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在黎明時的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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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空上的太陽尚未從雲層裏全部露出來時,在綠鯨周圍半空的位置,在海岸旁的上空,一聲巨大且有力的鯨鳴聲響徹整片微亮的天空,海峽上的草坪上,兩隻鬆鼠從樹上跳了下來,看著天邊有兩隻大小相似的巨鯨互相鳴叫,雖然兩者都已經失去了生機,但是卻仍然做著如同活著的動物一般互動著,其中一條巨鯨顯然是綠鯨,而另一條則是通體灰黑的巨鯨,而它的腹部則是一片暗紅,有些地方還閃著明亮的黃色,猶如一條熔岩扶著在上麵一般。
兩鯨之間的鳴叫接近十分鍾就過去了,似乎是因為沒有力量般開始沒有了任何聲音,隻是靜靜的浮在天空中,在那條通體灰暗的巨鯨身下,它的身側開始發出耀眼的光芒,那些猶如螢火蟲的光芒在微亮的天空裏顯得十分微弱,但是隨著越來越多的光芒匯集在巨鯨的腹部,一個巨型的黃色魔法陣呈螺旋的從小五個方向先以小的魔法陣為基點不斷的向外延伸,然後逐漸匯聚成巨型的魔法陣。同時,在綠鯨的腹部,也發生著同樣的情況,一個藍色巨型魔法陣也悄然匯聚而成,就這樣,兩隻巨鯨靜靜的交錯在半空之上,像是再用自己那早已空洞的眼睛來觀察著對方。
早晨的太陽透過雲層將天空染得橙黃色,兩隻巨鯨沐浴在這片橙黃的天空中,隻是靜靜的端詳著彼此,而隨著六色禮炮的響起,美麗的煙花由五顏六色的魔法展現的十分巨大且令人迷離。
“儀式……開始!”
在兩隻巨鯨的身軀相互圍繞呈圓形的正中央,一個由白色大理石構成的魔法平台上站著三個穿著白袍的祭祀,而位於其餘兩人之首的那個祭祀長向眾人傳達了這一號令後,他後麵的兩位祭祀隨即站在圓形大理石的兩側,他們雙手舉到頭頂,手心向內,很快,一個透明且具有強烈異物感的巨大圓球狀之物出現在他們的頭頂。
圓球的表麵充滿著疙瘩狀的活動,每次的活動都強烈的令人懷疑它是否下一秒會脫離祭祀的掌控。兩位祭祀不斷的將手臂向外擴大,因為圓球的體積正不斷擴大,同時為了能夠掌控圓球,祭祀也在不斷的念著咒語,兩人的口型飛快地變化著,雖然他們的聲音傳不到遠在巨鯨上圍觀的人們,但是當那兩個圓球以成長到堪比祭祀所在的大理石平台時,祭祀突然不在保持原來的姿勢,而是雙手合實,然後做出了一係列快速且有力的手勢,他們的手勢變化的很快,以至於讓那兩個透明的圓球像是受到什麽引力束縛一般不再向外增長。
“縛靈”
祭祀長冷靜的看著兩位祭祀所做的一切,然後決然的說出下一個號令。兩位祭祀不在做出多餘的動作,他們雙手貼在身下的白色大理石地板,雙腳跪在上麵,然後眼睛死死的盯在出現在地板上的巨型魔法陣。整個白色大理石此刻完全籠罩在潔白的光輝中,那是由刻在上麵的魔法紋路展現出來的光輝,而在早晨的餘暉下,這又顯得那麽美麗。這一次祭祀長不再隻是旁觀,他視線投向上空,兩個巨大的透明圓球此時正散發著難以言喻的壓力,那不僅是由於球體內高質量的魔法元素導致這一片氣壓的不穩定,而且是由於球體內蘊含的某樣東西正在蘇醒導致的氣象的變化,大理石平台的空氣十分混亂,強烈的氣壓隨著球體表麵的劇烈波動而不斷出現,然而,祭祀們沒有因此移動自己的身體半步,為了阻抗風的影響,祭祀們早已在自己的長袍中施加了抵禦強風的魔法,同時在自己的腳上也施加了重力來讓自己能夠繼續接下來的儀式。
祭祀們的長袍在強風的作用下四處擊打著,雖然擁有魔法的加護,但是卻敵不過空氣中越演越烈的強風。在圓形大理石的正中央,由強風組成的長柄法杖逐漸顯現出來,在早晨陽光的照耀下,可以清晰的看清那根由風組成的法杖。
