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開張大吉

    九點半後，前來出席開業典禮的人真不少，也有工商稅務警務等部門的官員，而不是陶方程說所的僅幾位好兄弟。

    浦海禁放煙花爆炸，取而代之的是禮儀公司請來的舞獅表演，喧鬧的鑼鼓聲聲，引起路人圍觀，精彩的表演迎來陣陣喝彩。

    陶方程發表簡短講話，感謝來賓和朋友的大力支持。十一點半，盧豪等五人趕到，戰友歡聚一堂，緊緊相擁。

    午宴過後，大部分來賓告辭離開，沈盛飛他們回到璀璨奇石園。

    “陶總，恭喜恭喜啊，還沒開張吧，兄弟今天搶個頭單。”進來一位氣宇軒昂的青年男子，身後跟著兩名隨從，抬著一塊牌匾。

    “賭棍，你小子怎麽現在才來？”陶方程驚喜地上前與他握手，李正瑤等人也都笑著埋怨他。

    沈盛飛認識來人，但僅僅是一麵之緣，對淩青霞低聲說道：“他叫杜德威，得翠珠寶的公子，賭石很有一套。”

    “賭石？”淩青霞還真不知道。

    “就是賭翡翠。”

    淩青霞聽後搖搖頭，隻知道翡翠是種寶石，可為什麽要賭呢？

    “等會帶你去看看。”璀璨奇石園主要經銷盆景、盆栽和觀賞石，賭石是很小的一部分，在後院。

    “剛從春城返回，飛機晚點了，晚上一起再聚，我請。”杜德威大方地說道。

    “這次收獲不錯吧，我這兒有是有一批，怕是難入你的法眼啊。”

    “相信我的眼光，保證來個開門紅。”杜德威自信地說道。開門第一筆生意，自然希望博得滿堂彩。

    喝過一開茶，眾人下樓，大廳裏已經有五六位零星客戶在盆景前轉悠。聽到一大幫人提到去後院賭石，立刻跟上，玩石頭的都知道賭石，而且好賭是人的天性。

    “這就是原石，裏麵有的有翡翠，有的沒有，買石頭切開就像賭博。”木架上擺放著六七百塊皮色不同的石頭。

    哦，淩青霞恍然大悟，用點功力掃視，發現大部分是實心貨，或者隻有一縷縷的綠色絲線。

    “哪有翡翠啊。”淩青霞對翡翠的印象，還是給爺爺拜壽時奶奶送給她的一對玻璃種祖母綠手鐲。

    “這塊有！”淩青霞終於發現了一塊石頭裏有同樣綠色的翡翠，隻是小了點。

    “那買下來。”沈盛飛莫名地相信淩青霞，伸手抱起五六公斤重的原石：“我們去切開。”

    上官姐妹問過柳隨風，他搖頭說不懂，見沈盛飛抱起石頭，立刻感興趣地湊上來問道：“裏麵有翡翠嗎？青霞姐，幫我們也找一塊。”

    轉悠了兩個木架，淩青霞發現一塊石頭裏居然有一團透明、豔麗的紅色，問道：“盛飛，翡翠有紅色的嗎？”

    “有啊，翡是紅色，翠是綠色，合在一起稱為翡翠，其實顏色很多種，大部分是混合色。”沈盛飛隻懂個大概。

    淩青霞一指，柳隨風抱起石頭。

    那邊杜德威進入狀態，手持強光手電，反複研究表麵的紋理，也挑好一塊，陶方程與兄弟們都關心地問道：“有把握嗎？”

    “神仙難斷寸玉，我隻能保證至少六七成把握。”

    “盛飛，你們也來湊熱鬧了，算大哥送你們了。”陶方程見沈盛飛和柳隨風各抱了一塊原石，笑著說道。

    “不行不行，開張大吉，一定要花錢的，要不等會送我兩盆多肉盆栽，給老爺子玩玩。”陶方程這裏的多肉盆栽都是精品，數百到數萬不等，同時也說明他在某地還有個培育場。

    翡翠玉石市場大致每十年一次波動，呈波浪上升趨勢，價格高起，造假的商家魚目混珠，目前又是一輪價格高峰，緬甸出產翡翠原石的產地戰亂，可對外輸出和公盤成交數量卻並未減少。

