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道理我都懂
字數:11090 加入書籤
這背後玩弄套路的人,心機很是深沉啊,言緒一臉的嚴肅,目光望向遠方,不知道大將軍知道被套路了之後,會怎麽樣。
秦飛說道:“你不是軍師嗎,怎麽連個陰謀都玩不過人家?”豈不是很丟人?
軍師言道:“我雖然陰謀玩不過人家,但是我會算賬啊。”所以才當了個軍師,軍中的大小賬務支出明細還不都是我在管理?
秦飛朝他翻了一個白眼,會算賬有什麽了不起的啊?
“軍師,有人陰我們這件事,如果找出幕後操縱者,你打算怎個算賬法?”
言緒愣了愣,此算賬非彼算賬,“這個事情,當然是老大自己去算啊。”我隻是一個軍師,隻負責出謀劃策,加油打氣,不負責打擊報複的事情。
不過現在首要的問題是大家都在傳宗政述其實沒有離營,而且還呆在軍中養病,這若是萬一突然又從城外回來,那豈不是……自打臉麵?
秦飛言道:“那我馬上飛鷹傳書。”
言緒揮了揮手,突然,眼底閃過一抹光亮,說道:“這般卑鄙手段,你說會不會是那個豫州虞部侍郎雲紓安?”
秦飛若有所思,這個還真沒聽說雲紓安和大將軍有什麽恩怨。“大將軍和雲紓安應該不太熟吧。”
言緒白了他一眼,沒見識,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老大不顧後果去追的那個妹子就是從雲府出來的。”
都說雲紓安性情多變態,陰晴不定,府裏除了一幫爺們,也沒幾個丫環,而那個妹子還是雲紓安身邊伺候的,雲紓安待她實在是與眾不同。
言緒在豫州這麽長時間,各方勢力都有熟悉的人,隨便的在雲夢城裏的茶樓裏坐會都能遇到熟人,然後喝喝茶,聊聊天,關於新上任的這個豫州官員,大家茶餘飯後都會談論一翻,這次因為緩解了疫情,皇帝還大肆誇獎了雲紓安,擺明了有可能加官進職,走上人生巔峰。
“我有種直覺,老大這次被人算計,多半是出自於情殺方麵。”言緒一臉的嚴肅,緩緩的說出了自己也推算的結果。
秦飛愕道:“不會是因為雲紓安身邊那個姑娘吧,我聽白澤說大將軍還在應城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對她有心思了,而且還赤裸裸的示愛過。”
不過吧,人家好像沒搭理她?
大將軍這人吧,就是太直接了,把人家姑娘給嚇著了,估計也就一直在躲著他。
“大將軍若是看上一個姑娘,直接叫白澤綁帳裏不就行了嗎?”反正這事兒吧,這裏的男人們都是這麽幹的,大多數姑娘還是挺喜歡男人這霸道勁的,心神一蕩漾,半推半就的就成了。
秦飛低低的開口:“關於給大將軍找女人這個事情吧,我看白澤最積極。”
就是不知道為什麽沒有成功,不過是一個弱女子而已,居然沒綁成。
當然秦飛可能不知道樂采薇的手段,總覺得白澤是小題大作,上回白澤還說自己去了雲府,失蹤了好幾天,回來弄得那個狼狽樣子,都鬧成了一個笑話。
白澤此時正帶著一隊人馬與一幫江湖組織打群架,白澤很不明白,自己好端端的走著路,那些江湖門派弟子就突然攔住了他,非說他把他們門派弟子養的寵物螞蟻給踩死了,你說可笑不可笑?我特麽走路還得小心著螞蟻,給螞蟻讓道不成?不過螻蟻而已。
再說了,大冷的天,哪裏來的螞蟻?你們找一隻給我看看?我倒要看到冬天的螞蟻長什麽牛逼樣,都不怕冷,從洞穴裏跑出來溜達。
白澤氣憤不已,直接提刀就開打,什麽踩死你家螞蟻了,沒見過誰會養螞蟻當寵物的。分明就是故意的找茬的。
打完群架,兩敗懼傷,那些江湖門派弟子隨便的找了一個借口,說什麽看在他們是豫州軍的份上,就放他們一馬。
簡直胡說八道,我堂堂豫州軍驍勇無敵,用得用你們一個江湖結夥組織來放一馬?白澤聽了那江湖弟子所說的話,頓時覺得自尊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他自從在采薇的手裏逃出來之後,這自尊心啊,是越來越強了,而且特別的敏感,一聽人家這麽一說,哪裏還忍得下,提著上刀就直接追上去非要單挑。
白澤所帶過來的豫州士兵麵麵相覷,開始懷疑他們之所以出城不是來探查敵情的,而是過來跟人打群架的,腦子這東西啊,是個好東西,白澤將軍估計是不小心遺失了。
白澤像隻脫僵的野馬,提刀就去追人了,叫也叫不回來,本來是要去接應宗政述的,結果沒接應得上,飛鷹傳信也沒有傳到白澤的手裏,那隻黑鷹在那隊士兵的頭頂盤繞了許多,見沒人搭理,估計也是惱了,於是又原路返回了秦飛的手中。
秦飛看著那隻高傲得不像話的黑鷹,驚得臉色都變了,拉著言緒道:“軍師大事不太好。”
言緒一聽他那嚴肅的語氣,頓時也警惕起來,“怎麽啦?難道是又出了什麽變故?”
