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她不是你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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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紓安聽完,一聲冷哼從鼻腔中發出,回眸看到坐在一旁裹在狐裘裏的樂采薇。她此時頭上還沾著髒泥,小臉好像還沾了些淤血,看起來挺狼狽。

    雲紓安收回目光,道:“以後好好的呆在我身邊伺候便可。”

    買菜做飯什麽的,就算了!大半夜的餓著肚子去找她回家做飯,他實在折磨不起。

    樂采薇正垂眸眯眼養神,忽而睫毛微顫,睜開了眼睛,若有所思的盯著雲紓安,“我剛聽說你老爹自殺未遂,要不要請個大夫去看看,你看我行不行?我收費很低的。”

    元寶抓著樂采薇的衣袖,眼眶紅紅的,連連點頭:“我師父很厲害的!”

    也不知怎麽回事,她會自動忽略她不愛的聽!雲紓安眸的幽芒如深潭般不見底。

    “她不是你娘嗎?”他突然開口,聲音像這夜裏淬了十層寒霜的刃,一下子抨擊到人的心底,把那最深層的秘密給剖析開。

    樂采薇看到雲紓安那雙陰鬱的眼底是一片淩厲的森寒之光,不知是試探還是疑惑,或是他知道了些什麽,會不會把她舉報出去,他說過護她周全,但之後呢?連自己家人都能算計的人,她又能相信他什麽?

    她嗬嗬的笑著,掩飾心底被人拆穿的慌亂,說道:“其實這麽跟你說吧,元寶他娘在他剛出生的時候就死了,我覺得他怪可憐的,就養著了,他從小缺愛,見別人都有娘叫,他沒有,見著對他好的,就想叫娘,不過也就我對他好,所以他就叫我娘。”

    元寶連連點頭,聲音都帶著濃濃的哭腔:“我想跟別的孩子一樣擁有父母的疼愛,我不想成為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采薇既然帶著我,就是我母親,她要對我負責的。”

    樂采薇讚賞的看了他一眼,我養活的小胖砸,就是有情有義,幫著說謊都麵無改色。

    雲紓安那雙陰鬱的眸子似乎要將樂采薇整個都看透,看她也不過剛及笄而已,比元寶大不了幾歲,性子雖說暴躁,腦子還算聰明知分寸,暫時還未惹出什麽大事。

    “也罷。”他冷沉的聲音緩緩的吐出兩個字。

    隻要不是危急到他利益的,樂采薇是誰,什麽身份,與他也沒什麽要緊。

    樂采薇見他不再追問,鬆了一口氣,回頭看到車後不遠柳元瑾和宗政述一臉嚴肅的在討論著什麽。

    宗政述抬眸,眸光犀利與她對視上,樂采薇趕緊放下了簾子。

    “師父,怎麽啦?”元寶最近瘦了些,五官越發的精致清俊,個子也長高了不少,總算像一個正常七歲小孩子的身高了。

    “沒事。”就是有一隻狼盯著她而已。

    回到侯府的時候,歸元帶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婆婆進了府,說是新請的廚娘叫劉大媽,工錢要的少,能幹活,除了這個年紀大眼神不太好以外,沒啥缺點。

    當晚大家吃完她下的麵條,都拉了一晚上肚子,連雲紓安都不例外,後來樂采薇在廚房看到劉大媽那鍋麵條裏赫然躺著一條黝黑的抹布……

    雲侯府這邊正熱熱鬧鬧的搶著茅房呢,城中今早也熱鬧開了。

    丁大公子昨夜抱著春風樓後院的一隻母豬睡覺,非說是那是他娘,還把母豬生的那幫小豬崽子全部都從豬圈裏扔掉出去。誰拖他,他還跟誰急,早上起來的時候,胸口腫了兩大坨,連聲音都變得又細又尖了,聽說是喝了母豬奶,中了奶毒。

    丁大公子那輛馬車上栓著的馬突然發瘋,要幹豫州軍栓在樓前的戰馬!結果那頭上過戰場殺過敵的戰馬是公的,當場發飆,召集了其他的戰馬把丁府的馬車連帶馬全部都踩了個稀碎。

    很少醉酒的白澤將軍,當夜多喝了幾杯,發起了酒瘋,脫了衣服,蹦到春風樓頂大跳豔舞,好不容易被柳元瑾給敲暈拖了下來。

    今早他聽說自己的事跡,懵了!更讓他懵逼的是自己這胸肌突然發達了,鎧甲都扣不上了。

    春風樓內,軍醫正給宗政述的傷口塗藥,昨夜宗政述回來便即刻與柳元瑾去了天牢,白澤醉酒鬧事,派兵抓拿劫獄犯的事情還得他一一安排,等到處理完這些事情的時候,已經到了淩裏,衣服都已經粘在傷口上,軍醫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傷口清理幹淨。

