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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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你的衣裳,哦還有糖葫蘆。”別夢寒一口一個山楂球,古代這山楂球就是大啊,糖衣就是厚啊。

    “夜夜姑娘有何打算?”

    莫辭伸手為別夢寒擦去嘴角的糖漬,眼裏是自己都未發覺的溫柔。

    “作何打算?我還從未想過呢。”別夢寒稍稍側了側身,躲避著莫辭。

    頓了頓,莫辭還是開了口。“夜夜姑娘是要回宮還是另有去處?”

    “若夜夜姑娘居無定所,那便住在我府上吧,反正還有那麽多空房。”

    “你那兄弟聞遠鶴平時是住宮裏還是回他府上?”別夢寒掀開簾,看到逍遙王府就在眼前,不禁開口詢問道。

    “夜夜姑娘提他作甚?”莫辭心中有些不快,這丫頭怎麽就那麽關注逾白那家夥呢。

    “我心悅他啊。”

    莫辭正欲開口,外麵雁回停了馬車。

    “主子,到了。”

    別夢寒樂嗬嗬的抱著糖葫蘆插杆下了馬車,伸手取下一串回身遞給莫辭。“謝謝你送我回來,這串糖葫蘆就當做謝禮啦,又大又甜的。”

    “夜夜姑娘可是忘了,這麽些糖葫蘆可是我派人買的。”莫辭搶過別夢寒吃了一半的糖葫蘆咬了一小口,果然很甜。

    “果然是又大又甜呢。”

    “這個……那個……”別夢寒尷尬的撓撓頭,羞紅了臉,莫辭下口的地方正是她剛咬過的地方啊。“那個是我咬過的,不好吃了,給你吃這個。”

    別夢寒伸手就要取回糖葫蘆,卻被莫辭閃了開來。“送出去的謝禮哪有再回去的道理。”

    “可你不是說這些糖葫蘆是你買的麽,那就不算是我的謝禮。”別夢寒又嘟嘴又跺腳,氣鼓鼓的瞪著莫辭。

    “夜夜姑娘所言甚是。”莫辭一口兩口吃完了糖葫蘆,笑著戳了戳別夢寒鼓起的臉頰。“那夜夜姑娘要給莫某什麽賀禮呢?”

    “哼。”別夢寒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莫辭忙下了馬車就去追,“丫頭,丫頭,別走那麽快嘛。”

    彌殊暗中使壞,扔了個香蕉皮在莫辭腳下,莫辭就那麽一腳踩上,摔了個狗啃地。

    別夢寒聽見那一聲響連忙回頭,見莫辭那慘狀不由笑出聲。上前蹲下戳著他的後腦勺。“那下回我給你做好吃的吧,絕對是你從沒有吃過的。”

    莫辭一聽忙爬了起來,一臉期待地看著別夢寒。“這莫某就很期待了,那莫某可就靜候夜夜姑娘的到來了。”

    “恩,拉鉤。”

    “拉鉤?”莫辭一臉不解,從別夢寒這裏總能學到新玩意。

    “就是小拇指相拉相勾,手伸過來啦。”

    別夢寒勾住了莫辭彎著的小拇指,“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就是小狗,汪。”

    “來,蓋章。”別夢寒拉著莫辭的大拇指,相挨在了一起。

    莫辭隻覺得可愛又可笑,都已是及笄之年,怎還如此天真,這世間萬事萬物是不會一成不變。

    “那我走了,改日見。”

    “丫頭……”別夢寒越走越遠,莫辭卻不自禁開了口。

    “恩?”別夢寒回身看著莫辭,抿嘴一笑。

    那一雙剪水秋瞳媚如絲,櫻色的丹唇嬌嫩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欲滴,莫辭心怦怦怦地好像要爆炸了。

    “快些回去吧。”

    紛紛白雪驟飄零,莫辭袖手看佳人踏雪遠去,嘴角揚起的笑容意味深長。

    “告訴沈姑娘,她想得到的本王都會助她。”

    “主子不是早已同沈姑娘聯手?”雁回不解。

    “這次,是為本王自己。”

    他好像遇到了那個想要相伴一生的人了,又怎麽會舍得輕易放手。

    “呦,這一大清早是從哪裏回來呢。”

    沈溪音就候在別夢寒的小院,喝著茶吃著糕點,悠然自得的挑釁著。“莫不是剛從哪個野男人床上爬下來。”

    “彌殊。”

    “小姐,何事吩咐。”

    “關門。”別夢寒勁直走進,對沈溪音置若罔聞。“打狗。”

    “是!”

    半晌,小院的門打開,被打斷手腳的沈溪音被扔了出來。都已經重傷至此,沈溪音的咒罵卻一直不曾停止。

    在別夢寒捏爆第五根甘蕉後,實在是忍不住了。這打也打了,罵又容易傷及自己父母姐妹。

    “彌殊,堵上嘴扔南漓苑去。”

    說完,別夢寒就燒了壺水,準備了些許糕點。不出意料,沒多久薑漓就找上門來要為沈溪音討個說法。

    “夜夜,你……”

    薑漓風風火火闖進門還沒說幾個字,就被別夢寒淡淡幾字打斷。

    “不知,不是,不願。”

    “我……”

    “不知昨夜身何處,不是我加害於她,不願放棄聞遠鶴。”

    “可……”

    “我們已無血緣關係,我與她血海冤仇也早已理不清。大姐,你可是忘記,她背負的累累血債。”

