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節: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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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氛一下子沉默起來,上村的臉色在那一刻堪稱是冷峻。渾身散發的寒氣,跟他望向惠子的眼神的那股迫人的冷,惠子感到自己的手在顫抖端著菜的手一下子不穩起來,幸好陳飛宇眼明手快的接過那個朝下摔的盤子,不然這麻婆豆腐就要變成豆腐花了。

    上村的語氣冷冽的響起:“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該在補習班嗎?”一個父親的質問。沒有平常的關心的意味多的是指責。

    “我這是,我這是……我是來聚餐的。”惠子說話支支吾吾的,樣子是溫順乖巧跟剛才大大咧咧的樣子截然不同,像是換上了一個人似的。但是她說謊是一點技術都沒有。

    上村沉聲道:“胡鬧。”

    “對不起。”惠子身體微微的在顫抖著,可以看出她究竟是有多害怕這個被自己叫做父親的人。

    “回去。”

    惠子看著這樣的狀況不祥的預感縈繞在心中,鼓足勇氣開口道:“但是……”

    “惠子,不要讓我說第二遍。”上村冷著聲音打斷了惠子接下去想說的話。

    惠子悄悄的握緊自己的拳頭,江夏拉過她的手輕聲道:“回去吧,我送你出去。”

    惠子眼中含淚的點點頭,當時就因為自己犯錯而被門禁了兩個月除了上學就是回家一點自己的私人時間都沒有。她的生活就像是被囚禁的小鳥而她渴望天空,她渴望飛翔。

    隻可惜這人太早的剝奪了自己飛翔的翅膀了,從此他隻能仰望天空卻再也飛不上去了。

    “這是地址,明天中午十二點,我想我們能夠好好的吃一頓飯,再好好的聊一聊。”上村在自己的卡片背後寫上了地址遞給路晨。

    “我不會去的。”路晨將手中的地址遞還給上村。

    上村沒收反倒是當沒看見一樣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明天你就會改變主意了,拿著吧。在日本,我是東道主,而你是客人,客人永遠都不會比主人大的道理。”

    吳婉晴忙問:“他這是什麽嗎意思?”

    “這建築是他的。”山田涼太淡淡道:“不禁是這個建築,在日本他的勢力無處不在,就連官員都會忌諱著他麵子,他在日本就像是帝王,而我們都是他的臣子。”三田涼太說到這裏的時候笑了一聲,滿是嘲諷。

    山田涼太的家境不差,甚至是很好,但是在這人麵前他還是不得不看臉色,他確實是跟惡魔沒什麽區別,在他的眼中生命隻是一個詞語,而不是一個人。

    路晨拿起桌子上的地址玩弄在手中,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明天就去看看究竟是什麽回事。”

    江夏發現惠子其實真的很脆弱,生在在一個什麽樣的環境裏麵,人的表麵是什麽樣的,在極地的時候她就極有可能變成自己最大的反麵,就像是一個表麵平靜溫順的人,內心可能住著一個熱鬧的靈魂,一個很善良的人身體內可能還有一個罪大惡極的靈魂,而我們要做的是控製好壞的一麵。

    車中。

    “父親。”惠子看著上村。

    上村閉著眼睛淡淡開口道:“在開口前最好想好你要說的是什麽,我不想聽廢話。”

    聽見這番話的惠子像是被刺激到了握緊雙拳眼中飽含淚水撕心裂肺道:“我是您的女兒,您能不能對我寬容一些,您就不能像是其他父親一樣嗎?我並不是您的手下。”第一次,惠子第一次朝自己的父親這麽大聲的說話,平常在家裏惠子見到父親根本就沒有多餘的話語,見麵問好,說什麽都是服從她在他的麵前就像是一個洋娃娃一樣,可是惠子不是洋娃娃她是人,她想要一個正常的家庭,想要一個在自己受傷的時候第一時間是安慰自己幫自己處理傷口的人,而不是一邊罵自己是笨蛋然後說讓自己站起來的人,為什麽為什麽她的父親從來都不會給予自己想要的東西,每一次都是強加於她,到頭來自己還要溫順的說好。憑什麽!

    麵對與惠子的憤怒,上村並沒有多大的情緒變化他太會將自己的情緒掩藏好了,“惠子,從你出生在上村家,你就注定不能像是其他女孩一樣,你對於我隻有一件事,是服從。”

    外麵的夜就像是野獸一樣在吞噬著他們兩人。

    惠子眼中失去的靈魂,神情恍惚低聲呢喃道:“可是我是你的女兒,你是我的父親。”我們是父女關係啊,不是什麽人,我們是這個世界上親密無間的家人啊,為什麽,為什麽我對你隻能是服從?惠子的眼淚無聲的滴落,就連是哭泣她都要小心翼翼的。

    上村冷漠的看著一旁流淚還咬著自己的牙不讓眼淚掉下來的惠子:“正因為如此。”

    惠子是獨生女,對於上村來說惠子是什麽?這件事還是得要他自己才知道。

    “夫人惠子回來了”那人看著在茶藝室泡茶的的上村夫人恭敬的在稟告。

    “嗯。”茶水悄然入碗散發陣陣的茶香。上村夫人沒事就愛待在茶室中,靜。她喜靜愛茶,對於她來說沒一次煮茶的時候對自己的身心都是一次清煮的過程,將自己身上的煩惱苦悶都一一清除的過程。

    女子神情變得有些難看,猶豫的開口道:“但是……是跟先生一起回來的。”

    上村夫人的茶杯悄然掉在地上在茶桌上撒開,流進了榻榻米中,容不下半點的猶豫反應上村夫人連忙穿上木屐朝門外走去,那一貫嚴謹的神情忽然變得有些慌亂。

    家中,那聲音離遠就傳了出來。

    “你們連一個人都看不住,你們是幹什麽吃的?!”上村一反常態,在家中對著平常照顧惠子的人大發脾氣,樣子像極了野獸。

    惠子正被人拉著回房間,此刻聽到父親的怒罵,掙開他們的手奔跑進去客廳,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地板能聽到轟隆的一聲,極其的清脆,她的那纖瘦的身體正不可抑製的在顫抖著。

    這一場暴風雨終將來臨,而惠子要做的就是要去麵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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