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冷家該有的下場,步步淒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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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正宏這一巴掌打下去,別說是冷婉了,就連程湛和赫連捷都站了起來。
蕭墨蘊和廖碧雲則是麵麵相覷。
看著被打的摸著臉頰愣怔在當下的冷婉,蕭墨蘊和廖碧雲兩人都沒說話。
兩人對冷婉的印象都是差到了極致,冷婉挨打,私心裏講,她倆都在心裏樂嗬。
而顧馨竹則不然,雖然也才三十多歲,隻大了蕭正宏五六歲而已,但顧馨竹卻是蕭正宏和蕭墨蘊的長輩,又是顧馨茹的親妹妹,作為長輩來說該有的姿態還是有的。
顧馨竹猛然站起身來,抬手給了蕭正宏一巴掌。
打的比蕭正宏打冷婉還響亮。
“阿宏!你太沒有男人的風度了,你怎麽能打女人呢!”
也是因為顧馨竹這樣的態度,一瞬間便瓦解了冷婉的淚水,她的委屈猶如洪水爆發一般,一邊摸著自己臉頰,一邊撲簌簌的向下掉眼淚:“蕭正宏,你憑什麽打我!憑什麽打人!我可以控告你當眾毆打我你信不信!顧馨竹小姨,你得給我評論理,給我做主!”
“別拿我小姨當你的擋箭牌!”蕭正宏一把抓住了冷婉的手腕,惡狠狠的說道:“女人!想做我蕭正宏的性伴侶麽?”
這話說的,強勢至極。
又侮辱至極!
說白了,從十八歲到現在的二十九歲,除了十年前自己在酒吧間裏買醉被幾個男人輪奸之外,以後的歲月,她和男人們廝混的時候,還真沒有哪個男人是這樣強勢的方式對待她。
有一種強烈的被侮辱感,可,她又真真兒被他那股子邪性的霸道所傾倒,女人就是這麽賤,男人越是強勢欺淩你,強要你的時候,你越是心裏對他順從的厲害。
冷婉心裏很想回答:想。
可,她眼眸瞥了一眼程湛,說實話,骨子裏還是愛著程湛的。
如果程湛不在跟前,她怎麽騷,怎麽浪都可以,可程湛在這裏,她不能說這樣的話,她現在,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程湛。
但
蕭正宏怎麽肯給她這樣的機會!
“不想?”蕭正宏邪性的問她道,然後一把一個健臂勾住她的腰肢兒,更為邪性的笑了:“如果不想……”
冷婉不知道蕭正宏要說什麽。
其實蕭正宏什麽也不想說,就是這四個字吊住她,畢竟這是大庭廣眾之下,而且守著小姨,蘊蘊和碧雲,他自然是不會說出那些肮髒下流的話。
但他蕭正宏會給冷婉想象的空間。
“想!想!想的。”
果然,冷婉迫不及待了,再也不要顧及程湛在不在場了,這電光石火之間,她也思考過了,萬一有一天,她還可以哭訴,是蕭正宏強迫她的呢。
“好!”蕭正宏滿足的笑了。
繼而放下她,他做著,讓她仍然站著。
從兜裏掏出一顆煙慢條斯理的抽了一口,男人吐了個煙圈說道:“既然做我的性伴侶,名義上也算是我的女人了對吧?”
“嗯。”冷婉乖乖的答道。
“我蕭正宏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我的女人,就一定要聽我的話!尤其是我的情人!你隻有聽我話,乖了,我才能給你你想要的。”
“嗯,我聽話。”一步步的,冷婉在這間包間裏,已經完完全全失去了自我,儼然猶如一個囚奴一般。
“聽話,那就乖乖的向碧雲道歉!”
啊?
原來,在這個等著她呢,打了她一巴掌之後,饒了一大圈子,依然是讓她向廖碧雲道歉?
“我,為什麽?”冷婉的眼淚在眼圈裏打轉轉。
“你在洗手間裏說什麽,難道這才一會兒工夫你忘了?”男人眼睛凜厲的看著女人,問道。
“我。”這一刻,冷婉對蕭正宏說不上來是恨還是愛,她猜不透蕭正宏這個男人是什麽意思,剛剛明明說好的,是為了他而爭取的。
而這個時候,他不光不領情,反而是倒向了廖碧雲那一邊?
