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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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如果你真的是白蘭派來的人,那麽我們有的是辦法讓你永遠閉嘴。”

    “……先不說如果我真的是白蘭的人,這樣的做法會不會引來那個蛇精病的報複……”

    舟澗玟看著頭也不抬的斯誇羅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後一臉的質疑,“如果真的要和我打起來,你確定吃虧的不是你麽?”

    斯誇羅的動作一僵,顯然是想到了各種各樣的事情,不過並沒過多久他就有了回應,“……喂!一邊玩兒去,別打擾勞資看文件!!!”

    “咦,你這是惱羞成怒了麽?真可愛。”

    於是因為舟澗玟的這麽一句話,斯誇羅接下來有整整三天都沒有搭理她。

    不過在這場對話發生之後沒過幾天,大約也就是在被舟澗玟的話給氣著了斯誇羅又終於開始理會她的時候,除了某位Boss大人又發脾氣之外一直都還算安全和太平的巴利安裏傳來了兩個消息。

    第一件事是撕逼了半個多月還有餘的大佬們終於談出了一個明確的結果,舟澗玟曾經向斯誇羅提出的總攻戰在今天得到了明確的證實。

    遠在日本基地的沢田綱吉等人作為彭格列的人員,也被這些前段時間還氣得火冒三丈的大佬們安排進了參戰勢力,而他們的目標,自然就是密魯菲歐雷在日本的基地。

    而第二件事,是十年前的庫洛姆也來到了這個時代。

    相對於第一件事來說,第二件事聽起來似乎並沒有那麽的重要,甚至不應該傳到和沢田綱吉不睦已久的巴利安這兒。

    可是仔細想想,巴利安的人就發現這樁事除了他們之外,或許還真沒其他人能處理。

    雖然因為種種原因導致了沢田綱吉擁有兩名霧守,然而其中一位一直到前陣子還在泡罐頭,而另一位因為五年前的行動至今都沒有明確的消息。

    作為庫洛姆的契約者,六道骸自然能夠在第一時間發現她的異常,然而這位讓彭格列十代目至今提起依舊覺得頭疼的霧守……如今正在密魯菲歐雷當一名光榮的臥底。

    於是消息隻能通過他的弟子弗蘭,傳到了巴利安。

    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對某個鳳梨頭隻覺得麻煩的斯誇羅在聽到這個消息、並且理解了對方的用意之後立刻就摔了手上的文件,然後直接推給了正準備回日本的笹川了平。

    理由再簡單不過了:沢田綱吉那邊的事就交給沢田綱吉的人去處理。

    和笹川了平一起來到巴利安的舟澗玟沒有同他一起離開,而是選擇留在了巴利安。斯誇羅雖然當麵抱怨了兩句又嫌她麻煩,可到底還是沒有把舟澗玟趕走。

    然而卻也沒有把她安排進總攻戰的特攻人員名單裏去。

    理由是她看起來太弱了。

    看起來很弱、從個人的武力值方麵也的確是比不上巴利安的舟澗玟當時也沒有發作,隻是打趣了斯誇羅幾聲、問他這是否是對方對自己前陣子說他“可愛”的報複,隨後在斯誇羅的咆哮中笑嘻嘻地離開了對方的辦公室。

    但是幾天之後——

    “喂!!!你怎麽也跟來了!!!”

    原本聲稱任務成功率不到90%就不會出動的巴利安,到底還是如同它的Boss一樣口是心非,在彭格列聯合家族向密魯菲歐雷發動攻擊戰的當天,對密魯菲歐雷家族在意大利的某個基地發動了奇襲。

    這支精銳部隊用了僅僅十分鍾的時間,就占領了密魯菲歐雷在意大利戰||線的指揮官所在的城堡。

    隻是由於密魯菲歐雷提前一步察覺到了彭格列的行動,所以當巴利安來到這個據點的時候,這座城堡中隻留下了一個看上去就特別不中用的指揮官,和一小部分的兵力。

    不過這並不是讓作為作戰隊長的斯誇羅感到憤怒的原因,雖然巴利安接下來即將麵臨被包圍的困境,但是……

    他瞪著估計是跟著後續部隊一起來到城堡的舟澗玟,對自己居然放心把舟澗玟留在本部這一點感到了懊惱。

    他其實一直都知道舟澗玟這姑娘完全沒有她看起來的那樣乖巧——不如說她在巴利安的時候就一直在他們的忍耐範圍內為所欲為,可又偏偏沒有踩到他們的底線,甚至當所有人都在為戰事做準備時,隻有這姑娘過得逍遙自在。

    這樣的人哪裏乖巧安分了?

    “巴利安的人基本都過來了,我當然也要跟過來呀,”舟澗玟絲毫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麽不對,她攤了攤手一臉的無辜,“難不成你們還想把我丟在原地自生自滅?”

