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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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多被那股惡臭給驚了,憤憤的一把將人給推開,回頭的時候,樂采薇和宗政述已經不見了蹤影,那一夜,首富馬員外家走水,所有的人全部都葬身火海。

    樂采薇離城的時候,看到城內的火光,眼底有憤怒之意,“生死穀的人實在是太囂張了,真把自己當成決定人生死的了?”

    宗政述言道:“倒是可憐那些無辜的人。”

    樂采薇言道:“馬員外一家惡名昭著。不過這生死穀的人出現在江湖,且在暗處,他們能看穿我的身份,但也是不簡單,不如讓歸元去查查。”

    歸元是雲紓安的人,宗政述一聽,搖頭:“讓鏢局的人去查查。”

    天下輕衣眼線多廣,樂采薇看著他,眼底有抹了然的光芒,點了點頭,“你說得也對,這生死穀的也不知道得了什麽後台,居然敢這麽明目張膽的來對付陰詭門了,不如我們就讓他知道什麽叫做後台。”

    不過生死穀人在江湖上一露臉,便會有很多的江湖勢力聽聞名號,熱情款待,若是有天下輕衣插手,但他們以後在江湖上的行蹤也是很困難。

    “這裏是哪裏?”宗政述跟著樂采薇來到一個荊棘滿林的地方,“這個地方根本就沒有路。”

    “這是去師門最近的一條路了,也是唯一的一條路。”樂采薇看了一眼,一眼沒有看到盡頭的荊棘言道:“陰詭門的弟子若是要下山,就必須經曆九重關卡,回師門的時候,也必須經曆這些,也這是為了防止有奸細混入師門。”

    “若是奸細,自然也會如師門弟子一般,想盡辦法通過。”宗政述言道。

    “若是真有這能耐,那也不什麽好說的,當初應江被逐出師門的時候,宗門給他過一次機會,那便是通過師門試煉的九重關卡,若是通過了,蠱宗的宗主會考慮重新收他回宗門。”隻可惜後來應江沒有回去,並非他不願意回去,而是他壓根就闖不過九重關卡,被逐出師門之後,他整日裏以酒消愁,別人隻會以為他隻是一個乞丐,並不會認為他是那個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陰詭門派弟子,當然了,應江也想過要回師門的,但奈何闖不過啊。

    “我們先過去吧。”樂采薇說道,伸手去扒荊棘,宗政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但是她的手指被荊棘劃過,露出血痕,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一把將她摟了起來。

    樂采薇隻覺得身體一下子騰空,頓時宗政述已經一躍而起,踩著荊棘飛掠而去。

    終於落地,眼前出現了一條小道,小道蜿蜒朝前延伸,樂采薇拍了拍宗政述的肩膀,“先放我下來。”

    “這一重關卡倒是挺容易過的。”宗政述言道,不就是個荊棘林嗎?也沒多長,一下子就通過了。

    樂采薇道:“這是第一重關卡的入口。”

    宗政述一愣,實在是意外,看著這一條蜿蜒前行的小道,他頓時疑惑不已。

    樂采薇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這能往師門的關卡到底有多變態了。”實在是太變態了。兩人在約走了一裏多地的樣子,卻見一個農莊,有人家田間菜地裏勞作著。

    “怎麽進了一個村子?”宗政述意外。

    樂采薇言道:“是啊,就是個村子,你進了村子就知道了。”樂采薇帶著宗政述進村,走到村子口,看到一塊木牌,木牌下方有一個小木箱子,她將和伸入木箱內,掏出一個不薄不厚的文書樣的東西出現。

    宗政述伸頭過來,看到上麵的字,言道:“是什麽意思?”

    樂采薇言道:“就是收集所有村民的簽字畫押。你說變態不變態?不能有任何的強迫,也隻讓那些村民自己自願簽上名字。”

    樂采薇翻開文書的另一麵,裏麵有一句話,那便是讓所有的村民認可自己是最優秀的人,她咬牙切齒,“這這麽奇怪的要求到底是誰寫在這裏的?”

    宗政述看了一眼,說道:“也不算是奇怪。”

    “算了,算了,我們還是先進去吧。”樂采薇將信函一收,,朝村口的方向而去。

    宗政述趕緊跟了上去,言道:“現下你打算做什麽?”

