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不好奇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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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他又道:“可你卻說了和五年前一樣的話。”
“你懷疑的不錯,我的確不是你的笙兒。”
“恩,這樣啊。”墨栩的反應很平淡,似乎沒有多大驚奇。
虞笙淺笑,“你不好奇我是誰?”
“恩?那你是誰?”墨栩很配合的問。
“虞笙。”
時值寒冬,天空飄起了大雪,雪花落在了虞笙亂糟糟的頭頂。
墨栩用手掌剝去雪花,寬大的袖子遮在她頭頂,攔腰將她抱起朝著流雲殿走去。
捆在懷裏的人,因藥性發作,她的眼神開始有些迷離。
體內血液翻湧,一股莫名的氣流散入五髒六腑。
微微眨眼,虞笙神色迷離,喃喃自語,“流雲殿裏尋雪妖,梅花林裏仙垂淚。”
“青衣幽穀候君王,奈何君王飛九天。”墨栩接了話,眉梢笑意入骨,“原來笙兒一直記得。”
流雲殿內,太監宮女們並列兩排恭迎太子回宮。
入殿門,墨栩喚來了近侍流雲守在殿門,其他人不準入殿內半步。
紅紗帳內的浴池裏,虞笙自入殿門便攀附著墨栩的脖頸不撒手。
望著懷中不安亂抓的虞笙,被撓的很不是滋味的墨栩歎了一聲,“墨洵這個混賬,豈有此理。五年前,他答應我要好好照顧你,沒想到竟敢對你下手,可惡。”
浴池裏撒了藥粉,墨栩試圖將虞笙放入池內。
根本撒不開手。
他為難苦笑,“笙兒,我是修士,不可。”
“不要走,不要離開。”
“好,我不走,不走便是。”無奈之下,墨栩抱著虞笙入了浴池。
已經在浴池裏下了師尊給的解藥,池內的人卻一點也不安分。
攀附而行,像是靈巧的影子。
不知為何,池內的水似乎被染成了紅色,冒著氣泡,好似在沸騰。
墨栩體內神經跳轉,氣脈流竄,一度險些失控。
師尊說,他的修行遇到阻礙,不得上升,衝破瓶頸必須回到天華帝國。
恰逢虞家出事,他回來為了救虞笙,卻遇上這種事情,墨栩有些頭疼。
想要推開懷裏的人,竟發覺推不開。
這藥不僅不管用,反而加重了藥性。
這才反應過來,被師尊坑了。
什麽解藥,根本就是幻蝶香。
南嶺國獨有的一種雙修藥草研製的香粉。
南嶺是修仙大都,與尋常仙門不同,整個國度都是修行者。
都城內同樣有太子,有帝王,帝後,帝妃。
傳承子嗣,雙修飛升,延年益壽。
幻蝶香是皇族必用藥物,並且量極少。
“笙兒,你冷靜些....唔...”
“笙兒,你聽我...”墨栩微喘,推開又攀上,再推開,繼續攀上。
反複不停,他幾度是控製不住。
南嶺國規定,雙修必須都要拜入師門。
五年前,他問過虞笙,她說她不修行。
師尊一再催促他回京照護虞笙,可也沒說必須要這樣照護。
墨栩簡直要被自己的師尊給坑氣暈了。
他的仙路呀,自出生便縈繞他的九天之夢呀,要變泡影了嗎?
“你要是不願意,便殺了我吧。”
一個激靈讓虞笙清醒了一些,她召喚靈寶裏的解藥,卻沒有一個管用的。
本來慶幸她穿越還帶著靈寶空間,跟開了外掛一樣。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這還沒教訓那些賤人們,便要真掛了。
這藥也太狠辣。
一片溫涼封住了呼吸,她完全停住了思索。
紅紗帳內,飄渺絕塵。
一晌忘我,兩行惆悵。
三日午後,虞笙被一個夢羈絆。
夢中萬千桃林,青峰入淩霄,雲煙飄渺似仙境。
一白衣貂毛錦袍的男子坐在石階上彈琴,邪魅妖嬈,翩然若風,令人癡迷。
桃林間,飛花飄舞,一赤紅色的鳳凰鳥,羽衣耀眼奪目。
在男子頭頂盤旋片刻,幻化成一紅衣似血仙姿綽約的女子,淩空起舞。
玉指如蔥,淩空撥、弄,萬花齊飛,衣袂飄飄絕色傾城。
正在林間看的癡迷時,那女子喚了聲,九兒。
九兒是誰?
“小姐,醒醒,用膳了。”
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她微皺眉,斜睨了眼候在一旁的幾個宮女。
“小姐,您可醒了。請您洗漱更衣。”
起初有些陌生,再看時,虞笙微驚。
“典書?你怎麽在這?”
寧池殿太後寢宮,太後身邊的婢女,曾經在宮內時,她便是由典書伺候。
典書一邊伺候她穿衣,一邊解釋:“小姐,太後憂思成疾。今晨太子去了寧池殿,太後得知小姐在流雲殿,便差了典書來伺候。小姐受苦了,身上的傷是太子親自上的藥,傷口倒是好的很快。”
自十年前,天子掌權。太後退居後宮,不問朝事,樂得清閑。
朝中大小事物都不過問。
太後的身子骨一向硬朗,心態也很好。
半年前,祖父和弟弟死訊傳來,太後大病一場,禦醫也沒轍。
虞家出事前,虞笙也一直在宮內照顧太後。
太後的身體那時稍有好轉,卻遇到虞家滿門入獄的事情,一定是氣到傷身。
通敵賣國的罪名,一旦坐實,回天乏術。
即便澄清是被冤枉,天子心中也會種下禍根。
權傾朝野,勢必會遭到斬草除根。
卸磨殺驢曆來是天子的一貫作風。
“小姐?”典書輕喚了幾聲,虞笙才回過神。
“你被調入流雲殿還能去寧池殿走動嗎?”
“當然可以,太子殿下小時候基本是被太後帶大的,與太後關係親著。太子特意交代,小姐若是想念太後,也可以去探望。”
虞笙目光清冷,“既入流雲殿,便少去寧池殿。”
聞言,典書微怔。
太後念及虞家小姐,好言差她照護,這虞家小姐怎麽變得如此冷漠無情。
早知這般,她便不來了。
虞笙瞥了眼其餘的宮女,頗煩躁,“你們都走吧,以後不需要你們伺候,這流雲殿裏留典書一個便可。”
眾宮女誠惶誠恐,紛紛跪地求饒。
“小姐恕罪,奴婢們做錯了事,您盡管懲罰,求您不要讓奴婢們走。”
典書自認對虞笙的脾性了若指掌,才半年不見,怎覺得換了人似的。
不過聽到隻留她一人,心中甚是慰藉。
“小姐,這些是太子精挑細選的,都是自己人。小姐喜清淨,不如讓她們去側殿侍奉,主殿內留我一人。這樣太子那邊也好交代。”
虞笙擺了擺手,“你拿主意吧,別讓旁人在我眼前晃蕩就行。”
打發走其他宮女,典書伺候梳洗,虞笙漠然看了她一眼。
這一眼,看的典書心裏發慌,悄悄退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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