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 時曜受傷,尚家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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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朗之不一會看向他,眼底要是震驚,隨即驚訝道,“義濂,這視頻上的人不是你對不對?”
“你不是那種受賄的人,對不對?”
尚義濂驚在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眼底的灰敗的神色將他看驚。
他位高權重,誰都巴不得受他提拔從此平步青雲,在位沒有盡責,日子久了渾身上下就剩急功近利。
時曜濃眉緊蹙,薄唇緊抿,看著屏幕上的視頻,關已經來不及了,媒體嗅覺靈敏,已經嗅到別樣的味道,多半不可能放過他。
霍朗之看到媒體烏泱泱一片,側身拍了拍尚義濂的肩膀,“義濂,這事若是國家插手,你插翅難逃,還不快想辦法?”
尚霍兩家是多年的親家,關係自然親切的不得了,除了這種事就算別人會懷疑霍家有染,他也沒想過要往外摘。
“我派人立刻封了媒體的路,今兒他們手上的料拿了不少,是應該放點血了。”
霍朗之正準備吩咐手下去辦,坐在舞台上的時曜拿起話筒冷漠道,“阿三,把後台的人通通抓上來。”
唏噓聲一片,瞬間爆發了媒體的不滿,阿三立即吩咐人將他們的手機和攝影裝備通通沒收。
除了莫旋和工作室幾人之外,外請來技術組幾人都被推到舞台下方,莫旋第一時間看到屏幕上放的片段,知道之前修機器的時候肯定被掉包了,她憤憤不平指責是誰幹的,可惜沉默聲一片,隻有調監控了。
吵鬧聲不斷,容納幾百人的展廳裏哄聲一片,像是菜市場亂糟糟。
阿三維持秩序,所有人忌憚時曜的手段不敢怎麽鬧,到場的都是知名娛記,紛紛攘攘著想擠破腦袋接近尚義濂,通通被製止。
坐在後排沉默的女人忽而咧嘴輕笑,望著舞台上氣定神閑的男人,眸底閃過恨意。
她站起從座位上離開,手裏握著早就準備好的麥克風,清咳一聲,悠悠道,“這位尚義濂先生好像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供認不諱,是不是應該給出一個說法?還是要我一字一句的往外爆料?”
悅耳的聲音動聽,卻像寒冬裏結冰的冰渣,刺穿兩人心。
就算早已經預料到,可聽到她的聲音還是有些驚愕,時曜從沙發上站起,陰翳的眸光看到那道身影緩緩走進,他冷笑一聲隨即慵懶邁下台階。
源千雅看到那道身影愣了幾秒,手中的話筒抖了抖。
原本紛擁的人群看到她,連連退後幾步讓出一條通道。
尚義濂全身僵硬,看著那張溫婉的麵孔,無數次從夢裏驚醒想要見到的人,此刻就在眼前…
“尚先生,不知道您還認不認得我?”
“我漂洋過海特地從國外跑回來見你,為此得罪了黑桃會,得罪了我的家族,你是不是很高興?”
時曜疾步走到她麵前,嗓音低沉道,“立刻離開這裏。”
“不可能。”透過墨鏡她看著眼前英氣逼人的男人,心底某跟弦觸動,她晃了晃手指,靠近他一字一句道,“你既不認我,從現在開始就沒資格管我,我們隻當陌生人就好。”
時曜唇角勾起冷笑,“我管你做什麽,可你要動尚家,就得先問問我。”
兩人無聲對峙,源千雅繞過他徑直走向舞台。
“阿三——”
阿三立刻會意帶人攔截源千雅,尚義濂走到他麵前道,“別攔她,讓她說。”
時曜雙眸清亮如水,定定看著他隨即轉移視線。
源千雅坐在時曜原先坐過的沙發上,媒體紛紛注視著她,充滿好奇。
“想必大家好奇我是誰,今兒我就圓了各位的疑惑,尚先生你覺得呢?”
時曜忽然想起什麽,忙從口袋拿出手機準備撥通時源電話,不料身後傳來一聲甜甜的叫喚,他僵硬轉身,小海豚從展廳門口小跑進來撲進他懷裏,“爹地——”
時源霍靜姝阿墨三人隨後走進,想阻攔已經來不及。
“爹地,二叔說那個男孩是我哥哥,真的嗎?”
時曜看了眼舞台,在她還未張口前,抱著女兒走出展廳。
除了霍靜姝,時源帶著阿墨跟他走進後台,想起剛剛現場詭異的氣氛,他好奇道,“怎麽不見洛洛?”
