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裝傻(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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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一直在幕後操縱的人比起邪魔更可怕。
趁著無人,她舉著流光鏡問妖妖靈。
妖靈的虛影在看到流光鏡時,鏡子有所異動,出現了旋渦。
它極速鑽進了血飲裏。
察覺異動,她收了流光鏡。
血飲抖動了下,表示自己的不滿。
“哼,就算吾說話不中聽,可也是為你好。你連吾的殘魂也不放過....嗚嗚嗚,吾怎麽就跟了個沒良心的丫頭。”
“....”她本是想問流光鏡的來曆,卻忽略了它是妖靈,險些傷它。
“對不起,我無心傷你。這流光鏡,你知道些什麽?他們似乎都認識。”
從妖妖靈哪裏得知,這流光鏡是來自上千年前自天界掉落的仙物。
是仙界一女君梳洗鏡子,偏巧掉落在妖界。
被妖帝所撿,妖帝覺得仙界東西很是普通,並無稀奇。
看也不看,便給了小妖。
誰知小妖競相窺探,被鏡子吞噬。
妖帝才正眼瞧了那鏡子一眼,自那之後毫發無損的妖帝帶著流光鏡離開了妖界。
誰也不知妖帝究竟看到了什麽。
過去了千年的某天,流光鏡重新出世。
世間開始盛行修真門派。
流光鏡被南嶺修真人所得,是南嶺的靈寶。
曾傳言,流光鏡可以淨化世間妖魔鬼怪。
南嶺高人遊曆世間,用流光鏡淨化了數不甚數的妖魔。
世間便流傳,流光鏡是妖魔的克星。
後來,卻不知怎麽的,高人被殺。
流光鏡自此在世間失蹤了。
聽完後,虞笙微驚,原來流光鏡還有這種曆史。
可仔細一想,好似有哪裏不太對。
“你不是什麽都不記得了?怎麽會知道這些?”
一陣笑聲傳來,墨栩推門而入。
“....”他聽到了?
也對,至今為止,墨栩從未懷疑過血飲裏妖靈的存在。
他是修仙弟子,怎麽會不知妖靈?
隨著那氣息越來越逼近,虞笙未動。
太子又想幹什麽?
疾步進門的墨栩越過虞笙直接到了窗口,指著窗外的千畝梅林說:“愛妃,你聽到梅花歡笑的聲音了嗎?”
“....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虞笙未應。
妥妥一個中二病,無需理會。
“愛妃?”
“....”
“愛妃不喜歡這個稱呼?”
虞笙點頭,“名不正,言不順。恐為太子惹來非議。”
“嗯?這樣啊。”
墨栩取了一件錦袍披在了虞笙肩上,對麵而立,替她係帶子。
足尖相觸,墨栩朝後退了一些。
鼻翼傾吐的氣息很近,又很遠。
本想拒絕,也不知反抗會又摔什麽。
索性隨了他。
從未替人係過帶子,墨栩手很生,搗鼓了好一會。
打好的結又拆開,重新打結。
如此反複,好幾次。
變幻著位置,循著角度。
還是不滿意。
門外送來折傘和袍子的洛文儀錯愕的望著室內一幕。
真不敢相信,那個癡迷修煉的天華太子會真的去服侍自己的侍女。
門廳口,洛文儀唏噓:“太子打的結已經很好看了。”
墨栩的手微微有些抖,回眸白了眼洛文儀。
“愛妃還沒說好看,便不算好看。”
洛文儀啞然,將袍子和折傘放下,便離開了。
對一個不可能有感情發展線路的人當眾撒狗糧,真是可氣。
隻要你幸福就好。
一直悶悶的虞笙以為墨栩根本不食人間煙火,不懂人情世故,不會瑣碎雜事。
便由著他實踐。
末了,才說自己沒說好看。
不能忍,不能忍。
她握住了墨栩還在忙碌的手,蹙眉:“太子係的很好看,請放開吧。”
誰知墨栩麵色一緊,推開了她的手,一邊重新係,一邊碎碎念。
“嗯?你又撒謊騙孤,明明剛拆開,還沒打結,怎麽就好看了?”
“....”虞笙是徹底惱火了,袖中攥緊的拳頭指節咯咯作響。
真想一拳錘死他。
聽到咯咯聲,墨栩終於心滿意足的順了順袍子,揚眉笑笑牽起她的手。
一下又一下的撫、弄她纖細的手指,“愛妃的手指怎麽發出咯咯聲?別怕,孤幫你順順。”
順你....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纖長的十指,溫熱細膩,研磨著她的指節。
動作輕柔舒緩。
明明輕觸指尖,虞笙的心髒卻顫了起來。
她聽到了心跳加速的節奏。
麵頰飛上一些紅雲。
冷靜,必須冷靜。
不約片刻,麵頰紅色褪去。
這個癡相太子居然會撩她。
她試圖抽掉手,墨栩不允許。
牽著她隨手撈起折傘和袍子出了門廳。
剛出門廳沒幾步,門外候著一人。
墨栩看也不看門廳那人,牽著虞笙問:“愛妃,聽文儀說數日前那場比試你贏了,你討要的戰利品是什麽?”
低首含眸的椒蓉身子一顫。
提前把她放出來,原來是因為那場比試。
虞笙想抽掉手還是沒用。
“椒家的陣法和卦術全冊。”
聞言,一側的椒蓉大驚失色,不可置信的怒視著虞笙。
“什麽?你開什麽玩笑!你以為你是誰?椒家卦術和陣法從不外傳。”
這一聲吼,驚動了洛文儀和其他弟子。
樓閣之下不少人張望窺探。
“不是吧?沒聽錯吧?椒家的陣法和卦術從不外傳。她竟敢張口便討要,真是太囂張了。”
“我們雲穀弟子也隻是學的一些皮毛,全冊隻有椒家或者祭祀接班人才會有。”
“我要是沒記錯,蓉師弟天賦異稟,學了十年,尚且全冊還未習得。她要了又能怎麽樣?”
“我看不然,那日比武場上,這姑娘的確輕而易舉破了八音陣。”
“那日比試,大祭司似乎同意了。若是蓉師弟未履行,便要被趕出雲穀,還要棄了大祭司的位置。”
“這可如何是好?”
“這姑娘我看來頭不小啊。”
嘈雜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虞笙牽了牽唇角,正欲開口,話頭被人搶先了。
“嗯?那你以為她是誰?”墨栩語氣略帶玩笑,卻聽得旁人一顫。
椒蓉性子直,又是氣頭上,攥拳氣惱:“不管她是誰,椒家的陣法和卦術從不外傳。弟子恕難從命。”
“嗯?這樣啊?”墨栩凝眉,見虞笙的袍子被風吹起,空出的手替她順了順。
“文儀,孤記得不太清了。當時比試若是輸的人無法實現承諾該如何?你且說給大家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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