秦飛將從鴿子腿上的信拿了下來,攤在了掌中,“信被退回了。”
這可是一件大事!
言緒一驚,“難道大將軍出事了?”
不太可能啊,將軍這麽厲害,怎麽可能出事呢,而且還有柳二公子在場,柳二公子可是陵王府裏捧在手心裏的寶貝,出門在外一般都會帶上十幾個暗衛保護,武力值不比秦飛和白澤低,甚至大多數都是擅於逃路的。
原因很簡單,因為陵王妃怕自己這個孫子太調皮搗蛋,於是就專門訓練了一批輕功極好,帶人逃路最快,又擅自暗器的暗衛。
秦飛的臉色沉沉,“不行,我還是得出城看看,萬一大將軍真的出了什麽事,整個豫州軍不就落入別人的手裏了嗎?”
誰也不知道關於白澤將軍坑老大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
言緒覺得秦飛現在幹著急也沒什麽用,敵暗我明,總是防不勝防,便道:“先不忙衝動,免得讓人看出什麽端倪來,現在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太子殿下和公主都還在呢。”
柳玉盞每日都會給宗政述送來藥膳,細心又體貼!
秦飛都喝得要喝了,裝大將軍的樣子還真是不容易,竟然還要每日忍受一國公主的溫柔對待,弄得他都害怕自己折了壽,到時候家中父母無人養老。
對了,他還沒娶媳婦呢,萬一事實一敗露,公主算起總賬來,到時候死路一條。
柳長風風寒已經感染三天了,柳玉盞站在離他好幾米遠的地方,“皇兄,你沒事吧,怎麽一個小小的風寒就病這麽久?”不會是染了疫病吧?
柳長風咳嗽著,說道:“皇妹啊,你每天去給一個根本不是宗政述的人送吃食有什麽意思?”你也給我送點啊,我好歹也是你的親皇兄。
柳玉盞那張豔冷的臉上露出清沉的寒光,“皇兄,若是宗政述回城,你是不是親自動手?”
“咳……這個自然。”柳長風接過方公公遞過來的暖水袋握在手裏。
雖說在這麽一個極北苦寒之地受了點苦,但若是能在宗政述的手裏奪到兵權,什麽努力都是值得的。
柳玉盞冷冷的開口,眼底閃過陰毒的寒光,“到時候我隻要宗政述,至於其他的人,你可自行殺掉。”
雲紓安不許她動樂采薇,她也不敢動她,生怕被雲紓安報複,想起雲紓安那殘忍的手段,柳玉盞就習慣性的心底生懼,雲紓安那混蛋實在是太變態了,絕對有虐殺癖。
她不敢動手,就讓柳長風去做,借刀殺人這種事情,她曾經推給阮碧玉去做過,但是阮碧玉太沒腦子,被逼回了京城。柳長風的身份也不一般,雲紓安也可能真的將把一國太子給殺了吧,那可是誅九族,大逆不道的事情。
柳長風撫摸著手中的暖袋,吸了吸鼻涕,盯著柳玉盞,柳玉盞那性格他十分清楚,極好麵子,占有欲極強。
男子那張清俊的臉上有抹冷凝之色,說道:“皇妹,自你十三歲開始就一直追著宗政述跑,到現在都七八年了,孤總有種感覺,你並不是真正的喜歡宗政述,隻是因為當初他拒絕了你,你心裏氣憤不過,一直想要征服他罷了。再說了,宗政述也並不適合你,你說你推了好幾次的親事,又為了他跑到軍營裏來吃苦,可宗政述對你並沒有多大的意思啊。”
柳玉盞咬牙,眼底有濃濃的陰光,憤憤的瞪著柳長風,“你胡說!”
