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最後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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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眥!”見睚眥的身體墜落了下去,楚慎之猛然一驚,慌忙向下飛去,抱住了即將落到地麵上的睚眥。
此時的睚眥已經昏迷過去了,不知道是由於心魔剛消,精神比較虛弱,還是由於身負重傷。
“怎麽樣了?睚眥沒事吧?”這時,饕餮他們也趕了過來,擔憂不已的凝著楚慎之懷中的睚眥。
“沒事兒,還有氣兒呢。”楚慎之揚唇一笑,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你別看他表麵兒上裝得挺淡定的,其實他心裏麵心疼的要死,隻是礙於麵子,不願像女人一樣哭哭啼啼,矯情不已罷了。
“他受了很重的傷,需要及時醫治。”似鳳麵色凝重的講到:“快把他扶起來,我的醫館就開在不遠處。”
“喲,你還是個醫生?”楚慎之覺得不可思議,忍不住打趣似鳳一聲。
聞言,似鳳挑眉:“怎麽,不可以?”
“可以可以。”楚慎之一邊兒橫抱起睚眥,一邊兒漫不經心的回答似鳳道:“姐姐威武,小弟歎服。”
看見楚慎之抱睚眥那姿勢,饕餮忍不住吐了槽:“你丫非得選擇公主抱是不是啊?你背他能死啊?”
楚慎之惱了,心想我願意怎麽抱就怎麽抱,管你鳥事兒啊?這他媽老子抱的是自個兒媳婦兒,又不是你媳婦兒!
正欲開口和睚眥大戰三百回合,似鳳卻搶在他前麵,提前開了口:“他的抱法兒是正確的,睚眥胸口手上了,公主抱不會碰觸到他的傷口……而且這樣抱也比較穩,傷口處的血也不會像背著那樣大麵積的往外湧。”
見似鳳支持自己,楚慎之得瑟不已的瞥了饕餮一眼:“聽見了沒?沒有醫學常識就別說話!光暴露自己的智商!”
閑談間,幾人已經來到似鳳的醫館,似鳳推開了門,引著楚慎之等人進去了。
“把睚眥放到那邊兒的床上,我去配藥。”進門後,似鳳指了指屋裏正中央的病床,示意楚慎之把睚眥放上去,自己則走到藥櫃跟前開始抓藥。
和楚慎之之前呆的醫院不同,似鳳的藥館兒是中藥館兒,一進屋就有一股濃烈的中藥味兒撲鼻而來,引得饕餮皺了一下眉。
楚慎之倒是無所謂,他偽裝成醫生那一陣子,在醫院裏什麽怪味兒沒問過?這些中藥味……說實話,他問著還挺舒服的。
“姐姐你這藥店布置的不錯啊。”楚慎之四處張望著:“實不相瞞,我以前就想開個小藥店,有人民群眾過來看病,我就禍害禍害人民群眾,沒人民群眾過來看病,我就把門一關,睡大覺去,豈不樂哉?”
彼時的似鳳剛抓好藥,聽楚慎之這麽一講,她忍不住白了楚慎之一眼:“救死扶傷的事兒,怎麽能說禍害呢?”
楚慎之無所謂的聳肩,坦言道:“庸醫嘛,治不好,可不就成禍害了?”
通過之前的相處,似鳳已經知道楚慎之滿嘴火車炮的本性,於是也懶得搭理他,直接拿了藥過來給睚眥療傷。
睚眥胸口一連挨了兩爪,傷口極深,似鳳解開他衣服查看他傷口的時候,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好在,他從空中落下來後,楚慎之及時給他做了止血的措施,因此倒也不傷及性命。
似鳳一邊兒用酒精給睚眥消著毒,一邊兒頭也不抬的命令楚慎之道:“我剛剛聽你那意思,你也懂些醫術對吧?那你去給饕餮處理一下傷口吧,他胸口的傷口也挺深的。”
楚慎之這才猛然想起,饕餮也被睚眥“黑虎掏心”了。
“嘿!”楚慎之樂了:“你說睚眥對人心髒有什麽奇怪的偏好啊?怎麽總是用‘黑虎掏心’這一招?難不成他血脈裏有老虎的血統?”
這本是一句打趣,楚慎之也沒想著讓別人回答他,可幾秒鍾的靜默後,酒劍仙悶聲開了口:“大概是因為兩萬年前狐七是被他捏碎心髒死的吧。”
楚慎之不由的一僵,心口深處,莫名其妙的揪痛,像是在替狐七疼,又像是回憶起了某種早已被自己遺忘了的疼。
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凝重,大概是為了緩和氣氛吧,饕餮沒話找話:“對了,我之前就挺納悶的,楚狐狸他不是被蟄蟲的毒給毒死了嗎?怎麽突然間又給活過來了?”
