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火燒將軍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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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太子殿下,臣等隻是奉命行事。還望太子恕罪。”
“哦?奉命刺殺孤?孤的命,這麽想要?那就看看你們有沒有本事拿走!”
領頭官兵是帝京護衛軍的首領,聞言渾身寒戰跪地:“太子殿下,臣知罪。縱使借臣一百個腦袋,臣也不敢傷太子分毫。”
墨栩瞥了眼懷中麵色慘白如紙的虞笙,肩膀那一隻刺穿的箭頭血淋淋。
他厲聲質問:“不敢?嗬嗬,好一句不敢!孤的人,你也敢傷!”
一句句質問的言辭裏,虞笙都聽得出墨栩怒了。
忽而見墨栩一甩衣袖,地麵的兩隻冷箭自己飛起朝著護衛軍首領的後背和肩膀刺去。
眾人聞之,皆生膽寒。
護衛軍知道自己傷了太子死罪可免,活罪難容。
自甘受了兩箭,拔劍又朝著自己的右側胸口刺了一劍。
身為護衛軍的首領,身中三處傷口麵色不改,跪地俯首。
“卑職今日多有冒犯,多謝太子不殺之恩。”護衛軍首領罷手示意停止攻擊,卻未撤兵。
門頭上的虞笙微微寒顫了下,墨栩抓的太緊,他的怒氣還未消除,反而更深。
那些在墨栩出現前的鬼影早就消散不見。
這鬼影究竟是哪裏來的?
還有誰在幫自己?
待對峙平息,虞笙試圖推開墨栩,他卻扣得更死。
“孤乃天華太子,以太子之聲譽為保。孤並不信虞廣將軍會叛敵。帶兵攻擊我邊關一定另有蹊蹺。將軍府,被查封可以,誰敢燒毀它。便是與孤為敵。孤不日將率兵攻打慶國,親自查實叛敵之事。民間謠傳止於此,妄議者,休怪軍法無情。”
眾人嘩然,麵麵相覷,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離宮數年研習法術的太子殿下不僅回了帝京,還為叛敵的虞廣堵上了自己的太子之位。
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一瞬間成了帝京民間炙手可熱的話題。
遠處的樓閣上,墨洵勾唇冷笑:“真是蠢,一對蠢貨。不過是太子而已,你以為天華的權力都在誰手上?公開觸怒父皇和國師,為兄會替你倒數著日子。”
對麵錦衣華服的男子不耐煩的掃了眼將軍府門,“七哥,護衛軍的頭領是我舉薦上去的,這一次你坐收漁翁之利,倒是叫我背了黑鍋。你還真是好手段。”
“八弟,話不能這麽說。下令查封清理將軍府的是父皇,火燒是最快最直接的清理方法。不過八弟有沒有覺得奇怪。那九弟為何要護著那個女人?她看起來有些像....”
不知是離得遠還是怎麽,墨洵總覺得那個女人有些像虞笙。
可出宮前,宮人刻意放出火燒將軍府的消息到流雲殿。
他們兩人為何不是一起出宮?
若那人是虞笙,她何時這麽厲害?
不,一定不是。
很快否認了這一想法,對麵的人不耐煩,起身欲走。
被墨洵攔住,“八弟,三日後午門斬首,這場戲你可得來。”
將軍府前,護衛軍見此隻好查封了將軍府撤兵。
門頭上的虞笙忍著疼推開了墨栩,借著勾爪意欲躍下,卻被捆住了身子隨他飛落地麵。
落地,兩人皆中箭,尾隨追來的流雲見太子受傷,差了馬車示意太子上車。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墨栩冷冷掃了眼馬車,攔腰欲抱起虞笙。
兩人都身中箭,他琢磨想找個可以避開箭頭的姿勢,卻被虞笙被避開。
一側的流雲錯愕的盯著虞笙:“你...是虞小姐...”
“你認錯了,今日多謝。”虞笙伸手拔掉了肩膀的箭頭,麵色不改,連一聲疼也不喊。
看的流雲驚住,一個女子也太...
背身而行,虞笙走的決絕。
流雲無奈,這個虞小姐以前的性子溫順,現在倒是脾氣越來越大了。
示意墨栩上馬車,誰知太子也不上車,隨手拔掉了箭頭,丟在一側。
緊跟著虞笙之後。
流雲哭笑不得,追上去,攙扶著墨栩:“殿下,您受這麽重的傷,要是皇上知道非得宰了我。您還是快跟我回去找禦醫治傷。虞小姐我會差人去保護。”
“我都護不住,就憑你?”墨栩賭氣,推開了流雲,疾步趕上了虞笙。
生怕耽誤一點,就會跟丟。
兩人沿街走,血液吧嗒吧嗒的落著,流雲帶著一大波的侍衛護在兩側。
圍觀的吃瓜群眾懷著擔驚受怕又好奇的心情打量著兩人。
不知走了多久,身後的人依舊跟著。
她停下,回頭掃了眼墨栩。
“你要跟到什麽時候?”
“你要走到什麽時候?”墨栩神情無辜,撫著胸口的血,手心上全是血液。
這畫麵看起來慘不忍睹。
虞笙有些不忍,“我隻問一句,虞家滿門斬殺,是你判的?”
負責這起案子的人是墨栩,之前在梅林竹屋外說虞家案子結了的也是他。
不過一天時間,不會有多大變故。
聞言,墨栩麵色發青,攥著袖子暗暗用力,沉默不語。
虞笙冷嗤一聲,“嗬,是我蠢,也怨不得你。也是我親口讓你判虞家滿門斬殺。你的確沒錯,不過送我走的是你,跟在我身後糾纏不休的也是你。能不能勞煩太子殿下自重些?我是罪囚,太子因我受傷,因我而死,我這顆腦袋怕是會掉無數次。還請高抬貴手,不要插手我的事情。以後橋歸橋,路歸路。”
從窄巷子穿梭而過,虞笙很快消失不見。
走到盡頭,她不死心的回頭看了眼。
墨栩中的那箭在心髒附近,應該不會要命吧?
正思量時突然眼前一道禁令法術,她整個人失去了意識。
一行人穿越巷子,搜尋著什麽。
“該死,明明追到這裏,怎麽不見了?”
“不會是被太子救走了?難道是調虎離山?”
“不好,若是進了宮,刺殺的難度更大了。”
流雲殿,紅紗帳內。
瀲幽替榻上的人包紮好傷口,麵色冷凝,半晌不語。
一側的墨栩有些焦急,“她怎樣了?”
“死不了...”瀲幽負氣,拽著墨栩,扒了他的外衣。
同樣是被箭刺傷,兩道箭上的卻不一樣。
箭頭被折斷,斷枝還在肉裏,整個後背一片青紫發黑。
瀲幽蹙眉不悅:“那丫頭的箭拔了個幹淨,你這怎麽就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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