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心如自立,冷婉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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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走進了冷婉幾步,眼神依舊是沉寒的看著這個女人。
真倒胃口!
女人已經沒有了十八歲時候的清純和嬌俏,有的隻是成熟女人的死纏爛打。
看著她那一頭微卷的大波浪,厚厚的眼睫毛,以及濃黑的眼影,還有她那掩飾不了顧盼留情的眼神。
程湛便能想到那天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她親口承認她是蕭正宏的情人。
性伴侶。
一個剛死了父母的人,這樣的話,她也能說得出來?
似乎看到程湛臉上的厭惡之色,冷婉立即哽了哽喉嚨,提著個大包朝程湛走進了兩步,語氣越發卑微的說道:“阿湛,我知道這幾天你肯定是厭惡我厭惡的要命,說實在的,我自己也厭惡我自己。”
“你厭惡不厭惡你自己,跟我說這些有用嗎,冷婉?”男人耐著性子問冷婉道。
現在這樣的情形,他就算是在厭惡她也不能動手去打她,一,她尚未在表麵做出對他極為不利的事情,第二,這是在柳柳的幼兒園門前,他不想讓女兒看到父親如此粗暴的一麵。
第三,他也因為她畢竟剛剛失去雙親,而且還有冷鋒護著她。冷鋒是冷家現在唯一能支撐起來的男人。
又是程湛的好兄弟。
而且冷家已經一再節節敗退,這個時候,程湛不想在給冷鋒增加負擔了。
所以,無論冷婉多麽令人惡心,他自然不會對他動手。
再說了,不是有蕭正宏來負責她呢嘛!
想到蕭正宏的時候,冷婉也在對程湛提起蕭正宏:“阿湛,我剛死了父母,已經無依無靠,蕭正宏也是你們帶著他去我們家的,他勾引我,強迫我,又拿蕭遠清和蘊蘊的事情來威脅我,你說讓我一個弱女子,我能怎麽辦?我隻好順從了他,我不想惹是生非。”
說這話的時候,冷婉的睫毛上沾著晶瑩的淚水,頗有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
“是嗎?”程湛不動聲色的問道,然後意味幽深的看著冷婉笑:“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話,原封未動學給蕭正宏聽嗎?要知道,蕭正宏現在正住在棲廬公館呢。”
卻沒想到,冷婉的語氣淒然又淡然:“你學給他聽了,他頂多就是打我一頓,或者淩辱我一頓,這對我來說,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了。我不在乎,我說的都是事實情況。”
說完這番話,她大而勾魂的眼神也定定的看著程湛。
心裏在想著蕭正宏。
那個男人!
狐狸一般!
比他的父親還要狡猾,每天換著花樣勾引她,手上和話語裏占盡了她的便宜,卻絲毫不碰她的身子一下。
從言語中,她能聽得出來他和他的父親韓啟山一樣陰森,狠辣,壞到骨子裏,包括強勢的調戲女人都是同一個手腕。
他卻又和韓啟山不一樣。
蕭正宏隻是嘴上功夫,卻從來不來真格的,對別的女人冷婉不知道,但是對她冷婉,至少直到現在,蕭正宏還沒真正的入過她的身。
如此以來本該高興才是,畢竟自己沒吃虧什麽,可冷婉卻不,蕭正宏越是不要她,她越是急的發瘋跳腳。
但,蕭正宏又每天都和她黏糊在一起。
甚至於,計劃讓自己的父親韓啟山越獄這樣的事情也不瞞著她,而且告訴她,韓啟山在國外還有一筆碩大的資金。
碩大的資金。
再加上蕭正宏在蕭遠清那裏搜刮的十個億以及無數的奇珍異寶。
總也算是個大凱子。
可,冷婉釣不到!
急死人!