    “來來來，開門大吉啊。”杜德威自己動手，也沒畫線，切割機下墊好木塊，大致對準邊緣，啟動電源，水龍頭自動噴出，蓋上玻璃罩開始切割。

    “青霞姐，有翡翠嗎？”

    “是紫色的，這麽大。”淩青霞比劃著像她拳頭一半多大小，杜德威和陶子的朋友聽到了笑了笑，不以為意。

    連續切割十幾刀，終於看到內部的翡翠，淺紫色芙蓉地，杜德威對淩青霞刮目相看，看一眼居然說得極準。

    “紫羅蘭，俏色，還好還好，幸不辱命，陶子，就這樣放在前麵櫃台裏吧。”留下原石邊角，表示翡翠是真品，買家放心。

    “賭鬼，做事地道點，估個價啊。”有人提議道。

    “底價五十萬吧，你們誰要？”

    “給我吧，老板娘，刷卡。”任國賢掏出銀行卡交給周武媛。

    “好啊，老實交代，是不是有女朋友了？知情不報，罪加一等，兄弟們怎麽說？”杜德威立馬猜出任國賢購買翡翠的用途。

    “好辦，成不成吃三頓，任國賢，逃不了的，兄弟們先審查審查。”

    “可憐了我們單身狗，杜少，抓緊啊。”

    眾人七嘴八舌，有批評任國賢的，有懇求周武媛做介紹的。其實他們的家境都不錯，有些人花心，不願早早埋葬，有些人眼光高，沒遇上合適的。

    “好了好了，到此為止。盛飛，有了女朋友連招呼也不打一聲，給大哥們介紹一下啊。”杜德威接過沈盛飛手中的原石。

    沈盛飛笑道：“別誤會，是學妹，叫淩青霞，燕京人。”說完看向淩青霞，她並不見氣。

    “俗話說，防火防盜防師兄，這話不假。淩小姐，我叫杜德威，他們都叫我賭鬼，剛才我可聽到你的判斷了，高手啊，請教這塊是什麽顏色的？”

    “綠色的，祖母綠。”淩青霞實事求是地說道。

    “怎麽畫線？就是如何切開？”杜德威拿起石筆，根據淩青霞的比劃，畫了條白線。

    一刀切完機器自動停止，玻璃罩打開，鬆開夾緊裝置，杜德威拿起較大的一半，立刻驚呼。

    “真是祖母綠！漂亮啊！”眾人立即圍攏。

    胡亂抹掉泥漿，用砂紙打磨切麵後衝洗，露出了如水亮麗的綠色和種水。

    杜德威從褲兜裏拿出放大鏡和強光手電，細細查看，連連點頭：“漂亮，高冰種，陶子，有紫外光射線儀嗎？”

    “有，先切完再看。”

    小心地再切五刀，大致形狀露出，十多厘米長寬，五六厘米厚，可以開出一對手鐲，杜德威在手中掂量後判斷：“至少九百克，一千萬打底。”

    “哇，盛飛，請客啊，老規矩，成不成吃三頓，大三元，我們隻點貴的。”李正瑤拍著沈盛飛的肩膀說道，其他人紛紛附和。

    “熱鬧啊，恭喜陶總，杜公子也在，開出極品了，我看看。”人群外擠進一位，身高足有一米九的男青年。

    “我說誰呢，胡少大駕光臨，稀客稀客。”陶方程雖然與來人握手，但並不熱情。

    “祝陶公子生意興旺，事業有成。”胡少從褲袋裏拿出一隻紅包遞給陶方程，看厚度也就一萬元。

    不管多少，或者以前關係淡薄，可來者是客，陶方程笑臉感謝，請他樓上用茶，以前雙方關係一般，主要是人生價值觀不同，為人處世方式不對盤，沒有深仇大恨，也許是借著公司開業來改善關係的。