柳長風皺眉,耐著性子道:“孤是不是胡說,你心裏在不明白嗎?從小到大,隻要是你看上的,不管什麽,父皇母後都會想辦法給你弄來,可是弄來了又如何,你還不是三天的熱度?我記得從前敬王世子有一隻兔子很漂亮,你向他要,他不給,你就命人將那隻兔子給殺了,把皮剝了,將血淋淋的死兔子扔給了他,弄得敬王世子病了大半個月才好,從此對你敬而遠之。還有一次,你看後宮一個妃子的發簪,強行把發簪給奪了過來,結果戴不到三天,就賞給了身邊的宮女,那發簪原是那個妃子母親留下來的遺物,本來你討要走也就罷了,不喜歡的話,可以還給她,可偏偏賞給了一個宮女,那妃子覺得被羞辱,氣憤不過,當夜就投了湖。還有……”
“夠了!”柳玉盞瞪向他,“你也知道從小至大隻要是本公主想要的,沒有什麽不可以,就算是宗政述也不另外的,本公主看上他,那是他的福氣,等他一無所有,落魄了,本公主就收留他。”至於宗政述身邊的那個樂采薇,交給柳長風去處置便好,出了什麽事,雲紓安也隻會找柳長風的麻煩。
“柳玉盞!”柳長風從未這麽淩厲的叫過柳玉盞的名字,從小到大都叫她皇妹的,“你總是這樣不顧後果,你那任性狠毒的性格就是這樣培養出來的,京中權貴無人敢娶,都二十歲了還未嫁出去,孤跟你說,開春之時,北越使臣會進京,到時候若是他們提出和親之事,父皇肯定會將你提出來。”
柳玉盞氣憤不已,“本公主才不要去和親。”
“父皇隻有你這麽一個公主。”而且年紀也不小了,不知道到時候北越使臣團會不會覺得柳玉盞年紀太大?
“各親王都有女兒,到時候從中挑一個合適的封為公主去和親不就好了嗎?”本公主隻想要宗政述,其他什麽人都不要。
“可是你若再不嫁,縱使有皇室的威嚴給鎮著,可也防不住悠悠眾口,到時候有一個皇室的名聲也會受到損壞,父皇是絕對不會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柳長風一臉的嚴厲,如果柳玉盞反抗的話,父皇完全可能會為了大局,將她綁起來,送去和親,若是她再反抗的話,也可能直接打斷她的兩條腿,讓她哪裏也不能去。
柳玉盞雖說任性,但還是有腦子的,有些事情正如柳長風所說的那樣,若是再等兩年,她這個公主可就真成了皇室的笑柄了。
外麵寒風肆虐,正如柳玉盞此時被刺激得冰冷的心,她覺得她一定是真心喜歡宗政述的,不然她不會為他做那麽多的事情,她為他所做的那些事情,連她自己都感動了,宗政述又不是沒有心,怎麽可能無動於衷呢?
宗政述這人骨子裏耿直到不行,柳玉盞那種性格的女人,太過於心狠手辣了,他是真的不喜歡,而且他對她實在是沒有任何的感覺。
倒是樂采薇,從第一次見麵開始,就讓他有一種被牢牢牽絆住的感覺,他有種強烈的欲望,這個女人必須是我的!
寒風凜冽夾雜著飛沙,樂采薇整個臉蛋都用布包了起來,隻露出一雙清澈的眸子。
宗政述抱著她一直悶頭的往回前走,走了一路,采薇沒有說話,他便沒有主動搭話。這樣一個安靜且可人的女子才是他的心頭最愛吧。
樂采薇看到了元寶那幽怨的目光正盯著自己,她默默的拉了拉包著頭的棉布,打算視而不見。
柳元瑾這一路也是很安靜,沒有勾搭女性朋友聊天,也沒有一路滿嘴冒泡的聊八卦。他身邊縈繞的壓抑氣氛,肯定是因為宗政述,而且以他那本能的第六感,總覺得發生了點什麽不太好的事情。
沒走多遠,便碰到了白澤所帶過來接應的隊伍,士兵齊齊開口:“大將軍。”
宗政述將樂采薇放下,一身的血厲之氣,聲音沙啞而磁性,“誰帶你們過來的?”
