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你不能趁人之危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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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樂采薇收搭著東西的時候,天邊開始開始滴落雨珠下來,漸漸的雨水越來越大,越滴越猛。

    樂采薇坐在馬車內聽著外麵的雨聲,抬頭的時候與雲紓安視線相撞,她揚眉朝他笑,“這雨怎麽說下就下了呢?安安,你冷不冷?”

    雲紓安眸底的光芒幽冷如寒潭,俊冷的臉上露出清淺的光芒,說道:“嗯。”

    樂采薇本是隨口一句客套話,再說了呆在這馬車裏,外麵的風雨也進不來,怎麽會覺得冷呢,隻是她沒有料到雲紓安會嗯了那麽一聲,樂有橫向聯合不確實道:“嗯?”

    雲紓安睨向她,聲音從鼻子裏哼出來,“嗯。”

    安安你莫不是開什麽玩笑?明明我真的隻是一句客套話而已,而且旁邊還放著裘毯,你若是真的冷的話,裹個毯子便可。

    樂采薇愣愣的坐了過去,嘟嚷道:“怎麽會冷呢?明明溫度也沒下降多少。”她一邊說,一邊扯了旁邊的裘毯往雲紓安的身上翻去。

    雲紓安一把抓住她扯毯子的手,說道:“那倒不至於這麽冷。”

    樂采薇撫額,緩緩的移動著身體想要坐回自己原先的地方,結果身體被雲紓安這麽一帶,就被帶入他的懷裏。

    雲紓安雙臂伸出,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聲音溫和至極:“這樣便不冷了。”

    他低頭,輕輕的吻著她的頭頂,手臂抱得越來越緊,好像是及想從她的身上得到些許溫暖似的。

    應江說過,他身體裏的蠱蟲沒辦法治,本不應該再留著她在身邊,連累到她的,可是他心裏又不甘心,生活已經很苦,他這輩子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個心悅的人,他舍不得就這麽放開她。

    應江並沒有告訴樂采薇雲紓安身體裏蠱毒無法醫治,若是要醫治,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但雲紓安每次見到樂采薇為給自己治病認真又努力的態度,他雖有些不忍心,但一想到她至少是一直陪在他的身邊的,便不敢將實情告知於她。

    樂采薇抬頭,看著雲紓安的臉,言道:“安安,你怎麽啦?”

    雲紓安輕歎:“沒事,就是想抱著你。”

    樂采薇伸出手臂來環住他的的腰,嘟嚷道:“其實我與宗政述真的沒有什麽關係,婚約也隻是一個意外,但他新婚之夜便離開的了,又害我被追殺,我不知道他對我到底是因為什麽樣的感情,元寶是他的兒子,他或許是覺得我救活了他的兒子想要報恩吧。”

    “嗯,他這人一向重情得義,想來也是因為你救活了他的兒子,他才會想著將你重新帶回侯府,給你一個侯夫人的名分。”雲紓安言道,覺得采薇真是太聰明了,連宗政述為什麽纏著她,她都看出來了。

    “其實吧,他若是非要報答於我,給我一些錢便可。”樂采薇說道,雖然她很生氣宗政述拋棄她,害她之後被追殺吃了那麽多的苦,但看在元寶的麵子上,很多的事情,她可以不計較的,她雖然報複心強,但也是很講道理的。

    再說了,元寶她還是挺喜歡的。

    雲紓安從容的將一個暗紅色的小印章放在樂采薇的手裏,言道:“若是我報恩,會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給你。”

    樂采薇舉起雲紓安給她的印章,若有所思:“這是什麽?”

    “有了這印章,可以支配我所有的錢莊、商鋪、山莊……”雲紓安覺得比起以身相許,或許采薇更喜歡攜帶著財產以身相許的。

    樂采薇愣了愣,攥著那印章,笑得全身都是在顫抖,想不到安安居然還有錢莊?沒想到啊,沒想到,她本來還以為他隻有個浮世山莊呢,沒想到啊,還有其他的。“我有了這個是不是可以在全國的任何一個錢莊提錢?”

