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憑實力單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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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政述常年在外鎮守,很少關心府裏的事情,府裏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要沒有觸極到他的底線,他的潛意識裏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明知道公主從小仰慕自己,而且她手段狠辣,所有與他有關係的女人都沒有好下場,自己的那些夫人之死,與柳玉盞脫不了關係,可宗政述卻也並沒有什麽行動。

    樂采薇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若是那時,你沒離開,之後也沒有漠不關心,應該不會變成樣吧……”

    沒離開的話,結果肯定是不是一樣的,就算後來你為了做了那麽多,情意深深,可是她還是覺得很委屈,憑什麽你當初棄之敝履,如今想要回來就必須得回來呢?

    她終是很記仇的。

    那時她被渣男和閨蜜背叛,其母正好給她找了一門親事,說是京城權貴,她那時也沒想這麽多,隻想找個地方靜一靜,別看麵對渣男的事情之後,以她那火爆脾氣直接罵一頓便沒事了,誰又知道她內心的傷心,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忍受被人騙,雖說她不是那麽的喜歡那個人,僅僅隻是因為從小認識,但真正被人背叛的時候,她還是難受至極。

    這個世界上這麽多人,她可以大大咧咧,不去計較,但一理觸及到她的底限,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原諒。

    雖說她與雲紓安第一次見麵,以雲紓安那陰沉嗜殺的性子,也曾經傷害過她,隻是後來她說能治好他的腿時,他是一直都在相信著她的,明知她給他開的藥方有鎮定作用,會令人一整天都萎靡不振,可他還是喝了。

    樂采薇感覺以雲紓安的手段不可能查不出那藥裏的成份。可他還是選擇毫無條件的相信他,這種信任,完完全全的讓她深陷其中。

    “薇薇,你始終是不相信我了吧。”宗政述眼底有失落,傷心的情緒在蔓延,心痛不已。“你選擇的是他?”

    他臉色冷沉,一雙狼眸泛著如寒冰般的冷意,雖然他問了這個問題,但卻不想知道答案。

    樂采薇正要回答,宗政述突然打斷了她的話,“罷了,你選擇他是你事,而我心悅你,隻是我的事吧。”但我不希望這隻是我的事,而是希望成為我們倆之間的事。

    “源芢若是想跟著你,便跟著吧。”宗政述長長的一歎,如果采薇選擇的是雲紓安,那麽源芢與雲紓安便有著關係的話,雲紓安必然是對源芢不一般的。源芢多一份助力好事。

    再說了,塞個元芢給采薇,給雲紓安添添堵也不錯。

    樂采薇心想,你兒子你都不要塞給我是什麽意思?雖說我們拜過堂,可那都是過去式了,咱成親的時候,我們都沒見過麵的好嗎?

    許久,宗政述又望著樂采薇,“北越聯姻之事,北越郡主可以嫁給朝中的任何一個權貴,但絕對不會是我。”

    “可人家就是選中的你啊。”人家如果不選中你,怎麽利用你的實力對付他們的攝政王呢?

    “可是……我克妻。”宗政述喃喃的說道,苦笑了一聲,原來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克妻可以成為他拒絕一個不喜歡的女人的措口。

    樂采薇一臉同情的看著宗政述,你這是憑實力單身啊。

    可不就是憑的實力單身嘛,宗政述想去握樂采薇的手,樂采薇下意識的縮了回去,他的眼底有絲絲縷縷的受傷,“薇薇……你以後可以試著相信我嗎?”

    我一定會把你帶回定北侯府,讓你心甘情願的成為我的夫人,若是不心甘情願的成為我的夫人,我也不會挑剔的。

    元寶從屋外進來,突然一愣,眼神有些無辜宗政述望向元寶的眼神過份的淩厲,元寶抿唇,理都沒有理會宗政述那難看的臉色,對樂采薇道:“師父,那個方家夫妻說要帶著死者的屍體離開,回老家好好安葬。正要外麵和沈大人說情,沈大人好像有被說動了。”

    樂采薇朝門外走,也沒看宗政述,拉上元寶:“我們走,去看看。”

    宗政述有些懵,這娘兩咋就這麽不招見我呢?

