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戚淵，再不出聲我就掛電話了，你也甭想讓我幫你監視祁小桐的一舉一動！”

    杜明月很是火大，差點兒將手機順著窗口扔出去，哥哥真是不分親疏遠近，以前是荀小安，現在又冒出個祁小桐，他到底懂不懂，她杜明月才是他的親妹妹。

    關鍵時候，心疼他幫他的都是她杜明月！

    “明月，你幫我盯著她，我幫你拿下齊縱，如何？”

    “這…”

    就算杜明月再不喜歡祁小桐，此時也被杜戚淵畫的大餅給吸引住，這交易怎麽想怎麽劃算。

    須臾

    她有些別扭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嗯，不過你確定非他不可嗎？你也知道，他曾是…”

    “好了好了，你不要說了。”

    “嘟…嘟…嘟…”

    望著暗掉的手機屏幕，杜戚淵嘴角輕扯出一道涼薄的笑，小心翼翼地將筆記本合上拿在手中，長腿一邁向外走去。

    路過客廳的時候，正好與荀顏走了個頂頭碰。

    “小淵，這麽晚了還出去啊。”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生怕吵醒沙發上小憩的男人。

    杜戚淵冷冷地盯著她的臉，原本凝在嘴角的淡弧徹底消失，抓著筆記本的手也不受控製地用力，骨節泛出淺淺的白色。

    荀顏看出他的不耐，忙輕笑道：“路上開車小心點，別喝太多酒，如果喝酒記得找…”

    “你的關心好像用錯地方了，倒是挺看得開的，死了個女兒竟然這麽快就能走出來，蟑螂的恢複能力怕是都沒您好。”

    “啪！”

    杜戚淵的臉側向一旁，鐵鏽味兒瞬間在口鼻間蔓延開來，刺得他眉頭一皺，冷冷地看向杜庭輝。

    “杜戚淵！跟你荀姨道歉！”

    “我哪個字說錯了？”

    “啪！”

    杜庭輝反手又是一個巴掌，氣得身體直打顫，一臉恨鐵不成鋼，這就是付寧雪生的好兒子！

    杜戚淵定定地站在原地紋絲未動，嘴角滲出血都沒抬手擦，緩緩地將臉正過來，對著杜庭輝露出詭異的一笑，然後抬手狠狠地扇自己耳光。

    他這一舉動嚇壞了對麵的夫妻二人，荀顏想上去拉他的手臂，卻又不敢靠近，隻能焦急地勸道：“小淵，有話好好說，別打自己。”

    十幾個耳光過後

    杜戚淵怔怔地看向他們，“解氣了嗎？我可以走了嗎？”

    “滾…滾了就別回來…”

    “小淵…小淵…”

    荀顏低喚了兩聲，回應她的隻有重重的摔門聲。

    離開家，杜戚淵車開得飛快，不到半個小時，便停在了荀家老宅門口，按了半天門鈴才將門給按開。

    “請問你找誰？”新來的保姆揉著眼睛問道。

    “我要見老爺子。”

    “荀老已經歇下了，唉，你這個人怎麽能亂闖啊…你再不停下我報警了…”

    杜戚淵管不了許多，手捏著筆記本衝了進去，恰巧在廳中看到正在閉目泡腳的老爺子。

    “老爺子…我…”

    荀老爺子微微掀開眼皮，歎道：“我這老頭子剛出院，可禁不住你這麽嚇。”

    “抱歉，我有重要的事找您。”

    老爺子擦了擦腳，長舒一口氣靠在沙發上，眯著眼睛說道：“還是自己家裏舒服，醫院裝修布置得再好，也睡不踏實。”

    眼見著老爺子顧左右而言他，明擺著不想搭理他，杜戚淵也就不想再多費口舌，直奔主題，“老爺子，祁小桐來找過您嗎？”

    荀老爺子一愣，緩緩地睜開雙眼，眸子裏滿是疑惑，“你問這個做什麽？”

    杜戚淵把筆記本往前一推，示意老爺子打開看。

    荀老爺子翻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麽名堂，不解地問道：“這隻寫了不到兩頁的醫學筆記有什麽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問題大了！”

    杜戚淵眸色漸深，聲音中多了份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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