“道歉!”蕭正宏猛然一拍桌子。
冷婉嚇得一哆嗦。
這一時刻,她真的對蕭正宏有點又怕又期待。
“對,對不起碧雲,對不起阿捷,我,我剛才喝多了,來這裏之前,我跟阿宏我們兩個人在酒吧裏拚酒呢,喝的有點猛,所以胡言亂語,阿捷你別怪我好嗎?”冷溫婉顫抖著嗓音極為卑微的對赫連捷連連道歉。
“你沒什麽好對不起我的。你不是在對我訴說事實嗎?”這個時候的赫連捷,別看他平時都是儒雅紳士風度。
可他不傻。
他能夠看得出來,蕭正宏是在幫助他和廖碧雲,自然的在這個時候,縱然是蕭正宏以男人的強勢碾壓冷婉的弱勢。
可,冷婉絲毫不值得同情。
“我……”冷婉被問的啞口無言。
“你最好對我的未婚妻道歉,否則我估計你的男人不會放過你吧,冷婉?”赫連捷的語氣雖然不是咄咄逼人,但意思卻很明確。
而冷婉,真的被逼無路可走。
“碧雲,對不起碧雲,我不該那樣說你,你是個好女孩,你和阿捷你們兩個人一定會恩愛一生的,是我,是我太嫉妒你和蘊蘊的友情,太嫉妒你和阿湛的親情,才會不擇手段的老是誹謗你。”終於,她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所想。
語畢,她極為不安的看著廖碧雲。
以期望,廖碧雲能原諒她。
廖碧雲看著冷婉笑笑:“冷婉,搬起石頭砸自己腳這句話是個至理名言,有時候你自以為的你很高明的陷害別人,其實是你自己在一步步的暴露你自己,你這樣在我未婚夫麵前詬病我,你知道會給你自己造成什麽後果,你會讓我們驚覺的意識到,是不是在國外的那幾年的你,生活就是這麽的糜爛,所以你才會把我們想的和你一樣?要不然,你這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我跟阿湛擁抱一下,你就能想象的出來我們之間有染,那你在我們麵前直言不諱的說你是蕭正宏的情人,還是專門泄欲的那種,你又是什麽呢?”
到這個時候,冷婉才覺得,她今天要求要跟蕭正宏來這裏赴宴,不是來讓蕭墨蘊和廖碧雲吞蒼蠅的。
而是,她上趕著自己把臉伸過來,讓廖碧雲來打臉的。
打臉打的啪啪啪!
她卻毫無還手之力,害得陪著笑:“對不起,碧雲,我以後知道錯了。”
“好吧,畢竟你也是剛失去父母親,一個人孤孤單單怪可憐的,這一次,我算了吧。”廖碧雲極為大度的說道。
冷婉眼眸瞥了一眼程湛和蕭墨蘊。
兩個人都正在眼神深邃的看著她。
那眼神裏深含的意思仿佛在說:“有我們夫妻兩個在這裏護著碧雲,你敢動她一手指頭你試試看。”
尤其是程湛。
現在的他,自從從加國回來之後,短短的七天裏,他身上的男人味兒更加成熟了。由始至終,在她向廖碧雲道歉的整個過程之中,程湛的一隻手臂都是搭在蕭墨蘊的椅子上。
那種姿勢,絕對是一種完全保護妻子愛護妻子的姿勢。
兩人的情感如此身後,其實冷婉一直都在想過,他們之間是不可能插入廖碧雲的。
她真嫉妒
嫉妒蕭墨蘊得到程湛的愛。
嫉妒廖碧雲得到赫連捷的愛的同時,還能得到程湛和蕭墨蘊夫婦兩個人對她同時的保護,而今,又多了一個蕭正宏覬覦她。
在這一時刻,冷婉有多屈辱,心中的恨便有多深。
“你們慢慢吃,我,我先走了。”整個過程,都是她一個人在這裏找虐受侮辱,而此時,受侮辱完畢,她也該撤了。
“不送。”這個時候,程湛緩緩的開口道,冷婉聽不出他語氣裏的喜怒哀樂,隻覺得他現在儼然已經是喜怒不形於色了。
十年前的那個青梅竹馬,卻在這一時刻,眼睜睜的看著她受辱,卻絲毫沒有出手幫她的意思。
如果今天受辱的是碧雲呢?
