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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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我沒事,你管好你自己便是了!”王九斤說道,迅速的轉過臉去。
這便是心中的秘密給戳破了。
“我不強求你,我們各自說出來,也不算是什麽害羞的事情可好?”張瑜看著王九斤說道。“大人,怎樣了?有沒有好一點!”王安民神色緊張的看著何文,何文已經病入膏肓了,自己的病情自己知道,況且這也不是病情,是自己的喝下了毒藥,每天早上喝下的毒藥,原來一切都是被別人策劃了,何文心有不甘,現在這個時候,誰能夠起死回生呢?我們這是曆史小說也不是別的類型了,主角能複活啊。
“我恐怕是命不久矣!”何文慢吞吞的說出這幾個字,自從在刑場發了那麽大的火之後,何文就好像是氣血攻心,因為之前的毒藥是慢性的,現在一下子全部湧入了心髒,何文就不行了。
“大人別說這種話啊,我才輔佐大人不久,現在大人就不要說出這種話了!”王安民雙手緊握著何文,現在何文才能夠給自己一個好的保護,哪怕是何文要死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
“我知道安民是個好人,但是這江陵城各方都虎視眈眈,你很難撐得下去,記住我的話,我待會會把我的兵權給你,你可以繼承我的意誌,接受曹操的管理,也可以投降荊州城,畢竟那裏是我的家鄉,總之,你不能讓吳中把我的心血毀於一旦,還有,曹仁一心看著我這裏,你若是抵擋不住,你就自己決斷吧。”何文看著王安民,沒想到自己的人生竟然這麽短暫。
“我死之後,把我的屍體和付宓葬在一處,畢竟是我的夫人,這點沒有辦法,但是付益和季新的屍體就隨意處置吧。”何文現在麵色蒼白,急促的呼吸著可以呼吸的一切,咳嗽都有些困難了。
“大人,你不要說這些話啊!”王安民有些著急,最見不得的就是一個本來如此厲害的人到現在竟然活成了這種模樣,實在有點令人心酸,甚至有點說不過去,王安民將頭瞥向一邊,不認看著這樣的何文。
“安民啊,你一定要記住我的話,我的軍令,現在就交給你!”何文右手慢慢的在自己的床頭尋找著,突然,摸索到了,是一塊不大的令牌,上麵刻著“何文軍!”的三個大字,這是何文對自己最有安全感的東西了,至少現在,沒有用了。
“王安民受不起!”王安民自己跪在了地上,雙手抱拳。
“你是讓我死不瞑目嗎?”何文看著王安民。
“不敢!”王安民抬起了頭,看著何文。
“我今生最後悔的一件事情就是和許洪一起殺害了張氏兄弟的父母,倘若是他們還健在,我就不用活的這麽狼狽,這麽狼狽啊!”王安民眼角的淚水不停的往下麵流淌著。“如果我在荊州城經商,現在或許還在荊州城,但是現在卻不是這樣的,我孤身一人,在異地為家,倘若是兩地能夠統一,我也算是死在了家鄉,如果我實在沒有能力做到,那就交給你了,由你定奪!”何文緊緊的盯著王安民,眼角的淚珠不斷的落下,終於,何文最後一口氣出去了,王安民看著眼前的何文慢慢的閉上眼睛,慢慢的流出了最後一滴淚。
王逞手中的藥碗掉了,沒想到現在何文就這麽死了,就這麽駕鶴西去了。
“現在怎麽辦?”王逞看著王安民,這麽稀裏糊塗的就死了,王逞一頭霧水,王逞也有一點心酸,畢竟自己跟著何文這麽多年,不管何文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何文在絕大部分時候,對自己都是好的,所以說現在和何文死了,對王逞來說是最大的噩耗!
“我們趕緊和張將軍商量對策吧!我相信這個事情瞞不了多久,而且何文的葬禮還要如期的舉行,現在隻有先瞞著一會,一旦是吳中知道了一定會起兵造反的!”王安民迅速從傷心中清醒過來,自己現在必須遵照何文所托來做事,王安民拿著何文的令牌,看著王逞:“你說這真的有用嗎?”王安民打量著手中的軍牌。
“何文臨死前給你的還能有假?你趕快去試試!”王逞慫恿著王安民,但是現在應該先跟張乾生說明。
“憋屈了這麽久終於到我上場表演啦!”張乾生聽到何文死的消息還是比較開心的,畢竟殺父之仇就這麽結束了,不過張乾生還是很難平複心裏的那股怨氣,張乾生還記得之前的張坤生跟自己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有多麽的悲痛,許洪和何文都死的太突然了,根本沒有收到任何的良心上的譴責和應該有的處罰,現在就這麽死了!