想著蕭正宏一門心思想讓韓啟山越獄,又實實在在的在蕭遠清那裏搜刮了錢財,冷婉在心裏認定了蕭正宏和蕭遠清甚至於蕭墨蘊顧馨茹他們是背道而馳的。
結果
這個認定在她和蕭正宏一起參加那次的聚餐之後的第二天,就被她證實了。
那天聚餐宴上,她被蕭正宏當麵打耳光,被迫屈辱的向廖碧雲和赫連捷道歉過後,幾乎是哭著回到了冷宅內,卻又遭逢偌大的冷宅也被查封起來。
好在冷宅的情況比她自己家裏的情況好了些,冷宅雖然被查封,但是卻可以以顧馨茹的名義繼續保留下來。
而顧馨茹也十分大度,說雖然是冷宅改姓顧了,但這裏既然是冷家子女的歸宿之地。
但,冷家幾子女以及冷婉都明白,這隻是顧馨茹得了便宜還賣乖,打了一大巴掌再給個糖吃。
說白了不就是侵吞了冷宅這麽大的產業,而不得不做出的小恩惠來慰藉冷家子女嘛。
表麵上,冷婉順從了顧馨茹。
依然叫她伯母。
可私下裏,她卻一個電話撥給了蕭正宏:“蕭正宏,你不得好死!別以為我冷婉一點用處都沒有,我知道的你父親韓啟山的事情,以及你兩個妹妹的事情,遠遠比你想象的要多!但,我不會再幫你了,我要看著你是怎麽顧馨茹被程湛被蕭墨蘊玩兒死的!”
冷婉這番話說的頗有跟蕭正宏賭氣的意思,當著顧馨竹,蕭墨蘊,廖碧雲的麵,把她侮辱成那樣,內心深處她其實還是期盼蕭正宏能給她一個理由。
為什麽?
卻怎麽也沒想到,蕭正宏的回話更為囂張和邪肆:“女人!難道你不願意做我的女人?”
“……”冷婉。
“回答我!想還是不想!”蕭正宏絲毫不給她留有餘地的嗬斥道。
“想。”卑微的回答了。
這個蕭正宏,真的是又強勢,又有味道。
“想,就得忍常人不能忍,你都不想想,我剛搜刮了蕭遠清十個億,又貪了他那麽多的奇珍異寶,本來蕭遠清是要弄死我的,而我呢,拖了蕭墨蘊和顧馨竹的福彩逃脫蕭遠清魔抓,我來到雲江無根無基,短時期之內,再不救出韓啟山之前,我不靠著顧馨茹顧馨竹兩姐妹,不靠著蕭墨蘊和程湛,我靠誰!”
“我……”一番話,雖然是斥責冷婉的。
卻也讓冷婉聽出了蕭正宏是在跟她交心,跟他兜底兒。
“你什麽你,女人!”蕭正宏繼續斥責她,語氣比之梗菜更為狠厲:“愚蠢!成不了大事!就光有一副貌美如花的長相,胸大無腦,隻有騷功,卻沒有陰功。”
“我,你,你什麽意思嘛!”男人雖然在罵她,可女人聽出了男人對她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恨鐵不成鋼,那是自己人對自己人才說的話。
男人這是把她當做自己人,恨鐵不成鋼的自己人。
“什麽叫我隻有騷功,卻沒有陰功,我的騷功再好,你也沒有嚐過我的騷味兒。”
“你的騷味隔著十裏地我都能聞到,現在還不是嚐你騷味兒的時候,爺兒我現在想的是,怎麽能保住我和你!不成氣候的蠢女人,就知道對我放騷味兒,卻一點都承受不了壓力!打了你巴掌,還以為你在飯桌上那一端戲份演的都是出自內心,卻沒想到,背地裏卻在這個跟我叫委屈,聽你剛才那話的意思,你是沒看出來我是聯合你在蕭墨蘊在廖碧雲麵前演戲。要不然你不會恨我入骨!”蕭正宏說的理直氣壯,極為跋扈。
但,句句卻直戳冷婉的心窩子。
霸氣的話,將她戳的心尖子癢癢呢。
語氣也變得更為不理直氣壯了:“你,你是說,你在飯桌上,當著廖碧雲和赫連捷他們麵兒打我,是在演戲給她們看?是想讓蕭墨蘊和程湛更加信任你?”
“你以為你!蠢!”