冷婉在想,那程湛的態度肯定是不一樣的了吧?
“回去吧!等我電話!”這個時候,蕭正宏又惡狠狠的補充了一句。
“嗯,知道了。”冷婉乖乖的回答道,心裏不知道是該喜歡蕭正宏,還是更多的是恨死了蕭正宏?
恨?
又有什麽說辭?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要做他的情人,你要乖乖的聽他的話,這個時候,你要是恨他恨的咬牙切齒,那麽在場的人又會說你什麽?
演戲來了吧?
走出了包間的門,冷婉的蹲在地上哭的像一條可憐蟲。走在正屋陽光充足的大街上,她覺得自己渾身冷的發抖。
抬手,叫了一輛出租車,死機看到是個美女,便客氣的問道:“小姐,您去哪裏?”
“火葬場!”
“啊?”
“找死啊你,還不開車!”
“瘋了吧。”司機以為真的遇到了瘋子。
“我讓你開車,開車,開車!”
“小姐,請您下車,我拒載。”司機也是人,在遇到危險狀況的時候,又拒載的權利的。
“你放屁!你狗眼看人低是吧,你以為我們冷家死了我伯父,在雲江就沒有勢力了是嗎?是嗎?是嗎?你個狗雜種!”冷婉瘋了一般,咬牙切齒,眼珠子都紅了。
最後
司機將她強行推了下去,開車快速離開。
“你給我回來,你個王八蛋,連個臭不要臉的司機都欺負我。”哭坐在大街上,旁人還以為她被人當街強奸了呢。
抬著一臉的鼻涕眼淚看向酒樓的上方。
包間內。
這個時候的蕭正宏才一本正經的舉著酒杯,看向程湛,蕭墨蘊,廖碧雲和赫連捷四個人說道:“阿湛,阿捷,我知道你們祖祖輩輩生活在雲江,冷婉她又新死了父母親,你們都要對她網開一麵,所以這個惡人隻有我來當,她這個女人,看她第一眼我就知道她癟了一肚子的壞!這下好了,今天總算替蘊蘊,替碧雲出了一口惡氣了。反正我蕭正宏也是背負著韓啟山的兒子這樣的抹殺不掉的罵名,我不怕別人把我說成韓啟山第二,魔鬼變態,等等,我不在乎!”
“阿宏!”聽到蕭正宏說這番話,赫連捷真的很感動:“我沒見你之前,就已經聽阿湛說起過你了,你骨子裏一點都不像韓啟山,你更像蕭老將軍。”
“阿宏,謝謝你,今天替我出了一口惡氣。”
“三哥,以後不許再打女人了。”蕭墨蘊卻嗔怪的說道。
“你三哥我從小到大,就沒打過女人!這是第一次,以後,指不定還打她!沒殺了她就已經算饒了她了,你就不想想,在加國,你差點沒命!人家怎麽不想著饒了你!”
“好好好!你說的是!煩死了!”蕭墨蘊對蕭正宏一點都不客氣。
“阿宏,以後有什麽打算?”程湛淡然的問道,他知道,蕭正宏今天之所以把冷婉帶過來,絕非偶然。
“是她告訴我她和韓啟山以前就認識,是她告訴我她要幫助我,阿湛,就憑這兩點都足夠證明她死性不改,我蕭正宏不是那般小氣斤斤計較的人,如果自她的父母親死了之後,她能真真正正的像她在跪在我小媽麵前說的那樣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她就不會找上我。告訴我她認識韓啟山,既然這樣做了,那我蕭正宏為什麽不將計就計呢?”蕭正宏的臉上露著一絲陰森的笑。
繼而說道:“如此以來,韓啟山豈不是更信任我?”