    雲紓安怔住,說道:“暫時隻能在雲府產業的錢莊裏提錢,至於其它商鋪亦是如此,你若是想在全國所有錢莊都能使用的話,我盡量……”

    樂采薇揚眉,說道:“這樣也挺好的。”想著這印章就是座開啟金山的鑰匙,頓時心情變得十分的愉悅,伸出手臂抱著雲紓安的脖子,“安安,你怎麽這麽好呢?”

    之前把自己的鞭子送給她,現在又把所有的錢都給她。

    “以後,我的便你的,隻要我有,你便都有。”雲紓安被她那熱情的舉動弄得心情不錯,便心底越發的想給她更多,希望把這天底下所有的一切都送到她的手裏。

    “我不要什麽,我隻要你就夠了。”有你就有一切啊,所以她對他就更加的熱情起來,像隻纏人的小貓兒,纏著他整個心底都化成一片一片的了。

    外麵還在下雨,車廂內的氣氛卻漸漸的灼熱起來,雲紓安軟玉溫香在懷,再加上女子那軟軟噥噥的撒嬌聲,頓時讓他覺得有股熱浪緩緩的從身下升起,男子的眸底閃過一道紅色,隱忍而沉靜,他那聲音暗啞,似湖水流過粗獷的沙礪上,有種厚重的淪陷感,“采薇……”

    本是願你能一世長安,可是我卻控製不了自己,如果不將你綁在身邊,我的以後的生活又會回到從前那般如地獄般暗無天日的時期。

    “安安,你放心吧,我會一直陪著你,幫你治好你的病的。”樂采薇感覺到男子身上濃濃的憂傷之意,又道:“你要相信我的能力啊,我可是天下第一的女神醫,這天底下就沒有我治不好的。”頓了頓,她又道:“縱然我治不好你,我也會找人治好你,再不然我就帶你上陰詭山找師父幫忙。”

    雲紓安心口欲裂,呼吸沉重,眼底紅芒湧動,一把抓住樂采薇的雙手,將她翻身壓在身下,低頭吻在了她的唇上,瘋狂且暴虐。

    樂采薇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嘴唇便被他咬破了,那種刺痛幾乎讓她窒息的,她掙紮著,卻怎麽也掙紮不開,呼吸全部被奪走,好像馬上就要窒息了一般。

    雲紓安嚐到了嘴裏的血腥甜香之味,思緒掙紮著,可是那甜香之味異常的可口,讓他情不自禁的想要吞食得更多,就好像一個吸血鬼,終於遇到了自己可口的食物,而且頭腦漸漸的變得渾沌,身體所有的動作完全是出自於一個本能,卻不知怎麽控製得住,而且還不想控製住處。

    許久,樂采薇在昏厥中驚醒,靈魂都要被撕開了一般,她摸到身上的銀針,然後狠狠的紮向了雲紓安,雲紓安一瞬間便倒了下來,奪在了樂采薇的身上。

    樂采薇推了推壓在她身上的雲紓安,因為剛剛的緣故,身體更加的虛弱。

    外麵的天,漆黑一片,電閃雷鳴,完全是不可能趕路的,樂采薇和雲紓安剛剛那麽大的動作,並沒有引起其他的人的注意。

    元寶和歸元站在臨時搭建立的雨蓬避雨,元寶抬起腿,對歸元道:“你看,鞋子都濕了。”

    歸元瞟了他一眼,說道:“你還是忍忍吧,等會雨停就回府了。”

    “我想呆馬車裏。”元寶嘟嚷道,師父和義父怎麽就可以呆在車裏,而我就要站在風雨下?

