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更)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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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她最迷戀竹林了,漂亮的不像話,竹子風雅秀致,一片竹林就是一個神話故事。
於是現在,她決定工作和娛樂兼顧,她呀,去砍幾片竹片兒,來幫助改裝弩。
來到竹林後,她先去找合適的竹子,找堅硬的老竹子,多找幾根,又不能砍太多,她可抗不動。於是就這麽轉了好一會兒,終於找到合適的,她喜盈盈的砍起來。
一直砍了半個時辰,她才弄到了自己滿意的竹片。敲著竹子,聞著竹香,簡直想作詩一首。隻可惜她是習武不習文哪。
於是,滿意的都揣懷裏,想著這些材料不僅能改裝好弩設備,應該還夠做兩隻類似“手槍”的兵器!真棒!有槍在手,她才安心。
走出竹林,她沿著來時的小路往回返,剛跨過那道山坡,突然好像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
她不由的一定,這地方算是隱蔽了,除了偶有來灑掃的丫頭,應該不會有什麽人來。
憑著本身的敏銳,她覺得有事兒,於是快速找了塊石頭,躲了起來,然後仔細觀察。
終於,她在不遠處一個簡單的小亭子裏,發現一個粉色的身影。她定睛一看,不由的新奇交加,居然是司亦芮!而且,她身邊還跟著個男人!
我去!
真是驚天大發現!
沒想到讓她抓到了司亦芮的秘密!老天哪,你誠然待我不薄!
按捺住內心的小激動,她屏息凝神,決定將此事偵察個清楚。
果不出她所料,兩人關係親密無間。司亦芮此時的表情,如二八少女一般無二,嬌羞內斂,原本不怎麽美麗的臉龐,因著泛起了緋紅竟也有了幾分姿色。果然,戀愛中的女人最美。
而那男子就……長相真是一言難盡,五官也不秀氣,可那打扮的吧……油膩的風格真是……對了,就跟那個電影裏的豬剛鬣一樣一樣地。
隻見他握起司亦芮的手,露出與他的打扮同款油膩的表情,說著酸溜溜的情話。直看的齊纖婭犯惡心,也不知道司亦芮怎麽喜歡這種人,唉,真是恨嫁的姑娘家呀。
耳邊有風聲,他們說話聲音也小,聽不太清,隻聽見男子喚的一聲“芮兒……”,齊纖婭已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隻好焦急地等著他們趕緊私會完了趕緊走,別將她一直困在這兒。
終於,兩人抱在一起。齊纖婭趕緊的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就見司亦芮拿個手絹包的東西,情意綿綿的塞到他手裏。那人先還扭捏了一下,之後就很利落的收下了。看他的動作,十分嫻熟十分的迫切。而且收了東西後,那臉上的神情更加油膩……
齊纖婭心裏略有了底兒,丫的,小白臉!怪不得司亦芮一個官家小姐,還貪圖她那一點兒嫁妝,原來是這麽回事兒。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其實那天司亦芮還給她的手飾,隻有她弄走的三分之一,而且都不是金貴的品種。
達到了目的,顯然豬剛鬣有點兒呆不住了,想立即拔腿走人的意思,動作表情都開始敷衍,之後,終於,最後抱了一下司亦芮,甩手走了,那腳步真是輕快愉悅。
留下司亦芮,站在原處癡癡的望著那人影漸漸消失在山坡後,這才失魂落魄的出了亭子,往回去的路上走了去。
齊纖婭抓了抓頭發,司亦芮智商不高,但沒想到還會這麽傻,顯然那男人根本不是真心的。說實話,司家兄妹都不怎麽樣,長的不怎麽樣,智商不怎麽樣,跟司雪顯然不是一個級別,一母之別差這麽多嗎?或者說,司雪是繼承了父母全部的優點麽?
從石頭後出來,見司亦芮已走的有點遠了,她這才拍了拍衣服上的土,也慢慢往回走。
一直回到西院,她還很興奮,腦中已經想了好幾個收拾司亦芮的點子。現在手上邱嫻兒和司亦芮的把柄都有了,這種主宰局勢有底牌的感覺真爽!
