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浴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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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一切,都被薛鄂當做在羞辱他,加上方才挨了沈源一記重拳,猛地噴出來一口老血,他隻覺得眼前一黑,腳下踉踉蹌蹌的險些摔倒。

    “薛鄂!”老城主薛定天痛呼一聲,想要走過去。

    沈震鷹踏步攔住了他的去路,沉聲道:“薛城主何必著急,你的侄兒並未認輸,戰鬥還在繼續。”

    薛定天雖然臉色難看,但也沒有與沈震鷹撕破臉,他沒有說話,又退了回去。

    “還不認輸?那我就打到你服輸!”沈源看到薛鄂並沒有退卻的意思,再度欺身而上。

    未曾受傷的薛鄂已然不是沈源的對手,受了傷之後,更加無力還手,三道拳勁之下,薛鄂便失去了反抗能力,被沈源親手丟下了高台。

    “鄂兒!”老城主趕忙躍下高台將薛鄂扶起,替他查看了傷勢之後,發現並不致命,這才鬆了口氣。

    “很好!”蔣淵踏步走向沈源,以高傲的姿態道:“你的修為出乎我的意料,不過我們還要測一下你的脈相,才能決定你是否能夠進入北陵玄宮。”

    “方才不是說好的嗎?隻要他擊敗薛鄂便可以入北陵,現在怎麽出爾反爾?”嶽一瀟大怒,對蔣淵的話很不滿。

    蔣淵淡淡道:“我怎麽知道,他是不是被強行提升了修為,若是這樣,即便勝了也算不得什麽。”

    “蔣長老的意思,是在質疑我沈震鷹?”沈震鷹的話語鏗鏘有力:“若是你說的那樣,他早已在十年前便可以擁有這樣的修為,何須等到今日?”

    “沈兄莫要動怒。”蔣淵望向他,道:“測定脈相,隻是一個必要條件,如果他有沈兄你這樣的脈相,自然可入我北陵玄宮..。”

    “那個..”這是沈源打斷了他的話,古怪的道了一句:“我什麽時候說,我要去北陵玄宮了?”

    嘎!全城寂靜,敢說出這話的人,整個撫州城,從未出現過。

    沈源並不是在故意嘚瑟,而是他將整件事情從頭看到尾,這個蔣淵將他對北陵玄宮的印象拉到極低。他這次上台一戰,隻是為了維護沈震鷹的麵子,告訴撫州城的人他並不是什麽廢脈,至於去不去北陵玄宮,他還真不在意。

    況且他鏡子裏還有個美人師父。

    “你說什麽?難道你不想加入我北陵玄宮嗎?”蔣淵也是第一次露出詫異之色,但他隨後覺得,這個小子隻是在妄圖引起他的注意。

    “真的不想。”沈源認真道:“本來我還覺得北陵玄宮是一處不錯的地方,但看了前輩的表現之後,我覺得,去不去都無所謂了。”

    “小子,你什麽意思?”蔣淵變色道:“莫要以為你是沈震鷹的孫子,便可對我不敬!”

    沈源嗤笑一聲,懶得理他。蔣淵雖然動怒,可沈震鷹已經在旁邊冷冷的注視他,他還真不敢對沈源怎麽樣。

    “沈兄啊,你這個孫子,脾氣跟你可真像啊。”寧陽長老苦笑搖頭,出來打圓場,道:“沈源,你這等修為在撫州城怕是無人能其二,可見你的資質是絕佳的,如果你繼續留在這裏,可能耽誤了你的前程,還需慎重決定啊。”

    “哼,寧陽兄,什麽時候,我北陵玄宮會求著人前來,更何況還是一個沒有測定脈相的人,此子不要也罷。”蔣淵被拂了麵子,對沈源極為不滿。

    “如果沈源不去,我也不去!”嶽一瀟再次加碼,惹得蔣淵更怒。

    寧陽長老皺了皺眉,將蔣淵拉到一旁,兩人商討之中似乎有些爭執,過了小半個時辰,這才重新回來。

    蔣淵的臉色還有些僵硬,寧陽長老則帶著微笑著宣布道:“諸位,我宣布,此次我們將帶走四個人。”

    “四個人?怎麽還多了一個名額?”台下的人掃視了一眼眾人後,心中皆有數了,北陵玄宮定是起了愛才之心,要把四個年輕一輩的天才們都帶走。

    寧陽長老繼續笑道:“嶽家姐弟、薛家薛鄂,以及沈家的沈源,皆入我北陵。”

    “我...”沈源還要說什麽,但看到沈震鷹對他微微搖頭後,沈源這才沒有繼續說下去。

    “如果沒有異議,那就這麽定了。”寧陽長老見到這一幕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寧陽長老,我等有異議。”楊洪與陳衝趕忙上前拱手道:“兩位長老,我等不服,這沈源連脈相都為測定,憑什麽可以入北陵。”

    “你們是在質疑我們的決定嗎?”蔣淵本就在怒頭,看到這兩人又來湊熱鬧當即大怒道:“你們沒聽到我方才說的話嗎?隻要他擊敗了薛鄂,便可加入北陵,如果你們的後人可以擊敗薛鄂,我也可以將他帶走,你們想試試嗎?”