    到了現場,方無果和方夫人站在那裏,方家幾個下人正要動手將死者的屍體裝入棺木當中,沈大人帶著衙役站在那裏,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找到凶手,屍體就這麽放著也不是個事,如果連家屬都沒打算深究的話,這案子隻會拖得時間很長,然後不了了之。

    由於沒有找到凶手,屍體又不能一直放在客棧裏,隻好將死者的屍體放到衙門的停屍間或者讓死者的家屬將死者的屍體給帶回去。

    “等等,我還有話要說。”樂采薇開口,上前一步攔住了那幾個正要收拾死者屍體的下人。

    方夫人微微一怔,望向沈大人,“沈大人,我們想先將妹妹帶回去入土為安,至於凶手的事情,我相信沈大人會查清楚的,沈大人在我們離開之後,可以慢慢的查。”

    “先不急,且聽樂姑娘有什麽話要說。”沈大人看了眼樂采薇,似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樂采薇是雲紓安帶過來的,既然她攔住人,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方夫人還想說些什麽,方無果攔住了方夫人,一臉彬彬有禮對樂采薇道:“姑娘請講。”

    樂采薇之前看過方無果的檔案,便道:“我聽說方畫師當年是擺攤賣畫的,而且生意很不好。”

    方無果道:“我與夫人成親之後的那幾天,確實是過和很清苦,那時也是年輕,畫技沒有得到人的肯定,擺攤賣畫來買畫的人很少,後來我的畫得一個貴人的賞識,不知不覺擺攤的生意便好了起來,後來那個貴人還專門請我去他們府裏當老師。”

    樂采薇一聲輕笑,“我也很欣賞方畫師的畫,不知道有沒有榮幸現場得方畫師一副墨寶?”

    方無果皺眉,一臉的為難之色,“在下從不在外現場作畫。這是我的規矩。姑娘若是喜歡在下的畫,在下這裏還有幾副,送一副給姑娘便是。”

    “是不願意在現場作畫,還是根本不能呢?”樂采薇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方無果臉色微微變了。

    樂采薇接過寶遞過來的畫卷,然後展開,說道:“這副畫是方畫師三年前畫的墨竹,如今這價格已經翻到了三千兩一副,而且竹葉的韻色渲染得非常的好,我可是花了大價錢買來的。”

    “不想到樂姑娘也懂畫。”沈大人言道,臉上有著強扯出來的笑意。

    想當初方無果那副墨竹被很多的爭相搶奪之,僅此一副,方無果是不會再重新給你畫一副的。

    樂采薇那銳利的目光盯著方無果,似乎是要將他整個都看穿一般,方無果下意識的回避了樂采薇的目光。

    元寶上前來,拉著樂采薇的,嘟嚷道:“懂畫要很高深的學問嗎?我也懂啊。”這也沒什麽好稀奇的。

    宗政述也跟著一起過來的,他不太懂那些雅致的東西,瞪了元寶一眼,你什麽都懂,就是不懂要幫你老爹一把,先把你娘哄回來再說?懂個畫有什麽用?

    方無果堂堂大畫師,又名聲大起,被一個小孩子和一個女子輕視,他心底憤憤不已,對沈大人道:“沈大人,你居然讓無知的一個婦人和小孩子來評論在下的畫作,實在是有辱在下的身份。”

    都這個時候了,沒怎麽關心死者是你妻妹,反而因為樂采薇的一句話,氣得不行,這分明是冷血了。

    沈大人四十來歲,一臉的嚴肅,聲音沉沉,“樂姑娘乃豫州雲大人身邊的人。”聽說雲大人對她還格外的不同,雲大人身邊的侍衛一直把她當主子一樣看待,想來這女子前途不可呐。

    千萬不可隨意評論人家無知,若真是無知,雲大人也不會讓她來查驗屍體。

    方無果冷哼,“雲大人身邊的人又如何,難道就可以如此詆毀在下嗎?在下可是大曆最優秀的畫師。”