“她走了。”時曜半蹲下將小海豚放下,一手拉過阿墨的小手,將兩人的距離拉近。
“爹地向你介紹一下,他叫阿墨,從今天開始他是你的哥哥。”
雖然都是五歲,可阿墨自小性格穩重,當小海豚的哥哥為此不是一件壞事。
時源疑惑看了眼舞台前方,正準備帶著阿墨小海豚出去,時曜手臂一擋,冷淡道,“帶著他們去找芷洛,她在禦景華府,去了給阿辰打電話。”
“今天不是她的發布會?”
時曜冷淡瞟向他,轉身頭也不回走出後台。
時源摸不著頭腦,卻還是乖乖把兩人帶離展廳。
駕車離開,數輛警車和他擦肩而過,時源沒有多想迅速離開原地。
“誰能想到人人敬畏的尚家原來隻是一個空殼?這段視頻僅僅是尚義濂受賄的開始,在你們想不到的時候,他濫用職權,隻手遮天,光是這些罪名還遠遠不夠,最關鍵的事我還沒有曝光。”
時曜目光冷淡看向舞台,尚義濂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他身邊,肩膀被人一拍,他轉眸看向他,目光如炬。
“不用想辦法解決,紙包不住火,走到今天我認了。”
源千雅憤恨看向他,在場所有媒體已經炸開鍋。
“這位尚先生不光在位期間受賄,更是在當兵時和我相識後,騙取我的信任將我強暴!”
轟——
現場已經淩亂,時曜身形晃了晃,腳步差點不穩。
這一切如果都是真的,如果是因為這件事才讓她陷入困境,為什麽她當初不告訴時政海…要自己承受?
時曜單手緊握,聽著她在舞台聲淚俱下的講解當時的情景,霍靜姝早就呆滯在原地,連連搖頭,忽而衝上台將源千雅的話筒奪過,一改往日的溫和,“你這是誣陷!尚家有權告你這是誹謗!”
“誹謗?”
源千雅使出全力將她推開,雙眸瞠圓狠狠瞪著她,“如果不是那件事,我會跟我的兒子這麽多年如同生人嗎!如果不是那件事讓我患了抑鬱症,你以為我這麽多年活下來的信念是什麽?”
“我要他尚義濂付出慘重的代價!我要尚家完蛋!”
源千雅猙獰的臉上滿是怒意,她看著霍靜姝驀然大笑,聲音猖狂。
“你的女兒,兩年前讓我毀了容,原以為她會一蹶不振,沒想到她整了容以後還敢當導演?”
尚義濂聽她這麽說瞬間怒氣衝衝,推開眼前的保鏢就要衝到台上。
媒體瞬間紛擁而上,慌亂中衝破防線向尚義濂撲去。
時曜將人護在身後,阿三剛要拔出腰間的搶,轉念想了想怕誤傷到人,隻好跟保鏢迅速圍成圈,緊緊護著時曜。
源千雅離霍靜姝很近,看到她緊張看著台下,心生一計,掏出腰間的瑞士軍刀迅速將她纖細的脖頸掐住,時曜心中漏跳一拍,猛地掏出短槍向空中開了一槍。
砰——
聲音震耳欲聾,人群迅速恢複安靜。
展廳的大門被人踹開,身穿防爆服的警隊迅速紛擁走進,短槍指向人群。
欒弈站在門口第一眼先看到時曜,眼神向他遞去詢問的意味,不料被他直接無視。
警局早上接到人報案,說尚家乃名門望族,卻幹著偷雞摸狗的勾當,受賄不說,利用職權幹了許多非法的事。
欒弈剛開始還不信,直到信箱收到了匿名檢舉的證據,光偷拍視頻就多達百餘個。
這就是個無底洞,卻牽連一發而動全身,躲在尚家背後的數多嘍囉都紛紛露麵承認違法行為,一時間尚家引起國家重視,下令徹查。
時曜拿著黑色喇叭,外側貼了警察二字。
“安靜——”
媒體看到警察瞬間有了安全感,畢竟是人民警察,可以保護他們不被欺負。
出來辦公事他不能和時曜表現的太親近,圈裏除了他們幾個,沒有誰知道他們的關係那麽鐵。
欒弈看到時曜身旁的尚義濂臉呈怒意,忙上前道,“尚老先生,請您配合我們去警局一趟。”
這事兒沒法壓,國家派人徹查這件事,沒查出個好歹根本不可能就此作罷,他能做的就是恭恭敬敬的請人去。
尚義濂伸手指著台上,怒道,“源千雅,你放了靜姝!”