語畢
蕭正宏為了打破這樣的陰森的局麵,他笑了笑說道:“今天我們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飯,本來是個開心的事情,就因為冷婉要跟著過來使壞,所以我將計就計了一招,不過這樣惹的我們一頓飯菜吃的很不爽,不過現在好了,冷婉走了,我們不談那些不開心的,都吃啊,我自從十歲離開了雲江之後,就再也沒吃過雲江菜,小姨,你吃。”
蕭正宏一邊說著,一邊自顧自吃了起來。
因為他的渲染和提議,這頓家常便飯一般的聚餐,才算真的開始邊吃邊聊。
聊得最多的是蕭墨蘊的近況。
“你們劇組現在怎麽樣了?說來說去,拍攝了也四個半月了吧?就是最近著一個月,你好像都在請假狀態。”廖碧雲最關心蕭墨蘊。
“估計年前能拍好,本來如果不請假話,當時一個星期也差不多就收工了,這不因為我的事情,一拖再拖的就拖了一個月,我都不好意思了,就算零片酬出演,也無法彌補我給劇組造成的損失。”蕭墨蘊無奈又歉疚的說道。
“沒關係,老公出錢給他們讚助一筆,應該能彌補的回來。”男人安慰著自己的妻子。
“嗯!算我一個。我也讚助一筆。”蕭正宏咽了一口飯菜,說道。
“我也算一個。”赫連捷也笑著說道。
“你的就算了阿捷,雖然你現在也算是這雲江的首富了,但是我們不能收你的錢啊,我隻希望到時候劇組送審的時候,你能夠快一點就好了。”蕭墨蘊認真的說道。
“這個你放心,隻要你們送來,肯定是最快的速度審核。而且你們劇組從把你換成主角拍攝開始,每一步的製作都十分的精良,這個我都看在眼裏了,應該沒問題。”赫連捷也給蕭墨蘊吃著定心丸。
“謝謝。”蕭墨蘊由衷的說。
這頓飯,出了中場之前冷婉來鬧顯得氛圍不對之外,剩下的時間內,他們在一起邊吃邊聊還是很開心的。
誌同道合的,有著共患難友情的幾個人在一起有說有笑,終究是不一樣的感覺。
一頓飯畢,蕭正宏開車載著顧馨竹回家,臨走之前跟蕭墨蘊說好了,今天由他和顧馨竹兩人一起去幼兒園裏接柳柳。
廖碧雲和赫連捷則是一個回公司工作,另一個回部隊的文工團。
剩下程湛和蕭墨蘊兩人的時候,程湛提議開車先送蕭墨蘊去劇組,他在回部隊上。
蕭墨蘊看著自己丈夫,溫婉有甜蜜的笑,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問道:“你真的變了很多。”
“哪兒變了?”男人問道。
“不像以前那麽冷冽,懂的關心人,而且話也多了。”蕭墨蘊說道。
“哼。”男人不滿的冷哼一聲:“我就是在冷冽,再不懂得關心人的時候,話再少的時候,我好想也沒有冷略過你不是?倒是你,那陣子把我拒之門外了半個月。”
男人提起了舊賬,而後故作委屈的說道:“你忘了,我在大馬路上看到一個和你很像的人,以為是你就上前去拉你的胳膊,結果被人家砍了一刀。”
“好啦好啦。”下墨韻深處細潤的纖手撫著男人的胸脯說道:“都是我的錯,以後不把你拒之門外了。以後你說什麽是什麽,可以吧?老公大人。”
“都聽我的?”男人問道。
“嗯。都聽你的。”女人回答的很快。
“不反悔?”男人再次問道。
“當然了!你是這個世上我最信任的男人,我的男人,我的老公,我當然都聽你的,難不成你還能把我賣了不成?”女人一邊笑一邊捶著男人的胸脯說道。
“那好,你聽好了。”男人清嗓子道:“既然聽我的,我就給你規定了,以後我們每天晚上練習程式搏擊術的次數必須超過三次。”
“……”蕭墨蘊。
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弄了半天男人在這兒等著她呢。
“不行!”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你的反駁有效。”男人倒不是專治的男人,而是牽著蕭墨蘊的小時將她牽到車旁,讓她上了車,然後自己又將車啟動之後,才慢條斯理的說道:“三次不行,我們就四次好了。這個,我好商量的。”
“你!”女人簡直被男人的無賴氣的哭笑不得:“有你這樣的嗎?一個晚上四次,你受得了啊?”
