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在她的唇瓣上輾轉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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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媚被方懷遠的這一番話給徹徹底底地被震驚到了。

    在m國的這五年,她不止一次想過,如果當初沒有出國,他們會如何。

    但是每一次,都是一個死結。

    所以她不敢深想,在回國後也沒有主動去找她哥。

    這個時候,伍媚卻無比的後悔。

    為什麽當初沒能果決一點呢?

    要是她鼓起勇氣,回到這裏,或許她早就發現這棟別墅的主人就是她哥。

    他們也許會偶然碰見,也不會錯過這大半年的時間。

    心緒翻湧,千言萬語,最終,伍媚也隻是倏地停住腳步,從後麵緊緊地抱住方懷遠的腰身,她聲音顫抖地道,“幸好我回來了。”

    如果不是半年前孤注一擲地帶著小早回國,他們或許當真要錯過一輩子了。

    她永遠不會知道,她哥曾經滿世界地尋她,尋而不得之後,買下這棟別墅,打算守著這棟別墅,度過餘生。

    更不會知道,她哥的感情一直都被被他哥用如此濃烈的方式回應著。

    方懷遠轉過身,也緊緊地回抱住懷裏的伍媚。

    是啊,幸好,她回來了。

    外麵的太陽很曬,因著靠近泳池,又有著有樹蔭的遮擋,兩人所在的地方卻比較凉。

    一陣清風吹過,不知道從何處吹來的葉子,落在了伍媚的頭上發上。

    伍媚伸手欲要把頭發上的落葉給拿了,頭上的陽光被遮擋,方懷遠搶先一步,動作自然地替她將樹葉拂落。

    接著,她的下巴被抬起,方懷遠的吻過了下來。

    之前,方懷遠的吻總是帶了點凶殘跟霸道的意味,與其說是親吻,不如說是接近於猛獸的啃咬,

    也許是站在這片他們從小長大的土地上,身心得到前所未有的放鬆。

    又或許是懷裏的人知道已經答應自己的求婚,知道對方肯定不會再從自己的身邊逃開,方懷遠的吻也就不在充滿急切跟掠奪,而是多了幾分溫柔跟繾綣的意味,就如同此刻的清風,微醺醉人。

    “唔……”

    伍媚下意識地"shen yin"出聲。

    這一聲"shen yin"聲,如同往火堆旁打翻了一劑助燃劑。

    方懷遠的親吻再次凶猛了起來。

    他的齒尖啃咬她的唇瓣,用力吮住她的舌頭,有點疼。

    伍媚皺著眉,想要把對方的舌尖給頂出去,反而刺激得方懷遠更加蠻橫的侵占。

    伍媚從來就不是一個被動的人。

    這麽一味地被征服跟掠奪不是她的風格。

    伍媚回憶著她乏善可陳的親吻經曆,試圖反攻。

    方懷遠察覺出伍媚熱情的回應。

    他的眸光轉身。

    大掌扣住伍媚的後腦勺,加深了彼此之間的親吻。

    最後,伍媚被吻得大腦缺氧,乃至手腳發軟。

    有一隻強而有力的手臂及時地扶住了她。

    “沒力氣了?”

    伍媚的大腦還處在缺氧的狀態,聽見方懷遠的聲音,她也沒多想,如實地點了點頭。

    直到耳畔響起一道低沉的笑聲,伍媚這才反應過來方懷遠都問了些什麽。

    反應過來的伍媚,狠狠地瞪了方懷遠一眼。

    這人是在嘲笑她麽?

    是吧?

    是吧?

    “真沒用。”

    耳邊傳來男人戲虐的聲音。

    很好,這一下,可以確定她哥確實是在嘲笑她沒跑了。

    伍媚的眼睛噴火,不等她說些什麽,倏地,身體忽然騰空而起。

    “方懷遠,你幹嘛!”

    出於本能,伍媚環住了方懷遠的脖頸。

    方懷遠低下頭,眼含戲虐,“不是沒力氣了麽?”

    “那也沒有到走不了路的地步。放我下來!”

