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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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你們還不走,是想留在這裏麽?”
“喂——!!!沢田綱吉那個垃圾的守護者別丟給勞資!”
複仇者的話音剛落,率先反應過來的斯誇羅直接把手裏的六道骸朝笹川了平一丟,接著朝舟澗玟離去的方向快步跟了過去。
——他才不想留在這個鬼地方呢!
弗蘭和笹川了平的反應也不慢,見斯誇羅像是逃難一般甚至是已經超過了先一步離開的舟澗玟的背影,他們也直接把複仇者撂在了一旁、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
開什麽玩笑,他們才不要去罐子呢。-
百慕達並沒有立刻回到監獄內部,隻是看著一行四人外加一個被人當沙包一樣拋來拋去的六道骸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了視線範圍內之後,這才朝已經在旁邊等候許久的其他複仇者們下達了命令。
【回去吧,我有事和你們說。】
…………
舟澗玟並不知道他們離開之後複仇者內部進行了怎樣的一次會議,事實上當她從複仇者那兒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應之後,那些原本就和她不相幹的事情便再也不會出現在她考慮範圍之內了。
因為她所需要的演員,都已經到齊了。
現在就差沢田綱吉那邊的進展了。
由於六道骸還處於昏迷之中的緣故,舟澗玟在和其他人商量之後決定先回一次之前駐足過的小鎮,等六道骸的情況稍稍好轉再回巴利安。
“說起來,骸被救出來的事情密魯菲歐雷那邊會知道麽?”
接過了舟澗玟已經泡好的熱茶,從六道骸的臥室內走出來的笹川了平有些擔心的問道。
“這點你不用擔心,六道骸現在還沒有從複仇者監獄的名單上消失,”舟澗玟雙手捂著茶杯,在輕輕地吹了吹氣之後又小小地呡了一口,“除非白蘭親自動手,不然密魯菲歐雷是絕對不會察覺的。”
這麽說著舟澗玟正打算再喝一口熱茶驅一驅寒氣,可隨即就發現屋內幾人的目光都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舟澗玟巴眨了下眼睛,隨後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一樣,一臉恍然地朝他們解釋道,“不過你們應該不用擔心,六道骸在現在的白蘭眼中大概就是一個不值一提的小人物,他估計不會在意的。”
白蘭的能力雖然彪悍,但缺點是動用時必須要有人在一旁護衛、而動用之後也會讓身體異常的虛弱;光是這兩點就注定了他不到必要時刻絕不會輕易的使用自己的能力。
更何況如今的白蘭力量應該正在一步步地衰退,為了一個並沒有彭格列指環而且“數據早知道”的六道骸使用他的能力,除非他是真的被VV當時的艦||炮轟得腦殘了。
但是舟澗玟的理解顯然而其他人正在考慮的事情不一樣,聽完她的補充之後其他人非但沒有把視線移開,那目光反而更加灼人了。
“澗玟小姐對密魯菲歐雷和白蘭的情況很了解呢。”
“你也覺得我像是白蘭派來的間||諜嗎?”舟澗玟歪了歪腦袋看著他,非但沒有任何動怒的樣子反而是笑臉盈盈的,“即使我把那個鳳梨頭從牢裏撈出來了?”
舟澗玟的話素來槽點很多,次數多了斯誇羅也就學會了屏蔽,“弗蘭明顯不是這個意思好麽,為什麽你會那麽清楚至今能力是迷的白蘭的事情啊!還有你和複仇者之間到底進行了什麽交易,為什麽他們會輕易的放人!”
“進行了什麽交易麽?噫……這個問法聽起來有些奇怪啊。”
舟澗玟這麽說著裝模作樣地縮了下,緊接著在斯誇羅即將發飆之際連忙轉移了話題,“其實他們也沒有輕易放人好麽,不然我們怎麽可能打了那麽久。”
——所以說,你還是和複仇者打起來了麽?
一瞬間想到了當時xanxus辦公室內的場景,斯誇羅和笹川了平突然就想給複仇者點個蠟。
“說起來,那個pineapple的名字為什麽沒有從複仇者的名單上消失?”