“我,其實我沒你說的那麽蠢!我要是真的麽不知道你是在演戲,我當時怎麽可能會那麽配合你,你打了我,我還要低聲下氣的跟別人說我是你的情人,還像廖碧雲和赫連捷道歉。”這個時候的冷婉,辯解的很快。
她不傻,反應也極為迅速。
自然是不想在蕭正宏麵前落得個愚蠢不合格隊友的印象。
蕭正宏的這番話,已經讓她證實了出來蕭正宏真正的目的,並且這樣狠辣的蕭正宏也讓她看到了蕭正宏骨子裏和韓啟山多像。
甚至,比韓啟山更有野心,也更有魄力和方法。
跟著蕭正宏,冷婉覺得自己有出路。
但,內心深處,她真正喜歡,真正愛著的還是程湛。
程湛無論是在心機城府以及各個方麵,都比蕭正宏更為出色,但程湛卻比蕭正宏正氣。
可以這麽說吧。
如果一個女人跟著程湛,隻要他願意讓你跟著她,那麽一生之中他都都會對你疼愛有加,永遠不離不棄。會是一個極為有責任的男人。
而蕭正宏卻不一定。
他的淫邪之心太大,變數則是更多。
以至於,在冷婉的心裏,她做了兩手打算。
既要勾的住蕭正宏,又要在拿蕭正宏在程湛這裏裝可憐,既然要幫得上蕭正宏,讓蕭正宏發自內心的不要小覷了她冷婉。
又要把這筆賬全部都算在蕭正宏和蕭墨蘊的身上,一次來博取程湛的同情。
蕭正宏不是說她蠢嗎?
那她就真的蠢給他看看,最終,讓他知道一個蠢女人,是怎麽能嚐得了他蕭正宏這匹脫韁之馬的鮮味兒,又能將他所有的財產都據為己有,還能再破壞的了蕭墨蘊和程湛的婚姻。
至於顧馨茹,那不是還有冷家幾兄妹以及華褚亮華佑婷父女倆呢嘛!
而她
切切實實最先要做的便是,赫連藍汐告訴的她的事情。
柳柳喜歡小豬佩奇。
本來是想讓蕭正宏帶著她先跟柳柳熟悉一段時間的,讓柳柳對她有點好感,但,蕭正宏卻勸她:“我現在一定要和蕭墨蘊關係處理好。我不能帶你去,還是你自己去的好,你要是自己去了,不正好可以接近程湛嗎?我不介意你在程湛麵前,把我說成強奸犯。”
臨來幼兒園之前,蕭正宏壞壞的捏著冷婉的下巴說道。
“真的不介意?”冷婉沒想到。
“說你愚蠢,隻有騷功,你還委屈!”男人狠狠的捏住她下巴,粗糲的大手狠狠的抓住了她的胸前,用力一擰。
女人疼的嗷嗚亂叫。
“女人!按照我說的去做!拚了命的在程湛明前說我壞話,我扛著。”
“嗯,知道了。”女人乖巧的回答著。
有了蕭正宏這樣的授意,站在程湛麵前的冷婉,自然是把蕭正宏說的豬狗不如,將她一切的委屈與被動,都說成了是蕭正宏對她的強迫。
並且,絲毫不怕程湛真的去蕭正宏麵前將她的這番話說給蕭正宏聽。
她心裏篤定,此時此刻,看著程湛的眼神自然是迷人又真誠。
程湛還真是被她說的,無言了。
繼而問道:“手中拿的什麽?來這裏找我又有什麽事呢?”
“阿湛,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來找你的,我,我就是聽到柳柳和蕭正宏打電話了,柳柳哭著說‘舅舅你也不理我,沒人理我,我就是個孤兒。’我當時聽到了,心裏很辛酸,以前不覺得,現在我自己也是孤兒了,所以特別理解孤兒的感受,這不,我正好今天有空,就去商場裏給柳柳買了很多玩具,因為不敢去棲廬公館,所以我就隻好在幼兒園門口等。”冷婉說這話的時候,心裏想著那個女人打給她的電話。
“今天,程湛會去幼兒園陪伴柳柳參加聯歡會!”
