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製燈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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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還沒有開始,司長歌卻要離開,這讓周圍的人都驚得忘記反應。
而赫林月原本看到司長歌的喜悅在聽到這話一下楞住,她快步走向司長歌一臉急切的開口,“長歌,這宴會才要開始你怎麽要離開,是有人得罪你了嗎?”
說著,那雙眼帶著警告的朝著周圍的人瞪了過去。
這下周圍更是安靜了。
“陛下以為呢?”
司長歌的聲音清清冷冷,那雙如琉璃般的眼眸看著赫林月更是沒有半點情緒,他這樣的神情更讓赫林月心裏虛了一下。
而久居高位的她早就習慣掩飾真實情緒,因此哪怕心裏虛的很臉上的表情卻是讓人無可挑剔的疑惑,還有絲絲的懇求,“長歌,有什麽話好好說,而且,你都幾年沒參加過宴會了,若這樣走了長空也會很遺憾的。”
赫林月很清楚司長歌護短的本性,尤其是對家裏人,因此就將司長空給拉了出來。
司長空一直跟在女皇的身後,但是他這妻主一見到他大哥就把他給忘記了,這會,為了挽留自己親大哥又將自己拉了出來,司長空心裏有點不太舒服。
不過,他也知道,在這樣的場麵上,他是絕對不能讓女皇沒有顏麵的。
他也知道,隻要自己開口,司長歌也不會給他難堪。
而事實上,卻也如此。
司長歌分的輕重,他要的,也隻是為時淩一爭得一席之地,而在眾大臣以及家眷麵前維護她的顏麵便是第一步。
他要做的事從來就沒有做不到。
時淩一臉色平靜的看著司長歌跟女皇交鋒,明明隻是簡單的一句話就能夠讓女皇輕易的妥協。
若說這裏頭沒有女皇對司長歌的情意在誰會相信,而且,女皇還因為司長歌將自己的空妃給忘記了。
這說明了什麽。
在場的人眼睛可都不瞎,能夠在殺人不見血的官場裏打滾的人個個精的很。
時淩一雖然從一開始就知道女皇會是自己最大的情敵,但是沒想到她會為司長歌妥協到這地步。
還真是用情至深呀。
或者說,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
時淩一微垂下眼簾,心裏卻一片冰冷。
而赫林月在了解事情的經過大發雷霆,將辦理宴會的內務總管給撤了職務打了幾十大板又讓人將新的桌位給抬進禦花園。
處理好一切,赫林月一臉求表揚的看著司長歌小心翼翼的開口,“長歌,你看朕都將那玩忽職守的人處置了,這下你可以留下吧。”
司長歌聞言,微乎幾微的點了點頭,對她那突然發亮的雙眼視而不見,而是轉身握住時淩一的手。
而因為他這一個舉動,赫林月的眼神瞬間變得陰沉,雖然也隻是一瞬間,但還是被一旁的司長空看到了。
司長空微抿了下唇,卻也溫和的提醒女皇,“陛下,時辰不早了,宴會也該開始了。”
經司長空的提醒,赫林月也知道自己不能在那麽多大臣跟家眷麵前失禮,便點了點頭。
待女皇,司長空先後入座,其他人也都紛紛走向自己的位置。
時淩一原本是要走到司長空旁邊的椅子,卻見司長歌動手將離他有一些距離的椅子搬到他身旁。
看到他這舉動,時淩一微楞了下,心裏頭因為司長歌跟女皇的過往而凝聚起來的寒冰頓時消融,目光也多了一絲柔和,而周圍的人也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的將目光投向那禦花園中央的女皇。
隨後一個個都當沒看到似的收起目光,女皇的眼神實在是可怕呀。
時淩一坐在司長歌的身邊,四目相對間,勾唇顯笑,那是旁人都無法插入的溫馨。
這司長歌對這入贅的妻子還挺重視的,連女皇都比不上。
眾人心裏有了想法,可很快就被宴會的鼓聲給拉了回來。
隨著宴會開始的鼓聲響起,一個個相貌妖嬈的男人們從兩旁出現,翩翩起舞。
飛月國的男人大多身形纖細苗條,尤其是長期跳舞的男人他們的身形就更加柔軟了。
因此朝中不少官員府裏也養了舞姬,其目的不言而喻。
眾人看著此刻舞動著腰肢的男人們,舉手投足盡是嫵媚,那雙雙眼都冒著光。
而相比之下,時淩一就無比的淡漠了。
這些男人無論哪個都不如司長歌萬分之一,隻不過,她突然很想知道司長歌跳起舞來會是什麽樣子?