“弗蘭對那個鳳梨罐頭的事情果然很在意呢,”舟澗玟發出了一聲誇張的感歎,“是追加條件哦,誰讓複仇者那邊先在交易期間動了手呢,朝我攻擊總是要付出點代價的吧。”
“……不,複仇者先動手絕對是因為澗玟小姐的緣故。”
弗蘭沒有絲毫語氣起伏的吐槽引來了在場另外兩個男人的讚同,斯誇羅和笹川了平在此時完全拋棄了立場,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無聲地控訴著舟澗玟本質上有多麽的坑爹。
複仇者絕對是被她氣得動手的。
“因為我太可愛麽?你這麽誇我我可是會害羞的。”
她故意曲解著弗蘭的話,雙手捂著臉頰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當她看見其他幾人扭曲的表情之後,這才頗為滿意地放下了手、恢複到了正常。
——雖然在其他人眼中,她可能無論如何都隻能是個蛇精病了。
“其實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他們動手的原因,畢竟我挖出了他們埋藏了多年的秘密,雖說我這裏有他們迫切想要的情報,但能夠永遠守住秘密的也就隻有死人。”
那三人大約是被她的話給鎮住了,不是因為最後一句,而是因為舟澗玟手裏不僅有複仇者的秘密,還有他們想要的情報——這是何等霸氣測漏的發言。
但舟澗玟本人倒是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麽驚天動地的事情,她攤了攤手繼而又對自己方才的那番話做了一個彪悍的總結。
“但可惜的是,他們遇見的人是我。”
“……這麽說,澗玟小姐其實比複仇者還強?”
不過這一次舟澗玟沒有正麵回應,她隻是伸了一個懶腰,在向三人表達了自己的倦意之後,就在笹川了平的“晚安”聲中拎著外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屋外三人的討論聲隱隱地傳遞到了屋內,但舟澗玟說到底其實也並不在意他們對自己的看法。
她從外套裏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接著在船塢那兒確認了一下編隊情況,第一艦隊雖然依舊還是隻有維內托和聲望,但是在編隊頁麵裏“複活”的艦娘已經從原本的兩人變成了七人。
舟澗玟隨後又回到了港口的頁麵,點了一下左上角的軍||銜。
事實上原本這塊地方寫的應該是等級,但是在她穿越到了港區之後就莫名其妙地變成了軍銜,而且還會隨著她的晉升發生變動,最終停留在了現在所顯示的「上||將」上。
雖然先前因為複仇者在場的關係,舟澗玟並沒有立刻去確認;但是在看見遊戲中原本應該是“修改頭像”的按鈕變成了“進入家園”之後,她基本上就確信了這個突然就多出來的家園係統究竟是什麽鬼。
但是舟澗玟並沒有立刻進入,而是先確認了一下旁邊的駐||防艦||隊是否還是原來的編隊後,這才點了那個對於她來說還算新鮮的按鈕。
緊接著,她所在的場景瞬間就發生了變化。
就如同立體投影、又好像是進行了一場瞬間移動;旅店的臥室在舟澗玟按下按鈕的那一刹那變成了舟澗玟無比熟悉的房間:無論是格局還是屋外的陽光,又或者是辦公桌上的那座台式鍾。
一切都還是維持在「深海複仇艦隊」來襲之前的模樣。
“歡迎回港,signorina ammiragli。”
仿佛是有感應一般,緊閉著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維內托率先走了進來,她的身後還跟著其他已經複活的艦娘們。
不知怎麽的,淚水就就這麽充斥在了舟澗玟的眼眶內。
眼前的場景讓澗玟想起了不久之前的那一天的場景,同樣是在這個房間,同樣是這幾位艦娘。
在得到了有一支深海艦隊正在迅速地朝港區逼近的消息之後,她讓維內托叫來了這些陪伴在她身邊已久而且都是和她進行過誓約的艦娘們,讓她們組成駐防艦隊去抵禦來敵、並且為港區內的居民們的撤離爭取時間。
其他人原本還以為舟澗玟把她們全都叫來是要分別編隊出擊,畢竟每次下達出征命令時,基本上都隻是叫來旗艦——頂多還有僚||機。
可大約是舟澗玟當時的麵色太過沉重,原本還覺得她可能是小題大做的艦娘們甚至還寬慰了她幾句,並且向她保證她們一定能夠完成任務。
而事實證明她們的確是遵守了自己的諾言,可是她們卻再也沒有回來。
——直到今天。
“請不要哭泣,指揮官,”列克星敦上前一步,將疊得整整齊齊的手帕遞到了澗玟的手中,“浩瀚大洋的女武神們已經在此複活。”
“我們將再次與您並肩作戰。”
“我、我才沒有哭呢。”
澗玟捏著手帕迅速地擦拭了一下眼角,然後向麵前正看著自己的艦娘們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各位,我回來了。”
無論他們如何進行空間轉移,那兩個一大一小、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人類的女人能夠及時察覺到他們的存在。不僅如此,她們甚至還能夠對他們進行有效的反擊,而且火力之大令他們覺得自己好像是在近距離接受了炮火攻擊一樣。
最最關鍵的是,他們並沒有在這兩個女人身上看見任何可以產生這樣效果的裝備,她們身上甚至連一把手||槍都沒有攜帶。
【等等,耶卡。】
從始至終都站在了那名高大的複仇者肩膀上的百慕達忽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麽。
【你朝那個女人攻擊試試看。】
那兩個女人的確很強,可是他並沒有在那個自稱舟澗玟的東方女人身上感覺到絲毫屬於強者的氣息。不過他隱隱之中卻感覺到,隻要除掉了對方,那兩個女人估計也不足為懼了。
他們也可以在抹殺這個隱患的同時,得到自己想要的訊息。
在百慕達的指揮下耶卡進行了幾次佯攻,最終他終於找到了可乘之機,直接朝舟澗玟的心髒攻擊而去,另一隻手則是飛快地從她的手中搶過了紙條。
事實上能夠進行瞬間移動的耶卡的確是得手了,但是下一秒他卻主動與舟澗玟拉開了距離,並不是因為那兩個女人的反擊,而是因為——
“你究竟做了什麽!”