心中得意的笑著。
女人的信息,還真的是準確呢。
看來,自己要破費不少了。
不過沒關係,可以問小哥要。
“你有心了。”程湛淡然的說道。語畢伸手要接冷婉手中的提著的大包:“給我吧。”
“我,可以見見柳柳嗎?”女人可憐巴巴的問道,然後又極為善解人意的說道:“不讓我見也沒關係,我隻要心意到了就行,替我囑咐她,我以後還會經常給她買玩具的。”
冷婉並沒有得寸進尺,反而是以退為進。
這招,也是蕭正宏教她的呢。
程湛沒說話。
女人的心思他點眼就過,女人的小伎倆在他的麵前更是拙劣的沒眼看。
無論她說的天花亂墜,程湛斷然是不會讓她見柳柳的。
但,有時候人算不如天算。
程湛是不打算讓冷婉見柳柳,可柳柳卻自己出來了。
原本在教室裏等待媽媽來和她一起參加聯歡會的柳柳,左等右等,媽媽還沒來,她就趴在窗戶上看呀看。
心理有些失落,媽媽不會又因為工作太忙來不成了吧?
哼哼哼!
正氣嘟嘟著,卻看到了爸爸!
是爸爸!
爸爸正在跟一個漂亮阿姨說話。
柳柳有點小吃醋!
於是,便氣鼓鼓著小腮幫子來到爸爸麵前:“爸爸,她是誰!我媽媽呢!”
醋勁兒很大,比媽媽的還大。
程湛:“……”
“對比起啊蘊蘊,我,我那個,我是你媽媽的朋友啊,好姐妹。”沒等程湛說什麽的時候,冷婉卻已經一臉含笑的蹲了下去,然後慈眉善目的看著柳柳,說道。
“不是!”
柳柳卻絲毫不領情:“你不是我媽媽的好朋友,好姐妹,我媽媽的好朋友好姐妹是碧雲姐姐!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會跟我爸爸在一起!”
這個柳柳,小醋勁兒,以及對蘊蘊的維護,簡直就是個小戰士。程湛在心裏都好笑的不得了,很想講柳柳這樣模樣錄下來發給蘊蘊看一看,可這個時候,他不能啊。
而冷婉,耐心是真的好。
“柳柳,你聽阿姨說一句好不好?”
“說吧!聽著呢。”柳柳看都不看冷婉。
“就拿你來說吧,你們幼兒園裏,你們班上,有多少小朋友啊?”
“一個班十幾個吧。”柳柳是個聰明的小孩,班裏有多少人,她一直都很清楚,並能輸數的過來,麵前的這個女人想要考她根本考不住她。
卻沒想到,冷婉問道:“那,和你關係要好的有幾個呢?”
“好幾個吧,沈晨晨,毛豆豆,隋逸賀都是我的好朋友。”柳柳如數家珍的似的:“還有更多呢,我幹嘛要告訴你啊!”
“嗬嗬嗬。這就對了嘛!”冷婉笑的溫柔極了:“你看你,這麽小一點點,才上了幼稚園,就交到了這麽多的朋友,而你媽媽,已經都是大人了,而且,你媽媽又是十分討人喜歡的女人,她的交的朋友肯定比你要多的多哦。”
“……”不得不承認,眼麵前這個女人說的很對:“你,你想說什麽?”
柳柳有一種被套進去的感覺。
“阿姨隻是想告訴你,你媽媽是個好女人,很多人都願意和她交朋友,並且有很多的朋友或許你媽媽還沒來的介紹給你認識呢,因為你媽媽最近太忙了,忙著拍戲,而我就是因為你媽媽太忙了,所以才會代替她來看一看你,剛才在和你爸爸說話也不是在說的別的,而是我給你買了很多禮物,都是玩具,想讓你爸爸轉交給你。”冷婉循循善誘的語氣,讓站在一旁的程湛忍不住驚呆。
這樣的女人,演技真的是一流的,而他家的小柳柳呢?
小妮兒!
一向自稱情商智商雙商都高的妞兒,終究是敵不過大人對她的千般的誘惑和坑蒙拐騙。
孩子的心,總是太過純潔幹淨。
柳柳的小臉上,一分鍾之前還對冷婉虎視眈眈,一分鍾之後,便已經土崩瓦解了:“玩具啊?”
