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被踹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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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暖看著急步走進臥室的靳自律,好不容易降下來的心跳再次加起速來,而且大有一增再增的趨勢。
咚咚咚的聲音在耳邊響著,蘇暖深吸了幾口氣,可是,貌似咚咚聲依舊。
靳自律已經離著她隻有兩步之遙了,走到位置,他沒有再走近,而是就那樣立在原地看著坐在床上緊張不已的她。
足足五分鍾,蘇暖才好一些。
靳自律輕咳一聲,“好些了嗎?”
“嗯。”蘇暖點頭,聲音小若蚊子。
“如果,如果你不願意就算了,我也不想把你逼得太緊,順其自然就好。”靳自律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蘇暖微微抬起頭來,心頭有些鬆動。
順其自然,水到渠成,幾個字眼在她的腦海裏閃過,下一秒,她立馬搖了搖頭。
“是我太心急了,可你也知道我忍得很辛苦的,好吧,我道歉,晚上想吃什麽?”靳自律轉移話題,道歉是真的,但是,這樣輕描淡寫過去,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敷衍。
蘇暖呼出口氣,“就如你所說,順其自然吧。”
靳自律嘴角彎起,眼裏閃過一抹得逞的笑容。
他要的就是這句話。
燭光晚餐,再加上靳自律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小提琴,讓蘇暖有些不知所措。
“老大,玫瑰來了。”呂顏抱著一大束玫瑰花跑上來,將花放下人就閃了。
靳自律演奏完一曲,將小提琴放下,開起紅酒來。
蘇暖看著殷勤忙碌的某人,也終於知道順其自然是什麽意思了。
感情是這麽順法。
“幹杯。”靳自律端起紅酒輕抿一口。
蘇暖盯著麵前的紅酒,火紅的玫瑰,紅蠟燭,還有,某人放光芒的雙眼,咽了下口水,將紅酒端起來,一口氣喝光。
“再來一杯。”靳自律見蘇暖喝完了,立馬倒上。
蘇暖一連喝了三杯,眼睛都開始冒星星了。
“你這是當水喝了嗎?”靳自律感覺出蘇暖的不自然,握住了她的手放在掌心摩挲著。
感覺到掌心的微癢,蘇暖輕輕笑出聲。
“別撓,癢。”
“那這樣呢?”靳自律吹了口氣,“癢不癢?”
蘇暖縮回自己的手,用另一隻手揉了揉,又伸向了紅酒瓶。
半個小時後,靳自律看著趴在桌子上喃喃低語的蘇暖長長的歎了口氣。
這就是順其自然的結果啊,醉成這個樣子,好些話都沒辦法說了。
早知道,就不喝了。
靳自律有些懊悔,知道他確實有些急了,將蘇暖打橫抱起。
“這麽輕,那麽多好吃的都吃去了。”靳自律掂掂懷裏的人,輕飄飄的,眉宇間閃過一抹心疼。
可當他把人放到床上,本身就喝了不少酒的他,看到這麽誘人的蘇暖時,一時沒忍住,低頭直接吻上了那櫻紅的唇。
“唔——”蘇暖輕哼著,不斷的搖著頭,窒息的感覺真不好受。
“啪”的一聲響,靳自律不敢相信的伸手捂住自己的臉,下一秒,他華麗麗的被踹下了床。
被踹下床的靳自律跌坐在地上,好一會才爬起來。
再看床上,蘇暖正翻了個身,嘟著櫻紅的唇,靳自律揉了揉自己的臉,慢慢的爬上床,然後,再慢慢的在蘇暖的身旁躺下。
整個過程,他的內心深處無時無刻不被淒涼給占滿。
反觀床上的人兒,睡得正香,嘴角還唅著抹微笑。
“做夢了嗎?”
靳自律輕聲問道。
回答他的是蘇暖均勻的呼吸聲。
靳自律委屈的縮成了一團。
蘇暖如自己所期望的那樣,直接睡到自然醒。
還好沒有多喝,要不然,估計這會要頭疼了。
睜開眼睛,入目的就是一雙含著委屈的眸子。
蘇暖眨巴了幾下眼睛,目光在靳自律的側臉上停留了下來。
“你的臉怎麽了?”