    楊、陳二人聽到蔣淵的話,一張臉憋成了豬肝色,且不說他們的子孫能不能鬥得過薛鄂,真要答應比試,他們又會得罪了薛家。兩人自知後人已無緣進入北陵玄宮,拱手之後皆帶著後人拂袖離去。

    “真當我北陵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進的嗎?”看著兩者離去的背影,蔣淵又黑著臉奚落了一句,在他看來,這陳、楊兩家的後人,根本就沒有資格讓他正視,更別提帶他們走了。

    “嘿嘿,可笑這陳、楊兩家到了最後卻為他人徒做嫁衣。”嶽一瀟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當著眾多人的麵說出這種話,在打著兩大世家的臉同時,順帶捎上了城主薛家。

    這要是換做其他人,以後在撫州城的日子絕不好過。但他嶽一瀟有著中品靈脈的天賦,又入了北陵,將來再回來時,怕是城主也要對他敬畏三分。

    定下了這四個名額後,這一次北陵玄宮之行便算是結束了。按照以往的規矩,北陵玄宮會即刻帶人離去,回稟北陵玄宮。但沈源堅持要在家中再過一晚,明天再走,嶽一瀟自然也會跟著他,最後導致蔣淵氣急敗壞,不得不再次多留一晚。

    眾人散開之前,寧陽長老有意讓沈源再次測定脈相,但被他一句自己還沒有啟神,給驚呆了。一個未曾啟神便修到啟神境第八重的人,連他都是第一次見到,寧陽長老疑惑再三,隻當他為不想測定脈相而找的借口,於是也不在強求。

    沈源也並不是故意這樣說,他拒絕測定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沈源心中也沒有底,他在沐雯那裏漏掉了最重要的東西,就是忘了問她自己到底是什麽脈相。

    雖然他自己覺得自己的脈相,可能比任何人都高。可萬一測出來的不如他們,最重要的是不如嶽傾仙,那麽他的自尊心會遭受打擊的,以後還怎麽去征服這個妞?

    眾人分離之後各回各家,至於北陵的兩位長老與三位弟子,則婉拒了城主府的邀請,而是前往嶽家暫住一晚,這變相的承認了嶽家的地位,讓嶽家驚喜無比。

    經過今日之事後,撫州城眾人皆明白了兩件事,沈家血脈依然在,嶽家鯉魚躍龍門。自今日起,這撫州城的格局,恐怕又會發生變化。

    回到了沈府,沈震鷹將沈源帶回了自己的別院,在院中緊緊的盯著他,似是在等他主動坦白一切。

    “爺爺,你別看了,我告訴你便是了。”沈源眼珠滴溜溜的打轉,嘿笑道:“其實也沒什麽特別的,我的脈相早就覺醒了,隻是一直隱藏著,想要給你一個驚喜。”

    “真是這樣?”沈震鷹狐疑道。

    “不然呢?難道您還能相信,有個無名高手從鏡子裏出來,幫我打通脈相,進行啟神嗎?”沈源帶著誇張的神色笑道。

    沈震鷹聽了他的話,不由得莞爾一笑,隻當他是在逗樂。他欣慰的打量著沈源,有些傷感道:“若是你父親知道你並不是廢脈,應該也會很開心的。”

    提到他的父親沈霖,沈源的目光一下變得黯淡了。老爺子心中抽搐了一下,恨不得打自己兩巴掌,他急忙岔開話題道:“源兒,你還沒有經過啟神,也不知道自己的脈相對嗎?”

    沈源點頭道:“是的。”

    沈震鷹點了點頭道:“那今日爺爺便親自替你啟神。”

    沈源應了一聲,他隱藏了啟神之事。因為解釋起來那麽麻煩,那就按照流程再走一遍吧,反正也不會有什麽危險。

    沈震鷹走入房中,取出一塊巴掌大小的白玉石塊,但這塊啟神石顯然不夠純淨,白玉上有很多泛黃的斑點,是一塊摹刻的啟神石,不過也算是上等的摹刻啟神石了。

    “你的年紀雖然已經超過啟神雖規定的歲數,但你的修為比之啟神所要求的要高上數倍,應該可以承受啟神的痛苦。如果啟神中有任何不適,就告訴我。”

    按照沈震鷹的吩咐,沈源將手掌放在啟神石上,沈震鷹捏動手訣,一道流光從沈源手下的啟神石上迅速朝著沈源的身上蔓延而去,最後整個將他覆蓋起來。

    被流光包裹,沈源隻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力量不斷的在往自己的經脈之中鑽去,並且暢通無阻,很快它充斥了沈源整個經脈,一股酥麻酸癢的感覺席卷了沈源全身,但除此之外並無其他。(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