“是啊,玩具。”
“都,都是什麽玩具?”小妞兒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玩具,對於孩子來說,總是有著不可低檔的吸引力。即便是柳柳的玩具甚至已經多的都可以堆滿一整間屋子。
可這個時候,聽到冷婉給她買了玩具,她依然心中興奮又雀躍。
“因為不知道你最愛什麽玩具,所以我在商場裏隻要是我喜歡的,我就買了回來,如果這裏麵沒你喜歡的玩具也沒關係,你告訴阿姨你最喜歡什麽,下次阿姨單獨去給你買。”冷婉一邊故意第一次便掏出了小豬佩奇的一係列玩具的同時,一邊問柳柳。
果然
柳柳的眼睛都瞪圓了:“哇,那麽大的小豬佩奇誒,我真的好喜歡,晚上可以抱著小佩奇睡覺了。嗷嗚嗚嗚。”
小丫頭一把接過冷婉手中的佩奇毛絨娃娃,高興的就親了一口。
冷婉心中冷笑。
赫連藍汐說的針對,小姑娘還真是最喜歡小豬佩奇。
“阿姨,你怎麽那麽了解我,我是真的喜歡小豬佩奇誒。”柳柳對冷婉的戒備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而冷婉卻一本正經的說道:“因為聽你媽媽說過一次,說你喜歡小豬佩奇,我也不確定,所以就買了,不過我也是喜歡小豬佩奇的。”
在聽赫連藍汐說小豬佩奇之前。
冷婉甚至不知道小豬佩奇是什麽。
“這就對了,你是真的是我媽媽的好朋友,我相信了。”柳柳抱著小豬佩奇,高興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子。
然後對程湛說道:“爸爸。媽媽的朋友,你一定要對人客氣一點,不然媽媽該怪罪你了。”
男人:“……”
他有一百種方法可以對付冷婉,可以讓她死的很難看,但,唯一一點,他不想讓柳柳不開心,更不想當著柳柳的麵兒,讓柳柳看著他揭穿冷婉。
那樣會給孩子造成不可抹掉的心裏陰影。
這個時候,程湛心想,柳柳這會兒正高興著,而且今天是幼兒園的聯歡會,不如將錯就錯先任由冷婉下去。
等事後再說。
“阿姨,你和爸爸一起參加我們的聯歡會吧。”就在程湛一語不發的時候,柳柳已經極力邀請冷婉了。
冷婉卻看著程湛,程湛不語。
不說答應,也不說不答應。
而這一次,冷婉卻很識趣:“柳柳啊,阿姨畢竟是阿姨,身份不一樣,今天是你們幼兒園的聯歡會,前來參加的成員都是爸爸媽媽們,如果阿姨參加了,很多小朋友和家長都會問起你,你不好回答他們,你會為難的,阿姨不想讓你為難知道嗎?所以阿姨就不參加了,阿姨在幼兒園的外麵等你,好不好?”
“可是阿姨,外麵很冷。”柳柳心裏柔軟了的不行,心疼起冷婉來。
“沒關係寶貝,阿姨不怕冷,隻要你出來在看到你,阿姨就不怕冷。”冷婉捏了捏柳柳的小臉蛋。
“那阿姨,你等著,等到我們聯歡會結束的時候,我請你喝熱飲,能讓你暖暖身子。”柳柳承諾冷婉道。
“好!”冷婉的臉上露出一抹不經意的勝利微笑。
等的就是柳柳這句話。
能和背著蕭墨蘊和程湛單獨相處,可比跟著程湛一起參加柳柳的什麽聯歡會更為重要。
待程湛帶著柳柳一起進去幼兒園內參加聯歡會的時候,冷婉激動立即給赫連藍汐打了電話:“喂,你好,藍汐啊,都說你是個蠢貨,可我不這麽認為哎,你的方法很管用,柳柳一下子就喜歡上我了。藍汐啊,說吧,你想要什麽樣的獎勵呢?給你買個好點的假牙,還是怎麽滴?”
冷婉跟赫連藍汐聯係的時候,仿若是對待一個小貓小狗那般。
“我最想要的是蕭墨蘊死!”
