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入錯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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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正委慌裏慌張地跑出去,直接調動了一個團的兵力,滿院子找豬,最後,終於在一台卡車下麵,發現了已經爛醉如泥、酣然入睡的尉遲尼瑪豬,我怕它變回原形,沒讓士兵們靠近,等了幾分鍾,尉遲尼瑪壁的那個手下終於過來。

    我的酒勁兒,已經完全上來,視物模糊,連畢夏長這麽樣都沒看清楚,隻有聽覺還正常,王正委派了一台軍車,將“龍組神豬”還有九四式山炮,以及我和畢夏,都送回市區,送到我家小區,士兵將蒙著炮衣的山炮卸車後,離開,我問畢夏,有沒有帶車來,炮很重,不好運回妖界。

    畢夏讓我幫著看一會兒豬和炮,她去叫人,我坐在豬身上,閉著眼睛抽煙,前後顛著身體,努力地讓自己保持清醒,別睡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畢夏回來了,我問什麽情況,她說可以搞定,謝謝我,我擺了擺手,踉踉蹌蹌往家裏走,至於她們怎麽走的,我一概不知。

    憑借模糊的記憶,走到我家那棟樓,上了三樓,摸鑰匙,身上沒有鑰匙,早不知道丟哪兒去了,隻好敲門,不知道雷娜在不在家,敲了半天,門終於開了,雷娜居然問:“你是誰啊?”

    我看都沒看她一眼,衝進洗手間,抱著馬桶就開始吐。

    吐了一會兒,感覺雷娜在幫我敲後背,還給我遞了一杯溫水,我漱了漱口,坐在地上,想站起來,卻發現雙腿無力,根本起不來,而且,隻要重心上下移動,就會產生強烈的嘔吐感,終於還是沒忍住,又往馬桶裏吐了一波,吐得我頭暈眼花,嘴裏很苦,像是膽汁都吐了出來。

    折騰了好半天,我終於緩過來一點,伸手摸向口袋,摸出香煙,哆哆嗦嗦地嚐試點著,好像身體比吐之前更不聽使喚,點了半天也沒成功,雷娜把火機拿了過去,幫我點著。

    “謝謝。”我衝她笑道。

    “你好點了嗎?”她蹲在我麵前問。

    “好些了。”

    “那你是不是該出去了呀?”她又問。

    “啊?為什麽?”我不解地問。

    “因為這是我家啊。”

    咦?這聲音,聽起來有點陌生,好像不是雷娜,我狠命地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瞧,果然不是雷娜,而是個陌生女孩,看樣子二十一、二歲,長得很漂亮,穿著粉的吊帶睡裙,頭發散披在香肩上,還有點濕,可能是剛洗完澡。

    “對不起!”我趕緊道歉,“我走錯樓層了?這是幾樓?”

    “四樓。”女孩說。

    “我家在三樓,”我指了指地磚,掙紮著爬了起來,回頭看看馬桶,已經被她衝幹淨了,“實在對不起啊,給你添麻煩了!對不起啊!”

    我連聲道歉,扶著牆,出了衛生間,走到門口,再次道歉,然後往樓下慢慢走。

    走到樓梯拐角處,我回頭看了一眼,女孩還站在門口,一臉擔憂地看著我。

    “我沒事,謝謝你!”我強擠出笑容,繼續往下走,看看牆上,果然寫著“4”字,我在這個家裏,貌似隻住過一晚,連對門的鄰居都不認識,更何況是樓上。

    來到自家門口,我摸了摸口袋,還是沒有鑰匙,我不想再動了,頭疼欲裂,隻得慢慢坐在地上,準備給雷娜打電話,讓她回來送一趟鑰匙——此刻,雷娜應該還在醫院陪著小米。

    然而,當我掏出手機,發現隻剩下一絲的電了,趕緊翻找電話號碼本,剛輸入個“l”,屏幕一閃,關機……

    昨晚回老家的時候,沒帶充電器,唉,關鍵時刻掉鏈子。

    我將手機塞回口袋,靠著門坐著,尋思著等緩一緩,再出去打車回友誼賓館,好歹能有個地方過夜,此時的東北,已經是秋天,晚上很涼,氣溫逼近零度,我若是坐這兒待一宿,非得凍感冒了不可。

    抽完那支煙,我掙紮著站了起來,又是一陣頭暈目眩,往樓梯下麵走,一不留神,踩空了,差點摔下去,幸虧手抓住了欄杆,我隻是跌坐在了台階上。

    踏、踏、踏,樓上傳來拖鞋的腳步聲,我抬頭看,那個女孩聽見我摔倒的動靜,跑了下來:“你沒事?”