    “不必了，我最近也玩玩賭石，邱師傅，給您介紹，得翠珠寶的少東家杜少，師從馮凱坤馮老，賭石高手。”胡少讓出身旁的老者，介紹給大家。

    “哦，幸會杜少。”

    “邱大師客氣了，杜某還要向老一輩請教多學習。”

    “哪裏，這兩塊都是剛開的？杜少青出於藍了。”馮老接過高冰種祖母綠翡翠，用強光手電照著四麵觀看，在光線照射下，綠色更加濃豔，點頭稱讚：“好料，沒有綹裂的整料，可以出手鐲，值一千八百萬。”

    淩青霞心裏暗暗高興，原來翡翠這麽值錢，今後要多弄點。如果讓他人知道她對翡翠的定義是冰種以上，估計都要吐血。

    “馮老誤會了，不是我的，是淩小姐賭到的，這不還有一塊沒切呢。”杜德威接過柳隨風手中的原石，根據淩青霞的比劃畫線，剛才那塊的第一刀切的非常精確。

    機器轉動，杜德威問道：“淩小姐，這塊是什麽顏色的？什麽種水？”

    “是紅色的，像那種，種水是什麽意思？”淩青霞指著牆上的邊框，金紅色的，至於種水，聽都沒聽過。

    “這個，淩小姐第一次賭石嗎？這麽好運。種水是指翡翠的質地，顆粒的細密度、透明度。”杜少簡要講解。

    “謝謝，有點透明。”淩青霞老實地說出原石中紅翠的質地。

    “神仙難斷寸玉，淩小姐這麽自信，根據是什麽呢？”胡少這才發現人群裏的美少女。

    “不告訴你。”難道說能透視？

    得，眾人以為有什麽秘訣，知趣沒追問。

    大廳的服務人員跑過來叫走了老板陶方程，宇星科技的後勤部前來采購五十件盆景，大生意上門了，其實都是老一輩在鋪路。

    機器打開，杜德威小心地捧出，切麵露出的果然是金紅色的翡翠，強光手電照射，質地通透，可切麵露出的隻有四厘米厚的樣子，不知道麵積有多大，夠不夠一隻鐲子。

    杜德威連續切出極品翡翠，用他的話說是沾了仙氣，整個人精神煥發。

    全部切出的紅翠是長條形，寬度在六七厘米，隻能做掛件。

    “可惜了。馮老你看看。”喜歡翡翠的人都願意分享喜悅，在人多場合，能夠第一個過手細看倍有麵子。

    “玻璃種金紅翡翠，與帝皇綠一樣的極品，一百八十多克，少說三千五百萬。”

    眾人爭相上手，最後轉到上官嘉琪的手中，捧著價值三千多萬的紅翠，她不敢置信：“我的嗎？真的是我的嗎？”

    “上官小姐，你看這樣，我得翠珠寶幫你們姐妹做一對掛件，再補貼給你們兩千萬，剩下的翡翠給我們公司。”杜少的算盤打得劈啪響。

    “好啊好啊。”上官嘉琪又不懂，隻覺得賺了，連連點頭，胡少翻了個白眼。

    “淩小姐，我估計你看不上這種品質的翡翠，這塊祖母綠我們一千八百萬拿下。”杜少從淩青霞佩戴的粉鑽項鏈、麵對極品翡翠淡然的表情、極品紅翠隨手送人等細節，判斷她的品味極高，所以開口拿下另一塊。

    胡少也想爭一下，但被馮老阻止了，這女孩子雖是漂亮的沒話說，但居然能知道原石內翡翠的色彩和透明度，估計不是普通人。

    “嗯，錢款打在盛飛的銀行卡上。”兩塊原石，沈盛飛和柳隨風各自付的款。

    “別，都給隨風吧。”沈盛飛立馬反對。

    “真不要？”淩青霞盯著他低聲問道。

    “要，還是不要，你說呢？”沈盛飛從淩青霞的眼中讀到的信息有些不妙，不由得遲疑起來。

    “我說盛飛，打在你卡上，你小子真不開竅。”杜少恨鐵不成鋼，知道你不缺錢、不貪財，但可以用在女孩子身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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