    就連皇上請他畫畫都得提前預約才行,而且他不會在人前畫畫,隻會獨自將自己在關一個屋子裏,等畫作畫出來了,再出來的。

    樂采薇雙眸明亮,就這麽靜靜的看著方無果,嘴角抹諷譏的笑意。

    方無果被她盯得有些毛病,冷冷一哼,便招呼著下人抬人入棺。

    “方夫人,不知道令妹琴棋書畫可會一些?”樂采薇問道。

    方夫人一聽,那悲傷的眸底閃過一秣毒光,很快會收斂起來,露出一臉的憂傷之色,道:“妹妹從小被家中父母給寵壞了,不過倒是琴棋書畫都有說一些,我並不知道妹妹最精通哪個。”

    “你不知道?”樂采薇輕輕一笑,“若是連你都不知道的話,那說明你與你妹妹的關係也不怎麽好吧?死者被休下堂之後,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方家找的方夫人,方夫人見她可憐,又是自己的妹妹,便一直在照拂於他,難道就不知道死者與你的丈夫有著不可告人的事情嗎?”

    方夫人那眸色閃爍了一下,沉沉的開口:“小妹那時剛剛被休下堂,我又沒有時間陪她,倒是沒想到她會與我的夫君的關係已經不一般了,若是早一些知道,我也不會這麽痛苦了。”

    方無果趕緊喝住方夫人,“你閉嘴不行嗎?”

    方夫人一臉憤憤的看了一眼方無果,許久才緩緩的低下了頭,收回了目光。

    沈大人眼底有精光,感覺有些事情並不是想像中的那般簡單,方畫師與丁太師的關係不錯,朝中大部分勢力是丁太師培養起來,方畫師的的畫又深得皇帝的誇獎,方無果就更心眼光高了,沈大人卻覺得丁太師不好惹,宗政述和雲紓安也不是能惹的。

    總是雙方不能惹,若是惹到了,必火!

    沈大人想到這裏,便道:“姑娘是不是發現了什麽,不防直說。”

    說壞了,得罪了丁太現也沒什麽,反正宗政述還這裏。

    樂采薇展開那副墨竹放在桌上,緩緩而道:“死者臨死前打扮得如此的正式,應該是想要去辦某一件事情,比如說約會,或者參加宴會。”

    “那死者到底是要做什麽呢?”結果事情沒做完,就被人殺害了,沈大人疑惑。

    樂采薇道:“她所塗的胭脂是桃花坊的,最少三十兩銀子一盒,身上穿著的衣服布料比起方夫人的還要精貴……”說到這裏,她看了一眼方夫人。

    方夫人那臉色果然變了變,咬牙沒有說話。

    “她一個被休下堂的女人,隻是寄人籬下,就算是方畫師收入錯,方夫人與死者姐妹情深,也不至於會讓自己妹妹借住,又讓她過得比你這個正室夫人要好呢?”肯定不能讓人知道的有原因的。

    相比方夫人的上眼神閃躲,方無果明顯也有躲避目光。

    “方畫師和方夫人難道你們就真的沒有什麽目的?”樂采薇目光銳利如刀。

    方畫師還在倔嘴,“在下不知道姑娘說的到底是麽意思,這裏這麽多的人,姑娘獨獨就針對於我。若不是因為我不願意為姑娘畫畫?”

    元寶氣道:“我師父才不是那種記仇的人!如果讓我師父記得你,除非是恩人,不然就是仇人。”

    樂采薇瞟了一眼一旁的元寶,“把東西拿出來。”

    元寶趕緊將另外一副畫擺在了桌上,說道:“這副畫是我在死者的房中找到的,這畫雖然隻畫了一半,但是隱約可以看出其獨特的畫功和手法,很有功底,肖似於方畫師的繪畫手法。”

    方無果愣住,心髒都要從心口中處跳出來。

    “方畫師,你不是說過你曾經想納死者為妾,似乎因為是你不想讓你的夫人傷心難過,最後也就罷了,這副畫很明顯就是你的手筆,我們在死者的房間發現的,你說你人前不能作畫,偏偏就能在死者的房中能作了呢,難道當時死者不在房?又或說死者本來就在。”樂采薇那目光如刀,盯向方無果,又接著說道:“方畫師在畫畫的時候,死者還精心打扮了一翻,我想她是想給你留個好的印象,死者那唇膏的顏色是胭脂色,而之前我們撞到方畫師那件衣服的袖口顏色鮮血,應該就是死者這沾染上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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