力,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等同於地獄,但她沒想到兩年不見,喬昕怡變成了這樣一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
她皺了下眉,應了一聲:“嗯,我來了,聽說你有話要跟我說。”
“嗬嗬……”喬昕怡莫名的笑了起來,聲音嘶啞,讓人直起雞皮疙瘩:“看到我這副鬼樣子你肯定嚇了一跳?”
喬暮臉上既沒有得意,也沒有幸災樂禍,淡然的雙手擱到桌麵上:“看守所不都這樣,眾所周知的事,你被關在這裏是咎由自取,早在你對我和昀兒做出那些令人發指的事情之前你就應該想到,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好一句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喬昕怡極端諷刺的看她:“別裝了,我變成這樣還不是你做的手腳,是你讓她們折磨我一遍又一遍,這兩年以來我每天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我變成了這樣一副人不鬼,鬼不鬼的樣子,你如願以償了,你毀了我的容貌,你現在比我漂亮,比我厲害。”詭譎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喬暮,“聽說你比以前更紅了,聽說你開的工作室養了很多賺錢的新人,你比我聰明,從小我就知道你比我精明,你確實比我會動腦子,居然會想到利用新人去給你賺錢,就算哪天你不紅了,你手上的這些新人一樣能給你帶來無窮無盡的財富,你這個剝削資本家當得好,當得妙,當得呱呱叫。”
喬暮麵無表情:“喬昕怡,我今天來不是跟你敘舊的,你有話就說,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沒空在這裏聽你廢話。”
喬昕怡似乎陷在自己的世界裏,嘴裏不停的說道:“九年前,是我設計了你被男人睡,是我抱走了你的孩子,這些事都是我做的,你恨我,你想報複我,但你為什麽要讓我過得生不如死?你不如殺了我,殺了我……你殺了我……”
“我不會殺你,自有法律來製裁你。”喬暮身體向前,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為什麽知道那個島?是不是與aarone有關?”
喬昕怡嗬嗬的笑,就是不說話。
“你要想解脫也可以,告訴我你所知道的秘密,等警方抓到大毒梟aaron,自然會將你拖了這麽久的案子給判掉,到時候你自然不必待在看守所。據我所知,監獄那裏比這裏要規矩很多,不會再有人像在這裏一樣折磨你,騷擾你。”
喬昕怡眼神木然,咧著嘴在笑:“好啊,那我就告訴你,不過你得現在就保證,這裏不再會有人折磨我。”
雖然不知道是誰在暗中操縱著人折磨喬昕怡,喬暮看喬昕怡這樣似乎真的被折磨得不輕,遂點頭:“好,我答應你。現在能說了嗎?”
喬昕怡身體向前,低聲說道:“那個島是aaron組織的金庫,同時島下麵也有一座監獄,關押著你想象不到的人。”
“我想象不到的人?誰?”
喬昕怡賣著關子,閉口不說。
喬暮擰起柳眉,以退為進,反倒不急了:“你不說算了,我估計你也就是在騙我,你和aaron是什麽關係?他怎麽可能把這麽重要的事告訴你?”
“我沒騙你,裏麵關了喬雲深。”
雲深哥?
最後一次見麵,是雲深哥說要去辦什麽重要的事,之後她就失去了他的消息。
喬暮心口往下一沉,難怪這兩年她都沒有雲深哥的消息,原來雲深哥被抓了,那個島的坐標是他給她的,那次他一定是瞞著她去了那座島。
“至於我為什麽會知道,這要從我那個親生父親那裏講起。”喬昕怡一麵說一麵觀察著喬暮的臉,諷刺的歪著嘴笑:“當年關於他的死,你所知道的真相是不是他是個癮君子,敗光了家產,我母親在他夜裏熟睡的時候殺了他?當年警方為了保護我,對外隻說我母親長期不堪忍受家暴,所以才殺了他?”
確實如此,難道這不是真相?喬暮靜等著喬昕怡說下去。
“實際上我早知道了,我親生父親死於吸毒,而你不知道的是毒品的來源就是aaron組織,我父親在死之前還有個身份,就是前任aaron的左膀右臂,他對組織很多銷售渠道了如指掌。如今的aaron是新一任的毒梟,他接手的時候,手上一盤散沙,因為在他之前前任aaron掌舵的時候內部發生了內訌,前任aaron被殺,凶手不知所蹤,很多他的心腹害怕被報複,選擇逃離海外。我父親就是其中之一,可是他東躲西藏,以為跑到國內漓城就能躲過,誰知道他還是被現任aaron找到了,新任aaron接手的時候,幾乎沒有一條完全清晰的銷售渠道,他找到我父親就是想讓我父親過去幫他,可我父親結了婚,有了家庭,不想再過以前刀口舔血的日子,他連夜想帶著我和我母親逃,但終究沒逃得過。他們把他和我母親弄死了,造成一個我父親吸毒被殺的假象……”
喬暮頭一回聽到喬昕怡口述這麽多秘密,聽起來這不像是喬昕怡編的,“這麽說,aaron是你的殺父仇人,那你為什麽還要幫他販毒?”
“我也是去年才知道真相的,要是我一開始知道,你認為我會幫他嗎?”喬昕怡眼中含淚,咬牙切齒的盯著喬暮:“要不是你逼我,我何至於一步步走上了不歸路,你攀上了傅景朝那顆大樹,而我呢,我有什麽?我隻能投靠aaron,所有這一切全是你逼我的。”...“”,。(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