然而,剛回到西院把器材放到書房,純兒就急急慌慌的找到了她。
“小姐!方才牡丹帶來了信兒,昨晚,她們說真的有鬼呀!”純兒說著,表情緊張害怕興奮糾結。
今兒是什麽日子,爆炸的消息是一波又一波。
“快說說怎麽回事?”
“牡丹說,她們夜裏一直聽到有哭聲,哭的很悲傷,很嚇人的。”
“這是怨鬼的哭聲呀。”齊纖婭摸了摸下巴,心裏琢磨,他們住進希望書院也有六七天了,為何今天才出現?
“牡丹說,石頭和四毛大著膽子去尋哭聲,聽著像是從枯井裏傳出來的。”純兒說著打了個激靈。
齊纖婭有探案的職業病,立即說:“今晚我親自抓鬼。”
“不行啊,小姐,你這剛……無罪釋放,你還是安穩些吧,讓……讓純兒去!”
齊纖婭側目打量了她一番,“我看你是嚇的不輕呢,你敢?”
純兒一拍胸脯,“放心吧!小姐說了,都是人在裝神弄鬼,我一定把這搗亂的人抓到!”
“你還是算了,算起來這鬼還是我們的恩人,我得去會會她。”
“不準去!”突然,司雪一腳踏進了書房,一臉的嚴肅。
“為什麽?”齊纖婭有些著急地衝他喊。
“你還問?”司雪一臉對她生氣又無奈的表情,“那鬼是半夜出現,你身中司府二少夫人,在外過夜成何體統?我看你是皮又癢了?”
齊纖婭挑眉,她承認他說的有道理,但是這麽教訓小孩子的口氣是怎麽回事?“你……你才皮癢了呢!我又沒說我自己去,你陪我一起不就沒事了嗎?”
“我沒你那麽無聊。”司雪依然沉著臉。
“司雪……”齊纖婭決定去撒撒嬌,拉著他的袖子晃呀晃,“夫君,你最好了,難道你不好奇嗎?一起去抓鬼嘛!”
“我看你是在府內困的難受,又想逃出去玩兒了!”司雪似乎對之前她甩下他的事還耿耿於懷。
“你看你這麽小氣幹啥?”齊纖婭陪笑,“就算你說的對,我確實悶了,夫君,你發發慈悲帶我出去逛逛街也行啊。”
“你若悶,自己跟母親報上一聲便可出府,隻是,過夜是萬萬不可。”司雪言詞堅決,不容置疑。
齊纖婭失望的嘟起嘴,翻了個白眼。“不去就不去。”
司雪看向純兒,道:“你先下去吧,書院的事,回頭我讓趙初和你一起去。”
純兒心頭一鬆,歡喜的應:“是,謝姑爺!”完了輕鬆的走出去了。
“叛徒。”齊纖婭此時覺得純兒那得意的樣兒真是礙眼。
司雪從書架上拿了本事,若無其事的坐到案台後,優雅休閑的讀起來。
齊纖婭更覺得礙眼,忿忿地低語:“又不去考舉人,還裝什麽樣子。”
司雪不急不惱,緩聲道:“誰說一定要趕考才讀書。”
齊纖婭有些納悶,“哎,你是扮什麽清高?我問你,到底為什麽不去鄉試?你都多大了,難道要靠你爹養一輩子?你準備啃老是咋的?”
司雪輕笑了下,看她一眼,“反正有人養,何必自己辛苦,官場也不是好混的。”
“但是很適合你呀,你才智過人,不為國效力,不是浪費了?”齊纖婭突然改了方式,不再用逼問的語氣,而是加了吹捧。
“我沒有那雄心壯誌,也不想名流青史,這輩子做好自己已是不易,何必管他人死活?”司雪說的理直氣壯,毫不心虛,甚至,眼中還流露出令人心寒的冰冷和蔑視。
這無疑刺痛了齊纖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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