    一旁一張路人臉的副將,目露陰寒,憤憤而道:“昨夜到底是何人,大將軍竟傷得如此重。”

    宗政述想起與樂采薇獨處野外的場景,淩厲的眼底泛過一絲柔和的漣漪,“出城殺了幾頭狼。”

    軍醫說道:“這也真是奇怪得很,按理說傷口才長好又裂開,這傷上加傷會很嚴重,可這看起來比之前恢複得要好。”

    “怎麽可能要好?”都流了這麽多血!

    “喻展,白澤醒了沒有?”宗政述聲音沉沉,軍醫手重,包紮的時候扯得他痛嘶了一聲。果然男人和女人是不能比的,采薇那小手多軟多滑,人好,藥也好,讓他心情也好,有她在身邊,做夢都是美夢。

    路人臉的副將喻展言道:“還沒有。”

    樂平公主小名玉盞,宮裏隻有皇後和皇帝私下喚她的小名,男扮女裝混入軍中之後,便起了個喻展的化名。

    宗政述微微抬眸,說道:“若他醒來,讓人馬上來見我。”

    柳玉盞眼瞳微閃,聲音壓得很沉:“將軍要做什麽,盡管告知屬下,屬下替您去辦?”

    宗政述眸光淡淡的掃過他的臉,眸中暗光隱隱。

    柳玉盞垂頜,擋住眼底濃濃的憤恨之光,低頭抱拳,語氣沉沉:“將軍,屬下必定全力以赴。”

    “那你幫我把這封信送到桑葉街雲侯府采薇姑娘手裏。”宗政述從枕下拿出一封信函出來,遞給阮殿,又提醒道:“勿必親自送到她手裏,現在就去。”

    他可等著采薇姑娘的回信呢。

    柳玉盞咬牙,將那封信接過來,轉身離開。他並沒有馬上出樓,而是趁人不注意去了丁懷玉的那裏。

    她剛一進門,便被濃鬱的香味給嗆著了!

    丁懷玉泡在浴桶裏,一旁的隨從正往他的浴桶裏放著花瓣,這已經換第五次水了,從西域帶過來的香水都倒了十來瓶了,都把整個樓都給熏香了,可丁懷玉還是覺得身上有股豬糞味。

    “丁懷玉!”路人臉的樂平公主此時一臉的陰寒,人皮麵具下的表情接近扭曲。

    “表妹啊。”丁懷玉的嗓子尖啞,臉上身上有多處傷痕,據說是被母豬給供的,他臉色灰暗,一臉的死喪之氣。

    柳玉盞站在他三米開處的地方,冷冷而道:“替我處理一個人。”

    “是誰啊?”說話間,丁懷玉苦著臉,總覺得嘴裏那股豬屎味揮之不去,他都已經刷了兩個時辰的牙了,嘴都刷腫了。

    “雲紓安身邊的一個丫環!”柳玉盞眸底寒光粼粼,那張臉雖然沒什麽表情,可眼底的陰光卻讓人不寒而栗。

    丁懷玉那張陰柔的臉麵色殃殃,點了點頭:“不過一個小丫環,我隨便派個人去處理了便是。”

    “還有……”柳玉盞垂著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手心裏之前宗政述給樂采薇的那封信,她一字一句,緩緩而道:“定北侯不是派人找自己的繼室和兒子嗎?找了這麽久,也應該找到了。”

    “沒有找到啊。”丁懷玉一臉茫然的望向她。

    柳玉盞目露寒光,提醒:“找到了!”

    丁懷玉接過隨從手裏的香水直接往身上倒,喃喃道:“那就找到了吧。”

    ------題外話------

    樂采薇:雲殘殘好像知道了些什麽?

    雲殘殘:我猜的!

    宗政毛毛:寫了個情書讓屬下送了過去。

    柳二二:不開桑,不開桑……

    作者:我也不開桑……

    小元寶揮著小奶帕:求收藏,求關注,免費贈送風情萬種大胸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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