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得勢得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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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次?”藍衫美女問。
“薑子牙封神。”我說,以前覺得《封神榜》是瞎編的,現在才知道,那都是真的,六界並非那個時候分成,但在那個時期,至少仙界和神界對人界介入的比較頻繁,才會導致大戰的發生,封神榜的“封”字,不是“冊封”的封,而是“封印”的封,經此事變後,神界和仙界消停了兩千多年,沒有介入人間的事務。
藍衫美女眯起眼睛,以她的文化水平,不說精讀過《封神演義》,肯定也知道故事的大概,而這次她沉默的時間也比較長,她的藍牙耳機效果極好,我不知道電話那頭的劉副總裏,正在跟她指示什麽內容,隻能看見劉小姐不停地點頭。
大概一分鍾後,藍衫美女朱唇輕啟:“陳先生,請你在這裏等候,一會兒會有人來接你。”
“接我去哪兒?”我問。
“中北海。”
“好。”我笑道,看來我的這番說詞,打動了劉副總裏,他肯見我了……
劉小染伸出手,按了一下手機,跟她爸爸的通話結束,輕輕舒了口氣,但她的表情,卻沒有輕鬆下來,因為剛才在電話中,她聽見了另一個聲音,是君聖直接對劉小染下達指令,讓陳洋在咖啡館等候,過會兒,君聖的專車,會過來接他。
莊雅見會談結束,鬆了口氣,剛才她可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但她看了看劉小染依舊嚴肅的表情,心中也犯了嘀咕,莊雅自然不會想到這裏麵有君聖的事兒,她擔心這是劉副總裏的緩兵之計,想趁機將陳洋抓起來。
“陳洋,你今天真的有空嗎?”莊雅旁敲側擊地說,“要不,改天再談吧。”
“我沒事啊,”陳洋笑道,打了個響指,“服務生,來一杯你們店裏最貴的咖啡嚐嚐。”
“還有心思喝這兒的咖啡?待會兒,你可能要被請進去喝咖啡了!”莊雅小聲提點陳洋。
陳洋聽出了莊雅的意思,卻仍是一臉的毫不在意:“我對咖啡還算比較喜歡,遇見咖啡就想嚐一嚐,還沒嚐過中北海的咖啡味道呢。”
“雀巢速溶,一塊五一袋兒的那種,有興趣?”莊雅撇撇嘴。
對麵的劉小染輕咳了一聲:“你們先聊著,我想回家去一趟。”
“怎麽,小染,你想脫身?”莊雅冷笑著問,若論站邊,莊雅雖然跟陳洋的關係沒有跟劉小染的關係好,但也會站在陳洋這邊,畢竟她現在和陳洋從某種程度上,已經算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
劉小染苦笑:“小雅,你想多了,我就是擔心我爸爸,他有心髒病,我怕他沒帶藥。”
劉小染起身,對陳洋頗有些同情意味地說:“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劉小染拎起包,戴上墨鏡,噠噠噠走向咖啡館門口。
“哎,等下,劉小姐。”陳洋叫住了她。
劉小染轉身,從墨鏡上沿看陳洋:“還有什麽事兒嗎?”