“四次?”男人扯了一抹自信的笑:“要不是試試十次?”
“你不睡覺了?”女人反問。
“不正麵回答我的問題,我就當你是默認了,男人霸道的說道。”
“噗,不用試了,我知道,你一定行的。”女人擰不過男人,直接認輸。
“那就說好的,每晚四次,知道你懷上我的種為止。”
“不是說好的三次嗎?”女人抗議的說道。
“你剛才不是不同意三次,我才改的四次嗎?”
“三次!說好了,不改了,就三次!”
“好。”男人壞笑著說道:“就按照你說的,三次。”
蕭墨蘊:“……”
這個時候,才陡然意識到,她是上了男人的當了。
以往,也是這一陣子的忙的。
他們之間從一開始的每天都又一次,變成了沒三天一次,後來每一個星期一次,再後來,一個月三次。
以後,每個月三次變成了每天三次?
“你這個剝削人的周扒皮!”女人伸手掐著男人的胳膊說道。
“我這個周扒皮隻負責扒你的皮。”男人笑。
伸手就要去為女人撓癢癢。
兩人就這樣有說有笑一路倆到劇組門外,程湛將蕭墨蘊放下之後,才離開的劇組。
劇組內,好幾個人看到程湛親自來送蕭墨蘊,那種羨慕和欣喜自是不必說的。
這個下午戲份不是很多,都是一些補鏡頭的戲,大多說都是蕭墨蘊和鬱鴻放的對手戲,以及居中人物淩泉月和父親對話的戲份。
如果換成先前蕭墨蘊沒有去加國,沒有J見到自己父親,沒有經曆那樣的生離死別的時候,或許蕭墨蘊還無法將這種將父親擒獲,勸他認罪伏法的戲份演繹到位。
居中人物臨泉月和父親最終的結局雖然和蕭芸蘊蕭遠清兩父女的真相大相徑庭。
可那份情感,那份女兒對父親的那種真摯的親情是一樣的。
無論父親是被冤枉的,還是真正的觸犯了軍法,可在女兒麵前,父親就是最親的父親,那份生離死別,那份複雜的心境。
蕭墨蘊因為剛剛經曆和父親的那場見麵,以至於,這場戲中,臨泉月和父親的對決,被蕭墨蘊演繹的尤為真摯和到位。
看的圍觀者無不為之動容。
尤其是餘啟明,一個導演,掌控大局的人,竟然也因為蕭墨蘊演繹的太真摯了而連連抹淚。
當然了,這本來就是她和蕭墨蘊兩人演繹的父女。
這場戲剛收,兩人都有些無法出戲。
“其實人生何嚐不是這樣呢?”
餘啟明啞了嗓子說道:“那種真正能做到大義滅親的,和犯罪的父親斷絕了來往的人,又有幾個人能做到那樣絕情?要真是那樣,那還是人嗎?是人就總是要有自私的親情一方麵,如果真的演戲演成那種大公無私,大義滅親,太假了,假的很!就蘊蘊這樣,內心糾結,幾欲要幫助父親逃跑,最終戰勝了自己的心裏,和臨刑前的父親抱頭痛哭,對自己的戰友破口大罵的戲份,最真實。”
蕭墨蘊更是未從戲份中走出來,她同樣傷感又五味雜陳的說道:“其實是編劇台詞寫的好,寫的到位。”
“蘊蘊。一部好戲,少不了任何人的努力,你都不相信,我是因為你這次去了加國之後,看到你和蕭老將軍你們之間又吵又鬧的,卻是這世間最為濃鬱親情的時候,才又將著劇本做了改動的。”一旁的編劇也毫不攬功的說道。
“蘊蘊,有沒有興趣我們原班人馬,同樣的導演,同樣的製片人,同樣的編劇,還是你做女一號。我們開始籌備下一部戲,我知道你最近一段時間都很忙,這個也不著急,年後,我們這部劇過審了之後再說?”身後,冷士奎也虔誠的說道。
“當然沒問題。”蕭墨蘊欣慰的笑,一邊笑,一邊榮幸的說道:“也就是,以後我就正式走向了演繹之路,而且還一出道就是妥妥女一號?”