    歸元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樹下的宗政述,說道:“你看看人家連個雨蓬都搭不了,渾身上下都濕成了那樣,也沒說什麽,而且看他那站姿,真是越站越直。”

    元寶望向宗政述,他冷哼道:“你以為他那樣好還是怎麽滴,不過也是一個卑鄙無恥的人。”

    元寶他那聲音不大不小,若是沒下雨打雷,隻怕元寶這句話就讓宗政述給聽到了,頓了頓,他又道:“其實他這人還是挺不錯的,樂於助人,是個思想品德各方麵都很良好的侯爺。”

    果然元寶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很明顯感覺到了宗政述那冷冽的目光收了回去,元寶鬆了一口氣,低頭看著腳下的水坑。

    宗政述那目光一直都停留在樂采薇和雲紓安的那馬車上,隻有剛剛元寶說他的時候,他那目光才朝元寶望了過來。結果回眸的時候,卻見馬車搖晃了幾下。

    宗政述那目光驟然一縮,腦子裏頓時浮現起那推拿畫冊裏所描述的車震係列,頓時就腦補起了雲紓安對采薇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情。他的身影突然一動,迎著暴風雨,一瞬間便衝到了轎前,一把將厚厚的轎簾給掀開了。

    樂采薇隻覺得狂風夾雜著雨水呼呼的鑽入車內,她好不容易才推開壓在她身上的雲紓安,卻見到了宗政述那張陰沉的臉。

    樂采薇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穿戴挺整齊,沒有什麽不好的行為舉動,剛剛毛毛掀起車簾的時候,她已經坐好了,並沒有什麽不良的舉動呈現在毛毛的麵前。樂采薇那驚惶的目光,漸漸的被憤怒所替代,衝著宗政述道:“你幹什麽?!外麵這麽大風雨的,把車內都弄濕了!”

    宗政述看了一眼倒在一旁,半閉著雙眸的雲紓安,雲紓安雖被樂采薇紮暈,可是因為身體裏蠱蟲太過於猖狂活躍的緣故,即便已經不省人事了,可是因為巨大的痛楚,還是讓他的身體在瑟瑟的顫抖。

    宗政述一瞬間進來,身後的簾子放下,隔絕了外麵的風雨聲,他一身濕透,就這麽坐在了一旁。

    樂采薇那心底頓時那個窩火啊,隨手舉起小幾上的茶杯便朝著宗政述的臉上砸去。

    迎麵砸過來一隻青色的茶杯,宗政述很輕易的接下,指尖一彈,便將茶杯放回了小幾上,他沉厚的聲音,緩緩而道:“過來避個雨!”

    樂采薇一怔,看到被他隨指一彈便被彈回穩穩的落在了小木幾上,氣呼呼的衝他吼道:“你渾身這麽濕,都把車裏弄濕了。”

    “我隻是衣服被雨淋濕了。”宗政述說道,一臉無辜的看著樂采薇。這個被雨水淋濕的事情吧,還真是不能怪我,我也是被殃及池魚者。

    “那你幹嘛不直接呆在雨中就好,也省得給別人惹麻煩,。”樂采薇皺眉,冷冷的說道。

    宗政述並不在意樂采薇的態度,在他的心裏,哪裏采薇殺人放燒都是他心目中最美好的女子,他聽了樂采薇的話,然後陷入了沉思,緩緩抬眸,對樂采薇道:“夫人說得甚是有理。”

    “誰他媽是你夫人?”樂采薇氣得剛剛被雲紓安咬壞的嘴角又咧開流血了。

    宗政述看著她嘴角的血珠兒,忍住心底的疼痛感,說道:“薇薇莫要妄自菲薄,區區一個侯府夫人,你還是當之無愧的。”

    樂采薇抬袖抹去唇角上的血,深呼吸,她就知道不能和宗政述講道理,這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好嗎?宗政述那臉皮厚的程度是無人能探知的。

    她低頭給痛暈過去的雲紓安把脈,卻覺脈象浮躁起伏不起,根本就沒有什麽規矩,她皺眉,從身上掏出一顆定心丸塞入雲紓安的嘴裏。

    那藥被樂采薇改進過,入口便能化,雲紓安吃了藥丸,氣息漸漸的好了許子,樂采薇鬆了一口氣,一抬頭卻坐在車簾口的宗政述正緩緩的脫著自己的衣服,上麵的外套已經脫了下來,扔在了一邊,然後是裏麵的衣服,剩下中衣了,樂采薇抬頭看他的時候,他已經在脫褲子了。

    “啊!”樂采薇雙眸瞠著,指著宗政述,一臉的不可置信,“你這是要幹嘛?”