    伍媚扭動著身體。

    方懷遠的大掌在伍媚的屁股上拍了拍,“別鬧。不然要是摔了個狗吃屎。可別怪我。”

    伍媚:“!”

    她想退婚了,還來不來得及?

    大廳的門鎖也是人臉識別的,方懷遠抱著伍媚往門前一站,門就自動開了。

    伍媚原先以為,這棟別墅五年不曾住人,裏頭想必早已落了不知道幾層的灰。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事,客廳被打掃得一塵不染不說,無論是家具還是裝修,都還維持著舊日的模樣。

    “鍾點工定期會過來打掃。”

    看出伍媚眼底的困惑,方懷遠一邊解釋,一邊抱著伍媚上了二樓。

    上了二樓,左手邊中間這個房間,那是伍媚的房間。

    方懷遠昨天通知了定期前來給別墅做衛生的家政公司,告訴他們今天他會過來,讓人提前把別墅收拾幹淨。

    房間的門以及窗戶都大開著,也是方懷遠特意吩咐的,好讓房子通風。

    敞開的窗戶,床上的被單疊的整整齊齊,仿佛這裏從來不曾空置五年,這間房間的主人每天晚上都會回到這裏就寢。

    “這個房間有你的氣息,有你生活過的痕跡。

    有時候壓力太大,又或者是太想你。

    我就會提前讓之家政把房子收拾幹淨,尤其是你的這間房間……”

    方懷遠把伍媚放在了她的床上,替她把腳上的涼鞋給脫了,自己也隨之躺了上去,把人給摟進懷裏,下巴輕輕地擱在她的頭上。

    詳細過程不必贅述,為什麽要刻意強調特意吩咐收拾她的這間房間,伍媚大致上也能夠猜得出。

    即便已經猜到了,當方懷遠說出“對那時候的我而言,這張床,是我唯一感覺能夠離你最近的地方”這句話的時候,伍媚的心還是狠狠地顫了顫。

    她以為,這麽多年來,隻是她一個人的一廂情願。

    她從來沒有想過,原來在這段感情裏,她哥對她的感情甚至是付出一點也不必她少。

    伍媚用力地抱緊方懷遠的腰身。

    方懷遠沒有告訴伍媚的是。

    那時候,他的父親去世,他忙父親的葬禮忙得焦頭爛額,還要防止梁家旁支對他的報複。

    等到他終於處理完父親的身後事,把所有企圖對他動手的梁家人都給予了嚴厲的警告,抽空去找伍媚,卻得知對方不告而別時,他的精神狀況在很長有點時間其實相當糟糕。

    他患上了嚴重的失眠症,整宿整宿地睡不著。

    經常需要服用安眠藥才能入睡。

    後來安眠藥吃多了,他的身體對安眠藥產生了抗體,入睡成了一件相當辛苦的事情。

    也就是那時候,這棟別墅的過戶產權終於辦了下來。

    辦理過戶的第一天,方懷遠出於對伍媚的思念,不小心就在她的房間裏睡著了。

    那是自伍媚離開後,方懷遠第一次在沒有借用任何藥物輔助的情況下入睡。

    後來,每當方懷遠失眠嚴重的時候,他就會來這裏住上幾個晚上。

    “你知道,當我一個人躺在這張床上,我想的最多的事情是什麽?”

    方懷遠收攏了環在伍媚腰間的力道。

    伍媚太熟悉方懷遠了。

    直覺對方這句話問得太過曖昧,而且有點危險。

    伍媚聰明地裝聾作啞。

    隻可惜,如同她了解方懷遠一樣,方懷遠也對伍媚了若指掌。

    他相信,她必然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唇角微勾,食指挑起伍媚的下巴,他認真地望進她的眼底,眼底是不加掩飾的欲念,“我當時就在想,如果有一天,我成功地找到了你。

    有機會像今天這樣,我一定讓你,下不來床。”