“這杯咖啡,需要我花錢嗎?”陳洋笑問。
劉小染無奈搖了搖頭,這個陳洋還真是玩世不恭的厲害,這種玩世不恭,跟京城裏那些公子哥的玩世不恭,完全是兩碼事,準確一點的詞,應該叫大義凜然。
“從今往後,來我的店裏,你終生免費。”劉小染認真地說。
“那就不客氣了,謝謝美女!”陳洋說,揮手再見。
劉小染點點頭,出了咖啡館,看見一個長相有點說不上來的奇怪的女孩,抱著胸站在門口,也在好奇地打量著她。
“你是陳洋的手下?”劉小染問,女孩居然沒搭理她,轉頭過去,揚起下巴,一臉驕嬌,搞得劉小染自討沒趣,現在時間,上午九點半,已經開始堵車了,劉小染便掃了一台共享單車,騎行回家。
之前說回家給爸爸拿藥,並非劉小染的說辭,是真的,劉副總裏確實有慢性心髒病,小染了解自己的父親,一生謹小慎微,如履薄冰,才能走到這麽高的位置,所以她知道父親去了君聖的辦公室,會有多緊張。
很快騎到家裏,劉小染一問媽媽,爸爸果然和李哥去了君聖那裏,而且,沒帶藥,小染拿了藥,又趕緊騎去找父親,到了地方,井衛認識她,但不讓進,劉小染說明緣由,井衛通情達理,檢查了藥瓶之後,幫忙將藥送了進去。
送完藥,劉小染心裏踏實了一些,剛要騎走,井衛叫住了她,說君聖請她進去坐坐,劉小染受寵若驚,一時間愣在原地,井衛接過自行車,立在旁邊不礙事的地方,引領小染進了後院,進了辦公室。
劉小染並不是第一次見君聖,但也是頭一次進這個神秘的院子,比她父親還要緊張,君聖很客氣,請劉小染坐,寒暄幾句,嘮嘮家常,還說自己的女兒跟劉小染差不多年紀,不過還在上學,沒參加工作呢,聊了幾句,君聖把話題轉移到陳洋身上,他之所以讓劉小染進來,就像是通過她,了解一下陳洋,畢竟她剛剛見過他。
劉小染不敢多說,也不敢少說,實話實說,把陳洋的外貌長相身材,說話語氣之類,籠統地講了講。
“挺幽默的,這個人。”劉小染補充道。
“幽默好啊,”君聖笑道,“幽默的人,好相處。”
“是,是……”劉小染點頭附和。
這時,一個穿西裝的秘書進來了,小聲說:“君聖,陳洋同誌馬上就到了。”
劉副總裏起身:“君聖,要不我們先回避一下吧。”
君聖點頭:“嗯,你們去廂房坐一會,我想單獨跟這位陳洋同誌談一談。”
“可是,”劉小染抿嘴皺眉,“君聖,我擔心您的安全問題,陳洋是紫陽門掌門,可是會功夫的。”
君聖擺擺手:“放心,沒事的,你們去吧。”
劉副總裏牽了女兒的衣袖一下,用眼神示意她別多嘴,父女二人隨秘書離開君聖辦公室,來到廂房中等候。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君聖辦公室的屏風後麵,坐著一位穿著布衫的老者,一直眯著眼睛,跟雕像似的,有他護駕,別說是陳洋,就是須兒來了,也未必能傷到君聖的半根汗毛。
“爸,我剛才說的怎麽樣?”劉小染既緊張,又有點小興奮。
劉副總裏摸了摸女兒的小腦袋:“染啊,說不定,這次你立了一大功呢!”
“怎麽講?”劉小染問。
“我聽君聖的口吻啊,他對這個陳洋,可是很欣賞呐……”說完,劉副總裏透過窗戶,看向院子門口,兩個井衛緊張兮兮地引進來一位年輕人,身穿考究的藏青色西裝,腳下名牌皮鞋,梳著精神的背頭,左手袖口,露出半截金光閃閃的勞力士大金表,很高調。
“就是他?”劉副總裏問。
劉小染點頭:“居然這麽快就換了衣服,剛才在咖啡館還是運動服呢!”