“不僅如此。”身後鬱鴻放來了,今天下午沒有鬱上校的戲份,蕭墨蘊來了劇組之後就沒看到鬱鴻放,本還想問問鬱鴻放幹嘛去了,想旁敲側擊的問問他關於小姨的事情,卻一直沒看見他。
這下看到了鬱鴻放,正合適。
鬱鴻放如父如兄一般的笑容看著蕭墨蘊說道:“蘊蘊,你不僅僅會是女一號,你還是地地道道的軍旅演員。”
“鬱上校,你今天下午去哪兒了?我找你呢,都沒找到。”蕭墨蘊轉身問鬱鴻放到。
“想知道啊?”鬱鴻放笑著說道。
“嗯。當然了。”
“這個,暫時先保密。”鬱鴻放神秘說道。
“保密可以,讓我猜一下?”蕭墨蘊問道,然後湊近了鬱鴻放的耳朵邊小聲的笑著說道:“今天下午你出去辦的事情,跟我小姨有關吧?”
鬱鴻放一愣,繼而笑了:“小丫頭!就你鬼機靈。”
“我猜對了?”蕭墨蘊笑問,然後又極為有眼力見兒的說道:“那我就不問了。不過我祝你早日成為我的小姨夫。”
這話一出口,倒是把成熟穩重的三十多歲男人說的有些麵紅耳赤了。
兩個人的對話,在劇組人的眼中倒是沒什麽,蕭墨蘊行的正坐得端,又是經曆了這麽的多事情,大家都知道對於她的人品都是有目共睹的。
就算是對餘啟明,鬱鴻放,以及冷士奎他們也都知道,彼此都很光明磊落。
可
即便如此,依然不乏覬覦和窺視的眼睛。
和鬱鴻放的有說有笑中尚未終止,蕭墨蘊看到了幾天都未曾露麵的溫一斐。
這個劇務和場記,難道他不該每時每刻都在劇組嗎?這陣子好像溫一斐老是不在劇組。溫一斐這陣子幹嘛去了?
陡然間,想到了前幾天柳柳和她說的說的事情,好像程洢姑姑和溫一斐叔叔鬧了別扭。
“溫一斐。”蕭墨蘊猛然叫住溫一斐。這才看到,幾天不見溫一斐,溫一斐的唇角竟然長了一圈胡子。
溫一斐看到蕭墨蘊的時候,也是一臉的愣怔。
繼而表情憂鬱。
“溫一斐,你怎麽了?”蕭墨蘊快速來到溫一斐麵前。
“蘊蘊,戲拍好了嗎?”溫一斐勉強擠出笑容問蕭墨蘊道。
“你到底怎麽了?”蕭墨蘊關心的問道。
“沒怎麽。”溫一斐苦澀的笑。
“哎!”蕭墨蘊一把把溫一斐的頭發擼亂了,又抓住她個胳膊又推又搡的極為不客氣:“溫一斐,你是不是我哥們兒,不帶你這麽墨跡的吧,你是不是覺得我這陣子沒怎麽理你,所以你就生我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陣子去加國,回來又處理冷家的喪禮,我忙成什麽了,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理解人了?”
蕭墨蘊其實知道溫一斐不是這樣的人,她就是想逗一逗他,想讓他歡快起來,想讓他有什麽事兒別憋在心裏,告訴她。
可這樣推搡著溫一斐,溫一斐依然對蕭墨蘊苦澀的笑笑。
一臉無精打采的樣子。
蕭墨蘊突然發現,事情似乎很嚴重。
頓時間,她正色的問道:“溫一斐,是不是你和程洢你們兩個人發生了什麽不愉快?”
