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收破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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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星染廠是在工業區邊上,周圍空蕩蕩的,兩麵都是稻田,陳新華聽著歌喝著自己帶來的水,站在空前望著遠處的稻田,這時節稻田裏的禾苗正長的旺,不少人趁傍晚氣溫不高,還在稻田裏勞作。

    看到這些就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她現在是否也正冒著酷曙在田間勞作呢。拿起電話拔通了家裏的電話,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裏麵傳來母親的聲音。

    陳新華心裏很高興,但接下來的話讓他很難過,母親問他現在到那裏了,這才想起自己有一個多星期沒有給家裏去電話,每天必打的電話是給黃心慧,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娶老婆忘記娘,現還沒娶就開始了。

    陳新華很自責,自己問道你在這世界還有什麽有親情更重要,你是重溫一遍,更應該珍惜。

    和母親說了下自己現在的情況,讓她自己保重自己,不要出去做事了,說這些話可能是用安慰自己,對母親來說也就是暖暖她的心,兒子還是很關心自己的,其它一點用都沒有,放下電話今天安排好了做什麽事還是去做什麽,電話還沒掛,許平安就找到房間來了,看他正打電話,用手指了指定型車間的方向,陳新華知道是要去定型了,看了看手表,快要到五點了,不知不覺和母親說了半個多小時,車間的機器是不等人的,和母親說了聲就掛了電話。

    許平安說道:“前一批布提前做好了,很快就可以定型你的布了,我們現在過去做下準備。”

    提起放在床上的背包就和他下了樓一塊去了定型車間,陳新華本想問下要不要買些香煙飲料什麽的,收買下機長工人什麽的,走了一段路看他沒提自己也就多事,可能他們廠管理要嚴些。

    他們到車間時,定型機上已經開始上布了,三星廠的管理比新眾廠要好的多,生產單和客戶提供的樣就掛在定型機邊上,機長隨時可以查看客戶要求和布樣手感。

    陳新華他們還是來晚了些,工人們都停下手上的事在等他們,因為生產單上特別注明了客戶要看著定型,他們沒辦法,不能不等。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見到許平安就說道:“小許,你怎麽搞的,也不知提前點來,我們是靠產量拿工資的。”

    許平安連忙陪笑道:“劉機長,下次不會了,下次不會了。”

    這事和自己沒什麽關係,陳新華沒有說什麽,也不用說什麽。那機長發了下牢騷,就去做開機的準備,生產單上染廠注明了做法特殊,機長也不敢馬虎。

    由於客戶提供的布樣手感較硬,布的又克重大,定型時的漿水的濃度就要高,副機長按工藝調配好漿水,濃度達到了18。

    陳新華見前車頭什麽都準備好了,開始開機定型,就到後機頭處等布出來,定型機長也到了後麵,和許平安站在另一邊,剛開始要試布的手感,機器溫度不高速度比較慢,沒過一會兒布出來了,結果出乎所有人意料,真是大跌眼鏡,布軟趴趴的,就像沒上過漿的感覺。

    機長邊按電鈴提示前車頭,大聲的叫罵道:“劉喜,你馬的,快把布拉掉,是不是把漿的濃度是不是搞錯了。”

    由於是白色布機器不能停,一停布就被烘黃了,隻把布拉掉。

    “沒有搞錯啊,是按你寫的工藝來配的,18呀。”

    機長有些不相信,用濃度測試儀測了下,濃度沒錯,從以往的經驗來說,按布的克重比來調漿水的濃度應該不會錯。

    這邊把布拉掉,機長親自上陣調漿水,一下就加到了22,又重新開始定型,其出來的結果大家傻眼了,和前一次的一樣沒什麽變化。

    這下他急眼了,再次把兩次定型的布比了比,陳新華感覺後一次的布沒有烘幹一樣,就把這想法說了出來。機長想了想說道:“摸起來我也有這樣的感覺。”說著就從後喊:“把溫度調到二百二,速度放慢到十五。”

    定型機的速度明顯看的出放慢了,雖說溫度沒有一下就升上去,但布的手感沒有明顯的變化,一點硬度都沒有,機長急忙上前,這次他也不在旁邊桶裏調好漿水再加入定型機水槽內,而直接在水槽內調高濃度,濃度一步一步的向上提高,濃度提到了30,布的硬度也沒有多大的變化,另一個問題隨著漿水的濃度增而出現,就是水槽內的漿水由於布從中滑過,和軸承摩擦產生大量氣泡,濃度越高氣泡越多,這些氣泡附在布上,脫離水麵沒多久就破,汽泡一破定型後出來的布上就產生一塊漿斑,這時大家才知道是工藝出現了問題。

    機長果斷的把布拉掉,不能再試了,陳新華這時也知道了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麽簡單,自己所有的設想都是紙上談兵,自己所知道的那些工藝到底有多大的用處,隻有在生產過程中來檢驗了。

    出了這麽的問題生產肯定不能繼續了,出了問題就要找出來,說說容易但找出來就不是那麽簡單了。

    這批布出現問題停下了,問題留給公司領導們去解決,所有的布又被拉到一邊,但生產還的繼續,劉機長安排好生產後和陳新華、許平安倆人趴在這一桶定過型布上,想弄個明白,定過型的大約有三四百米,把各個濃度段的布都剪了一塊出來做對比,雖說都是一樣軟軟的,但還是有些細微的區別,濃度高的比濃度低的要粘手些,這就說明布上是附上了一層樹脂的,但沒有幹,可定型機的溫度已經是最高溫了,不存在沒烘幹的事,那就是別外的事。

    陳新華看了後去邊上想前世和這有關的事,回想專門負責上漿定型的那人,每次去染廠做磨毛布時都帶些什麽,可就是想不起來。

    許平安說道:“劉貴,明天你們主任來了,你問問他這是怎麽回事。”

    “這不用你交待,不然還不被他罵死,這布隻有明天再做了。”

    陳新華知道待在這裏也沒用,布既然拉下來了,也不急在一時,見時間不早了,天也已經黑了,說道:“許經理,走別看了,我請你吃飯去,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走。”

    許平安說道:“到了這裏不可能由你請的,今天布沒做好,我請你喝酒算陪禮。”

    “哎,這不是你的問題,說不定明天車間主任一看就找出問題了。”

    許平安接過話道:“那也的我來,在這裏我是地主。”

    陳新華笑著說道:“行,你是地主,我就來打地主,分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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