    斯誇羅的嘴角抽動了一下,他忍了忍,可最終還是沒能忍住,“你這個看著就像是從溫室裏長大的小丫頭能上戰場?別開玩笑了!!!”

    舟澗玟對斯誇羅的那句“溫室裏長大的小丫頭”也不否認,畢竟自己在成為指揮官之前的確是在斯誇羅眼中的“溫室”裏長大的,而在成為指揮官之後的經曆……她並不覺得能夠對斯誇羅說。

    因為就算她說了他也不會信。

    “我也沒說我要上戰場啊,不如說我一直以來都是在後方指揮的那一個。”

    舟澗玟故意曲解著斯誇羅的話,還不忘扭頭朝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維內托望去,給自己拉了一個同盟,“對吧,VV。”

    而一直將舟澗玟放在最優先位置的VV的回答,自然是——

    “sì,signorina ammiragli。”

    斯誇羅麵無表情地看著這兩人一唱一和,雖然那個銀發的小姑娘一直管舟澗玟叫指揮官,可他從未真的把將舟澗玟當作一名指揮官看待。

    雖然舟澗玟身邊的部下的戰鬥力驚人,可她本人看起來就是一個戰五渣。除了那張毒舌起來能夠把複仇者都氣得說不出話的嘴,斯誇羅實在無法在這姑娘身上找到任何的戰鬥力。

    讓她上戰場難道還期望著她把人給活活說死麽?

    如果舟澗玟真的能做到,斯誇羅還真希望這姑娘早點把白蘭給說死,倒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不過舟澗玟既然已經來到了這兒,斯誇羅這時候再讓她回去也不太實際。然而他也沒打算繼續理會舟澗玟的胡攪蠻纏,所以隻是丟下了一句“你給我安分一點”之後,就快步朝集合的地點趕去。

    對於他來說,接下來的反擊戰顯然比舟澗玟要重要得多。

    這一回舟澗玟也沒有再跟上去,她看著斯誇羅的背影想了會兒,然後果斷地掉頭朝另一個方向走去,“VV,敵方的坐標已經確認了嗎?”

    斯誇羅雖然對舟澗玟跟過來一事感到驚訝,卻也隻當作她是和後續部隊一起行動的,完全沒有意識到她有跟過來的自信,自然也有與之相應的能力。

    雖然舟澗玟看起來的確很弱,但是這並不等於她除了混吃等死之外就什麽都不會做。

    原本她過來就是抱著參戰的準備的,可既然斯誇羅覺得她排不上用場,那她倒還不如自己行動——還不用有所顧慮。

    “是的,列克星敦派出的偵||察||機已經索敵成功,是否需要發動襲擊?”

    舟澗玟想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也好,你讓列克星敦和薩拉托加先回指揮所吧,然後讓俾斯麥她們按照原定計劃行動,記得要避開六弔花。”

    “還有,讓她們注意隱蔽,不要和巴利安的人對上了。”

    既然巴利安沒有把她編入參戰人員,那麽她也樂得在最終戰之前隱藏這邊的戰力。

    “sì,signorina ammiragli。”

    下達完了命令的舟澗玟自己找了一個房間,沒過多久就開始享用起了巴利安的後勤部隊精心烹飪的晚餐。而另一邊,已經待機許久的俾斯麥等人也展開了行動。

    俾斯麥和華盛頓在預定的伏擊地點將密魯菲歐雷派出來的先行部隊一一消滅,而聲望和威爾士親王則是直接組隊,等到舟澗玟先前已經給她們科普過的六弔花一離開,就直接摧毀了密魯菲歐雷的臨機指揮部。

    整個過程用時也不到十分鍾,雖然炮擊的動靜不小,但是在這片人煙罕至的森林中卻也沒有被什麽人給發現。

    由於舟澗玟的吩咐,俾斯麥和華盛頓都沒有和巴利安的人相遇,甚至直到她們完成任務回到指揮所,兵分兩路的斯誇羅以及貝爾弗蘭組合也沒有遇到她們——

    以及任何一個密魯菲歐雷的雜兵。

    “不對勁……”

    一路上除了一點來自於自家的烏龍之外,斯誇羅壓根就沒有見到任何一個人影。

    雖然夜晚的森林裏昏暗無比,但是在火焰已經成為了主流戰力的現在,這片森林裏別說是人影,就連火光他都沒有看見——要知道將火焰附著在鞋子上、以得到空行能力是密魯菲歐雷那邊的特色。

    就算對方新一任的指揮官是個難得的聰明人,知道要隱藏起火焰,但斯誇羅也不覺得那些雜魚就真的能夠瞞過自己的眼睛。

    可問題是,他現在連氣息都沒有感覺到,這就不得不引起他的懷疑了。

    “難道密魯菲歐雷那邊還有什麽後招?”

