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 世人的品位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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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著,他懷著一種摒棄自己的良好修養,直接罵人的衝動,進入了叢林。

    畢竟,自己要是不趕緊穿過去,神懾天出關之後,知道自己從這裏跑了,從這裏開始追,也難保自己不會再次被對方抓到。

    想到這裏,百裏思休離開的速度也更快了。

    ……

    夏侯府。

    鍾若冰的房間,夏侯諶走了進去,鍾若冰用一張冷臉對著夏侯諶。

    夏侯諶卻也隻是掃了她一眼。

    開口道:“王妃還不休息嗎?”

    鍾若冰立即開口道:“小王爺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需要跟我解釋一下嗎?哦,對了,或許在你眼裏,一切都並不需要解釋,因為我的感受,在你的眼裏,根本就不重要,所以,你想殺我父親就殺我父親,想把我打昏,就把我打昏!”

    她這話一出,似乎也挑動了夏侯諶的怒火。

    夏侯諶大步走到她麵前,厲聲道:“那王妃認為,小王應該向你解釋些什麽呢?自古以來,出嫁從夫,王妃卻要堅持幫你父親,還要與小王作對,這就是王妃你的道理?”

    “我……”鍾若冰一時間語塞了。

    的確,自古以來,女子三從四德,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事實上,女子出嫁之後,都應該以夫君的利益為先,娘家的利益為次。

    所以夏侯諶的話,其實並沒什麽問題。

    而夏侯諶很快地又道:“況論,百裏思休根本就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你與他也不過就是四年的父女情分,你卻要為了他,與我作對,眼下還指責我,這也是王妃的道理?”

    鍾若冰徹底沉默了。

    因為事實就在眼前,就算是自己有一百個不滿意,從道理上來講,自己作為夏侯諶的王妃,這般行為就是不對。

    隻是……

    她眸光看向夏侯諶,開口道:“可是試問,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夠摒棄情感,滿腦子隻裝著三從四德,對自己的父親,或者是恩人的性命,不管不顧,由著自己的夫君殺他?”

    夏侯諶立即道:“所以,在你質問小王之前,小王並未指責你什麽。因為我夏侯諶,知道你是怎樣的人!可是,小王也希望你能理解小王,立場不同,小王隻能如此選擇!”

    話到這裏,隻憑借講道理,鍾若冰是說不出話來了。

    她應該一切都為他想,這是她嫁給他,作為王妃的義務,她並沒有做到。

    所以其實,相對的,她也沒有資格要求,他能為了自己,放過百裏思休。

    接著,夏侯諶又道:“況且,百裏思休眼下已經逃離京城,小王就是想殺他,也殺不了了,所以此事,你我就不能翻篇了嗎?”

    這下,鍾若冰再不出聲了。

    倒也是,不管如何,至少父親其實並沒出事。而且,此事自己也並非是完全占理。

    話到這裏,見鍾若冰不說話了,夏侯諶就知道,自己講道理,已然是平息了她的怒火。

    夏侯諶上前,去脫她的衣服。

    鍾若冰雖是有些不樂意,但到底沒有掙紮……

    隻是。

    看著床幔,她忍不住低聲說了一句:“夏侯諶,你現在這樣……我真的怕,有一天,我會後悔嫁給你……”

    他們這才新婚不久,他就想要殺了她的父親,理由是因為立場不同,那麽,她豈會不害怕呢?

    會不會有一天,他也決定犧牲掉自己,理由同樣是,立場不同?

    “不會的!”夏侯諶堵住了她接下來的話。

    衣衫散落在地……

    ……

    第二天一大早。

    百裏思休便已經離開了那片叢林,好歹,北辰邪焱還不算是徹底沒人性,叢林之外,已經有人備好了馬匹,等著百裏思休。

    看見他滿身狼狽的出來,那名黑衣人立即牽著自己身邊的馬,走到百裏思休的麵前,開口詢問:“不知閣下可是百裏思休?”

