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小妾小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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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當時就寫了一大段的道理回了過去,並且怕以她的智商看不懂,句末點明自己平日裏習武鍛煉,不可能身體有問題。
見他如此冷漠,蕭煥煥拉了他負在身後的手,完成了這擊掌。一完成這個動作,她就笑的跟吃了桂花糕似的甜。
眼前的麵孔笑的天真,這著實是讓蕭錦辰頭疼,默默的祈求趕緊換回身體。整日看著他的軀殼日益的變娘,他心裏的悲愴豈是一兩行詩句足以明示的,時不時流露出的小女子的或嬌柔或爛漫的姿態,連他都開始懷疑太子是個斷袖了!
小妾被打撈上來時已是嗆了一肚子的髒水,因著是小產加上落水,等太醫來把脈時早已昏迷。太醫走後,百裏尋看似溫和的撫了撫小妾的額頭,握著手道:“我不會讓別人再傷害你了。”
這話似乎是有意說給公主聽的,但公主畢竟體內住著的是蕭錦辰,聽了這話不但不嫉妒不怒,反倒是斜眼看向太子。太子也斜眼看著他,聳聳肩。
百裏尋走來,看著太子跟公主又是這般的眼神交流,不經皺眉打量片刻,才道:“今日有宮人說公主曾給喜兒送了碗湯藥,說是保胎用的。”
昨夜的事情,今日就一同算賬,用來抵消一下也無妨。蕭錦辰心下幾經輾轉,眉目輕顫,忽而莞爾一笑,“不錯,是本宮命人送來的。但不是什麽保胎的湯藥,而是墮胎的。本宮早早就看她不順眼,不過是小懲大誡罷了。”
這話好是傲慢。
傲慢的連蕭煥煥也差點把眼前這猖狂的女人與從前的自己重合,那囂張的氣焰,果真是令人厭惡。但她知道,蕭錦辰是在說假話。
堂堂太子爺,撒這麽低級的謊,難不成就是為了昨夜暈血的事情嗎?
咦,幼稚。
嫌惡的剜了蕭錦辰的後腦勺一眼,蕭煥煥真想一掌將他拍暈,可惜,事實上她隻能從這個是非之地退出去。感覺手腕被人拽住,蕭煥煥的腿拔不開了,小聲道:“你們的家務事,別讓我在這,多難看。”
這音量極小,蕭錦辰是聽清了的,卻故意揚眉,大聲佯怒道:“皇兄你要替此事主持公道?怎的,是想稟告父皇?可父皇並不會管這檔子事,勸皇兄還是別插手了。”
讓太子做好人,演一出與公主不和的戲碼,這便一石二鳥,一是破除了近來宮中的傳言,二是借此事將百裏尋與公主之間的關係持續的惡化。本是重點奔著此二去的,可看蕭煥煥一臉驚恐的樣子,又不像是在裝,尋思著是否是走錯一棋。
睿眸眯起,蕭錦辰鬆開了蕭煥煥。
蕭煥煥已僵化在原地,眼神都開始心虛的飄忽,正巧就迎上百裏尋審視的目光,簡直是被兩座火山圍著燒!
“咳咳。”輕咳兩聲,蕭煥煥沉吟片刻,“這”這時候來塊五仁月餅也好啊,噎死算了!
“是孤的皇妹的不是,孤代她向駙馬賠不是。是皇妹的心胸不夠寬大,也怪孤跟父皇從小就寵著她,便把她給寵的無法無天,這次竟如此荒唐。”蕭煥煥揉揉眉心,感覺已經詞窮。
這些詞可都是蕭錦辰用來說她的,這次倒好,全用上了。
蕭錦辰垂眸譏諷一笑。
“還是殿下深明大義。”百裏尋拱手道。
到底是害得小妾小產的罪名,子虛烏有的落在公主的名頭上,雖消息被壓著沒傳開,但依舊是給蕭煥煥的心裏留下了陰影。
感覺這戰友就是個處不熟、捂不熱的人,一天天的心思極重,冷不防還咬她一口,雖這一口表麵上是咬在他自個兒手上,依舊是能把人氣死的!
不是不喜歡她喝酒嗎?她偏要喝。不但要喝,還要給他弄出個懶酒鬼的名聲出來!哼!