“別問了好嗎蘊蘊。”溫一斐明顯的在拒絕這個話題。
蕭墨蘊:“……”
正想在問溫一斐個究竟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打開手機一看,是母親打來的,於是立即接通:“媽媽,您怎麽這個時候打電話來了,對了媽媽,冷婉回家了嗎?沒在家裏亂鬧騰吧?”
電話那一端,顧馨茹淡淡的語氣問道:“團團,不僅僅是冷婉的事情,冷宅上將官邸被撤銷了。”
“啊?”蕭墨蘊一下子沒聽懂。
“誒。”顧馨茹在電話那一端長歎一聲:“冷婉覺得,是你和阿湛故意這樣做的。”
下午,她剛剛午睡睡醒,冷宅內突然來了兩名政府官員以及一隊武裝警察,對顧馨茹一番客氣之後,便將冷宅內所有人叫齊。
包括前來為叔父奔喪,外加為自己父親燒五七紙的冷家幾兄妹們全部到場。
兩名官員看著冷禦軍留下的六個子女之時,並沒有做出太多的垂憐之類的,反而是十分冰冷的語氣宣布道:“冷禦軍,二十年因為一己之私製造特大冤案,掩蓋了二十年不說,還不負責任畏罪自殺,不僅如此,還縱容其弟冷勝軍打著軍中有後台的旗號,暗中幫助韓啟山走私犯罪,這些都是在冷禦軍的眼皮子底下活動的,冷禦軍冷勝軍兄弟倆為整個帝國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損失,更甚至是觸犯了帝國的軍法,本是軍法難饒,卻是現在三個人都已經畏罪自裁,人是死了,罪行自然是無法宣判,但,冷宅內一切所享有的上將待遇,從今天起將全部取消,冷宅查封。”
如此一番話,將冷禦軍的六個子女包括冷鋒在內都是在是太吃驚了。
父親罪行揭開,冷宅查封!
這意味著什麽?
這意味著無論是軍方,還是國君方麵都不打算在幫冷家掩蓋,而是讓冷家冷宅的恥辱和罪行全部曝光在公民的眼中和心裏。
自此,冷家在沒有意思榮耀。
有的隻是恥辱。
明眼人,尤其是冷鋒,一眼就看出來,這件事是因為冷勝軍引起的,要不是冷勝軍犯下如此滔天大錯,軍方乃至國君會保留父親最後的顏麵。
可惜!
自己的好舒服,冷勝軍!
非要在家裏風雨飄搖的時候不知悔改,卻還要兵行險招,害人終害己。
“誒!”冷鋒一聲歎息,卻也接受現實的語氣說道:“謝謝兩位官員,謝謝了。”
他唯有能說謝謝,隻有這樣才能保持冷家最後的顏麵:“既然冷宅被查封了,那麽政府說讓我們什麽時候搬走,我們就搬走。”
冷鋒是接受了處罰的態度。
冷宅有沒有對他來說都一樣,這個軍政圈子,他早就已經呆夠了,還不如他西比方的商業王國來的更為自在。
即便是冷宅查封了,他依然能在商業方麵創出一番驕人的成績,如果茹姨和華佑婷以及冷婉願意跟著他去西北方的話,他會讓他們衣食無憂。
至於其他兄弟姐妹,他們各自有各自的家庭,不需要冷鋒操心什麽。
卻,令冷鋒沒想到的是,兩名官員尚未把話說完:“冷宅是按理說是要被查封的,但是,有一個方法可以保住。”
“什麽方法?”冷鋒立即問道。”
“把冷宅的改為顧宅。”
“什麽!”
“什麽意思?”
“改成顧宅?憑什麽!”
這是冷震冷恬冷靜三人的聲音。
“冷禦軍和冷勝軍兄弟倆犯了如此大罪,冷宅作為國家撥給冷將軍的府邸,自然是要收回去的,之所以不收回去,完全是因為顧女士住在這裏!如果這裏不像被封存,那麽從今以後,這裏的一切跟冷禦軍無關,這裏隻顧馨茹女士的住宅!”