“不好看嗎?”
司長歌見時淩一望向他,那嘴角微微翹起低聲開口。
“他們沒有你好看。”
聞言,司長歌怔了下,心頭一甜,從小到大,他聽過很多讚美他的話,可卻從沒那麽開心過。
“比任何人都好看是真的嗎?”
他在她心裏是最好看的那個人嗎?
他知道她從上一次離家後遇到很多事也遇到不少容貌俊美的男人,他雖然對自己很自信可卻還是想聽到她說的。
沒有哪一個男人不想聽到讚美的,尤其是對自己喜歡的女人。
時淩一看著司長歌那張仿若嫡仙的臉認真的點頭而腦子裏卻又突然冒出另外一張臉,那個萍水相逢卻共度一夜的淩歌。
他的相貌跟司長歌真是難分秋色呀。
司長歌看著時淩一目光很專注,眼神裏透著些許愉悅。
舞姬的舞再妖嬈動人,可也沒有他們吸引人的目光。
而他們兩人之間形成的氛圍誰都容不進去,讓人莫名羨慕的同時又嫉妒不已。
赫林月喜歡司長歌也不是一天兩天,想要娶他的心思也從沒變過,雖然當初誤打誤撞娶了司長空,但她最愛的依舊是他。
原本以為他們還有機會,隻要讓他看到自己的真心。
但沒想到他會用成親來斷絕他們在一起的任何可能。
不得不說司長歌真的夠狠,多年感情說棄就棄一點餘地都不給。
而現在還當著她的麵跟別的女人恩愛。
這個女人有什麽好,不就是小門小戶出生,有什麽資格跟他在一起。
越想越氣的赫林月心裏有了主意,她抬了抬手,樂聲停止,跳舞的男人們在拱手後一一退下。
女皇在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便入了主題。
“眾位愛卿,往年的上元燈會便隻是欣賞歌舞喝酒未免也單調乏味,今年朕打算過一個不一樣的。”
女皇的話讓在場的眾人議論紛紛,其中一個大臣站了起來,恭敬的開口,“請陛下明示。”
女皇勾了勾唇,示意那開口的大臣坐下,而其他人也都跟著紛紛開口。
“請陛下明示。”
“眾位愛卿也知道,上元燈會舉辦的目的,因為它是我們祖宗流傳下來的傳統,傳統雖不可改,但也不必墨守成規。”
女皇的話讓眾臣紛紛應了聲,心裏卻也更加好奇起來。
這女皇在打什麽啞迷?
想到這,她們齊刷刷的望向女皇,等著她開口解惑。
司長歌看著這樣的赫林月,對她的了解讓他微微的蹙了下眉。
她想做什麽?
見司長歌也望向她,赫林月心頭一熱,話也跟著脫口而出,“製燈。”
聽到這兩字,眾人都愣住了,眼裏還有點茫然驚訝。
“製燈,陛下你的意思是?”
赫林月站了起來看著眾臣開口,“眾愛卿,這上元燈火之所以有這燈字,顧名思義便是以燈為主,那麽現在就以這燈為主題辦個賞燈大會。”
“現在,朕給你們兩個時辰,待會會有宮人將工具備齊,可別讓朕失望。”
話落間,赫林月的眼神輕飄飄的掃了眼時淩一便帶著司長空離開。
司長空原本還想跟司長歌他們說會,可見女皇離開也隻能歉意的看了眼自己的兄弟。
司長歌他們倒也理解,便也沒說什麽。
“三哥,我不會製燈怎麽辦?”司青瀾從沒想到今年會有製燈這一出,他不會怎麽辦?
他不想害他們丟臉。
司羽辰聞言看了眼一臉擔憂的司青瀾,他能怎麽辦,他也不會。
司羽辰見司少陵沒有開口就知道沒希望了。
這女皇是什麽意思呀?
好端端的,製什麽燈,還要在上麵題詞。
若是題詩還好,這製燈?
正當司羽辰頭疼的時候,宮人已經將製燈的工具紙都遞上來了,而司長歌也開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