    “當然去合計一下這個村子裏到底有多少戶人家,我看這張上麵必須要有一百個人的簽字畫押。”樂采薇心底悶悶的,要說坑徒弟的師門,非陰詭門莫屬。

    樂采薇和宗政述走到一戶人家門口,見這戶人家的院門虛掩著,樂采薇用手輕輕的一推,便將院門給推開了,裏麵有男女互動的聲音,宗政述抬手,樂采薇隻覺得眼前一道深藍色晃了一下眼,身體被人摟著,從院子裏院了出來。

    “裏麵不是有人嗎?我去叫人出來便可?”樂采薇一臉的疑惑,言道。

    宗政述聽力比樂采藥向敏銳許多,剛剛那裏麵確實是有人,不過那裏麵的人大白天的在做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當然並非他矯情,而是一方麵他們不知道裏麵是家什麽人,若是冒然闖入,必會影響裏麵的二人,到時候惹怒了他們,肯定是件棘手的事情。

    “要不去別家看看。”宗政述言道。

    樂采薇想了想,又看了一眼房內,房內好像聽到了吱呀吱呀的聲音,想說什麽,見宗政述已經離開,隻好撇了撇嘴嘴,然後跟上了上去。

    宗政述在在路上遇到一個挑水的大爺,他從老大爺的手裏將擔子給挑了過來,老大爺見此,滿臉堆著笑,看著樂采薇。

    樂采薇歎了一口氣,“好吧,我要上山。”

    老大爺嗬嗬的笑,說道:“你們幫我挑了水打掃了之後,我便告訴你這裏的情況。”

    樂采薇點了點頭,過來扶他說道:“這裏一共多少戶,您知道嗎?”

    老大爺點頭,“他們都叫我水伯。”

    樂采薇很輕易的從水伯那裏打聽到了那個村莊的一些大致情況,到了飯點的時候,水伯要求他們做飯,樂采薇站在廚房裏,盯著那條活蹦亂跳的魚,一把抓住魚,往案板上一放,手中的菜刀往魚肚上一劃,很完美的將魚給解剖了。

    解剖完魚,她將菜刀往案板上一放,說道:“毛毛,還是你來吧。”

    宗政述接過樂采薇手裏的菜刀開始切菜,很快一桌簡單的飯菜上桌,水伯看了一眼,很滿意的的點了點頭,說道:“你們想讓老夫做什麽事?”

    樂采薇掏出文書,說道:“也不什麽大事,不過是請您在這上麵畫個押摁個手印便可,您的名字剛剛我已經替您寫上了。”

    水伯真吃著魚,看了一眼,拿過樂采薇遞過來的印泥,在自己的名字摁上了手印,言道:“前兩年也有一個年輕青年想要上山,不過很可惜,連我們這個小小的天舒村都沒有通過。”

    樂采薇聽此,微微的皺眉,卻想不起來到底會是誰?

    突然村子裏響起了一陣騷亂,水伯家的院門被人拍打著,水伯放下碗筷,站了起來,走出去開門,卻聽到一個驚惶的聲音:“水伯,劉大壯死了,你快去看看吧,裏正已經過去了。”

    樂采薇與宗政述互視了一眼,“去看看?”

    宗政述點了點頭,“看來有事情發生。”想要盡快回師門的想法還知不知道行不行?

    水伯進了屋,坐在飯桌前端起了碗筷,長長的歎氣,”想不到啊,年紀輕輕的就死了。一點兒征兆都沒有。

    “李大壯是誰?住在何處?可知怎麽死的?”采薇問道。

    水伯扒了兩口飯,言道:“就是村子裏的一個小混混,整日裏無所事事,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村子裏的保安隊也拿他沒有辦法,後來隻要他不是偷太貴重的東西,村民也就沒有追究了。”

    樂采薇和宗政述紛紛放下碗筷站了起來,朝門外走,水伯眼了一眼,並沒有說什麽,依舊坐在桌前吃著飯。

    樂采薇走出院子,拉住一個婦人言道:“李大壯家住哪兒?”