百慕達厲聲問道。
在耶卡接觸到了舟澗玟的那一瞬間,他感受到自己輸給耶卡的火焰被盡數吸走;不僅如此,就連他的火焰也在迅速地消失。如果不是他們逃得快,百慕達覺得自己的火焰差不多就要全部交代在這姑娘身上了。
這樣的感覺他們實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了隱藏在心中已經太久的仇恨又再次燃燒起來的地步。
而當他看見耶卡手中已經被打開的紙條之後,百慕達隱藏在繃帶之後的臉色又是一變。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你是在耍我們麽?”
他們從舟澗玟手中搶過的紙條上保持著它原本的樣子、空空如也。
是的,那依舊隻是一張白紙。
“看您的樣子似乎是想起了一些糟糕的事情,對此我感到很抱歉。”
舟澗玟的右手按在了心髒前,微微欠身向對方行了一個並不算太標準的禮,輕漫的態度和嘲弄的語氣讓百慕達隻覺得火大。
“可如果您覺得我存在的本身就是一個弱點、又或者說想要仗勢欺人的話,那麽會因此而感到困擾的人絕對不會是我。”
——喂!究竟是誰在仗勢欺人啊!
雖然沒有因為聲望和維內托的攻擊而受傷,但是卻也還是有些灰頭土臉的兩人在心中叫道。
這麽說著,舟澗玟又從左手邊原本放隨身聽的口袋裏拿出了另一張被折疊過的紙條,“雖然你們並沒有遵守承諾,但是寬宏大量的我願意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希望這一次你們能夠遵循交易。”
她似乎是頗有底氣的說道。
畢竟就在耶卡的手觸碰到了她心髒的同時,她的腦內再度響起了她已經非常熟悉的提示音。
【您已獲得[470]點能量,當前能量總值為[500]點】
【您獲取的能量總值已經達到本章地圖的極限】
【已獲能量總值超過[600]點,家園係統已經開放】
雖然舟澗玟還沒有理清第二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但是有一點她卻是非常清楚的,那就是——
“駐防艦隊——編成!”
在百慕達的警戒之下舟澗玟並沒有立刻發起反攻,隻是呼喚著一個對方估計聽不明白,但是對她而言意義深刻的名字。
聲望的聲影似乎是閃爍了一下,但是她的身旁緊接著就出現了其他五個各有特色的女性。
“為您效命,長官。”
為首的穿著黑色製服的白發女性在聽到舟澗玟的命令之後立刻上前一步說道,她紅色的雙眸盯著麵前的耶卡和百慕達,鏗鏘有力的聲音一如舟澗玟記憶中的那般。
這讓舟澗玟不禁想起了前不久的那通無線電通訊,當時氣息奄奄的人此時又精神滿滿地站在了自己的麵前,這讓舟澗玟發自內心的感到了喜悅,就連語氣也放鬆了不少。
“這是最後一次選擇了,複仇者。”
“究竟是放人,還是讓我把這裏夷為平地,請慎重考慮。”
………………
斯誇羅等人在冰天雪地裏等了將近一個小時。
雖說事前充足的準備、以及長年累月的鍛煉還不至於讓這些穿著厚重的外套的黑||手||黨們凍死在這裏;然而比起能夠抵禦的嚴寒,那漫無止境的等待才是最讓他們受不了的。
在場的眾人對於舟澗玟其實都並不了解,也從來沒有厘清過這姑娘究竟在打什麽算盤。
她和複仇者之間的啞謎斯誇羅從頭到尾都沒有聽懂過,而當她與那個看起來和彩虹之子頗為相似的複仇者離開前留下的那句話,他們思索了半天也沒有搞清她究竟是什麽意思。
舟澗玟從頭到尾都沒有留下過任何線索,隻是把他們丟在了門口獨自麵對那三個最初出現的複仇者、承受著對方顯而易見的敵意。
天知道他們明明什麽也沒說也什麽都沒做好嘛!有什麽殺氣衝著舟澗玟去啊!