“張將軍,何文現在將他的軍令給了我,我可以調集這城中所有的何文的部下,現在的一大要害就是吳中,麵對我們吳中肯定不會像麵對何文一樣,畢竟何文還是有一些威信的,好歹在曹操的身邊也待過!”王安民說道。
“現在給何文舉行葬禮吧!”聽王安民說完和何文臨死前的那番話,張乾生沒有說什麽,和張坤生對視了一眼。張坤生讓張乾生全權處理這些事情免得自己有什麽疏漏,但是對於何文和許洪的死,一定要給這邊的自己一個交代。
張乾生和王安民商量之後就開始行動了,王安民帶著何文的令牌還要守府的軍士前往軍營,王逞負責家裏的布置,上上下下的家丁無不哭泣。
“張將軍,何文還有一處小金礦,要不你們帶走吧!”王逞鬼精鬼靈的看著張乾生。
“王逞,你很厲害啊,連這些東西都找到了?”張乾生盯著王逞。
“我跟著何文這麽多年了,有些東西,何文也不會向我怎麽隱瞞,所以呢有時候也就知道了,現在何文走了怎麽辦?”王逞看著張乾生,現在這裏的一切都是由張乾生來定奪的。
王九斤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看著張瑜:“張兄啊,我這是心中有些事情或者是有什麽事情我都你說了,你不能夠嘲笑於我,要是說了什麽你覺得可笑的事情,你也要給我憋回去!”王九斤嚴肅認真的說道,如此認真的要求讓張瑜沒有一點點的開玩笑的心情,看著如此認真的王九斤,張瑜點了點頭。
得到了張瑜的肯定之後,王九斤就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了。
原來王九斤在之前賣肉的時候就看上了一家姑娘,也是個屠戶世家的女兒,那家人姓劉,王九斤也是記得清楚,“那女兒生的是一個虎頭虎腦的,隻是看著一眼就讓我有些迷戀了,卻不是什麽別的見不得人的想法,就是想一起過個日子!”王九斤的原話是如此,沒有過多的要求。
但是後來戰亂四起,也不知道如何了。
“倒是聽說城北有了很多的百姓是從新野和南陽遷過來的,不如去看看!”張瑜說道,正好自己的趙靈姑娘也是在那邊住著的,一起去看看說不定能夠找到。
“數百戶百姓這麽一家一家的搜嗎?”王九斤看著張瑜,想看看張瑜是不是認真的。
“數百戶怎麽了?就算是上千戶的話也得搜啊!”張瑜說道,愛情這種東西,不管是什麽年代,該追求的都要追求,反正王九斤此人也算是單純了,這些事情張瑜隻消跟王九斤說說清楚也就是好了,沒有那麽的事情可以糾結的。
兩人談笑間吃了飯,早早的睡下了。
第二日,王猛龍繼續督軍,張瑜自然是輕鬆不少了,隻是這揚州的混戰還沒有一個頭緒,胥江和閆久章的部隊分成了,多股的小部隊,不斷的偷襲鄧慧的部隊,對鄧慧造成的麻煩數不勝數,完全不敢大舉進攻吳郡,此舉又讓鄧慧深深的陷在了丹陽郡,除了為難,被無它法,現在是進也難退也難!
“揚州的拖延和小規模的騷擾,是對局勢最好的控製,我想不出幾日的話朝廷必有動作,到時候切看看朝廷的動作如何,現在巴郡和揚州南部的起義的農民和地方武裝都被我禦荊軍給收編了,倒是要好好的安排這些人,接受應有的訓練,如今戰事頻起,兵員的安排上更要慎重,上了戰場的話更是要能夠打仗,且看徐陽和胥江兩位將軍的實力,拖住了揚州和益州的進程,比我們預想的都要好,但是也出現了不可避免的麻煩,兩位將軍也被牢牢的困在了揚州和益州,交州舉棋不定,有時間之後,我定要親自前去交州會會這李中歲!”張瑜給宋軼和王猛龍還有楊穗、胥江、徐陽的信中如此寫到,都是安定現在的局勢的大計。
“不敢不敢,隻是有些事情我補充一下,揚州是大於江山上麵很大的一筆,這一筆的去留關係到了大於的整個穩定了,倘若是禦荊軍真的有心跟大於朝廷對抗的話,那就是荊揚兩州的力量集合在一起,荊州和揚州都是大於的最大的土地之一了,接下來是民心不穩的益州了,這個時候看看交州,整個交州被隔離在了南邊,到時候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我們揚州不願意做什麽大於的刀!”何安說道,算是給閆久章做了一個很好的解釋,但是必要的原因也沒有說出來。
張瑜不急不忙的走到了何安的麵前,手放在自己的腰間,一塊玉佩在一邊晃晃悠悠,這玉佩是王猛龍給張瑜的,有些重量。
“莫不是鄧慧父子的收集兵權的消息讓閆久章將軍十分的不悅吧?這揚州的兵權都在你一人之手,要是收走了的話,對您肯定是不好的,這樣一來的,跟禦荊軍的合作能夠讓你們揚州脫身出來,禦荊軍也可以來擦屁股!”張瑜笑著說道,一下子就說明了問題的症結所在。
“那麽怎麽說呢,禦荊軍就不想要幾個鹽礦嗎?”何安氣勢不輸張瑜。
“要!”張瑜直接了當的說道,四人之間的氣氛時刻的變化著,每一句話都讓胥江十分的緊張,要是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自己跟張瑜就永遠的死在這裏了。
“那麽我們還有什麽需要商量的地方就好好的坐下來一邊吃一邊談談!”何安說道。(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