“嗯,好呢。我們誌同道合呢!那我先掛了,等我好消息啊。”冷婉在電話這一端,笑的花枝亂顫。
笑完了,她又給蕭正宏打了電話:“阿宏,你,你真有辦法,我,我成功的博得了柳柳的喜歡,你不會怪我勾引阿湛吧?阿宏我其實我真的,我都是為了你,我是為了幫你我才勾引阿湛的,我既然跟了你,我就不會再打程湛的注意了,真的。”
電話那一端,此時此刻,蕭正宏正和顧馨茹顧馨竹兩姐妹在一起。
接到冷婉的電話,顧馨竹和顧馨茹兩人同時看向了蕭正宏,蕭正宏朝她們:“噓!”
然後向遠處走了幾步,才又邪笑著對冷婉說道:“女人!你想怎麽勾引阿湛那是你的事情,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性伴侶,又不是我將來以後要娶的老婆,我管你有幾個男人幹什麽!對於性伴侶來說,我自然是希望女人的技術越高潮越好。”
冷婉:“……”
男人竟然不介意她和多個男人來往,這以為著什麽?
心底裏深處,壓根就不在乎她。
壓根就是把她當成了玩物?
心底裏傳來陣陣落寞,失落,心絞。
同時,更加的認準了程湛。
這個世上,還是程湛才是最好的男人,最出色,最懂得照顧女人,最有責任心。
蕭墨蘊!
我冷婉非弄死你不可!
這樣想著的同時,她便在電話裏對著蕭正宏浪笑:“阿宏,你放心吧,伺候你的時候,我肯定會花樣百出的,我等著你臨幸我,你,能不能告訴我,你什麽時候才肯……”
女人的話,說了一半留了一半。
但,話中的意思卻再明確不過。
男人卻在那邊冷硬的敷衍道:“再說吧,掛了!”
冷婉:“……”
電話那一端,蕭正宏收了電話線之後,便又進去了,此時此刻,他們所處的地點是一家售樓中心。
而顧馨茹和顧馨竹正在售樓小姐的指引下在看一樁四合院式的群居小別墅。
在雲江,別墅的價格雖然是天價,可這家售樓處所推出的群居四合院小別墅,卻是在真正的豪華別墅區和商品樓房之間。
是顧馨茹能夠承受的起的,而且小四合院住著又能頤養天年,並且,不太擁擠。
顧馨茹很相中。
這個時候,蕭正宏已經來到了顧馨茹的麵前:“媽!你何必呢!帝國國君都把冷宅賜給你了,冠姓顧宅。而你卻要放棄?真是便宜了冷家那幾個瞎包子女。”
“阿宏!”顧馨茹嗔怪的看著蕭正宏:“小媽我隻想過清淨的日子,冷家該有的懲罰已經都在承受了,冷家的子女此時此刻個個都是活在屈辱之中了,而我何必要看中那一動宅院呢?”
“小媽說的是,您和蕭遠清一樣,骨子裏清傲的很,看似傲視一切,卻又骨子裏太過清正清明,你說你們這種人不吃虧誰吃虧!怪不得蕭遠清一輩子被人算計,到頭來連子女都搜刮他的錢財,好吧!看在蕭遠清被我搜刮了十個億的份上,您的這棟四合院,我出錢了!”蕭正宏半吊子的語氣,說的確實極為認真的話。
沒等顧馨茹回答什麽,他又說道:“但是媽,既然我出血了,咱就換個大點的地方,最起碼氣勢不能輸給冷宅,行不行?”
“噗!”顧馨竹都笑了,她看著顧馨茹,欣慰的說道:“姐,有時候人真的是有得就有失,如果你一輩子跟著蕭遠清,說不定蕭家的十七個孩子們,不會向現在這個樣,每個人都擁戴你,把你當親媽。”
“是呀。”顧馨茹也笑。
笑完了,看著蕭正宏,戳了他一指頭才緩緩淡淡的說道:“阿宏!在你爸爸手裏搜刮了那點錢財不容易啦,差點被你爸爸要了命!小媽我要是用你拿命換來的錢買了大別墅,豈不是太心狠了,你的那點錢啊,還是自己個揣著,揣緊了,知道嗎?以後娶了媳婦兒,過日子用。”
“那,小媽,你跟著冷禦軍,他一個帝國的軍人,又不像蕭遠清那般訓練了全球雇傭兵為他賺取軍需,您哪有錢?”