    婦人看都沒有看樂采薇,隻是說道:“李大壯家在村尾,不過你也不用去他家的了,他死了。”

    “死哪兒?”宗政述聲音沉沉。

    那婦人聽到陌生男人的聲音,回頭,看到宗政述,眼底明顯有抹驚愕之色,言道:“據說是為了找張寡婦,去爬了張寡婦家的牆,結果從牆頭摔下來,腦袋砸釘耙上,就死了。”

    張寡婦家的門口圍了不少的人,那個張寡婦家正是之前樂采薇與宗政述打算進去的那家,前後也不過一個時辰而已,樂采薇當時也是推開了張寡婦家的院門才進來的,她聽到了屋內有聲音,卻沒有聽到任何的爭吵之聲,更沒有看到有人爬牆進去。

    樂采薇走近的時候,看到東側的牆角下躺著一個人,腦袋被釘耙的尖釘給穿透,血流了一地,血口還未凝固,剛死不到半個時辰。

    一個穿著清涼的婦人站在人群當中,嚇得瑟瑟發抖,那模樣楚楚動人,身材也挺豐滿有型,看得在場的男人們一陣的激動,熱血沸騰的,明明死了人,讓人見了,覺得脊背發涼,可是此時在場的男人們卻隻感覺到了火熱的溫度。

    樂采薇走過來檢查死者的屍體,許久,抬頭望向張寡婦,道:“你說他是爬了你家的院牆,一不小心正好掉到了釘耙上的嗎?”

    張寡婦很驚惶的朝樂采薇望著過來,“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這個李大壯平日裏就垂涎奴家,有幾次都在暗示奴家,奴家很害怕,跟裏正說過了,可是裏正卻說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李大壯的動機,便不了了之。”

    樂采薇檢查了一下整個東牆,“你說他是爬牆進來才不小心摔到釘耙上喪命的?”

    張寡婦言道:“我本來在裏屋做飯,聽到聲音就馬上出來看了,結果看到了李大壯就死在這裏。”

    “他若是想對你圖謀不軌,為何不直接走大門?”樂采薇指了指院門,她和宗政述之前也是這麽大搖大擺的進了院子的,隻不過後來宗政述硬拉著她離開了。

    宗政述的眼底頓時有抹了然的光芒,目光淩厲的望向張寡婦,張寡婦感覺到有人注視著自己,抬眸的時候,正好看到宗政述,然後朝宗政述拋了一個媚眼。

    裏麵捊著胡子,目光睨了一眼樂采薇和宗政述,“原來村子裏來了客人。”

    樂采薇說道:“若是爬牆的話,為何這牆上一點兒攀爬的痕跡都沒有?”

    隻見張寡婦那眼神閃爍了一下,垂眸不語。

    裏正走過來,也檢查了一翻,然後說道:“這位姑娘說得沒錯。”

    圍觀的村民開始議論紛紛起來,那死者如果不是爬牆的話,那便是自己走路摔到那釘耙上麵的?

    當然這種解釋太過於強詞奪理,因為死者若是要見張寡婦,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從正門進入,而不是爬牆。

    裏正說道:“這件事情還未搞清楚,大家先散了。”又看了一眼樂采薇,說道:“這位姑娘不知尊信大名?”

    “樂采薇!”她低頭,翻看著屍體,那動作熟練鎮定。

    裏正意味覺深長的看了一眼樂采薇,然後轉頭對圍觀的群眾道:“大夥都散了!”

    圍觀的群眾聽了裏正的話,慢慢的離開,張寡婦還怔怔的站在那裏,她指著地上那具屍體,說道:“裏正大人,這個可怎麽辦?不弄走嗎?太可怕了。”

    裏正被張寡婦那身清涼透肉的裝扮給晃花了眼,都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了,穩了穩情情緒,說道:“這個地方是死者的死亡現場,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現場不可破壞,屍體是不會動的。”

    張寡婦不樂意的,言道:“那你們就把這麽一具恐怖的屍體擺在我的院子裏嗎?我一個婦道人家,膽兒可小了。”

    裏正打量了張寡婦一眼,說道:“那你收拾兩件衣服去住山神廟去。”

    張寡婦看了一眼那具屍體,咬了啼牙道:“那也隻能這樣了。”說著便進了屋收拾行李。

    裏正說道:“樂姑娘,你看出什麽了沒有?”

    樂采薇言道:“這麽明顯的謀殺,卻非裝做誤傷。”

    “謀殺?”裏正一驚,“村子裏的每一個人都了解,可能會做些壞事,但絕不可能殺人啊,你是不是胡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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