“被人打的。”靳自律說完更委屈了。
他不過就是想趁著她睡著的時候索個吻嘛。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幹了什麽別的事情呢。
“誰打的?”蘇暖一臉的懞圈,要知道,敢打靳自律臉的人,恐怕這世上還沒有幾個人吧。
“你。”靳自律字正腔圓,還不忘記伸出指指,以確定就是蘇暖,不是別人。
蘇暖直接坐了起來,“怎麽可能是我,借我十個膽子也不敢啊。”
“喝兩杯酒就行了,不需要借十個膽子。”靳自律直接明說,他不想繞彎彎,那樣隻會讓他受到的委屈時間更長。
蘇暖這下直接淡定不下來了。
她打的靳自律?
可是如果說不是她的話,靳自律總不會自己把自己打成這樣吧。
對了,喝酒的自己,蘇暖揉了揉頭發,有些無奈。
看這架勢還真有可能是自己打的。
“如果真是我打的話,那我道歉。”
“什麽叫如果真是你打的,本來就是你,還有,你還把我踹下床的呢。”靳自律一掀被子,惹得蘇暖趕緊捂了眼睛。
將自己的睡褲撩起,靳自律指著一塊清淤,“看看,這就是證據。”
蘇暖放下手,掃到靳自律膝蓋上的清淤,腦海裏似乎有什麽畫麵閃過。
靳自律扯著睡褲的手繼續向上撩去,等蘇暖被嗆得咳嗽時,已經到了不能再向上的地步。
“你幹嘛啊?”蘇暖扭過頭看向別處,心裏也咚咚咚個沒完。
“撩你啊。”靳自律雙手齊上將蘇暖直接拉著麵向自己,“暖暖,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蘇暖搖頭。
“原來你真的不喜歡了。”靳自律無力的垂下手。
“不是的,我是說我不是不喜歡你,我,我喜歡你。”
“那你為什麽不願意跟我親近?”
靳自律拋出這個問題,蘇暖便沉默了。
不過,很快,她又抬起頭來,慢慢向著靳自律靠近。
一吻落下,靳自律所有的委屈都在這個主動的吻中終結,甚至,還多了抹甜蜜。
“這個吻多少分?”
“六十分。”
及格了,蘇暖呼出口氣,盯著靳自律的唇,伸手按了幾下,目光又移到他的臉上。
地玄地轉間,男上女下。
蘇暖看著靳自律,這一刻,她的腦海裏閃過很多,他們在一起的很多很多事情。
微微閉上眼睛。
“你準備好了?”靳自律啞著聲音,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
要知道他等這一天,等了好久。
“你,你輕點。”
“好。”
呼吸交纏,就在靳自律準備扯開蘇暖的睡衣時,門外傳來呂顏的聲音。
“老大不好了,李冶出車禍了。”
一聽到李冶兩字,蘇暖直接翻身坐了起來。
靳自律眸子裏的所有全部消失,換上的滿滿都是擔心。
市醫院搶救室外,靳自律緊緊握著蘇暖的手,臉上的表情已經表明了所有。
“到底是誰幹的?”如從地獄發出的聲音自靳自律的口中發出,讓在場的人都捏了一把汗。
蘇暖知道靳自律是真的生氣了。
“現場經過精心布置過,對方有備而來,已經派人去查了。”呂顏將一個文件夾遞上。
從出事到現在不過半個小時呂顏已經弄到這麽多一手資料,蘇暖不得不佩服。
靳自律翻著一張張現場的照片,眸子裏的寒意越來越明顯。
對方很顯然是衝著他來的,現在開始拿他身邊的人開刀。
他的視線在蘇暖的身上掃了一眼,很快又埋進了文件裏。
手術進行了整整三個小時,李冶的命算保住了,可是人一直昏迷著,下午就進了ICU。
一整夜,站在玻璃門外,靳自律沒有說一句話。
那雙桀驁不馴的眼睛裏分明布滿了血絲。
早上六點的時候,呂顏拿了個文件袋匆忙過來。
蘇暖緊挽著靳自律的胳膊,被他趕了幾次都沒有離開。
“送暖暖回去休息。”靳自律接過文件袋,衝著呂顏吩咐道。
“我要在這裏陪著你。”蘇暖不想離開,她知道李冶是靳自律的好朋友,他此刻內心深處一定非常非常的難過。
“乖,回去吧。”靳自律聲音裏沒有了溫度,分明是在用自己不可多得的耐心在說話。
蘇暖搖著頭,“別讓我回去,我們一起麵對好不好?”