    我擺了擺手,強顏歡笑:“沒事!”

    “你怎麽不進屋啊?”女孩不解地問。

    “忘帶鑰匙了。”我苦笑道。

    “給你家人打電話呀。”女孩又說。

    “……手機沒電了。”

    “唉,你這人可真是的,喝那麽多酒!”女孩數落了我一句,費力地將我攙起來,就往樓上走。

    “哎?幹嘛呀?”我問。

    “去我家啊,難道讓你趴在樓道裏凍死嗎?”女孩皺眉,又蒲扇了一下小手,肯定是厭惡我身上的酒味兒。

    “不合適,你一個單身小姑娘……”

    “沒事,我看你不像壞人。”女孩說。

    “壞人又不會把壞人兩個字貼腦門上。”我笑道。

    “就算你是壞人也沒關係啊,都醉成這樣了,還能把我怎麽樣?”

    這話說的倒是有一定道理,酒後亂性,是指喝了一些酒之後,酒精刺激大腦、神經,讓人膽子變大而已,酒精對於那方麵的能力,從來不會有加強的效果,這我們在醫學院的時候,就討論過了,像喝成我這b樣的,別說亂,就是性,都起不來。

    胡亂想著,來到4樓,女孩把我攙進房中,這個時候,我的視野已經比較清晰了,能看見房屋中的陳設,很少女的裝修風格,估計是女孩自己的家,而不是租戶,格局跟我家一樣,三室一廳,廳裏還有一個室的燈都開著,那應該是女孩的臥室。

    女孩拿了雙拖鞋過來,我觀察了一下鞋架,鞋很多,但都是同尺碼的女鞋,便問她:“你一個人住啊?”

    “對啊,”女孩蹲下,幫我換上拖鞋,又將我的皮鞋整齊地放在鞋架上麵,“我爸媽常年在南方做生意,我在這邊上學呢。”

    “哪個學校?”我問。

    “盛京醫科大。”

    “這麽巧,我是你校友,”我笑道,“你學什麽專業的?”

    “外科。”

    “我也是啊,你輔導員是誰?”我問。

    “周梅強啊,你該不會也認識他?”女孩也表示很驚訝。

    “臥槽……啊,對不起,對不起,說髒話了,周梅強跟我是一個寢室的同學,他今年剛研究生畢業,沒想到,這小子當輔導員了。”我說,周梅強,這個名字很特別,應該很少有重名。

    “真是好巧,”女孩靦腆笑道,扶著我坐去沙發那邊,“學長,你喝點什麽?”

    “想喝奶。”我說,牛奶解酒效果不錯。

    女孩楞了一下,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憑良心說,她的雖然裏麵穿了那個,但依舊能看的出來,尺寸可觀,跟秦書瑤比,隻大不小,隻不過這女孩的身體,稍微胖了那麽一點點,不像秦書瑤那樣,又瘦又大,作為人類而言,比例不太真實,除非去過韓國。

    “哎,你別誤會,我是說牛奶!”我苦笑道。

    女孩臉微紅:“有,學長,你等著。”

    女孩說完,跑去廚房,少頃,拿來一聯光明牌酸奶:“沒有純牛奶,隻有這個。”

    “一樣的。”我坐直身體,一口氣吸了四盒酸奶,連蓋兒都給舔幹淨。

    喝完之後,胃裏頓時舒服了很多,我便靠進沙發中,跟女孩攀談了起來。

    女孩叫馬鈺貌似我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一時間想不太起來,今年21歲,在盛京醫學院念大三,爸媽是做進出口貿易的,原本總部在盛京,但這幾年,東北的經濟大環境不太好,很多企業都跑回南方去了,馬鈺的爸媽,原本就是溫州人,回去之後,跟同鄉聯合起來,好歹度過了難關,重新起步,現在家產也有個幾千萬,為方便馬鈺在這邊念書,就給女兒買了套房子,也算一種投資。

    馬鈺本身對於醫學的興趣,並不是很大,隻是父母堅持,她才報考的醫學院。

    “那你喜歡學什麽?”我問。

    “我想念軍校來著,”馬鈺聳聳肩,“當初報考飛行員,體側都通過了,我爸硬是不讓我念。”

    我又瞄了一眼她的身材,確實很好,有點“壯”的那個感覺,但又不像女運動員那種肌肉線條分明,隻能說明體質很好,這東西是天生的,女飛行員很少,她是個好苗子。

    “那你學醫的成績怎麽樣?”我問。

    “哎,中遊,”馬鈺苦笑,“我不是那種上進的學生,不掛科就行唄!”

