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個徹底的感覺非常爽，司鄭鄭連洗澡的時候都哼著小曲，甚至在看到淋浴室滿員也非常有耐心的拿著毛巾等在外麵。

    輪到她的時候，淋浴室沒剩下幾個人了，洗到中途甚至隻剩下她自己。

    這時，身後的男室忽然響起了一陣對話聲，夾雜在水聲裏，不那麽真切。但司鄭鄭幾乎也是瞬間就辨別出來，說話的是時牧和曲哲。

    “我可看出來了啊，你剛剛作弊了！”

    “……”

    司鄭鄭一頭霧水，作什麽弊？

    “最後一圈你明明還有力氣，但起腿的速度卻故意放慢了，這明顯是放水啊！”

    她愣了愣，還未反應過來時，時牧的聲音便隔著牆響起。

    是他平時那種很閑適的語氣，淡淡的，散漫的，“怎麽？我慣著我的人你有意見？”

    “……”曲哲徹底安靜了。

    而這邊的司鄭鄭，也有一陣怔愣後，慢慢捂住了心髒處。

    ——砰，砰，砰。

    胸膛裏的心跳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猛，仿佛下一秒就要從喉嚨裏蹦出來一樣。

    她深吸一口氣，心想這時牧這廝還真是神經病，怎麽總莫名說一些讓她臉紅心跳的話啊！

    啊，煩死了！

    因為有了前車之鑒，晚上聚餐的時候，司鄭鄭隻喝了一小瓶預調果酒。

    散場之後她和時牧率先離開，他們走在回旅店的小路上，兩邊是長著嫩葉的楊柳樹，微風拂過，鼻尖似乎還能感受到青葉的香氣。

    司鄭鄭還想著之前在淋浴室裏聽到的話，雙頰燥熱難耐，頓了頓，她伸開雙臂攔在他身前。

    昏暗的路燈將二人的影子拉長，暖黃色的光灑在她的發頂和側臉，倒將她襯得有了絲朦朧的美感。

    “你……你最後讓了我？遊泳比賽的時候。”

    時牧稍抬了下眉毛，半瞭著眼皮睨著她，沒說話。

    “你……為什麽讓著我啊？”

    他不是一直喜歡和她處處作對嗎？不是每次看她狼狽他才開心嗎？為什麽這次倒主動成全她了？

    時牧修長挺拔的身子立在那，一隻手隨意插在牛仔褲兜裏，身後的路燈輕飄飄打在他身上，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閑適悠然。

    他瞧著她，開口：“你在賽前都誇下海口了，我如果再讓你輸掉，丟的豈不是我的臉？”

    “啊？”司鄭鄭愣了愣，反應過來後，道，“啊！啊！原來是這樣！”

    她也沒再多說，急忙地轉身先走，時牧在身後看著她一副懊惱模樣的耷拉著腦袋，沉默著笑了笑。

    沒走幾步，時牧就很自然地追到了她旁邊。身子挺拔又寬厚，司鄭鄭悄悄瞄過去一眼，有被照亮的灰塵在他肩膀上跳躍。

    “看什麽？”

    “……”偷瞧被抓包的人隻稍緊張了片刻，眼睛一轉，她開了口，“你當初為什麽做了記者啊？”

    這話題轉得比石頭還硬，但奈何司鄭鄭那張小臉裝得非常淡定從容，搞得時牧心裏泛起一陣無力。

    他要笑不笑地看著前方，反問：“你呢？為什麽做記者？”

    她翻了個白眼，“我為什麽做記者你不知道？”

    要不是他侮辱了自己一番，搞出了她的鬥誌，她怎麽可能出現在電視台的麵試會上麵？

    “我說進台裏之前。”

    “哦。”她眯了眯眼睛，像是在認真回憶，“我好像沒什麽主觀意願，我爸有位朋友是記者，他去世後那叔叔一直很照顧我和我媽，還硬要收我做徒弟。好像開始的時候我也抵觸過一段時間，但後來跟他跑了幾次新聞後，看見那些被欺負的人感激涕零的對他又是作揖又是鞠躬的，我就有點心動了。”

    “這理由太現實。”時牧說，“如果真是這樣，那看來你想要的隻是幫助別人後帶來的成就感和被人關注的滿足感。”

    “你不是？”

    時牧沒說話，短暫的沉默後，司鄭鄭先開了口。

    “我沒覺得自己有錯，人做事求的不就是那些嗎？我這人對金錢的欲望不強，但我很喜歡被人關注追捧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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