“再沒錢,小媽我手裏頭多少有一點,再說了,冷鋒從商這麽多年,每年都會給冷宅打過來一筆費用,而這筆費用都是用來給冷禦軍養老用的,了冷禦軍哪裏用得著?部隊上的津貼,一級上將的特殊津貼,足夠我們維護冷宅上下,所以冷鋒沒見給冷宅的這一筆錢,就都存下來了,別說小媽買一棟這樣的四合院了,就是買個十棟八棟的,錢都夠。你別為小媽操心,倒是你。”顧馨茹擔心的看著蕭正宏,說道。
“我怎麽了?媽?”蕭正宏問道。
“你雖然是出去打電話了,可我還是聽到了,你怎麽跟冷婉混在了一起?冷婉那個女孩子!”顧馨茹提到冷婉,臉上便沒有好臉色:“她跟鋒兒,跟冷棟冷嫻他們秦如姐妹,縱然她心中有再多的壞心思,再多的歪門邪道,我們卻不能不顧及鋒兒冷棟和冷嫻。可你,阿宏,你明知道她肚子裏揣著壞,你怎麽還和她攪和在一起?”
“媽!”這個時候,蕭正宏極為正色的看著顧馨茹說道:“阿宏活到現在,沒別的人生目的,就是要為您和蕭遠清出一口惡氣。冷婉她是自己作的,所謂的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她要是老老實實在您身邊待著,做一個規規矩矩的冷家小姐,即便她的父母親犯了錯,即便她曾經都有參與,我想阿湛蘊蘊都也不是那種得饒人處不饒人的人,可冷婉,她從來就沒閑下來過,所以她自己作死,怪不得別人。別的您都別問,您就等著出那一口惡氣吧。”
顧馨茹:“……”
蕭正宏突然一排腦門子:“光跟你說話呢,我都忘了一件正事兒,我的通知阿湛,別真的讓冷婉把柳柳給拐跑了。”
說著,蕭正宏就撥打程湛的手機。
手機沒接通的時候,顧馨茹笑著說道:“好久都沒見柳柳了。”
“媽,下次我開車,帶著您一起接柳柳放學。”說著,他這邊程湛的手機仍然沒接通。
直到自動掛斷。
然後再撥一次,還是無人接聽。
到底什麽情況?
其實,電話那一端程湛和柳柳正在聯歡會現場,程湛是吧聲音調成了靜音,所以聽不到一切來電。
聯歡會自然是一些孩子的才藝表演,更是少不了和大人的互動,而程湛因為有了前幾天和孩子做親子活動的互動經驗,此次參加聯歡會,更是有經驗有心得。
他和柳柳兩個人的節目是幼兒園的老師臨時給他們排編的一個關於奶爸和萌寶的父女短小品。
不得不說,家裏有個做演員的妻子和寶媽,寶媽和寶寶都跟著受到了不少的渲染,程湛和柳柳兩個人雖然從來沒演過戲,可兩個人演起小品來卻是惟妙惟肖,絲毫不緊張,並且,痕跡很少。
很真實,很放鬆。
台下,鼓掌手此起彼伏,經久不消。
程湛很滿意,雖然是個小小的舞台,可是對孩子卻是一種無形中的磨煉,而對他這個新晉升為父親才一個月的人來說。
更是一種和孩子相處的心的。
正常聯歡會不過兩小時而已,小朋友們都是台上各顯神通表演才藝,他們大都是彈鋼琴啊,唱歌啊,拉小提琴啊,拉大提琴,表演跳舞,民族舞,芭蕾舞,應有盡有。
可唯獨
隻有柳柳和爸爸的是小品。
整場聯歡會,隻有這一部小品。
這部小品顯得彌足珍貴,並且毫無疑問的在所有的節目中,它是最為出色的。
這場聯歡會,讓柳柳和程湛這對父女又囊獲了一等獎。
小妮兒高興。
都從幼稚園出來了,依然是一臉高興興奮的停不下來:“爸爸,爸爸!我長大了以後也好和媽媽一樣做演員,做個大明星好不好?”