    這句話潛在的威脅實在太過凶殘。

    等到伍媚意識到危險,想要下床的時候,方懷遠已經一個翻身,把她給壓在了下麵。

    伍媚陡然睜大了一雙美目。

    “方懷遠,你不要太得寸進……唔~”

    伍媚尚未說出口的話被男人炙熱的吻給堵在了喉間。

    他的吻離開她的唇,落在她的額頭,眉心,臉頰,又在她的唇瓣上輾轉逗留。

    空調沒開。

    空氣都是黏糊糊的溫熱。

    伍媚推了推方懷遠,想要讓對方去把門窗都給關上,再去把空調給開開。

    方懷遠誤解了伍媚的意思,以為她是不願意,齒尖愈發用力地啃咬她的唇瓣,恨不得把對方給吃進自己的肚子裏。

    伍媚發出唔咽的抗議聲,悉數被方懷遠的給吻去。

    他的手來到她的後背,伍媚身體倏地一僵。

    “真的很熱!去把空調給我打開!”

    趁著換氣的功夫,伍媚用力地踢了踢方懷遠的腳,漂亮的眸子染上些許狂躁。

    剛才躺在床上尚不覺得,現在這麽一“運動”實在熱的要命。

    伍媚是個相當怕熱的人。

    方懷遠認真地看了伍媚一眼,確定她不是因為剛才的親熱而不悅,純粹是被熱的,隻得認命地下了床,去把門窗都給關上,開了空調。

    等到一陣陣冷氣透過通風口吹來,伍媚才總算覺得舒服一些,連帶的連臉色都緩解了一些,不像剛才這麽臭。

    “幹嘛?好熱!你離我遠一點!”

    方懷遠重新躺在了床上了,手臂往邊上一撈,方才還主動投懷送抱的人說翻臉就翻臉,不但把手臂給他拍開,還一腳踹在他的大腿上。

    顯然是剛才被熱怕了,不願意再有“肌膚之親”了。

    方懷遠哪裏肯。

    在伍媚再一次把腳踹過來的時候,方懷遠握住了她的腳踝,順力將她給拉向了自己,在對方抗議的眼神裏,不由分說地吻了下去。

    在曆經反抗,被鎮壓,反抗,被鎮壓,最後虛脫的曲著過程,暴走的小刺蝟還是被大尾巴狼給吃幹抹淨了。

    積壓了五年情潮,在這一刻終於得以宣泄。

    事後,伍媚身躺在床上,感覺自己就像是剛從水裏被打撈上的魚,還是奄奄一息地那一種。

    好在,大尾巴狼深知小刺蝟的怕熱的屬性,在人炸毛之前,把人抱進浴室,很是仔仔細細,溫柔周到地給人衝了個澡。

    櫃子裏的衣服方懷遠都有通知家政定期拿出來清洗,晾曬。

    衝過澡之後,方懷遠又給伍媚換上一套舒適的棉質睡衣。

    身體不再黏糊糊的,空調在呼胡地送出冷氣,伍媚的心情總算是微微好轉。

    方懷遠拿過吹風機,把吹風氣調到冷風檔,給伍媚吹頭發。

    粗糲的手指拂過伍媚柔軟的發梢,無論是力度還是手法,都嫻熟地令人起疑。

    伍媚原本是趴在枕頭上,享受著方懷遠vvip的服務,這會兒忽然從床上坐起,盤著腿,雙手環胸,眯眼打量著他,“老實交代,你還給誰吹過頭發?嗯?”

    伍媚的頭發本來就短,就這麽一會兒工夫,也幹得差不多了。

    方懷遠把吹風機放回到洗手間,折回,坐在了床邊,回答她剛才的問題,“我爸。”

    意料之外的答案,令伍媚愣了愣。

    自兩人重逢起,無論是方景止還是梁燕又或者是梁家的任何相關的人和事,似乎都被兩人刻意地避過,生怕那些人跟事會是對方的雷區。

    避而不談,小心翼翼地維持著表麵的平和。

    “想問什麽就問。我保證不會因此而生氣。”

    方懷遠看出伍媚臉上的猶豫,摸了摸她的頭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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