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纖婭驚詫的瞪大眼睛，“喂！你說什麽？！”

    眾人頓時不安起來，紛紛議論。

    “啊！原來是你！”司亦芮突然指著齊纖婭驚叫一聲，“你你你竟然殺人！你太狠毒了！”

    司雪上前一把將齊纖婭拉起來，對司夫人道：“母親，纖婭她請完安就回來了，一直在院子裏，我與她一起。”

    司夫人一臉猶豫，邱嫻兒此時出言對那兩個丫頭道：“春桃，小桂，你們說話可得當心，弟媳是司府的二少夫人，可不是你們能夠隨意誣陷的！”

    “夫人，大少夫人，我們沒有誣陷任何人。確實是……我們都看見，姨娘和二少夫人在路上邊走邊說話，還到了池塘邊拉拉扯扯，我們回到院中久等不見姨娘，出來尋找，這才發現姨娘掉進了池塘。”

    “是啊，姨娘那麽大個人，不會自己落水的，一定是有人推她下去！”兩個丫頭都意有所指，紛紛將矛頭指向齊纖婭。

    齊纖婭閉了閉眼，沒想到，有人為了對付她，竟然殺人！看來，她把司府想的太簡單了，隻以為有小打小鬧的爭寵打罵，原來，他們竟然來真的。

    “如此說來，你們並未親眼看到是纖婭推曾氏下水，又怎麽能這麽隨意指證？！”司雪表麵很冷靜，但手心已出了冷汗。死人可不是小事，他知道，有人已經真正的怒了。

    那兩個丫頭互相看了一眼，稍有遲疑，那叫春桃的道：“二少爺，我雖沒親眼看到，但是當時在池塘邊的隻有二少夫人和我家姨娘。”

    司雪冷下了臉色，道：“你們可想好了，誣陷少夫人，可是什麽罪責。”

    兩個小丫頭咬緊下唇，態度堅決地道：“我們自然是知道的，可我家姨娘死的太冤枉了！”

    司雪看向司夫人，道：“母親，此事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擔保纖婭絕不會殺人。”

    “二弟，你這是包庇弟媳呀！”司亦芮一臉鄙視地道。

    司夫人凝著眉心，似乎很為難，“雪兒，纖婭確實沒有完全脫罪的證據呀，如果就這樣算了，你讓母親如何跟你大哥交代？”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齊纖婭長籲口氣，看看那兩個丫頭道：“我問你們，憑什麽她們倆說看到了什麽，就是真的？我還說我看到是她倆將曾氏推下水了呢。”

    “你……”那兩個丫頭臉色大變，急道：“她是我們的主子，我們怎麽會害她？”

    “如你們所說，我跟曾氏無怨無仇，我為什麽又要害她？”

    “雖無舊仇，可是，今兒，我們都聽見你與姨娘言語不和。”

    這時，邱嫻兒出言道：“曾氏雖是妾室，卻傲慢無禮，若與人衝撞起來，定也不是他人的錯。”

    齊纖婭低頭苦笑。邱嫻兒你真可以。

    那春桃立即又開始哭泣，“就算姨娘出言不遜，可她心底是好的，那人也不該將她殺了呀！”

    司雪有些急切地道：“母親，她們空口無憑，不足以為人證，又無物證，絕不可輕易下結論。”

    司夫人正為難間，突然，有個婆子衝進人群，撲通一聲跪在了司夫人麵前，戰戰兢兢地道：“夫人，老奴……看到，看到是二少夫人推曾姨娘下水的。”

    齊纖婭驚詫的睜大眼睛，饒有興趣地看向地上哆哆嗦嗦的婆子，這是誰呀，怎麽也來誣陷她。突然間有種牆倒眾人堆的感覺。真是氣的想笑。原來整個司府的奴婢都被買通了，這些人今天演的這出戲，就是讓她不得翻身！

    而司雪此時的臉色，唰的黑了。袖子裏的手緊緊的捏緊。他大意了，太大意了。

    “方婆子，你當真看到了？莫不是你老眼昏花了吧。”司夫人裝模作樣的訓斥了句。

    方婆子慌張的搖頭，“老奴隻是個打掃庭院的，本不敢多嘴，可是，想到人命關天，就隻好出來作證了。還求夫人，能保老奴一條活路。”

    “你是怕我報複你？”齊纖婭冷笑著看她，“既然怕，為何還作偽證？你記著，如果是貪圖錢財，你會人財兩空的。如果……”

    司雪上前去握住她的胳膊，示意她住口。

    “夫人哪，夫人，你可得為我作主呀。”方婆子連連磕頭。

    司亦芮興災樂禍地對齊纖婭道：“這下，看你還怎麽狡辯，你這個狠毒的賤人！”

    邱嫻兒這時也一本正經地說：“弟媳，雖然她們都指證你推曾氏下水，可你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威脅證人，豈不是更讓大家懷疑你？”

    齊纖婭本想跟她們辯，如果因為一言不和就殺人，那她們倆兒是怎樣活到今日的？可是轉念一想，怕這種話會落人把柄，日後給自己惹麻煩。

    於是也隻能無奈的望向兩人，苦笑著說：“大嫂，二姐，我小看你們了。”

    司亦芮翻了個得意的白眼，“你什麽意思呀？”

    “好了，都別說了。”司夫人歎了口氣，看向齊纖婭，“母親相信你並不是有意的，但是，事已造成，母親也不能就這麽算了，先罰你二十大板，關進柴房，曾氏是峙兒的妾室，等峙兒回來，聽他的處置吧。”

    “母親，隻憑這幾個丫頭婆子的指證，絕對是有受他人指示的嫌疑。不可這麽草率定纖婭殺人的重罪！”司雪護著齊纖婭，一臉冷酷的爭取，“母親，兒子請求你再將此事細查，我保證，一定能查出真正的凶手。”

    齊纖婭看著司雪眼中的急切和痛楚，心裏又酸又暖。他那麽睿智，能不知道這是個圈套嗎？可是他太在乎她了，太怕她受傷害，雖然知道這些話可能也是無濟於事，甚至會惹禍上身，暴露自己，但他還是據理力爭，不肯放過一絲希望。

    “雪兒，你放心，曾氏不過是個妾室，就算是失手殺了她，纖婭到底是你的正妻，也不會擔上死罪的。”司夫人“好”言相勸。

    司雪還想說什麽，齊纖婭阻止了他，衝他笑了笑，以示安撫。然後她對司夫人說：“婆母，就算眾口鑠金，但我沒做過的事，我也不會認。你可以以嫌疑罪罰我，但希望你不要這麽快就定罪。”

    司夫人臉上已露不耐煩，“纖婭，你還嘴硬。”

    齊纖婭卻是已經急不可待的撥開人群，向外走，“不是關柴房嗎，走吧。”

    司亦芮卻不依不饒的追出來，“你想的美！還有二十大板呢！”

    司雪衝過去將齊纖婭藏在身後，眼睛陰惻惻的盯了司亦芮一眼。

    司亦芮原本得意的笑臉，在接到那冷冰冰的眼神時，猛的僵住，從來沒在意的一個庶子，她沒想到會有這麽可怕的眼神。就像有一萬支冷箭射到她的全身，讓她禁不住打了個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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