祭祀長在法杖出現的下一秒便拖著沉重的步伐慢慢的來到法杖的跟前,與此同時,兩個球體在沒有任何外力的情況下終於開始明顯的運動起來,它們互相圍繞著彼此旋轉,速度並不快,但是由於本身具有相當大的體積,那種震撼感讓站在巨鯨上觀望的眾人都難以言喻此刻的心情。
隨著球體表麵的劇烈波動,球體不在保持原來的模樣,慢慢的,猶如生命的成長一般,球體逐漸演化出了頭部,雙鰭,尾巴,嘴巴,最後,當兩隻眼睛慢慢的從它們身上睜開的時候,人們看到兩隻鯨魚在人們眼前相互嬉戲,打鬧,然後互相親昵。
這是生命的起源,是這個世界最珍貴的寶物。
梅爾停下手中的拖把,站在平台上看著眼前的一切,一種難以言喻的震撼充斥著他的每個細胞,他的頭皮發麻,皮膚出現疙瘩,他扔掉手中的拖把,想要更進的看著這一切。
此時,每個人都靜靜的看著,看著兩隻鯨魚的在天空中發出響亮的鳴叫,自由的飛在那無邊的天空中。
不過,現實是殘酷的。但兩隻巨鯨即將離開這一片天空,飛向遠方時,祭祀長舉起手中的長杖,那是由風組成的長杖,雖然杖的本身不過是透明的,宛如祭祀長不過是將手以空心的手勢舉起罷了,但是,但他手心逐漸出現紅色的液體,很快,那由風組成的長杖也漸漸染成了紅色。
紅色粒子般的液體在長杖中飛快的流動著,當祭祀長高舉的那一刻,兩隻巨鯨卻立即停下了向前邁進的行為,然而巨鯨的尾巴還在拚命的拍打著,拍打著空氣中的風,拍打著混雜著紅色粒子般的液體,但是無可奈何,兩隻巨鯨還是沒能逃離祭祀長的束縛,他們放棄了向前邁進的機會,轉身回到了平台附近,然後再次互相親昵,互相鳴叫,最後,互相凝望。
兩隻巨鯨互相凝望了良久,像是在進行最後的道別,道別它們此次的久別重逢。祭祀長看著浮在空中的兩隻巨鯨,絕決的做出了下一個動作,他雙手都我在長杖上,持平的向上托舉,然後喊出:“散!”
突然,強烈的風壓從祭祀長的位置向四周散開,而位於中央的祭祀長此時也抵不住那突然冒出來的強大壓力而向後倒去,盡管如此,由風組成的長杖也仍然沒有落下,而是以浮空的狀態繼續向外施加風壓。
強大的風壓組成了巨大的透明旋風,而位於旋風邊緣的兩隻巨鯨正承受著風壓的洗禮,他們的身形逐漸崩壞,但是直到最後一刻,兩隻巨鯨也仍然沒有停止過互相的鳴叫,最後,他們的身體化成一點點藍色的粒子粒子隨著風飄向了邊緣那些站著的人們,小孩們好奇的想要抓住那些可愛的藍色粒子,但是卻以失敗告終。藍色的粒子如同美麗的煙花般融入了地上便消失不見了,宛如巨鯨的靈魂回歸到自己的身體一般。
隨著巨鯨的消失,儀式也到了尾聲。
隨著祭祀長等人乘著空船離開後,隨之站在白色大理石上麵的,是一位身高將近一米八的年輕女人,女人留有紅色波浪形的柔順長發,身穿露背黑色長裙,由於衣服輕巧的材質,女人胸前那圓挺的弧度也完美的展現出來。
她站在平台上目視著遠在巨鯨上看著自己的人們。然後打了個響指,突然,在平台四周的每一個方位的半空中都出現了一個美麗的紅色魔法紋路,而改變也不僅僅如此,在平台的上空,還出現了兩塊巨大的矩形魔法紋路,隨著矩形魔法陣的從無到有,當最後一筆魔法紋路自動完成的那一刻,一個巨大的人像投影在魔法陣內,那赫然是那個此刻正站在平台上目視著眾人的年輕女人的身姿。
“大家,早上好,我是綠鯨冒險者工會會長,名叫伊芙蘭特·珍妮,相信綠鯨的人們都對這個名字不陌生才對,當然,鐵鯨上如果有人認識我的話,我也會覺得榮幸呢。那麽,儀式也完成了,接下來,也到了今天的重頭戲了,所以就由我來宣布,雙鯨競技,正式開始。”
響亮且尖銳的女聲從每個方位的紅色擴聲魔法陣向眾人傳達了節日開始的消息,與此同時,從不同的位置都放出了衝上雲霄的美麗煙花,此時,太陽已經高照,白色的雲朵將耀眼的陽光恰到好處的遮擋下來,為美麗的煙花更添幾分節日的氣息。
歡呼聲隨著煙花的升起不斷響徹整片藍天,海鳥紛紛展翅向天空飛翔,孩子們抓著大小不一的鯨魚周邊到處嬉鬧,閑暇的男人們一塊到酒館裏繼續喝著酒開始悠閑的度過節日,情侶們則一塊到綠鯨或鐵鯨的名勝之地去遊玩。(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