蕭煥煥仰頭就灌下一壇子酒。酒急湍的從酒壇子裏往下流,如瀑布般流暢,落入嘴裏卻不能全部喝到,反倒是順著脖子弄濕了大半衣襟。
喝的撐肚子,伸手解開腰帶,將藏青色緞麵袍子脫下,滑至地麵。蕭煥煥喝完就砸了空壇子,接著又是一壇子酒,緊攥壇口,打了個酒嗝。
說是自飲幾杯,緋月一轉身回來就見太子將藏酒都喝了,滿地狼藉,砸的稀爛的壇子碎片裏還有酒在流動。趕忙放下托盤,緋月去搶她手裏頭的酒壇子,“呀,殿下,您別喝了。明日可是很重要的,皇上好不容易讓您上次早朝,您怎的還喝的如此爛醉?”
傻笑幾聲,剛喝下的酒就從喉頭嗆出來,溢出嘴角,蕭煥煥隨手抹了下嘴角的酒,看著麵前的緋月突然變成了蕭錦辰的樣子,還搖搖晃晃的。
劍眉星目,緊繃下顎,冷冷的看著她,就連這樣冷傲的樣子都是這般讓人賞心悅目。
她在心中嘖嘖兩聲,酒意早上心頭,迷了她的雙眼,抱著酒壇子,醉醺醺指著眼前的人道:“你,太厲害了,我,自愧不如。以後,咱就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嘴角譏諷的勾起,拍著自個兒胸脯,“勞資過勞資的獨木橋!”
緋月扶住太子,歎氣。
本是不打算去喊公主的,但太子著實是醉的厲害,喊來蘇風華,才同太子說上一句,那邊太子就給人推開,根本勸都勸不動,無奈最後緋月還得把公主拖來。
蘇風華見公主來了,沒好氣的冷笑,退其左右宮人,就連緋月也被趕到了屋外。
喝的爛醉的人哪裏知道這屋子已成了硝煙彌漫的戰場,軟趴趴的在冰涼的地上躺屍,蕭煥煥滿腦子都是怨念,嘴裏嘀嘀咕咕的也不知在說什麽。
要說丟臉,這事不是一次兩次了,明明平日裏總是在嘴邊說的東西,她便是總記不住,記不住都罷了,還非得跟他作對。介於蘇風華還沒出去,蕭錦辰也沒急著去扶蕭煥煥,而是靜靜立在那,看著蘇風華給蕭煥煥的嘴裏塞了粒棕色藥丸。
蕭煥煥很順從的咽下。
看在眼裏,蕭錦辰道:“不知蘇妃給皇兄服用的,跟之前送來給本宮喝的銀耳蓮子羹裏的藥丸可是同一種?”
蘇風華愣怔住。原來他都知道,嗬,那媚藥的藥性可是不一般,之前就納悶,有人來報說是太子與公主雙雙墜崖,那麽那時孤男寡女的兩個人,若不是已經苟且,怎會還活著?
看來醜聞已定。
想到這,已然回神,眼神中透著藐視,“是給太子爺醒酒的藥丸,不過公主此話還真是說的令人費解,是公主在告知我您愛喝銀耳蓮子羹嗎?”
這蘇風華也是狡猾的很,不像麵上那般軟弱可欺。
“被你看出了,本宮也就承認了。聽聞你的銀耳蓮子羹做的十分的香甜可口,有機會本宮倒還是想試試。就是不知你會不會再加什麽特殊的調料進去了。”蕭錦辰笑著,皮笑肉不笑。
蘇風華一愣,頓時不知該再說些什麽才能堵住公主這番話中話。
服了藥的蕭煥煥爬起還尋思著去哪找壇子酒來,腳底如踏著棉花糖,輕輕柔柔的,接著又是重重一摔,腦門子嗑了。
心上一提起,粉唇緊抿,蕭錦辰便上去扶,四兩撥千斤般的將人給搭上了軟塌,又拿了棉被給她蓋上。
蘇風華半倚著鏤空的屏風,“公主真是讓人不得不刮目相看。管的事也很多,竟連太子喝醉酒也管,不知道的還以為太子才是您的駙馬爺呢。”
“公主先請回吧,這有我在,公主這實在就有些越舉。”
“越舉,不知你對越舉有何見解?是皇妹對皇兄稍加照料,便叫越舉?”蕭錦辰走過去,手指按在蘇風華的肩上,“有些心思,勿動。”
說罷,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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