    “不錯!”能知道自己從這裏落地的,定然就是北辰邪焱的人了,百裏思休也沒有做任何防備,直接就回答。

    說完之後,也不等那人再開口,就直接奪過他身後的馬匹韁繩,翻身上馬。

    那人愣了一下,趕緊道:“四皇子殿下……”

    “我知道了,四皇子讓你準備了馬匹,在這裏等著我,對吧?廢話不多說,我先走了!”百裏思休話音落下,就直接策馬而去。

    那人在原地噎了噎。

    忍不住開口道:“那個,四皇子殿下……”

    話沒說完,百裏思休騎著的馬,忽然腿一彎,直接把百裏思休從馬背上,扔了下來!

    百裏思休飛快地提氣,一個翻身,才算是站穩,沒有摔出一個半死。

    百裏思休回頭,看向那名黑衣人,臉色已經明顯地難看起來。

    那名黑衣人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開口道:“小的的話都沒說完,四皇子殿下命小的在您剛剛騎的那匹馬,大腿上插了一根銀針,您要是直接騎馬走,可能有摔死的風險!所以殿下建議您,自行走路去邊關,或者自己去買馬!”

    當然,也是殿下吩咐自己,等百裏思休差點摔死,再說出這話的。

    百裏思休實在是有點忍無可忍。

    那既然是這樣,為何要準備一匹馬呢?

    哦。

    他明白了,準備一匹馬,就是為了折騰自己!可笑他百裏思休一生沒有失算過,就在這時候,竟然高估了北辰邪焱的人性,覺得對方整了自己這麽半天,怎麽也應該夠了。

    所以沒有防備。

    這才差點摔死!

    百裏思休看向那人,實在是忍不住開口問:“那你們家四皇子殿下,說過他與我之前,可是有什麽仇怨嗎?”

    百裏思休覺得根本就沒有仇怨。

    並且,不僅僅沒有仇怨,自己甚至還是對對方有恩情的,自己知道了夜魅的弟弟,死在北辰邪焱的手中,自己都幫忙隱瞞了。

    這個人竟然一點感恩之心都沒有!

    那名黑衣人咳嗽了一聲,開口道:“嗯……殿下的意思是,今日您會展露出真實麵容,殿下讓屬下看看您的容貌,如果容貌一般,就直接把馬腿上的針拔掉,再把馬匹交給你。但是如果容貌出眾,就不必了,由著您自己上馬……所以屬下推斷,約摸,約摸是不太希望,四皇子妃身邊,出現美男子吧!”

    百裏思休:“……”所以長得過於俊美,也是自己犯下的錯?

    隻是……

    他開口道:“百裏思休是美男子這件事,天下似乎並無幾個人不知,你家殿下,為何還要你來確認?”

    那人直接就坦誠回答:“因為殿下說,世人的品味太差,竟能把九魂都當做美男子,所以殿下覺得,您或許也是徒有虛名!”

    說著這話,那人的額角滑下一滴冷汗,話說……九魂本來就是個美男子啊。

    不過殿下說這話的時候,鈺緯直接就在旁邊吐槽了,說了一句:“殿下,您看不慣情敵就直說,不要詆毀別人的容貌。”

    殿下當時是怎麽回複的?

    哦,對了,殿下說:“對於情敵,焱不詆毀,難道還讚揚嗎?”

    百裏思休聽到這裏,內心全部都是嗬嗬,所以他算是已經明白了,北辰邪焱這是要把情敵扼殺在搖籃,如果自己長得一般,外界說自己俊美的話,都是謠傳,此事他便作罷,如果不然,自己就是現在這樣了……

    他揉了揉眉心,也不跟一個下人計較了,去邊城之後,親自與北辰邪焱說道說道。

    倘若不能說道,就找夜魅告狀,告訴夜魅,自己作為夜魅的心腹,北辰邪焱故意這樣整自己,幾次三番害的自己差點喪命,看看夜魅怎麽對付他!