劉小染不知道的是,剛才紅旗轎車去接陳洋,往這邊來的路上,路過一家西服店,陳洋覺得自己穿著運動服見劉副總裏不太禮貌,才讓司機停車,快速購置了一身西裝和皮鞋,陳洋的身材基本是男模的身材,什麽衣服穿上去都好看,也不挑尺碼,直接從店鋪櫥窗中塑料男模的身上往下扒就行了。
也是巧,這家西裝店,名曰紅都,是專門為高級領導製作西服的地方,有一種獨特的味道,陳洋穿上這身西裝之後,身上原本有的一絲玩世不恭的習氣,也被掩蓋住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身的正能量。
“得勢者,天下獨尊;得閑者,天馬行空;得意者,須謹言慎行。”劉副總裏說道。
“爸你在說什麽?”劉小染不解地問。
“這個年輕人,了不得!前兩者,他都占了,就是不知道謹言慎行這方麵,他做的夠不夠。”劉副總裏解釋道,他在棺場混跡多年,看人的功夫還是很準的。
“我看夠嗆。”劉小染撇了撇嘴。
父女說話間,陳洋已經隨警衛穿過前庭,來到了後院,他看見劉小染的氣色了,自然也發現了劉副總裏,但他沒當回事,因為剛下車,他的觀氣術,就被後院中的那一道黑氣所吸引,那是一道看似中庸平凡,實則深厚濃烈、刻意收斂的黑氣,已經達到了黑氣中階偏強的境界,較之於王小川、夏良月和李須兒的黑氣,都要強盛不少,與鄭辰西的黑氣不相上下——是個人類!
而在這個黑氣高手前麵一點,則端坐著一道紅氣的男子,紅氣比較好分辨,能看出細微的七道氣色來,其中有一道氣,特別的高而且直,向上延伸,直衝牛鬥,一眼看不見盡頭的那種,陳洋還沒有完全搞懂細分的氣色所代表的意義,隻是覺得這個人看起來蠻正氣的。
陳洋以為這道氣代表的官吏之氣,老劉官兒大嘛,所以這道氣很長。
殊不知,這道氣並非官氣,而是叫王氣,普通人,是沒有這道氣的。
進了後院,井衛將陳洋引領至門口,敲門。
房間中另一個普通的紅氣快步過來,打開了門……
我本以為裏麵做的是劉副總裏,可當我看見辦公桌後麵那張熟悉的臉龐,當時就目瞪口呆,不禁脫口而出了兩個字:“臥槽!”
說完之後,我意識到失態,趕緊捂住嘴,陪笑道:“君聖同誌,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要見的是您!對不起!”
開門的人(應該是秘書吧)狠狠瞪了我一眼,但君聖卻並未生氣,放下手中的筆,離案起身,向我走來,並伸出了右手,我趕緊迎上去,雙手跟他握:“君聖同誌,您好……”
除了您好,我實在想不到適合的台詞,太意外了!也太驚喜了!沒想到直接驚動了他老人家!
那麽,在廂房裏跟劉小染站在一起的男人,他應該才是劉副總裏!
“你好,陳洋同誌。”君聖笑道,握著我的手,顛了顛,好暖好有力的手,還有點胖乎乎的,明明是一雙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隨時致我於死地的手,卻讓我覺得心裏很踏實,如沐春風,不知道是不是我“媚上”的心理作用。
“請坐。”君聖鬆開手,指向他辦公桌對麵的椅子,我都有點不知道該邁那條腿了,移動過去坐下,君聖也坐回自己的沙發椅中,雙手交疊在桌上,笑眯眯地彎起小眼睛看著我,看得我心裏發毛,甚至都忘了屏風後麵,還坐著一位黑氣高手。
“我已經知道了你的事情,”君聖主動開口,“也聽到了你關於六界的觀點,基本上,我是讚同的。”
他這句開場白,讓我忐忑的心,一下子有了底,看來不是為了為難我,而是想跟我進一步探討一下剛才在電話裏沒怎麽展開的部分。
君聖說完,看向我,眼神傳遞過來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該你說話了!”