    宗政述已經將濕漉漉的褲子脫到了底,抬頭,一雙銳利的眸子裏盛著淡淡的冷光,卻依舊還是抬腳將褲子給脫下來了。

    樂采薇心口一駭,說話都斷斷續續,口無遮攔了,說道:“毛毛,你別衝動啊,衝動是魔鬼,咱先好好說話,好好說話不成嗎?把褲子穿上先。”

    宗政述隻著一條中褲,腿上有傷痕,那些傷痕看起來還不少,腿部的肌肉很有張馳力,這就這麽隻看到這麽一點,都讓樂采薇心下一顫,說話就更加口無倫次了,“毛毛,你不能趁人之危啊。”

    宗政述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將脫下來的衣服往旁邊一放,隻著一套單衣坐在了樂采薇的麵前,墨發貼著額頭,雨水順著發梢兒滴落在他的身上。

    樂采薇吞了一口口水,這什麽……如果毛毛能把剩下的全部脫掉……她吸了吸口水,甩掉自己那些不太純潔的想法,說道:“毛毛,我知道你很厲害,可你看安安他現在這樣子,完全是不省人事,要不等他醒來了再說?”

    宗政述道:“為何要等他醒來,他這樣就挺好的。”這樣我們可以單獨多說說話,宗政述那冷銳的目光盯著昏迷的雲紓安。

    樂采薇臉色一變,扯了毯子將雲紓安整個都蓋上,說道:“毛毛,有話好好說不行嗎?安安現在都這個樣子了……”

    “嗯?”宗政述聽樂采薇欲言又止的話,若有所思的望過來。

    樂采薇擋在雲紓安的前麵,言道:“安安他現在這個樣子,肯定的是受不住的,你還是把褲子給穿上吧。”

    宗政述:“……”哪裏有些不太對勁的樣子,特別看薇薇那眼神,不似他理想中的那樣。

    “總之有我在,我是不會讓你對安安下手的。”樂采薇一臉的正直倔強。

    “薇薇?”許久,宗政述才道,“你腦子裏到底腦補的是些什麽?”

    樂采薇吞了吞口水,說道:“安安他身子虛弱,受不得你那勁大如牛。”

    宗政述黑了臉,言道:“你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麽?”怎麽聽她這語氣,越來越是離譜了呢?

    宗政述感覺裏衣也有點濕,開始解最後一件衣服,一雙玉手突然伸過來按住他接下來的動作。

    “毛毛,你就放過安安吧,你不能趁著他不省人事的時候,就趁機強占他啊?”樂采薇那雙晶瑩剔透的眸子有著灼灼動人的明光。

    車外劃過一道閃電,瞬間便響起了一聲驚雷,驚雷震得車廂都在哢嚓哢嚓的響,雨水砸擊著車頂,那啪答的聲音異常的清脆。

    宗政述感覺剛剛那道驚雷已經將自己完完全全的給劈過了,他一把抓起樂采薇的手,另一隻手將她的腰給摟過來,他低頭,滴水的頭發貼在臉上,帶給人一個視線上的衝擊,甚至還讓人有心驚的感覺。

    “不知道你這腦袋瓜子裏想些什麽。”宗政述那惡狠狠的目光頓時變得柔和起來,他是真的很不理解自家夫人到底是什麽個屬性呢。

    樂采薇沒感覺到宗政述的怒意,心下鬆了一口氣,說話的時候,扯到嘴角不的傷口,傷口流血了,她正要痛呼的時候,宗政述那精礪的手指拂過嘴角血痕,有種心如刀割機的感覺。

    “毛毛,咱能不能先說點正事啊?”樂采薇嘶了一聲,宗政述頓時便鬆開了手。

    宗政述剛剛一放開她,樂采薇便將身子移到了一旁,宗政述看到她的避之不急,心下再怎麽辛苦也沒有想過要換兩種茶。

    “你說。”宗政述見她坐在遠遠的,眼底是對他的不滿,宗政述想著,便是采薇現在再怎麽樣,他也是縱容著的,誰叫在他的心目當中份量極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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