    北辰邪焱還真的以為,這個世上沒有人能治得了他嗎?

    想著,百裏思休繼續徒步離開。

    還好,他們百裏一族的人,都善於經商,自己這輩子沒缺過錢,整個北辰皇朝,自己都有不少店鋪和產業,一會兒到城中之後,隨便找一家解決了馬匹的問題便是。

    那名下人,看著百裏思休就這樣離開,整個人的步伐,都不是很穩健,他回頭看了一眼那座高崖,又看了一眼剛剛摔倒在地上的馬匹。

    一時間內心也是很有幾分同情,隻覺得殿下這回,真的是有些狠了。

    ……

    朝堂之上。

    北辰嘯起來上朝,走到大殿之上,看見滿朝文武,全部都來了,隻有丞相的位置空著。

    北辰嘯的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

    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低著頭沉默不語,似乎早有預料的夏侯諶一眼,旋即開口問道:“丞相呢?可有告假?”

    他身側的太監,立即開口道:“啟稟陛下,丞相大人並未告假!”

    皇帝又看了一眼滿朝的文武,開口詢問:“你們今日一早,有人看見丞相嗎?”

    大臣們麵麵相覷了一會兒,也是一臉茫然。

    “啟稟陛下,沒有!”

    這下,皇帝的心裏,就開始慌了,百裏思休根本就沒出現,這仿佛就意味著,夏侯諶昨天晚上說的話,其實是真的。

    但是,昨天夏侯諶都諫言了,自己沒有聽,這個時候卻印證了一切是真的,那他這一國之君的麵子,應該往哪裏擱?

    想到這裏,皇帝便更加不願意相信,鍾山就是百裏思休,也不願意相信對方的確是在朝中潛伏了這麽久,幫助夜魅奪取了兵權之後,就直接離開了。

    他坐著思索了一會兒,開口道:“莫非是丞相家中有什麽事情,耽誤了?來人,去丞相家中看看,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馬上就有宮人去了。

    滿朝文武也都不敢出聲,畢竟上朝的時候,一國丞相不在,並且還沒有對陛下告假,莫說是北辰皇朝了,就算是政場曆史上,也從來沒有出過這樣的事兒。

    所以陛下這時候,要遣人去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情況,這也是正常的。

    葉子楠卻是低著頭,一聲不敢吭。

    畢竟,百裏思休昨天見過了他,還對自己說了那些話……其實葉子楠昨天神情恍惚地回去之後,還是覺得此事過於離譜,根本不想相信,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因為與北辰琉語成婚後,不被陛下重視,在政場上鬱鬱不得誌。

    使得自己產生了幻覺,才導致了眼下的情況,以為鍾山對自己說,他就是百裏思休……

    但是現在看來,自己完全沒幻覺,畢竟對方都沒有來上朝了,完全就符合他昨天對自己說的,要離開北辰皇朝這種話。

    皇帝的心裏,也十分不安起來。

    他內心非常希望,鍾山就在他自己的府邸裏頭。這一方麵是不希望,自己被背叛,更多的,也是不希望,自己被打臉!

    畢竟昨天夏侯諶來諫言的時候,北辰嘯說了一些什麽,北辰嘯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

    夏侯諶當然知道,皇帝在想什麽。

    所以在皇帝下令,讓人去鍾山的府邸看看的時候,夏侯諶半點都沒感覺到意外,就這般目送著那人前往。

    在他眼裏,眼下皇帝就是在極力演著猴戲,而自己,看看就好。

    沒一會兒。

    宮人就回來了,並且是一臉難色地開口道:“陛下,那個……丞相府已經沒有了,奴才隻在丞相府的周圍,發現了打鬥的痕跡,然後……一個人都沒有見到!莫說是丞相大人了,就是下人都沒有看見一個。”

    皇帝一聽這話,頓時就是眼前一亮。

    直接就開口道:“打鬥的痕跡?”