其中一個小兵低低的回道:“白澤將軍。”
“他人呢?”宗政述問道,一聽是白澤,頓時讓他想到將元寶放在軍中交給白澤來調教,白澤的武功還是不錯的。
武方麵可以交給白澤,文方麵倒是可以讓言緒來教。
小兵一臉愁色,“中途發生了點變故,白澤將軍去追那些匪類了。”
宗政述臉色便沉了,白澤實在是太莽撞了,最近也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做事越發的不靠譜了,跟被下了降頭似的。
元寶扯了扯樂采薇的衣袖,將她拉到了一邊,絞著手指頭,說道:“大毛要把我交給白澤,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啊。”樂采薇的聲音慵懶至極,讓人感覺有種生無可戀的感覺。好不容易走了,結果又回來了,這要是見到安安,好尷尬啊,也不知道怎麽跟人家解釋突然不辭而別的事情,安安生起氣來,不知道會對我怎樣,我應該不會被打一頓吧。
想起安安那性子,樂采薇還真有點擔心。
“那你怎麽不跟他說,我不喜歡白澤。”也不喜歡他,元寶緊擰著眉頭,一臉的抗拒。
“可是你不去他那裏,能去哪裏?”我總是要離開的,你好歹是定北侯府唯一的少爺,就算白澤會公報私仇,也不會真的把你怎麽樣的。
元寶哪裏知道樂采薇的心思,“反正我就是不願意去,到時候你可一定要替我講話,讓我跟著你。”
樂采薇見他雙眸亮晶晶的,含著瀲灩的清光,真是如一隻小狗崽一般,惹人憐愛,她摸了摸元寶的腦袋,說道:“我又能說什麽,或許他是為你好呢?”
“可他從來沒有為我好過!”元寶的情緒有些失製,緊緊的抿著嘴,好像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
怎麽這樣了呢,動不動就覺得委屈,那以後我不在的時候,你這日子還怎麽過啊,樂采薇一臉同情看著元寶:“雖然你說得有幾分道理,但是本事還是要學的。你現在被人欺負,那是因為你還小,沒有足夠的力量和實力,若是你長大了還被人欺負的話,那就是無能了。”
“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不想講道理啊,元寶癟著嘴,雖說樂采薇說得沒劃,可是他心裏還是很抗拒跟宗政述在一起。
從前的宗政源芢體弱多病,身材圓滾,藥比飯吃得還多,缺少關愛,卻經常會聽府裏的吳管家講述宗政述的事情,聽得小源芢心潮澎湃,對宗政述這個老爹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可是的元寶,卻是一點兒也不願意再回那個暗流激湧的陰冷地方,沒有父母,沒有關愛,就如浮萍一般,自生自滅。
元寶沒有說話,臉色一直都很平靜,眼底卻透著幾分倔強之色。
柳元瑾上前,“怎麽啦?悶悶不樂的。”
元寶冷冷的瞠了他一眼,眼底有凶光,那凶光嘛,跟宗政述異曲同工,他有些懷疑之前覺得宗政述戴了綠帽子的事情是不是假的。
不過仔細看看,小元寶那五官精致如玉琢一般,長得比宗政述要秀氣多了,應該像他娘才對,想當初小元寶他娘可是風華絕代的美人,連皇上都對她讚譽有加。
到了城關下,城門緊閉,宗政述皺眉,臉色一沉,拍打著城門,“開門!”
