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你應該不介意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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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地小心翼翼望著雲紓安,等著這個陰晴不定的主子發個話,實在不行就把那人給殺了,免得浪費糧食,主子才上任,連俸祿都還沒拿呢,若大的府院也就養了百來個護衛和一個叫何小花的丫環,一個叫何大樹的管家,一個叫何胡氏的廚娘,這還是從前在應城的時候,那個臨時請的廚娘介紹來的,據說是外甥。當然最主要的是工錢要得不多。

    “去看看。”雲紓安冷冷的開口,臉色有些陰鬱。

    熟地趕緊過來推輪椅,暗暗的鬆了一口氣,雖說他也是親護衛,但他性子耿直,不像歸元總是耍滑頭,動不動就開溜。

    此時柳玉盞正躺在打著補丁的棉墊上,身上蓋著一床花布的棉被,雖說在柴房,可是異常的幹淨整潔,比起軍營來,不知要好多少倍,為了追宗政述,她吃了不少的苦,此時住著這樣的一間柴房,居然覺得有幸福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犯賤?

    廚娘何胡氏這人有個毛病,就是很愛幹淨,見不得一點灰塵,特別是與做飯有關的地方。她甚至還逼著柳玉盞換了衣服,洗了澡,吃飯不能掉飯粒,喝湯不能弄得滿嘴都是油之類的。

    柳玉盞雖被綁著鐐銬,但感覺跟主子一樣的待遇。

    雲紓安進柴房的時候,何胡氏笑眯眯在門口墊了一張門墊,提示熟地進門的時候把鞋底蹭幹淨了再進去。

    熟地有些惱,大步跨過門墊,結果被何胡氏用燒火棍給打了一棍子。

    熟地憤憤的瞪了一眼何胡氏,何胡氏依舊笑眯眯的,“小夥子,生活要幹淨才能精致。”

    呸!等會主子弄成滿屋子血的時候,你就知道什麽叫做精致了!熟地不情願的在門墊上蹭了兩下,回頭睨一眼何胡氏,這樣行了不?

    柴房,

    一堆擺得整齊的柴禾旁邊,用木板搭了一個簡易的小床,柳玉盞躺在上麵背對著雲紓安。

    由於雲府地下挖了地下水流道,豫山溫泉的水從府庭穿過,並不會覺得太冷。

    “日子過得挺不錯。”雲紓安陰冷的聲音淡淡的響起,他盯著床上背對著他的身影,眼底有血色的戾光。

    站在雲紓安身後的熟地沉道:“主子問你話呢,你裝什麽死?”

    躺在那裏的身影不動聲色!

    雲紓安皺眉,陰沉沉的開口:“裝死?你應該不介意真死。”

    唰的一聲,熟地拔劍,走向柳玉盞,朝她狠狠的刺了過去。

    柳玉盞聽到身後的風刃聲,身形敏捷的從床上滾下來,半跪在地上,怒視著雲紓安。

    雲紓安那雙如幽潭萬丈的眸子像地獄深淵般,能將人給整個吞噬,“樂平公主,邊關不好過吧?宗政述還沒睡到嗎?”

    熟地嘴角抽了抽,感覺主子這說話的語氣,怎麽如此類似采薇?

    柳玉盞驚訝的看著他,“你怎麽……你怎麽知道?”

    雲紓安語氣淡淡:“我在京中那些年是白呆的嗎?樂平公主,當初碧玉會進宮,也虧得你費了不少的心思,對於仇人,我一向很關注。”

    柳玉盞那張平凡的人皮麵具此時也掩飾不了,她幹脆將麵皮撕開,露出一張驚豔的臉,原本很精致美豔的麵容,因她眼底的陰毒,讓人覺得失色了幾許,果然是相由心生,她嗬嗬的冷笑,目光冷冽異常:“既然知道本公主的身份,還不趕緊放了本公主!”

    雲紓安幽冷靜的眸底有抹嗜血,緩緩的移到了柳玉盞的麵前,低頭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樂平公主,你覺不覺得我就算把你殺了,也並不會影響到什麽。”

    柳玉盞咬牙,眼底閃過一抹驚惶,“雲紓安,你敢!”