    那豈不是就說明,夏侯諶完全就是想多了,鍾山並非是百裏思休,也並非是潛逃了,而是有人對百裏思休不利,把他給抓走了?

    於是,皇帝立即道:“到底是誰,竟然敢對丞相不利?抓走了丞相不算,還連丞相府的下人都不放過?”

    文武百官:“……”

    他們怎麽覺得,陛下這個話,仿佛是有哪裏不對呢?其實有人抓走了丞相,這絕對不會是什麽奇怪的事情,畢竟丞相位高權重,在北辰皇朝的地位,也是舉足輕重。

    但是人家抓走丞相就算了,到底是為何還要把丞相府的下人,也都抓走呢?

    夏侯諶一語不發,就那樣靜靜地看著皇帝表演。

    打鬥的痕跡,當然是自己造成的,是為了攔下百裏思休,後來發現百裏思休已經離開了,所以自己的人就都撤退了。百裏思休府邸的人,也都跑光了。

    但是夏侯諶心裏清楚,這時候自己根本就不能說出這個,要是說出來,在皇帝的眼裏。

    那恐怕就是……

    自己為了陷害百裏思休,所以故意上去抓人,把百裏思休給嚇跑了。

    至於理由嘛……

    當真是皇帝到現在,還一點都不懷疑百裏思休嗎?並不是,皇帝隻是覺得,如果證實了鍾山就是百裏思休,這樣會讓他自己,非常沒有麵子罷了。

    於是,皇帝又開口道:“來人,滿城搜捕,尋找丞相的下落,朕倒是要知道,到底是誰想對朕的丞相不利!”

    皇帝說著這話,其實一直在看夏侯諶的臉色。

    他這時候,當然也在想,夏侯諶的話,恐怕是真的!畢竟鍾山是個什麽人,皇帝也略知一二,那個人在自己麵前的形象,一直就是個怕死的要命的老狐狸。

    怎麽會就這樣輕易的被人抓走?

    而且還是整個丞相府的人,包括下人在內,全部被抓走?這實在是太離譜了一些。

    可是……

    讓自己承認,自己昨天晚上的話和判斷,全部都是錯的,皇帝一時半會兒,也實在做不到。

    所以,他這個時候,最擔心的就是在夏侯諶的臉上,看見譏笑的神色。

    而夏侯諶,自然知道,自己在被皇帝觀察著神色。

    他就算是再蠢,也斷然不會在這時候,露出異樣的神情來,否則皇帝要是惱羞成怒,拿自己開刀,根本得不償失,所以他的臉上,根本沒有任何表情,就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沒在他臉上看見譏笑,皇帝頓時放心。

    滿朝文武雖然覺得似乎是有哪裏不對,但是看著陛下這樣堅定地,認為鍾山是出事了,於是也沒有一個人,隨便違逆他的意思。

    便紛紛開口道:“是啊,到底是誰如此大膽,竟然敢動丞相大人,此等刁民,一定要馬上抓住,好好懲處才是!”

    “沒錯!不知道丞相大人,此刻到底如何了,是否還安全!”

    鍾山這一派的,大多數都知道是怎麽回事,所以隻是配合著說,而鍾山的敵對一派,卻都是嘴上說著擔心的話,心裏希望鍾山趕緊遭遇不測,最好直接歸西。

    “這實在是讓人憂心啊!也不知道,此人抓丞相大人,到底是為了什麽!”

    眾人一邊說著,皇帝還一邊在看夏侯諶的臉色。

    其實皇帝的心裏,已經趨向於相信夏侯諶的話了,也很想問問夏侯諶現在的意見,但是他實在是拉不下臉來問。

    而夏侯諶,站在下頭,看著他們君臣縱情的表演,除了心累之外,並沒有什麽別的感覺。

    在神懾天出關之前,他已經放棄多話了,多話的結果,恐怕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想著,實在是懶得看他們繼續表演下去了,夏侯諶開口道:“陛下,臣忽然覺得身體不適,還請陛下容臣先行告退,回去休息!”