    “但……”

    “我們四人來到這陌生的地方,能信任的就隻有彼此,我實是不想和她同室操戈的。為表誠意,我找到她,付了一大筆銀兩將她帶了過來。”正巧水燒開了,別夢寒起身為二人沏了杯茶,用以舒緩心情。

    “我甚至幫她隱瞞了她的過去,隻因我本以為她會改,可狗就是狗,終究是改不了吃屎這一興趣的。”

    見別夢寒張嘴還要說,薑漓連忙捂住了別夢寒的嘴。“我的姑奶奶喲,你在這吧啦吧啦說個不停,累了吧,該輪到我說了吧。”

    搖了搖頭,別夢寒吭哧一口狠狠咬住薑漓手掌,待鬆口後,引入眼簾是一片血肉模糊。撥開旁邊的碎肉,森白的手骨清晰可見。

    “疼嗎?”

    薑漓的衣衫早已濕透,有水珠順著褲腿滴落下來,一股騷味在房間彌漫開來。

    別夢寒掏出鮫綃細細為薑漓擦拭著冷汗和眼淚,又衝著彌殊揚揚下巴,彌殊會意,去取了身襦裙和一些酒。

    鮫綃浸了酒,在傷口上擦拭,薑漓疼得渾身輕顫。

    看著薑漓緊咬下唇,別夢寒喃喃道。“這刻骨的疼痛,大姐怕是永世都不會忘吧,夜夜也一樣呢。”

    “猶在心目!”

    薑漓有些害怕,麵前這慈眉善目的女子真的是自己的夜夜嗎?夜夜怎會似從地獄而來的惡鬼般?那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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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夜,我跟柚子出事後,究竟發生了什麽?”

    “發生了什麽呢,”別夢寒攙著薑漓,解開她的外衣,又褪下她的裏衣。“大姐,先換身衣裳吧。”

    在彌殊的幫助下,薑漓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衣裳。見薑漓收拾完畢,別夢寒拉著薑漓就要送她回南漓苑。

    “你既已原諒沈溪音,那那些個苦大仇恨,與你,又有何幹?”

    見薑漓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別夢寒心中不忍,歎了口氣。“你若是能勸的沈溪音安安靜靜做她的公主,不再惹事生非,那我的仇恨放下便是。”

    聽聞,薑漓一臉興奮,忘記了手上的傷激動地一拍手,頓時疼的呲牙列嘴,眼淚嘩嘩的流。

    “此話可當真?”

    “比珍珠還真。”

    “就知道夜夜對大姐最好了。”

    別夢寒笑而不語,她深知沈溪音,她貪別人的一切,厭自己的所有。明明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卻總是逃避著。明明眾人都守在她身邊,她卻視若不見。她的眼裏心裏,隻裝得下別人光鮮的外表。

    不過,看薑漓這般高興,那就如此吧。

    “夜夜,別擔心,相公要是問起,我會告訴他是狗咬的,不會讓他知曉今日之事的。”

    薑漓見別夢寒出神,還以為別夢寒在擔心她咬了她的事被聞珩知道該怎麽辦。邀功似的舉著手,特別驕傲的說出了她的主意。

    別夢寒哭笑不得,大姐這想的是什麽破主意,這不是拐著彎說她是狗嘛。“我是狗?”

    “不不不不不不,夜夜不是!”薑漓急得連連擺手,否認著。

    “行了,大姐你也不用編造什麽謊言了,你身邊少了人你都沒發現嗎?”別夢寒輕笑著握住了薑漓手腕,特別後悔。為何要將對沈溪音的恨發泄到大姐身上,那血淋淋的,看著就好疼。

    薑漓看來看去,掰著手指數了好幾遍,這才發現有兩人不見了,忙開口問眾人。“蓮子跟初衣呢?”

    “大抵是向她們主子通風報信了,算算時間,也該趕來了。”別夢寒遙望著天,也該來了吧。

    有腳步聲越來越近,慌亂急促。直至走近,別夢寒才發現那湧動的人群中卻獨獨少了個蓮子。別夢寒不由對蓮子產生了興趣,她的主子,究竟是何人,為什麽要安排人守在這麽一個笨蛋身邊?

    不得不說,男人太容易恐慌了。聞珩小心翼翼捧著薑漓的手,嚇得動也不敢動,這全宮的太醫都找來了,還覺得不夠。薑漓勸他不要那麽緊張,聞珩竟然還哭了,舉著手哭哭啼啼的。

    “不會得破傷風吧,不會要斷手吧,不會流血過多身亡吧……”

    薑漓跟別夢寒相視無奈一笑,她們一致覺得,男人真的戲好多,也真的好惜命。

    “晏從,不必那麽緊張。”薑漓輕聲哄著聞珩,讓他放心。“隻是爛了個口子,並無大礙的。”

    “回皇上,娘娘並無大礙,隻消靜養幾日便可。”太醫躬了躬身,長歎一口氣。他還想休假呢,這皇後娘娘一受傷,皇上又要教育他們太醫院了。

    “聽聽,太醫都這麽說了,晏從你就不要那麽緊張了。”

    “往日受的傷都隻是劃破皮之類的,這次怎麽受了如此之重的傷。”聞珩轉頭注視著別夢寒,意味深長的說道。“朕定會徹查此事!”

    別夢寒對上聞珩的目光,頗有挑釁的揚起一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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