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黎燿說著將人一拉, 就勢圈在了懷裏，“你可知，你差點害死我？”

    舒靈對著莫須有的罪名已經聽得麻木，她知道這會多說多錯，幹脆就沒有開口，隻是不著痕跡地側了側身子。

    哪知對方一下就察覺了，手臂那麽一收，兩人又僅僅貼在了一起。

    舒靈惱怒地瞪了他一眼：“你想勒死我啊，快鬆開。”說著就拿手去推他。

    黎燿根本沒鬆手的意思，他滿不在乎地看著她的小動作，輕飄飄地開口道：“我那天並非中毒，而是中蠱。”

    舒靈一下愣住, 手上的動作也不自覺地停了下來，她抬頭疑惑地看著他：“你說那種蟲子的蠱？”

    黎燿點點頭：“你當初問我胸口的紅印, 其實就是那蟲子。”

    舒靈聽得不由寒毛豎起，光想想身體裏有一隻亂動的蟲子, 她就渾身不自在, 想了想她不可置信地說：“你、你該不會是……”

    黎燿看著她的神情，彎了彎嘴角說：“沒錯, 我把它挖下來了, 還是活蹦亂跳的。”

    舒靈皺了皺眉，那情形她想想都覺得肉痛，可她還是感覺哪裏不對：“你怎麽會知道這些，那時候你不是都暈過去了嗎？還是說……”

    後麵的話她不知道要怎麽說, 有些事情不提還好，一想到就讓她如鯁在喉，心裏也不自覺地排斥起來。

    黎燿嗤笑了一聲，故意往她身上蹭了蹭，等她一臉惱怒地看著他，才涼涼地開口道：“你不是不在乎嗎，現在矯情個什麽勁？”

    舒靈聽得火冒三丈，脫口而出道：“誰說我在乎了，我是嫌棄。”

    “嗬。”黎燿低頭就封了她的嘴，直到滿意了才舔了舔嘴角，意猶未盡地說，“有點甜。”

    舒靈咬緊了唇，氣得說不出話來。

    而黎燿則恍若未覺般，在那裏不緊不慢地說：“我那時隻是沒力氣說話，不代表我沒有意識，等到了養心殿，我就讓暗衛去叫了李禦醫，那人一向對稀奇古怪的病症頗有研究，等他看過之後，很快就想到了中蠱的可能，而這蠱又非一般的蠱毒……”

    說到這，他似乎想到了什麽開心的事，笑了笑才繼續道，“李禦醫說，據他研究這蠱有兩種解法，一種治標，一種治本，你要聽哪個？”

    舒靈正在氣頭上，壓根沒理會。

    黎燿勾了勾嘴角，接著說了下去：“李禦醫說，若要沒有痛苦，找女人是最簡單的，隻是這蠱有個特性，但凡找了女人，以後女人就不能停，每隔七七四十九日，就得找一個處子，用其血來養那蠱……”

    舒靈目光閃了閃，今天就是他說的七七四十九日。她等著他繼續說下去，可對方偏偏停下了話頭，完全沒有繼續的意思。

    她張了張口，隨即又閉上，就算是要找女人，又關她什麽事。

    黎燿見她不上套，隻得歎了口氣繼續說：“還有一種法子就比較痛苦，先要用血引誘那蠱蟲，讓它一點點往皮肉外鑽，等確保它不會亂跑了，再把它一刀挖出來。”

    這話說起來輕鬆，可要讓一隻手指粗的蟲子在自己的皮肉裏麵鑽，那疼痛可想而知。

    舒靈下意識地緊了緊手指，她雖然無法感同身受，但那天的刀口她還記得，大約是怕留下後患，當時刺得很深。

    她咬了咬唇，不情不願地開口道：“那你當時怎麽不說？”

    “嗬。”黎燿輕笑了一聲，“說了又怎樣，誰知道有些人心裏怎麽想的，李禦醫可是說了，這七七四十九日裏都要忌女色，不然等於沒用，若是再被人使點手段，我這一番辛苦可就白費了。”

    舒靈聽出他話裏的指責，不可置信地說：“你覺得我會害你？”

    “人心叵測，誰知道呢？”黎燿瞟了她一眼，嘴角帶著幾許嘲諷。

    舒靈氣得扭過了頭，她還沒想過在對方眼裏她居然這麽不堪，簡直是要把她給氣死了。

    黎燿見狀，又火上澆油地添了一句：“你一直以來不都是這麽想我的？怎麽，換我這麽想就不成了？”

    “成成成，你怎麽想都行，那你放開我行不行？”舒靈用力掙了掙，可對方力氣太大，簡直是紋絲不動。

    黎燿笑了：“你覺得我是這麽好說話的？做錯事就得付出代價，這話總沒錯？”

    舒靈頓了頓，她疏忽是有錯，可她又不是故意的，她狐疑地看向他：“你想怎樣？”

    黎燿輕哼了一聲，彎起嘴角說：“剛才不是和你說了麽，四十九天剛過了，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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