    “畢業之後呢,打算從事醫學方麵的工作嗎?”

    馬鈺搖頭,態度很堅決:“不會,我不喜歡醫院裏的環境,上學期去實習了半個月,看見病人和醫護人員,我就打心眼裏厭煩,還有點害怕!我是不是不夠善良啊,學長?”

    “這東西因人而異,與性格有關,與品質無關,救死扶傷,雖然是白衣天使,但不是所有人,都覺得天使很美,有些人天生如此,在醫學術語中,叫做醫院恐懼症。”我說。

    馬鈺撓了撓頭:“我怎麽沒聽過這個術語?”

    “等你到大四,就會學到了,”我笑道,其實是我編的,“既然你將來不想從醫,又何必在醫學院浪費時間呢,想去投靠軍校,再考一次不就行了。”

    “可我拗不過我爸啊,”馬鈺皺眉,“他的性格太強勢了。”

    “隻是你還不夠強勢罷了,女兒都是父親的小"qing ren"兒,你多磨磨他,他也就順了你的意思,不能硬懟的。”我勸慰道。

    “學長你懂得可真多,你有女兒了嗎?”

    “……我長得有那麽老嗎?我還沒結婚呢!”我皺眉。

    “嘻嘻,看著確實有點成熟,”馬鈺偷笑,臉上笑容,漸漸淡去,“可我現在已經大三了,再回去參加高考,恐怕……”

    “你為什麽想去軍校?”我問。

    “因為我從小就對軍事很感興趣呀,老幻想著以後能當個女將軍啥的,帶兵打仗呢!”馬鈺興奮地抖了抖胸說。

    “唉,”我搖了搖頭,“如果真有你這麽漂亮性感的女將軍,兩軍對壘,先不說己方是否能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戰場上,至少,敵軍士氣會增長許多!”

    “我哪有那麽性感啦!”馬鈺靦腆地笑笑。

    “你要真想念軍校,或許我可以幫你實現轉學,不過,轉過去之後,估計你還得從大一開始念,隻是不需要再過高考那一關了。”我認真地說,人家幫了我一次,我也幫她一次好了。

    “真的?學長,你是軍隊裏的嗎?”

    “我認識軍方的人,比較好說話。”我笑道。

    “哇!那真是太好了!”馬鈺興奮地直拍手,還跳了起來,上下起伏,蔚為壯觀。

    “小鈺,”我揉了揉腦袋,“我酒勁兒好像又上來了,想休息一會兒,行嗎?”

    “哦,好,”馬鈺過來,“學長,我扶你去臥室。”

    “麻煩你了。”

    馬鈺扶著我,進開燈的那間臥室,我停下腳步:“呃……這是你的臥室?”

    床上的被褥,都是花粉的,床上有雙穿過的襪子,旁邊的桌子上還有書本,椅子上掛著一條牛仔褲和女式t恤衫,應是她換下來的。

    “是啊。”

    “我睡客臥就行。”我說。

    “客臥沒有床,我家就這一張床。”馬鈺說。

    “哦……那我睡沙發。”我又說。

    “怎麽能讓學長睡沙發呢,”馬鈺笑道,“學長明天還得幫我運作轉學的事兒呢,萬一凍壞了,住院怎麽辦呀?”

    馬鈺知道那個消息後,確實是有點興奮了,強行把我推到床邊,她打開衣櫃,拿出一條毯子:“我去睡沙發。”

    我的精力,已經不夠支撐自己繼續跟她謙讓,合衣躺在床上,閉上雙眼,馬上陷入昏睡與眩暈當中。

    不知過了多久,我喉嚨幹渴的厲害,想喝水,睜開眼睛,卻發現馬鈺裹著毛毯,哆哆嗦嗦地站在床邊。

    我咽了下口水,發出沙啞的聲音:“你站這兒幹嘛?”

    “外麵好冷啊,”馬鈺顫抖地說,“學長,我想跟你在床上擠一擠,你不會介意?”...“”,。(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