    昨天北辰嘯不是說,自己是想多了,還問自己累不累嗎?

    其實自己真的挺累的。

    既然這樣,就聽北辰嘯的,年紀輕輕就不要想太多,回去多休息好了。

    大家一聽夏侯諶的話,心裏也覺得怪怪的,總覺得小王爺這話……似乎是背後有情況啊。

    畢竟他們這幾年,看到的夏侯諶,都是意氣風發,誌得滿懷的樣子,今天這個頹廢的模樣,大家這麽多年來,也是從來沒有見過。

    於是眾人紛紛開始關心:“小王爺怎麽了?是何處不適?可有請大夫看看?”

    “小王爺對國家至關重要,一定要保重身體啊!”

    一名大臣忽然說出這話。

    頓時讓皇帝心頭一跳,神情也更加尷尬起來,的確,夏侯諶對於國家來說,非常重要,是自己手下最為重要的謀士,天下三大謀士,便是北辰奕,百裏思休,夏侯諶。

    論起謀算,夏侯諶雖然不及北辰奕,但恐怕卻在神懾天之上。

    所以神懾天才會建議自己用他。

    可是呢?

    自己昨天晚上,竟然完全沒有聽對方的諫言,因為誤以為對方跟大皇子站在同一陣營,有私心,而故意陷害夜魅和鍾山。

    現在回憶起來自己昨天的草率判斷,皇帝的心中也是一陣後悔。

    眼見夏侯諶說自己累了,要下去休息,皇帝何嚐不明白,對方要是真的下去休息了,那此事就是當真難辦了,滿朝文武,目前沒有其他一個人能給自己有用的建議。

    於是……

    皇帝避開了昨天的話題不談,也絕口不提他也認為自己判斷錯誤,更不提及其實他也在懷疑鍾山。

    用了一個兩全其美的問法:“夏侯諶,眼下鍾山失蹤了,朕認為你不宜就這樣離開!你還是先替朕好好想想,到底是何人抓走了丞相,要如何才能把丞相找回來!”

    “找回來”這三個字,皇帝加重了語氣。

    夏侯諶一聽,倒是有些意外地抬頭,看了皇帝一眼,很顯然,皇帝雖然並不願意承認,他自己判斷錯誤了,但是他卻還是想亡羊補牢,抓住百裏思休的。

    所以,這是在轉彎問自己辦法。

    他默了一會兒,雖然覺得沒大用了,但還是開口道:“陛下,臣建議,滿城搜查丞相大人的下落,看看是哪些賊人抓了他,臣認為,為了能盡快營救丞相,整個京城每一家每一戶,都不能放過,全部都應該盡數搜查到,即便是奕王府和四皇子府,也是不能錯放!”

    既然皇帝不願意承認自己錯,夏侯諶便也配合,不得罪皇帝,便不說是抓百裏思休,隻說是營救丞相。

    皇帝見夏侯諶配合自己,也認為此人甚為識時務。

    於是對夏侯諶的印象,也好了不少。對自己的錯誤判斷,也釋懷不少。

    他立即順著夏侯諶的話,開口道:“朕認為,夏侯愛卿說得對,來人,傳朕的旨意,在京城,每家每戶的搜查!夏醇唯,此事你來負責。”

    “是!”

    夏醇唯馬上領旨,帶著人出去搜查。

    接著,皇帝又看了一眼夏侯諶,開口問道:“夏侯愛卿,你認為如此搜查,能找到丞相的下落嗎?”

    夏侯諶直言不諱:“難!”

    若是昨天晚上搜查,那麽抓住百裏思休的機會,還是有不少的,但是今天……太晚了!

    皇帝聽到這裏,臉色一時間也沉了下來。

    拳頭也攥緊了!倘若鍾山真的是百裏思休,不惜一切代價,他北辰嘯也要這個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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