“呂顏。”
“是。”
蘇暖被強拉著出了醫院。
回到別墅,蘇暖的心裏依舊不安著。
好在中午的時候,收到呂顏的微信,李冶已經醒來,脫離了生命危險。
又是車禍,這對於靳自律來說,不是一般的挑釁。
靳自律一連幾天都沒有回來,聽呂顏說一直在醫院守著李冶。
蘇暖想去看看李冶,不過,知道自己去了靳自律會不高興,便讓呂顏拍了幾張照片看看。
李冶恢複得還不錯,臉上雖然還蒼白著,但是,明顯一切都在好轉。
蘇暖的心稍稍有些安。
等靳自律回別墅,已經是周四的晚上。
蘇暖在公司加了個班,等回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從車裏下來,蘇暖一眼就看到正站在門口的靳自律。
她幾乎是一路跑過去的。
等到了跟前,直接鑽進了他的懷裏。
“我好想你。”
“我也是。”
靳自律伸手揉了揉蘇暖的長發,攬著她進了客廳。
呂顏沒有回來,被留在了醫院。
晚上的時候,蘇暖跟著靳自律去了醫院。
李冶已經轉入了VIP病房,呂顏在一旁剝著橘子。
“不是回去二人世界嘛,來幹嘛,早點造個小人,免得老爺子老夫人在電話裏對我哥叨。”李冶咬著蘋果含糊著說道。
“你哥?”蘇暖微微蹙眉,“誰是你哥?”
“我。”林弈穿著一身白大褂從外麵走了進來。
“你,你們兩個是兄弟?”蘇暖指著林弈,又看了看李冶,“你們兩個一個姓李一個姓林,怎麽會是兄弟呢?”
“一個跟爸姓一個跟媽姓的行不行?”林弈白了蘇暖一眼,還不忘記挖苦一下靳自律,“看看你老婆,拉低你的智商啊。”
靳自律拿個橘子直接砸了過去,林弈一招海底撈月接得那個帥,讓呂顏都忘記了剝橘子。
“我高興我樂意,你管得著?”靳自律冷哼一聲,將蘇暖往自己懷裏攬了攬。
“哎你們能不能照顧一下我這位病人的感覺,我又是失戀又是出車禍的,你們這是成心的不?”斜躺在病床上的李冶有些無語的說道。
蘇暖推開靳自律,走到呂顏身旁,拿起一個橘子剝起來。
她還真沒有想過,林弈與李冶竟然是親兄弟。
林弈沒有什麽變化,倒是靳自律明顯收斂了許多。
畢竟李冶之所以會躺在這多少跟他有些關係。
“別那副表情,我又沒死。”
“胡說八道。”
靳自律板起臉來,李冶不說話了。
“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半晌後,靳自律指關節捏得聲聲作響,一字一頓的把這句話給說了出來。
林弈看著蘇暖剝完橘子,伸手拍了靳自律一下,“喂,你老婆橘子剝好了。”
“哦。”靳自律應了一聲,伸手直接從蘇暖手裏接過橘子全部塞進了嘴裏。
等了好一會的李冶看著橘子被靳自律吃了,那神情簡直了。
“我再剝一個好了。”蘇暖瞪了靳自律一眼,“李冶是病號,你多少讓著一些。”
“就是,還是蘇暖善解人意,不像某些人。”
蘇暖剝完,靳自律又搶了。
李冶是看出來了,靳自律現在已經陷到如此瘋狂地步。
歎了口氣,將希冀的目光移到了呂顏手裏。
有了這點小插曲,病房內的氣氛有些歡快起來。
李冶的臉上也多了些笑容。
為了不讓被打擾,李冶讓靳自律將自己住院的事情保密。
尤其是對靳欣瑤,畢竟他們之間已經回不到從前。
他不想讓她因為這個而留在自己的身邊。
這段時間他也想清了很多事情。
感情上的事情勉強不得。
靳自律也沒有將靳欣瑤的後悔說出來。
一個月後,李冶出院。
不過,他直接被靳自律強行接回了別墅。
出了那樣的事情後,靳自律對李冶更多的是虧欠。
靳自征那邊沒有進一步的行動,但是一切都在靳自律的掌控之中。
進入六月,天越發的熱了。
午飯後,看著已經睡著了的靳自律,蘇暖連呼吸都放輕了許多。
她知道他這一個多月過得有多難熬。
等靳自律睡醒,已經到了晚上。
蘇暖正從浴室裏出來,見靳自律醒了過來,低頭看了看身上穿的睡裙,一咬牙還是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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