    在巴利安占據了城堡之後,密魯菲歐雷能夠發起襲擊的路線其實也就隻有那麽兩條。斯誇羅覺得即使六弔花沒有走自己這邊,但也不至於不往這邊派一兵一卒吧?

    在雙方都知道有什麽路線的情況下,起碼也要對朝這邊進攻的人進行一下牽製吧?

    還是說那個六弔花真的有自信,覺得可以一個人對付他們整個巴利安?

    斯誇羅越走越困惑,現在他完全分不清密魯菲歐雷的那個六弔花究竟是聰明還是蠢了——直到他忽然聞見了一股焦味,而後看見麵前本應該是連成一片的森林中有一個非常突兀的巨大缺口。

    樹木是殘骸和地上的圓形深坑、以及彌漫在空氣中的硝煙的氣味——這令人覺得無比眼熟的場景,讓斯誇羅立刻反應了過來這究竟是誰的傑作。

    “喂——!!!舟澗玟你個臭丫頭給我等著!!!!”

    居然敢瞞著他先下手,還讓他白跑一趟,這筆帳他怎麽也要和舟澗玟算一下!

    “阿嚏!阿嚏!阿嚏!阿嚏!”

    酒足飯飽的舟澗玟正準備回指揮所和某人商議一下接下來的行動,誰知道還沒和維內托提這事就連打了四個噴嚏,她接過了維內托遞來的紙巾,擦了下手又擦了下鼻子,覺得這噴嚏來得莫名其妙的。

    維內托有些擔憂的看著舟澗玟,“難道是著涼了?”

    舟澗玟搖搖頭,“我覺得大概是誰在背後念叨我吧,不是說一罵二想三感冒嘛……”

    “澗玟小姐的意思是,有人想了您四次?還是有四個人在想您?”

    “……不,”舟澗玟木著臉搖了搖頭,“我覺得大概是有人罵了我兩次,或者是有兩個人在同時罵我。”

    “澗玟小姐……”

    舟澗玟歪著腦袋看著身邊似乎是欲言又止的維內托,“嗯?怎麽啦?”

    “您還是吃一點藥吧。”

    “……”

    雖然舟澗玟知道這是對方在關心自己的身體,可她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太對。

    ——是她的錯覺麽?

    [抱歉指揮官,我們已經盡力了……]

    “無需說抱歉,”舟澗玟深吸了一口氣,擱在桌麵上的雙手被她緊緊地攥成了拳狀,骨節處甚至泛起了白,“是我勉強你們了,請匯報一下損失情況。”

    舟澗玟直接避免使用了“傷亡”這個本應該是最合適的詞,並非是因為對方不是人類的緣故,而是她下意識地不想聽見任何與這沾邊的回答。

    隻可惜事與願違,說的就是現在這樣的情況。

    [……敵軍火力凶猛,駐|防|艦|隊全隊均被敵艦艦炮擊中,其中列克星敦號與薩拉托加號均發生劇烈爆炸,華盛頓號、聲望號與威爾士親王號在受到敵方轟|炸|機與魚|雷之後全部沉沒。]

    雖然在聽見深海複仇艦隊突破防線的時候已經猜到己方會損失慘重,但無論是舟澗玟還是維內托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損管呢?”舟澗玟隻覺得自己的呼吸一窒,隨即她像是想起了什麽,急忙問道,“沒有使用損管麽?”

    她記得為了確保駐防艦隊的平安,她讓她們帶上了倉庫內幾乎所有的損管,照理說應該不至於受到這樣大的損傷吧,還是說……

    損管已經全部用完了?

    [……損管因為不明原因失效了。]

    無線電另一端的女聲失去了往日的氣勢,原本鏗鏘有力的聲音此時聽起來卻是虛弱無比——這是舟澗玟從未在對方身上看見過的。畢竟這位臨危受命為駐防艦隊的旗艦的艦娘,平日裏留給她最深刻的印象便是對方的那份果毅。

    行事果決,性情剛毅。

    說的就是俾斯麥。

    而且就算她剛才的匯報裏沒有自身的情況,但是從己方的情況來看,舟澗玟也覺得自己已經猜到了結局。

    可即使如此,她仍然不死心地追問道,“那你的情況如何?”你還好麽?