我張了張嘴,實話實說:“那個,君聖同誌,能給我杯水嗎?我有點緊張,大腦空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哈哈哈!”君聖憨厚地笑了笑,看向秘書,秘書對我的表現,貌似不是太滿意,但還是過去給我倒了一杯清水,從飲水機接的涼水。
我起身接過,喝了一半,放在桌上,感覺好了一些。
“不要緊張嘛,我又不是什麽‘武林高手’,據說你功夫極高,估計想走的話,我們誰都留不下你吧?”君聖說話的語氣,跟電視裏一樣,略帶官腔,但聽著倒是很“江湖”,讓我好感倍增。
“君聖說笑了,在您麵前,我哪兒敢使用武力啊,”我笑道,又看了他身後的屏風一眼,“再說了,有高人在場,我也不敢造次。”
君聖微微一怔,也回頭看了看,又轉向我:“你怎麽知道後麵有人的?”
“回稟君聖,觀氣術是我紫陽門的看家本領,我能看見那位同誌的氣色,實力遠在我之上。”我說。
“哈哈哈,”君聖又笑,回頭道,“老吳啊,你都被人看見了,出來吧!”
黑氣波動了一下,向屏風側麵移動,閃身而出,是個穿著灰色中山裝的老者,白頭發、白胡子,瘦骨嶙峋,但雙目炯炯有神,我趕緊起身,拱手,行江湖禮節:“晚輩陳洋,幸會吳老前輩!”
“良月、小川賢侄,身體可好?”老者笑問。
我心中一驚,他居然管夏良月和王小川叫“賢侄”,說明輩分極高。
“回稟吳老前輩,我兩位師祖將掌門之位禪讓於我之後,便雲遊四方去了。”我小心翼翼地回答。
老者點點頭,又不卑不亢地對君聖說:“這孩子挺好,老朽便先出去了。”
挺好,能得到這位老先生的如此褒獎,我心中還挺得意的。
“好,”君聖起身相送,“小宋,你陪老先生去下盤圍棋吧。”
“啊?”那個秘書微微皺眉,“我也出去嗎?”
“難道,我放著吳先生不用,而要你來保護我嗎?你連跟我摔跤都未必能摔得過吧!”君聖笑道。
秘書尷尬地紅了臉,他有點瘦弱,個子又小,戴著厚底眼鏡,塊頭跟君聖差一大截,估計還真打不過君聖。
“恭送吳老前輩。”我也拱手相送,秘書帶老者出去後,回身關門,還是不太放心地看了我一眼。
門關上之後,房間裏,就隻剩我和君聖二人了,我坐回椅子裏,挺直腰板,跟小學生等著老師上課似的。
“陳洋同誌,你還是有點緊張嘛!”君聖笑道,低頭拉開了抽屜,居然拿出一包香煙,從桌上丟了過來。
“啊?您抽煙?”我驚訝地問。
“嗯,年輕時候抽的凶,現在很少抽了,偶爾抽一根,我知道你抽煙,今天,主要是陪你抽嘛!”君聖笑著說,我受寵若驚,趕緊拆開包裝,這煙盒沒有商標,就是白色的軟盒,上麵隻有08的字樣,不知何意,應該是特供香煙。
打開看,裏麵的倒是長得跟正常香煙差不多,也是過濾嘴,我沒敢直接上手,從下麵發力,稍微用了點真氣,彈出兩顆香煙,雙手遞過去:“君聖,您請。”
君聖抽出一根,熟練地放在嘴邊,我也抽出一根,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道,過濾嘴很長,相對而言,煙身就比較短了,可能為了健康考慮吧,這樣能少抽點。
倆人叼著煙,對坐,君聖笑著看我,我也笑著看他,場麵有些尷尬。
“你沒帶打火機嗎?”君聖終於開口道。
“呃……本來帶了,剛才進來的時候,被您的井衛給沒收了。”我苦笑道。
“嗨!”君聖歎了口氣,拉開自己抽屜,低頭翻找,“我看看我有沒有,好像落在家裏了。”
找半天,他真沒找到,可能覺得有點掉麵子吧,君聖眉頭微皺,拿起桌上的紅色電話,沒有撥號,直接對立麵說:“給我送一盒火柴進來。”