不過在重重疑雲和滿頭的霧水之中,有一件事斯誇羅卻非常清楚。
那就是如果舟澗玟和複仇者之間的交易談崩了,那麽他們今天估計也不能從複仇者的手裏順利逃脫。
——沒準還能去和某個鳳梨做做伴、一起吃牢飯呢!
氣勢凜冽的複仇者站在了門口阻擋了他們朝屋內張望的視線,斯誇羅等人就算再怎麽張望,最終也隻能看見那深不見底的通道兩邊懸掛著的照明用的火焰。
這個專門關押黑手黨的監獄內實在是古怪得很,沒有絲毫的聲音甚至還很難感受到活人的氣息。除了寒冷、陰森之外,便隻有黑暗與絕望。
就在斯誇羅的耐心即將告罄時,這個就如同深海一樣深不可測的複仇者監獄內終於有了反應。
模糊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慢慢向他們傳來,從聲音來看,不難判斷出來的人數大約在三到四人左右。雖然這幾人的步伐基本輕得很、比起專業的暗||殺||者也不遑多讓,但是在這個狹小窄長的通道內卻也還是暴露得清清楚楚。
此時守在門口的複仇者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不約而同地朝兩邊退開,三人終於能夠看清那通道之內的景象。
舟澗玟和先前的那兩個複仇者走在最前麵;雖然看不清那兩個一大一小的複仇者的表情,但是從他們燒焦的外袍和散發出來的驚人氣場來看,不難判斷這一局又是此刻麵帶喜色的舟澗玟的勝利。
而在他們之後似乎還跟著一個複仇者,懷裏正抱著個怎麽看都像是人的東西。
“呀,讓你們久等了。”
看起來得意洋洋的舟澗玟一看見他們就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她伸手朝他們歡快地揮了揮,看起來精神似乎還不錯的樣子。
先前跟著她一起進屋的維內托與聲望此時已不見了人影,不過斯誇羅幾人早就已經習慣了她們隨時隨地的出現與隨時隨地的消失。而比起那兩個身份成謎的女人,其實他們此刻更在乎的是舟澗玟身後跟著的那個複仇者。
或者說,是他懷裏抱著的怎麽看都像是人的存在。
意識到斯誇羅等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她的身後,舟澗玟非常識相地立刻向旁邊退開了一步,而眾人也終於看見那個複仇者懷裏打橫抱著的是什麽了。
“喂!難道你……”
看著似乎是處於昏迷之中的六道骸,斯誇羅頭一次覺得言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斯誇羅也沒有糾結太久,因為在他開口之後,那個一直抱著六道骸的複仇者仿佛是非常嫌棄懷裏的人一般,猛地就將被關了十年的某霧守朝斯誇羅拋了過去。
斯誇羅下意識地接住了被人當垃圾一樣亂扔的六道骸,甚至還判斷了一下這是否是幻術之後,他這才朝舟澗玟看去,“所以說,交易成功了?”
“顯而易見,”怎麽看都似乎是心情不錯的舟澗玟腳步輕快地走到了斯誇羅的身邊,“複仇者的人都很好說話呢。”
百慕達:“……”
斯誇羅三人將目光在舟澗玟和明顯是散發不悅氣息的百慕達身上來來回回地掃視了好久,隨後恨不得搖醒這個顯然是在睜眼說瞎話的姑娘。
嗯???Excuse me???你確定???
“這次的交易果然很愉快呢。”
舟澗玟也不知道是在感歎還是在對誰說,接著將目光移向了身後那清一色地穿著黑色大衣、戴著黑色帽子的複仇者門,“不過我還是希望今後再也不會見到你們。”
麵對著舟澗玟這番不怎麽好聽、而且頗有深意的告別語,複仇者那邊的回應也是幹脆非常利落——
“滾!”
麵對著複仇者那邊的咆哮,不知道為什麽,斯誇羅幾人居然非常能夠理解這些被稱作是「黑||手||黨執法者」的存在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