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男人之間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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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錦辰也向後瞄了一眼,眉頭皺起,這是關鍵時刻就給他放水!

    拿起茶杯,轉身再看著百裏尋,他淺笑,“天氣涼,喝杯熱茶再回去睡也不遲。”說著,便要端去給他,沒走幾步便自個兒左腳絆右腳,一個踉蹌,茶杯落地。

    “啪”地一聲碎成了渣,驚醒了坐在那打盹的太子。

    百裏尋直直的看著蕭錦辰,蕭錦辰同樣那般看著他。

    悄悄負手在身後,按住血流不止的手臂,百裏尋臉上的笑意顯得有些慘白,握了握拳頭,不讓血液掉落在地麵上引人懷疑。就在剛剛,進了藏寶閣,緋月用匕首將他的手臂砍傷,從不知太子身邊還有這種一等一的高手,這到底是失算。

    現在,他必須趕緊走,可公主卻好像有意拖延時間。

    “駙馬爺來了啊。”蕭煥煥起身,“孤正好有些男人之間的事情要與駙馬談。”

    隱隱咬著牙,百裏尋麵上還不能露出半點不快,往前走了幾步,恰好進了門檻便停下,“能得到殿下的賞識,是我的福分。既然是大事,想來還是明日一早談較為穩妥,今夜腦子昏昏沉沉的,怕是不能給到殿下好的參謀。”

    下一句就該是拜別了,蕭煥煥被蕭錦辰的目光給壓的死死的,哪裏又敢放過百裏尋,隻好親自上前去拉百裏尋的胳膊,“孤”這話才出一個字,手裏的胳膊就急忙掙脫,似是在害怕什麽。

    她不懂了,男人之間拉扯一下,他在害怕什麽?還這麽多人在,她又不能吃了他。

    也是注意到了他的這個細節,蕭錦辰隱隱動了動嘴角,“駙馬爺似乎很害怕什麽,本宮想起來了,今夜元宵的宴席,駙馬爺可是一直沒來。是去哪了?還是說,看駙馬你好像不舒服的樣子,臉色不大好,你都病了,理應跟我說才是。你我畢竟是夫”突然卡了下,對著個男人說後頭的詞,怎說都怪異,“夫妻。”

    聞言,知情的蕭煥煥憋住笑意,卻因著這般而嗆咳住。

    四人皆看向怪異的她,小石頭還是比較憨厚的人,總記得太子幫過他,端起茶杯這便小聲詢問一聲:“殿下喝口茶吧。”

    蕭煥煥接過茶杯,提起茶蓋掩住臉無聲笑著。

    蕭錦辰看慣了某人抽風,也不管她,繼續引大魚上鉤,“駙馬可知東宮出了事?”

    捏了捏身後那截陣痛的手臂,百裏尋睜了睜眸子,“不曾聽說,怎的,出何大事了?”

    要的就是他問,他問了,這才好繼續唬他。蕭錦辰道:“我也不知是何事,還是皇兄來說說,看看駙馬這邊能不能幫襯上吧。”

    劍鋒瞬間的調轉到了蕭煥煥那,原本還喜滋滋看戲的人一愣,捏著茶蓋合上,露出一純良的眼神。

    她不過是個女人,也不是什麽女諸葛在世,沒有過人的頭腦,隻有超前的思想覺悟。單單這樣說,就是這種混鬥不適合她這種渣渣啊!要說單一的宮鬥,還能因為不按照套路走而鬥上幾回合再敗下陣來,這混戰可是結合了宮鬥、宅鬥、謀略等多種!

    “公主說的極是,不過我沒什麽本事,倒是怕幫倒忙了。”百裏尋臉上笑著,唇卻越發的慘白。

    緋月道:“這就不勞煩了。殿下自會”

    這邊還不等緋月去推辭,蕭煥煥便因為一個眼神給她堵回去,起身去到緋月前頭,“駙馬你這就是不給孤的麵子了。”

    所有人等著太子的下文,可蕭煥煥也不知要編造什麽理由,是啊,太子有什麽要讓駙馬幫忙的呢?她瞅瞅蕭錦辰,心一橫,“還是由公主代孤說罷。”

    蕭錦辰,“”她不帶腦子的嗎?把他當什麽了,她的備用大腦??

    “我皇兄是想讓你負責一下東宮的事情。對了,緋月,是何事來著?”蕭錦辰晲著緋月。

    緋月看看太子,太子點點頭,示意讓她放心說。

    想起皇後一直對她的囑托,便是讓她盯著點太子,可現在的太子完全不按照常理出棋子,一顆黑子下來便打的她措手不及,同時還會出現其餘的變故,即便是從小在武藝上身經百戰也敵不過這般的不講常理。

    猶豫再三,緋月一拱手,道:“是東宮的藏寶閣那邊有人進來偷竊。”

    “哦?”百裏尋問,“可有少什麽?”

    “沒有。說來奇怪,不曾少東西,應該是來找什麽東西,還沒找到。初步猜測,不是那種普通的盜賊,應是出於某種目的。”緋月細細一想,“但,目前無從得知其真實目的。”

    “這不才要駙馬出馬麽。”眼睛眯起,蕭錦辰淡淡道:“駙馬心思縝密,定能猜出這賊人的真實目的不是?”

    輕輕一笑,百裏尋又握了握身後流血的手臂,“恕在下也難猜出。還是公主高看了。”

    高看?還當真是公主高看了。不然多年前幹嘛偏生要招惹百裏尋,明知道百裏尋不喜歡她,還要往上貼著。真不知這百裏尋有何好的,配得上南蕭的繡芊公主??

    本來就不配!

    思緒飛轉,蕭錦辰突兀的冷哼一聲。

    這一冷哼,讓蕭煥煥心尖尖上發涼,一涼涼到頭皮都麻了。為何她覺得這冷哼裏帶著某種不屑,但他明明麵向百裏尋,卻讓她覺得他要暗諷的對象是她。

    因著心裏不快,語氣也無法純良偽善,蕭錦辰緊盯著百裏尋,問緋月:“緋月,你可有見到那賊人?”

    “”怎的又是公主在逼問,這事要出頭也不輪到她呀。緋月也不去瞧太子了,就這太子現狀,似乎是公主說啥,她便附和啥,咋一看就像是婦唱夫隨。光如此一想,都惶恐不易,他們一兄一妹,哪能有這種感覺,定是最近宮中不好的傳聞讓她的想象力更加開闊了。

    “奴婢去的時候,恰好不小心撞倒了殿下的一個白玉瓷器,那賊人摔倒在地,似乎傷著了手臂,傷的不輕,接著便逃走了。奴婢不會武,看著一地的血根本不敢追上去。”緋月眼睛一眨一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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