樂采薇抬頭,看到站在城樓的柳長風,戳了戳宗政述的後背,“你看上麵。”
柳長風眯著眼睛,拿起手中的帕子擦了擦鼻涕,目光灼灼的盯著城下,他看到了宗政述的身影,就等著宗政述自動上勾了,
一旁言緒急了,扯著嗓子激情澎湃:“為防北奴大軍再次卷土重來,宗政述將軍又舊傷複發,病重在床,太子殿下仁德體恤我們將軍,便代大將軍前來替各位助陣,太子殿下作為一國儲君,真是仁愛有加,讓人敬佩無比。”
秦飛馬上帶著城牆守兵急呼:“太子殿下威武,太子殿下威武……”
柳長風憤憤的瞪向言緒,好一招打草驚蛇!宗政述身邊的人都是陰險之徒。
宗政述冷冷的盯著站在城樓上的柳長風,他淩厲眸底光芒複雜,又聽了言緒突然的呼喊,很快便明白了怎麽回事。
一個小兵走過來悄悄的在言緒耳邊說了一句,言緒沉沉,他看到了門在城樓厚厚鐵門外的宗政述一行人。
歸元將樂采薇拉到一旁,“采薇,主子說讓我好好保護你,宗政述的事情你就不要去插手。”
樂采薇微愣,“宗政述是什麽事情?擅離職守導致北奴大軍壓境的事情?”
歸元悻悻的搖頭:“怕不止這些。”這些倒都是小事,問題是主子看不慣他,一直想教育他來著。
宗政述靠著城門,目光炯炯,光芒銳利無比,如果柳長風接手了軍中之事,第一件事情就是對付他,而且不會給他任何的活路,他倒是沒什麽,就是為了身邊的源芢和樂采薇,他不能這樣被陷害。對付一個柳長風倒沒有什麽,隻是怕背後還有幕後操縱者,柳長風這人生性多疑,而且膽心謹慎,如果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是根本不會做的。
“大哥,現在怎麽辦啊。”柳元瑾自己這次實在是太窩火了,明明可以和采薇一起闖蕩江湖的,結果半路殺出個宗政毛毛,凶悍殘暴無比直接給攪黃了。
“柳二,我早些讓你進城,你不願意,現在弄成這樣的一副局麵,可能你也進不去了。”宗政述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我這是被你連累了嗎?”柳元瑾臉色不太好。
“等晚些時候再說吧。”宗政說道,眼底並沒有任何的慌亂之色。不就是一個以假亂真把戲嗎?
總能見招拆招的。
“他們說你在養病。”采薇疑惑道:“這麽說來,豫州城守有兩個宗政述,一真一假,冒充的那位不知道是誰?”
“薇薇,如果我今日就此一敗塗地了,一定不會連累你。”宗政述冷冷的開口,目光灼灼的盯著樂采薇,眼底一片柔軟之色。
樂采薇正想安慰毛毛幾句,失敗沒什麽的,被人算計也沒什麽的,人生在世,如果一輩子都順順利利的也是不可能的。
突然又聽到宗政述再次開了口,“如我沒事,薇薇可願答應我一事。”
他見樂采薇一臉迷茫的模樣,便開口道:“若是這此次我全身而退,我府裏缺個夫人,你可願意?”
“……”樂采薇很自然的搖頭,見宗政述一臉受傷的模樣,咬牙道:“你打算怎麽辦?若是就此闖進城正好證明是你擅離職首之事。”
實在是進退兩難。
宗政述灼灼的盯著樂采薇,冰冷的語氣裏有幾分愉悅,“薇薇,我如今都這樣了,你難道就不能說些我愛聽的嗎?或許等我出事了,我便再也沒有機會跟你說這些了。”
“毛毛,有些承諾是不能隨便說的。”樂采薇有心結,那就是她與宗政述和離的事情,宗政述到底會不會承認?若是他不承認怎麽辦,若是他追究她擅自拐走他兒子事情怎麽辦?
------題外話------
吃瓜群眾:麵對如此灼熱的,赤誠的表白,你心裏是怎麽想的?
采薇:從來沒被人這麽熱情的表白過,還是很心動的。
吃瓜群眾:像毛毛這種豪爽大氣,又有權有勢有人品有智商有武力值的男人,你當真就不考慮一下嗎?都說原配才是最好的。
采薇:關你什麽事?
吃瓜群眾:可是讀者小仙女們好奇啊。
係統:前方暴虐安還有五秒到達戰場,請注意!
吃瓜群眾馬上換了一副嘴臉:嗬嗬……安安人長得俊,有才有貌有權,對你還與眾不同,分明就是喜歡你呀,你就不考慮一下?
樂采薇:……
(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