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被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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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煥煥走時靜悄悄的,蕭錦辰痛到感官麻痹,根本沒有察覺她已不在,睜開眼後看著空蕩蕩的寢殿便更氣了。他不過是閉了會兒眼睛,她就這麽跑了?還說是戰友,總是逮到機會就提醒他一次,到這關鍵時刻,就丟下重傷的戰友一個人回去睡覺了?
好,很好,好極了!
他掀開被子徑自下床。
門被人打開,一絲冷風直灌進來,竄過鼻尖,一陣冷酸。
嘴角不自覺微微揚起些,蕭錦辰穿好防寒的棉靴,頭還沒來得及抬起,心裏卻舒坦了很多,“還回來做什麽,你幹脆”
“公主您不舒服就多躺躺,怎的下來了。”小石頭過去扶著他。
陰柔的太監聲音入了耳朵裏,蕭錦辰心底略略有些失望,抬眸望了眼,更加確定這不是蕭煥煥,唇角緊抿,“太子呢?”
公主最近都是這副嚴肅的樣子,小石頭也跟著緊繃了全身的皮毛,就唯恐一個不小心惹怒了公主,提到太子,他也不由的想起太子有點斷袖的這事,“興許,是睡了吧。”
瞧著公主臉色越發的陰沉,小石頭又多嘴問一句:“公主您找太子爺有事?”
“沒事。”蕭錦辰很快便又接了句:“沒事就不能找他了?”
這這都是什麽話啊!
話一出口,他自己也震驚了。
小石頭呆呆的站著,想著,公主可算是回來了,這樣的公主才是那個嬌縱任性的主啊。估計是前些日子受到駙馬爺的刺激太大,這才性情大變,想到這,他眼中依稀有朦朧的霧氣。下一刻,情不自禁的跪下。
驀然被人一把抱住大腿,蕭錦辰揉著肚子的手不動了,斜眼眼神奇異的看著小石頭,眉梢攏起。
這一驚一乍的動作,跟他那小羊羔主子可不是如出一轍嗎?
他怒瞪了小石頭一眼,小石頭很識眼色的鬆手,忽然想起什麽,從鼓鼓的袖袋裏揣出一湯捂子給他,“不過方才,奴才倒是見到了太子爺,他好像是急著回東宮,便讓奴才把這個湯捂子給您,說是用這個暖暖肚子,就不會那麽難受了。”
湯捂子一過掌心,熱乎乎的感覺便將蕭錦辰的心也暖了起來,很是順從的坐回床榻上,將湯捂子擱肚子上,拉好棉被。
許是這緩解了些不適,蕭錦辰眉目微微舒展開,也就是說,她是因著有急事才先離開的,並不是要丟下他,不然,也不會送這麽個玩意過來。“那太子是為了何事那般著急?”
小石頭整了整床榻的床幔,“說是禦膳房這個點,應該把木瓜湯燉好了,要回去趕緊趁熱喝。”
蕭錦辰,“”
喝木瓜湯有那麽著急?這是冷了就會連著湯一起凍著還是怎的??
除去北燕與南蕭,剩下的八個小國裏還有不得消停的,那便是後海國。是個聽著很美的國家,可卻不像字麵那般,海,波瀾壯闊的海,不但沒有,並且極度缺水,曾多次因為幹旱而導致大批災民流向南蕭與北燕,一度使兩大國的街邊擠滿了後海災民。
第二日,後海國派來了使者給南蕭國送來了一些珍寶,用來換取新一年的水源,對於後海國的依附性,皇帝自然是高興,但又不得不擔憂南蕭的水源可以撐多久,萬一有朝一日南蕭的水源也開始匱乏,那又如何是好。
這個想法剛迸發出來,就被蘇貴妃勸住了,攏著手在皇帝耳邊小聲說:“陛下何須顧忌這些,南蕭的水源充足,就是再過個幾百年都會很富餘,陛下放寬心。”
皇帝稍作猶豫,蘇貴妃再扇扇耳旁風,這事就水到渠成了。後海國使者成功完成了國家交給的重任,也沒留在宮中住上一日,連夜就啟程往返,將好消息帶回後海國。
大臣們一個個都暗中大罵蘇貴妃是妖孽,灌了那麽幾句話,便讓皇帝輕易的答應後海國,實在是禍國殃民。這事不是不在理,如今整個北冥大陸都是靠著北冥海的分流存活著,開鑿的井水大多是來自北冥海上流,水從那流進地底。而又因著後海國靠的是下流水源,下流水源已瀕臨枯竭,開始荒漠化,這才讓這個國家毫無退路,隻得軟下身子求助大國。
宣政殿外,白玉石鋪就的台階上坐了一排大臣,他們也不著急出宮回家享受生活,便是一個個氣得抓耳撓腮,對蘇貴妃幹政這事進行了更加深刻的研討。
“這一貴妃,什麽也不懂,當時我真想上去阻止皇上答應這件事!”
“阻止,怎麽阻止!你這把老骨頭的挨得住幾個板子?”
“忠言逆耳利於行。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這人不服氣,垂頭喪氣的拍了兩下大腿。
“這事太子殿下要是能早些管管,蘇貴妃又怎會一直受寵,早該打碎陛下那溫香軟玉的夢了!”
蕭錦辰算是緩過來了些,又喝下了些補氣血的湯藥,窩在爐子邊上烤著。
蕭煥煥帶著任務來的,隻因方才那堆老臣又來找她了,說的那叫一個哭天喊地的啊!而且為了給她施加壓力,幾近花甲或已年過半百的一群老人全部跪著,她扶他們,他們依舊是不起來,很是倔強。
倔強也沒什麽不好,偏生是要一排跪在門口堵門,她若不是答應下來這就去找找父皇談談這事,到現在八成都沒人去給她讓道。於是她是在他們的注視下在宣政殿附近繞了個彎子,最後拐來了這公主殿的側門。
在爐火上溫了壺茶水,蕭錦辰看上去就是特別冷,唇瓣都很是蒼白,瞧著她的眼神也失了光彩,但又偏生從這雙眸子裏透著隱忍與堅毅。
“孤很納悶,又看了些書,發現這是每月都會流一次。孤就納悶了,之前兩個月,孤都沒這種情況出現,偏偏就在昨日,所以你之前”
蕭煥煥站在那爐火前,看他可憐,彎身倒了杯熱茶湊到他嘴邊,“我不是說過了,沒來過葵水。”
那這就不正常了。蕭錦辰晲著她,沒接茶杯,卻是伸長脖子輕抿了口,咽下。一切都顯得很是正常,沒半點不自在,仿佛眼前的人就該這麽服侍他。這茶水喝的跟平常不一樣,以前喝茶求個寧靜,這般,倒是心底起了些波瀾,由何激起的波瀾卻無從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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