很快,有人敲門而入,是個小美女,穿的很樸素,像是大院裏的服務員,她手裏拿著一盒很長的火柴,看見我跟君聖都吊著煙,很是驚訝。
“拿來啊,站那兒幹嘛!”君聖說。
“哦,好的。”小美女小跑過來,將火柴交給君聖,又趕緊退了出去。
君聖推開火柴盒,拿出一根,劃著,用手攏著,隔著桌子傾身過來給我點,我怕推辭的話,火柴燃盡燒了他的手,便沒有謙讓,快速點著,君聖又給自己點著,甩滅餘下的火柴,左右尋找,桌上沒有煙灰缸。
“用這個吧。”我機智地將自己的水杯推了過去,給我用的,自然是一次性的普通玻璃杯,用完就扔的那種。
“你還蠻機靈的嘛!”君聖笑道,將火柴扔入杯中,刺啦一聲,“好了,陳洋同誌,我們開始談吧。”
那位黑氣高手,叫吳尊,武林至尊的尊,他出門之後,並未和君聖的秘書去下棋,而是溜達到院子外麵,看向站在車旁的一個年輕女子,年輕女子撇了他一眼,麵色驕嬌,抱起胸,看向牆頭一隻麻雀。
吳尊走到女子麵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悄聲問:“魔族人?”
女子微微一愣,也看老者:“你怎麽知道?”
吳尊眉頭皺的更深了,忽地抓住了女子手腕:“誰派你來的!”
“我是隨我家主人來此,有問題?”女子雖被鉗住了單手,另一隻手裏,卻幻化出一把彎刀,鋒芒畢露,刀刃上閃爍著紫色光芒,門口的四個井衛嚇了一跳,紛紛出槍,指向女子!
吳尊低頭看看那把刀,慢慢鬆開了手,女兒也將刀收回,幻化消失。
“你不是從魔界來的。”吳尊猜測道。
“樓蘭。”女子冷笑道。
吳尊恍然大悟,轉慍為笑:“原來如此,誤會了,姑娘。”
“哼。”
“咱們不是敵人,”吳尊說,“不過,老朽對於魔族的武功,倒是很感興趣,請問姑娘,可否賜教兩招?”
“在這兒?”女子皺眉。
吳尊左右看看,確實也是不妥,便指向旁邊的圍牆:“後麵是個公園,沒有人。”
女子本來不想理會這個怪老頭,但剛才她被他莫名其妙地抓了一下手腕,而且還抓疼了,心中有氣,便想教育他一番,於是點頭,在井衛驚駭的目光中,輕身一縱,越過三米多高的圍牆,落入公園中,果然沒有人,女子回身,吳尊也跳了過來,女子微微一笑:“老頭,你打不過我。”
“未必,”吳尊說,“你現在可不是老朽對手,變身的話,或許可以勝我。”
說著,吳尊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跟陳洋的那把“井中月”頗有些相似,但更長更寬一些……
“什麽聲音啊?”劉小染聽見了隔壁傳來金屬的撞擊聲,不由得疑惑。
“不清楚,不用管。”劉副總裏說,他的心裏,有點隱隱的擔心。
打鬥聲,持續了大概半分鍾,就停歇下來,門口的四個井衛,因為聽見了剛才她們的對話,知道倆人是比武去了,所以沒有過分慌張,待打鬥聲停止,他們都好奇地看向牆頭。
“誰贏了?”一個井衛問。
“肯定是吳老爺子唄。”
話音剛落,一道灰色身影飛過圍牆,落在地上,井衛定睛一看,卻不是吳尊,而是剛才那個美女,她怎麽穿著吳尊的衣服?
美女也覺得有點尷尬,整理了一下服裝,走到井衛近前,指向牆外:“給他送一套衣服去,光著呢,順便送醫院吧,我不小心把他弄傷了。”
“啊?沒事吧!”井衛問。
“一點皮外傷而已。”美女輕鬆說完,又站回原位,趁井衛不注意,偷偷低頭,解開兩顆扣子,這樣可以透透氣,中山裝勒的太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