“為什麽?”程湛笑著,明知故問。
“你沒發現嗎爸爸,我們今天的小品演的多好啊,全場就我們收到的漲收最多,最響亮,最長久,我多有表演天才啊!”小姑娘誇起自己來,可絲毫不謙虛。
“即便你表演的很好,可不還是因為有我這個配角來給你配戲,所以你才能演的這麽好嗎?”男人使壞的打擊著自己的閨女。
“哼!反正我長了以後就是要當演員,和媽媽一樣!”小姑娘的笑容就跟冬日裏綻放的最為清潔的蘭花一般。
而牽著她的父親,就是那侍弄蘭花的最為辛苦的園丁。
那種父愛,如山一般。
卻又散放著一種極為難得帶著父愛氣息的男人味兒。
這樣的男人,讓一隻都站在幼兒園外麵,沒舍得離開,等在凜風種的冷婉看的幾近癡迷。
男人真是人中龍鳳。
在軍區,在沙場上,他是殺伐果斷的軍中少將,在尋常,在冷家的喪禮上,他又是個能隻手擺平一切的主導者,發號施令者,掌控著一切局麵的男人。
而在這個時候,他又從王者至尊變成了純粹的父親,他那份對小女孩的愛,十分的醇厚,讓人看了著迷。
他真的不是蕭正宏能夠比擬的。
不和他比的時候,蕭正宏還馬馬虎虎,可一旦和程湛比起來,蕭正宏就是個人渣。
冷婉在心裏想,放眼望去,真正能和程湛相較一二的,恐怕也就隻有自己的小哥冷鋒了。
然而,冷鋒卻也是不能和程湛相比的。
可,即便是冷鋒,他的心裏也是隻裝了蕭墨蘊一個女人。
憑什麽!
整個雲江,兩個最為出色的男人,都心係著那樣一個三流小演員!
而她冷婉,明明是貨真價實的雲江名媛,一級上將冷禦軍的侄女,卻落得個連蕭正宏這樣的都隻把她當做情人。
而是到現在都還不碰她的情人。
嫌她髒嗎?
混蛋!
都是王八蛋!
心裏妒恨著,冷風中的她卻帶著一份虔誠的笑容看著正在走出來的,手裏牽著小女孩的男人。
男人正在低頭看自己的手機。
而小女孩卻眼尖的看到了冷婉:“阿姨,你真的還在等我們啊,你冷不冷啊阿姨?”
小女孩天生心底善良,心眼兒軟,看到冷婉被凍成這樣,眼眶裏都瑩了淚水。
她抬起頭,看著依然看手機的爸爸說道:“爸爸,爸爸,我們快帶阿姨去吃晚飯吧,阿姨很冷,站在冷風裏等我們兩小時,我們要是不帶阿姨吃飯的讓她暖和暖和的話,媽媽肯定也會心疼的。”
程湛從手機上移開眼睛。
抬眼看著冷婉,心裏想的卻是蕭正宏給他發的短信:“阿湛,小心冷婉把你的寶貝女兒給拐跑,更是要當心這個女人,冷婉這個女人心如蛇蠍!”
而程湛也輕鬆淡然回給了蕭正宏一則短信:“大舅哥,我認識冷婉到現在,十幾年裏,她骨髓裏憋著什麽壞,我都比你清楚,你放心吧,你的小外甥女精明著呢,雙商都很高,絕對不會被冷婉給拐走的。”
這樣想著兩個人的對話,程湛便對和緩的嗓音對冷婉說道:“走吧,站在冷風中兩個小時,的確夠冷的,帶你和柳柳一起去吃個飯。”
“真,真的嗎阿湛?你不怪我?”冷婉激動異常的問道。
“怪你什麽?”程湛問道:“大家都是朋友,你又是冷家的子女。”
“真的把我當成朋友?”冷婉又問道,語氣很急促。
“當然!”
“那,我可以和你談談蘊蘊嗎?”這是冷婉臨時起意的大膽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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