    你怎知我敢不敢?雲紓安這輩子最討厭被威脅了,那些曾經威脅過他的,都沒什麽好下場,“你說我敢不敢?天下之大,死了一個不知所謂的賤民而已,真正的樂平公主,我自會派人送回京中。”

    柳玉盞心底下一片慌亂,雲紓安在京城為質的時候,就比較瘋狂,沒什麽事情做不出來的。“雲紓安,你不能這麽對我,你可知道,你若是弄個假的,母後一定會看出來的。”

    “我聽說北越過些日子會派使臣過來,商量兩國和親之事,而你是大曆國唯一的公主,到時候不管你是真是假,誰又會在意?”雲紓安冷漠至極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淺笑。

    柳玉盞急得大叫:“雲紓安,你不能這樣,你要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雲紓安低垂著眸子,手掌輕輕撫摸著輪椅的椅柄處,嘴角有抹陰冷的笑,“樂平公主,我知你做事一向不留情麵,你想睡宗政述,我會幫你,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柳玉盞咬牙,她深知自己鬥不過雲紓安,當初設計他與阮碧玉時,也是因為太師府和父皇的關係,她想了想,便道:“什麽條件?”

    雲紓安那指尖輕輕的點在椅柄處,聲音沉沉的:“我要宗政述手裏的軍權。”

    “你瘋了嗎?”柳玉盞急道,雲紓安這變態若是有這麽大的軍權,還不得謀朝篡位!

    “你說呢?”雲紓安抬眸看她,目光陰鬱嗜血。

    “你要軍權做什麽?”柳玉盞問道。

    “這就不是你應該知道的。”雲紓安看了她一眼,緩緩的接過熟地遞過來的鞭子,那鞭子帶著刺勾,黑沉沉的一條,讓人一看,就感覺像一條啐著巨毒的毒蛇。

    柳玉盞還未反應過來,身上就已經挨了好幾鞭子,血淋淋的。

    雲紓安離開的時候,柳玉盞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就這麽掛了,太疼了,疼死了,嗚嗚……好疼!

    衣服都劃破了,豐滿事業線顯露出來,柳玉盞摸了摸臉,有些慶幸沒毀容。

    熟地推回雲紓安回微月院的時候,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走到小橋處,雲紓安突然開口:“你疑惑什麽?”

    熟地瘋狂的搖頭,卻見雲紓安又整理鞭子了,趕緊道:“奴才就是疑惑主子為何要宗政述的軍權?”

    雲紓安那幽寒的目光望向遠處,漫不經心道:“無聊罷了!”就是想毀了他,替采薇出口氣而已!

    “樂平公主怎麽辦?”

    “先好好養著。”雲紓安說道。也不知她是怎麽在軍營裏蒙混過關的?胸這麽大,那幫男人難道都是瞎子不成?

    熟地回:“奴才知道了。”回頭讓何胡氏天天給那公主燉隻雞!好好養好身體,才能睡到宗政述,隻要到時候暗結珠胎,宗政述再怎麽樣都逃不掉的,娶公主是一定的,若是不娶,那就是欺君,離死也不遠了。

    遠在翁山的宗政述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戰,他近日收到軍師言諸送過來的信函,裏麵有定北侯管家送過來關於他那個出逃繼室的所有資料:出身於商賈世家,算是一個名門,樂氏名不祥,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標準柔弱閨秀,八字與他很合,據說能治他克妻的毛病!

    秦飛走到宗政述的身邊啃冷饅頭,聲音啞沉:“大將軍,您老盯著饅頭幹什麽?”盯它會讓它懷孕不成?還能生個小饅頭不成?

    宗政述長長一歎,將饅頭塞嘴裏,緩緩而道:“秦飛,你說一個柔弱的名門之女真能治我克妻的毛病?”

    秦飛那臉有些黑,應該不能吧,但是不能打擊大將軍啊,畢竟都死了六個了,聽說第七個可能也掛了,他得安慰大將軍啊,趕緊說道:“梅管家請高人批過八字,定是真的!大將軍,你要相信奇跡!”

    宗政述回頭看他,喃喃而道:“采薇姑娘是不是也出自名門樂氏?”感覺應該是的,回頭定把她帶回去!

    秦飛言道:“大將軍,我感覺吧,在采薇姑娘身上,完全沒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柔弱大家閨秀標簽。”

    就采薇姑娘那樣,應該算個潑辣的女漢子!與您那名門閨秀簡直是天壤之別!

    ------題外話------

    作者:我覺得吧,安安,你這樣是不行的!

    安安正接過熟地遞過來的鞭子。

    作者:其實也挺好的!嗬嗬嗬嗬……

    吃瓜路人:從前我一直以為作為男人最基本的修養是不打女人!

    安安:你可以試試我殺不殺女人?

    吃瓜路人趕緊把胸口的兩個碗掏出來,:我是男人!我是男人!

    安安:男人殺了更沒人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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