話說的再清楚不過。
自此,冷家在軍政界徹底沒落。
而冷宅之所以能保留下來,是因為顧馨茹,這個冷禦軍沒有半點關係。
更是隻,沾染上冷禦軍隻會是恥辱。
而冷家的子女們,今後也再也沒有半分享受父親殊榮的可能。
不被人當做罪犯的女兒人人喊打就已經不錯了。
官員的宣布剛走,冷婉便回來了。
失魂落魄,哭的眼睛都紅了。
冷震冷恬冷靜三姐弟因為尚且在氣憤中,自然是來不及過問冷婉到底怎麽了?
而冷棟冷嫻以及冷震,卻是吧冷婉當做親妹妹。
冷嫻最先問道:“婉婉,你怎麽了?是不是因為爸媽不在了,你傷心又跑到爸媽墓前去哭了?”
說著,冷嫻掉下了眼淚。
“婉婉,別難過了,我們都會照顧你的。”冷棟也安慰冷婉道。
冷婉隻痛苦的搖搖頭,然後一雙仇恨的眼睛看著顧馨茹。
“婉婉!不要這樣看著茹姨!叔父和嬸母的死亡都是他們咎由自取,我是你的小哥,你如果在外麵遇到什麽不開心,作為小哥我自然會替你出頭,不要以為我們冷家被查封了,冷家的人就不要火了,機會都是自己混出來的,想當年,父親不也是獨自打下來的一片天地嗎?父親曾經可以,我們為什麽不可以?”冷鋒一邊是嗬斥冷婉讓她對顧馨茹尊重點。
另一方麵,也是對冷家人的一種鼓舞。
所有人都垂頭喪氣的時候,隻有冷鋒能沉得住氣,查封而已,又不是死人的事情,隻要人在,一定能再創出一番天地來。
他冷鋒從來不靠任何人,更不會靠父親。
相反的,自從他知道了父親做的那些事情的時候,他一直都以父親為恥,冷宅被查封了他覺得未必不是好事。
至少,能讓那些圖謀不軌的人有所驚醒。
然而
冷鋒的這番話,卻將冷婉驚的渾身發抖。
“小哥你說什麽?”冷婉顫抖著聲音問道:“冷宅,也和我家一樣被查封了?”
“對,就在剛才。”冷震替冷鋒回答了。
“好狠!他們竟然這麽狠。”冷婉軟弱無力的笑道。
“誰們好狠?”冷震抓住冷婉問道。
“沒什麽。”冷婉看了顧馨茹一眼,終究是沒有吧蕭墨蘊這是三個字說出口,此時此刻,她已經明確的意識到,這個她認為最後的依靠的冷宅,以後將不再姓冷。
而是姓顧。
以後,這裏邊徹徹底底是顧馨茹的家,而不是伯父冷禦軍的家,更不是冷家幾兄弟的家了,而她冷婉卻無處可去,一定要住在這裏。
想至此的時候,冷婉便屈身一跪,跪在了顧馨茹的麵前說道:“伯母,以前都是婉婉不懂事,婉婉以後記住了,再也不去招惹蘊蘊了,其實我真的沒有招惹蘊蘊,茹姨,您能不能幫我在蘊蘊麵前說些好話,我向她道歉好不好?”
顧馨茹被問的莫名其妙。
尚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輕?
隻能溫緩的安撫冷婉,告訴她,冷宅無論姓冷還是姓顧,這裏都是冷家姐弟幾個人最終的歸宿。
她著一席話,看在冷家幾兄妹的眼裏有著一種占了便宜理虧所以示弱的表現。
冷家幾姐弟表麵不說什麽是因為覺得和顧馨茹硬碰硬的碰不過顧馨茹。
於是,幾兄妹同時好言好語勸說冷婉先平靜一下。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冷家幾兄妹才各壞心思的離開冷宅。
這個時候,顧馨茹也才抽出空來打電話問蕭墨蘊。
“蘊蘊,冷家被查封,到底是什麽情況?是不是你和阿湛你們在背後使的力氣?”顧馨茹平靜的問女兒道。
“媽,這是他們冷家該有的下場。有句古言說的好,人再做天在看。”蕭墨蘊同樣淡然的回答母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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