時曜疾步走向舞台,和她對視間正準備和她談條件,源千雅一手扣著她的脖頸,一手揮舞著短刀,直直衝向他,“我要你,跪下來跟我磕頭謝罪。”
“你想問為什麽也可以,你認賊當了嶽母,反倒把我這個親生母親晾在一旁,你對得起我嗎!”
聲音不大不小,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到。
欒弈臉色瞬間蒼白,迅速指揮將所有媒體帶回局裏,一個都不準跑。
空蕩蕩的展廳隻剩下四人。
他守在門外,時曜一天不出來他就站兩天。
絕對給他足他兄弟時間空間處理家事。
時曜十三歲回國,那會欒弈和連城霍晨他們走的近,年齡相仿。
隻因某天晚上去酒吧買醉,碰到了走錯包間門的時曜,丫喝醉脾氣還賊大,他們推他出去,不料被他打的屁滾尿流,三人硬是沒能打過他。
因此結識,很多年後他們才懂了為什麽他每年的某天就會不高興。
時曜說了,每年十一月初七是他母親的祭日。
可誰知道今天走到這步田地,他想念的母親在變著法的逼他,讓他下跪。
氣氛蕭條,霍朗之擔心自己的寶貝女兒出個什麽差錯,向源千雅說盡了好話,卻沒逼時曜為她下跪。
他體會不到時曜的心情,可是他真的把這個孩子當成自己家的孩子對待,這種威逼利誘的事情,也是為人父母能說出的話?
時曜看道霍靜姝眼裏的驚慌,幾乎沒有猶豫,他丟了手中的槍利索下跪。
“我道歉,你放了她。”
砰砰砰,三個響頭,他機械彎腰,隻在意霍靜姝的情緒。
源千雅看到他竟然真的下跪,心底某種嫉妒將她的理智吞沒,她冷笑幾聲道,“讓你跪你就跪了,在你心裏,那個女人和我比起來就真的那麽重要嗎?!”
一聲喉叫震的廳內回聲不停,他漆黑的眸清冷幽深,性感薄唇自嘲笑起,“你心底的怨恨早就將我和阿源拋擲,你有什麽資格和她相比?”
“就憑我懷胎十月生了你!給了你時家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阿源還小我不逼他做選擇,我隻想將我身上的痛苦千百萬倍的加注於你!”
“可以。”時曜走到她身前,看到被劫持的霍靜姝,冷漠的臉上漾起笑意,那笑讓她心安。
“媽,別害怕,我會帶你回家。”
一聲媽震的源千雅驚在原地,她諷刺大笑,將墨鏡摘下扔下舞台,大聲喉叫道,“時曜!我才是你的母親,你憑什麽叫這個賤人!”
“就憑她真心愛和我芷洛。”
時曜緩緩向前走近,將準備好的措辭一股腦翻出。
“我這輩子最不幸的事便是生在時家,有一雙算計我謀害我的父母,這是無法改變的事。”
“幸好,老天給了我另一個極端便是我遇到了世上最愛我的女人,尚芷洛。”
“尚家有萬千個不好,都輪不到你指手畫腳,懂嗎?”
他冷靜淡然,甚至沒有任何不甘的情緒,隻淡淡講述這些話,就足夠摧毀她的理智。
源千雅聽完這席話瞬間發了飆,抬手欲刺向霍靜姝,電光火石間,他疾步上前伸手將霍靜姝拽進自己懷裏,活生生挨了那一刀。
左臂從上往下,活生生拉出了十五厘米的傷口。
他麵色淡然,唇角似乎還帶著笑,心裏一顆重石落地。
洛洛,還好我們的母親沒事…
“阿曜!”霍靜姝從他懷裏抽身查看傷勢,他穿著黑色上衣,哪怕鮮血淋漓都看不出任何不妥。
這衣服,他今天穿對了。
她雙手小心翼翼觸碰他的傷口,衣袖濕淋淋一片,濃重的血腥味傳來,霍靜姝落淚,向台下咆哮道,“爸,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叫救護車!”
霍朗之點頭,慌忙走向出口,留下尚義濂源千雅她四目相對。
他疾步走上舞台將時曜護在身後,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短刀,遞給源千雅。
“尚家欠你的,今天我就會還清,你要殺了我還是剁了我都隨意,哪怕尚家至此敗落,我會受到應有的懲罰,可你別想動我的家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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