蟄蟲的毒無藥可解,一旦吸入蟄蟲的體液,必死無疑。
可楚慎之隻是昏迷了幾分鍾,似鳳給他聞了個什麽東西,他立刻就醒過來了。
聞言,酒劍仙神秘莫測的笑了一聲,他伸出手來,沉聲道:“你再好好看看,這是不是蟄蟲。”
定睛一看,酒劍仙手裏赫然躺著一隻黑色的蟲子,那蟲子長得極其難看,和蟄蟲如出一轍。
楚慎之可能是背這蟲子殘害的有陰影了,瞬間打了個激靈,不住的往後退著:“這不是蟄蟲是什麽啊!別告訴我蟄蟲還有個雙胞胎蟲!我讀書很多你別想騙我!”
酒劍仙臉上的笑容又深了一分,也不知他手上做了個什麽動作,他手裏的蟄蟲慢慢褪色,竟變成了一隻紙蟲子!
我勒個大槽啊!楚慎之大驚失色:這他媽是紙變的啊?
這一刻,楚慎之再次回憶起被紙人和紙新娘操控的恐懼。
“我說你們小兩口開造紙廠的啊?”震驚過後,楚慎之忍不住開始吐槽:“又是紙人,又是紙新娘,又是紙蟲子……折紙很好玩兒是不是?”
聽到“小兩口”二字,似鳳像是被碰觸到了什麽開關一樣,立刻抬頭惡狠狠的瞪了楚慎之一眼,嬌羞不已道:“什麽小兩口?你這人兒怎麽滿嘴胡言!我和江大哥才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呢!”
裝,接著裝!楚慎之衝似鳳翻了個巨大的白眼兒:你一口一個江大哥,叫的比我和睚眥還親,你他媽要是不暗戀酒大叔,我跟你姓!
對於楚慎之的調侃,酒劍仙前輩倒是沒什麽過激的反應,他笑著跟饕餮解釋道,這紙蟲子的肚子裏沾有似鳳調好的迷藥,然後再被他施以“傀儡術”,將真蟄蟲身體的某一部分磨成粉灑在這些假蟄蟲上,這些假蟄蟲就會模仿真蟄蟲的動作。
“紙人也是同樣的道理。”酒劍仙嗓音低醇:“取人的頭發絲,再施以傀儡術,紙人便會動起來。”
原來如此!楚慎之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些紙人身上沒有鬼氣也沒有陰氣,原來他們是被施下了“傀儡術”。
“所以說,隻有那個陰陽鬼不是紙做的,其他東西,全是紙疊的?”楚慎之顰眉問道。
酒劍仙點了點頭:“沒錯……若全是紙疊的話,你不立馬就看出端倪了?”
這麽一想還真是,陰陽鬼是跟自己近戰的,若它也是紙疊的話,楚慎之分分鍾就識破了它。
之所以沒有識破蟄蟲,是被這死蟲子給嚇到了,楚慎之好歹也是博覽過群書的,他知道蟄蟲的厲害,這蟲子你不能殺死它,殺死它它就會放毒氣,一隻兩隻還好說,這麽大麵積的蟄蟲,那就隻能躲了。
這一躲,距離就拉開了,楚慎之自然也無法發現這些蟄蟲都是紙疊的。
“行了行了,別說這些了,來來來,大頭,我給你療傷。”搞清楚這一切都是怎麽回事兒後,楚慎之一捋袖子,準備開始禍害饕餮了。
饕餮深知楚慎之惡劣的本性,立刻言辭鑿鑿的表示:自己寧願流血身亡,也不願意讓楚慎之給自己療傷。
“大頭,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楚慎之語重心長的勸著饕餮:“咱們認識這麽久,你難道還不了解我嗎?你怎麽能不相信我呢?我難道還會害你不成?”
“就是因為太了解你了,所以才不信你!”饕餮按著楚慎之的腦袋,死命的把他往一邊兒推:“你給我滾開,我不用你醫治!我好得很!”
“別這樣嘛,大頭”楚慎之語氣蕩漾:“人家是為你好,乖乖把衣服脫了吧,咩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別過來啊啊啊啊啊……”天空劃過饕餮淒厲的慘叫聲,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壞人總能如願以償。
嬉鬧一陣後,天邊泛起了魚白,天亮了。
折騰了一整夜,楚慎之等人也累了,似鳳指了指藥房裏麵的臥室,低聲道:“困的話就進去睡一會兒吧,睚眥醒了我叫你們。”
聞言,饕餮點了點頭,正欲進屋,卻聽楚慎之難得紳士的說:“怎麽能讓女孩子這麽辛苦呢?你去睡吧,我也是醫生,這兒我來守。”
似鳳正欲說些什麽,酒劍仙給她個眼神,示意她不要多說了。
——楚慎之不過是找個借口陪睚眥罷了。
似鳳會意,留下一句“那好吧”,便和饕餮他們進裏屋休息了。
這下,屋子裏隻剩下楚慎之和睚眥兩人了,楚慎之搬了個凳子過來,晃悠著坐到了睚眥旁邊。
睚眥躺在床上,安靜的睡著,五官深邃,英俊極了。
可能是因為無聊,也可能是因為睚眥長得太好看了,坐在一旁盯著睚眥看了一會兒後,楚慎之伸出小爪子,在睚眥的臉上戳了一下。
睚眥似乎覺得不太舒服,微微皺了下眉。
楚慎之慌忙把手縮了回去,唯恐自己驚擾到了睚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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