    [……很抱歉,長官,不能夠繼續守護在您的身邊了。]

    對方頓了頓,而後繼續說道:

    [澗玟小姐,請您務必要保重,其實我們大家都很喜……]

    對方的話還沒有說完,原本處於通信中的無線電通訊被單方麵地被中斷,那虛弱無比的女聲緊接著被刺耳的雜音取而代之,不一會兒就徹底沒有了聲響。

    以指揮官和友人的身份聽完了自己所信任的部下和友人最後的遺言,舟澗玟端坐於辦公桌之後良久沒有說話,時至今日有些事情她依舊無法想通。

    就比如說那些足以改變一個人的一生的意外,為什麽總是毫無征兆地發生在一個和平素幾乎無疑的日子裏。這分明是在各類作品中用爛的經典設定,卻偏偏總是能以各種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式殺得當事人措手不及。

    作為H-BF19號港區的提督,舟澗玟並非是沒有親身經曆過這樣的遭遇,而她上一次切身體驗到這種漫畫主角式的待遇,還是在一年多以前——

    她從原本的世界穿越到了這個原本對於她而言,隻是自己一度非常熱衷的手遊中的那一天。

    而那一天在當時的她看來,其實也和之前的每一天沒有任何的區別。

    ——倘若不是發生了意外的話。

    可是舟澗玟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就在自己選擇麵對現實、當一位勤勤懇懇甚至幾乎案牘勞形的指揮官已經兩年有餘的現在;她卻又不得不麵對另一個將成為人生轉折點的意外。

    或許,這也將成為她的人生終結點。

    即使成為了名副其實的指揮官而非遊戲中掛著的虛名,過去的一年裏也在各種大大小小的戰役中獲得了頗為傲人的戰績,但舟澗玟始終都覺得自己是一個毫無特殊之處的普通人。

    可時至今日,她才終於發現自己在這兩年的磨練中似乎真的成為了一名港區指揮官,而非隻是一個普通人。

    因為因為作為普通人的舟澗玟在遇到這樣的變故時一定跑得比誰都要快;而作為港區指揮官的舟澗玟縱使此時此刻已經兩腿發顫,卻還是被“責任”這重如千鈞的兩個字給釘死在了椅子上。

    其實她也不討厭這兩個字。

    不管怎麽說,在她完成自己所有應盡的責任與義務之前,她無論如何也不能離開指揮所。

    舟澗玟看了眼放在自己辦公桌右角的台式鍾,這座造型宛若船舵的木質鍾表是她在兩年前從自己的新手指導員艾拉那兒收到的畢業以及就任賀禮,雖然這個諧音在中文裏並不是那麽的吉利,但舟澗玟的確很喜歡自己這件禮物。

    而現在,這座見證了舟澗玟幾乎整個指揮官生涯的時鍾正告訴她,距離這場變故的開始已經過去了整整四個半小時。

    這四個半小時是被她編入駐|防|部|隊的六位部下們用生命換來的。

    即使已經勘察到了敵方部隊是可以堪稱“史上最強”的深海複仇艦隊,她們也絲毫沒有退縮,而是拚盡全力地與對方血戰到底,甚至在損管失效的情況下將時間拖延了四個半小時。

    而除此之外,也還有太多的事情可以發生在四個半小時裏,這同樣也是她們用生命來拖延時間的理由。

    意識到並沒有太過的時間能夠讓自己傷春感秋,舟澗玟暗自咬了咬牙,抬頭看向了一直站在自己辦公桌前從剛才起便沉默不語的秘書官。

    “VV,港區內的人員撤離進行得怎麽樣了?”

    “是的,signorina ammiragli,黎塞留所率領的第一艦隊已經帶著一般民眾全部疏散完畢,現在已經和其餘的三支艦隊在別港匯合,”維內托將目光從麵前的紙張上挪開,“需要讓她們重新組成新的艦隊返港麽?”

    並不是不能理解維內托這麽詢問的用意,但是……

    “就算回來也隻是製造多餘的犧牲,讓她們原地待命,等待上級的安排吧。”

    維內托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麽,但是舟澗玟卻先她一步揚起了手,製止了對方尚未出口的勸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在浩瀚大洋上馳騁是你們的天性,與敵軍作戰是你們的指責,但是很抱歉……”

    “我並不是一個合格的指揮官,無法在已經葬送了一支優秀艦|隊的情況下還能夠讓其他人回來白白送死。”

    舟澗玟盡力地揚起著嘴角、努力地想使自己看起來很冷靜,但是在維內托看來,自家指揮官小姐的這個笑容卻比先前更加糟糕。

    “這並非是輕視你們的實力,而是這次的深海複仇艦隊來得突然又詭異,並且實力遠超曾經……”

    每個港區的指揮官都會接到諸如“探索xx海域”之類的常規任務,而這些深海艦隊就是在探索甚至是壓製海域時會遇見的最大的敵人。

    可即使如此,大家對於這些老對手的背景以及由來至今仍一無所知,隻知道她們的編製類似於軍|權|集|中|製,按照軍|階明確且嚴格的分化著艦種與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