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俄羅斯可以支持保加利亞在巴爾幹的擴張，不過僅限於牽製其它大國，我們不會直接出兵！”尼古拉已經冷靜了下來，盡管斐迪南的許諾誘人，可是成功率很低，他也不打算投入太大。

    斐迪南盡管知道尼古拉的打算，也不在意，他的真正目標已經達成了！

    為了保密，和俄國秘密結盟肯定是密約，外交影響不會太大。保加利亞可以從俄國獲得充足礦業資源、人力資源，短期內完成工業化。

    未來的國際形勢變化，毛熊在日俄戰爭中慘敗，剛剛恢複元氣，又趕上了世界大戰。毛熊更本沒有機會去完成這一戰略，計劃將永遠是計劃！

    曆史上保加利亞在巴爾幹戰爭中孤立無援，將不複存在。當然現在還看不出來，塞爾維亞親俄派雖然上了台，現在他們還是奧匈的小弟，俄羅斯這會兒根本沒有選擇盟友的餘地。（注：1891年，希臘是英國人的地盤，羅馬尼亞已經和德奧簽訂了條約。）

    ……

    和尼古拉初步達成了協議，斐迪南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保加利亞發展最大的問題解決了，下一步就是全力發展了。必須要抓緊時間，在國力上迅速甩開巴爾幹各國。

    接下來的談判，就不需要斐迪南親自出馬了。保加利亞是由康斯坦丁和契科夫等人組成的豪華版外交部，俄羅斯的代表以烏赫托姆斯基公爵為首。

    這對保加利亞來說，可能是個好消息。烏赫托姆斯基公爵是不是很熟悉，他就是那個活躍於聖彼得堡、北京、上海、海參崴的“民間外交家”。

    是俄羅斯東方派的代表人物，主張在歐洲采取戰略收縮，向遠東擴張，建立“黃俄羅斯”。

    由於斐迪南和尼古拉已經攤牌了，雙方在原則問題沒有大的分歧，所以談判推進的很順利，還有些具體細則要商議。

    尼古拉在保加利亞待了一個多月，見談判還是遙遙無期。烏赫托姆斯基又是隨員中的主要人物，不能將他留下，這嚴重影響了他的東行計劃。

    “烏赫托姆斯基先生，能不能再加快一些進度？這都過了一個多月了，才完成了一半！”尼古拉例常催促道

    “殿下，我們進度已經很快了，隻是在細節問題上麵卡住了！”烏赫托姆斯基解釋說

    尼古拉聞言，臉色一變，有些生氣的說：“卡住了，難道是保加利亞方麵出了變故，想要獅子大開口！”

    “哦，這到不是！隻是一些普通的商業談判，正常的討價還價？”烏赫托姆斯基忙解釋說，作為東進派的急先鋒，他可不想在出什麽變故，影響了帝國的東進戰略。

    尼古拉臉色略緩，有些鬱悶的問：“那麽大概還要多久才能完成？”

    烏赫托姆斯基支支吾吾的說：“這個很難說！正常的商貿談判很麻煩，涉及的行業太多了，隻能一項一項談，要找各種資料，所以很難說要多久才能完成！”

    尼古拉一驚，頓時明白了過來，腦子裏突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既然是普通商貿協議，要不幹脆先簽訂了一個草案，具體細則後麵由俄國外交部派人接手。”

    開口說：“烏赫托姆斯基先生，幹脆把已經談成的先簽訂和約，後麵的談判交給外交部接手！”

    “殿下，這樣不好吧！我們這樣交接，外交部後麵的工作會很難做，他們很難把握那個度！”烏赫托姆斯基公爵已經進入了狀態盡職盡責的說。

    尼古拉灑脫的說：“沒關係，可以交代一下外交部，適當的釋放一些善意，反正隻要簽訂了零關稅協定，保加利亞的市場已經對我們全麵打開了，一些細節根本不重要！”

    “那好吧！”烏赫托姆斯基想了想也是這個理，還是東進戰略更重要，巴爾幹的些許利益和這方麵比，不值一提。

    尼古拉還不知道，這個草率的決定，未來給俄羅斯帶來了多麽大的損失，估計知道也不知道在意。

    臨行前，斐迪南送出了一筆不菲的禮物，還包括一張五十萬英鎊的巨額支票。

    算是安撫了尼古拉受傷的心靈，上上下下一一打點，拿人手短，所以尼古拉交代的釋放一些善意，被無限的放大了。

    然後在一片歡笑聲中，尼古拉離開了保加利亞，踏入了下一站希臘。

    從聖彼得堡趕來的負責接手的外交部官員——保羅-舒瓦洛夫，有些蒙圈了，聖彼得堡要求是盡可能的為帝國爭取利益，皇儲的命令卻正好相反！

    保羅-舒瓦洛夫現在很為難，他原本是住德國大使，不過運氣不好。恰巧趕上了威廉二世撕毀《德俄再保險條約》，然後就被撤了職，現在被貶到了保加利亞。

    聖彼得堡的命令不能不執行，皇儲更是不能得罪，他現在的位置還是湊巧碰上的。正好要拉攏保加利亞，需要一個身份足夠的人出任大使。

    這時，一個不速之客替他解決了問題，尼古拉的近侍史密斯-維基來了。之前收了斐迪南派人送的好處，裝病滯留了下來。

    ……

    保羅-舒瓦洛夫不敢置信的問：“史密斯先生，皇儲真這麽說？”

    “當然！你可以發電報去問，這是我敢撒謊的麽？保羅-舒瓦洛夫先生，最初的談判是皇儲殿下親自和保加利亞大公談的。其中有些約定是密密的，這些讓步被包含了在類，外交部並不清楚！”史密斯-維基十分確定的說

    保羅-舒瓦洛夫一驚，冷汗都出來了，怎麽這倒黴的事又被自己碰到了？“保密”連外交部都不清楚，還能問嘛？

    至於事情的真假，他到是沒有懷疑！尼古拉給他的電報上，明確要求了釋放善意，這不是明白著麽，隻是沒想到讓步這麽大！

    想了想，保羅-舒瓦洛夫最後還是決定照做，剛剛被德國人坑了一把，現在他已經怕了。反正最多損害國家利益，外交部那邊用尼古拉的電報可以交差。

    “嗯，我明白該怎麽做了，史密斯先生謝謝你的指點，不然打亂皇儲的布局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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