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她不是原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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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裏進了刺客,女皇又怎麽可能善罷甘休。
天還沒亮就讓所有崗位上的侍衛,禦林軍調動起來在整個皇宮裏進行搜尋。
因為,她覺得,這些刺客肯定是有目的而來。
而她之所以堅信這一點,那也是因為那些刺客的舉動根本不像是刺殺,倒像是調虎離山。
之所以搜尋,也隻是為了讓自己更安心罷了。
她的皇宮,容不得不軌的人存在。
尤其是威脅到她的人。
赫林月的多疑,給了時淩一跟司徒空空造成不小的麻煩。
看著屋底下將他們兩人包圍的禦林軍,時淩一蹙起眉頭,臉上的麵罩讓她稍微安心了些,好在她剛才及時將臉蒙住,若是被發現就糟糕了。
可是,若落在她們手裏,結果也一樣。
沒辦法了,既然被發現了,那麽,這些人,一個也不能留。
“貓頭鷹,我們有麻煩了。”
司徒空空看著那一排排禦林軍,聲音有些擔憂的開口。
他的輕功是不弱,但武功不行呀,若是被抓了,他神盜飛天貓的名字就要換人當了。
時淩一輕輕瞥了司徒空空一眼,什麽話也沒說,直接就跟那些侍衛打了起來。
而見時淩一竟然衝到宮裏最強禦林軍麵前,二話不說直接開打,司徒空空都有點懵。
這國家的女人是不是都很猛的?
時淩一動手,從來都是快準狠。
她一出手便撂倒好幾個侍衛,動作幹淨利落又狠辣。
而在她出手後,周圍的侍衛兵也都出手了,刀劍交替,在陽光下閃著道道寒光。
時淩一對這種場麵早已經是習以為常,她的骨子裏也早已習慣殺戮,害怕這東西,從來就不存在。
“貓頭鷹救我。”
時淩一剛剛將一個侍衛抹了脖子,便聽到這一句,一個分心,手臂被劃了一道,血,從衣裳滲了出來。
但,時淩一並不在意,在將那人胸口捅穿她才朝聲音方向望去,便見一排排弓箭手竟然對準屋頂上的司徒空空。
竟然連弓箭手都出動了,這女皇該有多怕死?
隻不過,這小子,難道真不會武?
可他輕功不是挺厲害的嗎?
時淩一的腦子裏閃過抹疑惑,卻還是躍起足尖,一把將舉著弓箭的侍衛紛紛打倒。
時淩一的武功招式詭異,而速度也快,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怕死,哪怕身上也已經受了傷,她也沒因此退縮過。
禦林軍首領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人,原本,她隻是按女皇的命令派人巡邏,沒想到竟然會真的讓她碰上。
這可真是一個強勁的對手。
明明她連弓箭手都派來了,她竟然可以躲了過去,而且還保護另外一個人。
想到這,禦林軍的首領雙眸一沉,不管怎麽說,這人來了,那就別想輕易的離開,否則的話她又該怎麽跟女皇交代。
禦林軍首領從自己的腰間抽出長劍,一躍足尖便朝時淩一刺了過去。
原本時淩一的手臂就被劃傷,還要保護一人,周圍又被侍衛圍住,若再無休止的打下去,吃虧的隻會是她自己。
時淩一想到這,皺起眉頭,正打算拚死一博。
而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一幫黑衣蒙麵人出現在屋頂之上。
他們一出現,二話不說直接提劍刺向周圍的侍衛禦林軍。
看著這些蒙麵人,時淩一腦子裏閃過抹疑惑,這些人是誰?
“你先走,這些人交給我們就好。”
時淩一以為是敵人,正戒備著便聽到這一句。
她微微一楞,他們,難道是來幫她?
看著朝自己說了這話後又跟侍衛打起來的蒙麵人,他們,為什麽要幫她呢?又是誰派來的?
此刻,時淩一也顧不上那麽多了,她朝那蒙麵人的方向又看了一眼,一把抓住司徒空空就躍上屋頂,很快,他們便消失在眾人的視野裏。
而見時淩一他們逃走了,禦林軍首領簡直是要氣吐血,動作凶狠的跟那些突然出現的蒙麵人打了起來,可盡管如此,她心裏更加驚疑。
這些人,究竟是從哪來的?
難道,女皇的懷疑真有道理。
這些人都是大皇女的餘孽?
不管是不是,這皇宮真要進行大清洗了,否則的話,她這禦林軍首領還是別當了。
在那兩幫人打的不分上下的時候時淩一跟司徒空空已經順利離開皇宮。
陽光,格外的耀眼,而風,吹拂間帶來陣陣的清爽和淡淡的血腥。
“太好了,我們可終於離開皇宮了。”
離皇宮一段距離,確定沒有人追上來後,司徒空空大鬆一口氣。
時淩一隻是看了他一眼,便望向周圍,他們剛才離開皇宮的時候也沒怎麽注意周圍,隻想逃的遠一些。
這地方,應該夠遠了吧。
看著周圍的參天大樹,鬱鬱蔥蔥,風一吹,樹葉發出沙沙響,一片祥和寧靜。
“真奇怪,那些人是誰,是不是認識你的,為什麽幫你呀?”
司徒空空一沒了抓捕危機,整個人就像是話癆上線,一個問題又一個問題的冒了出來,聽得時淩一頭疼。
“閉嘴。”
時淩一扯下臉上的麵罩,冷冷的開口。
而在看到她蒼白的臉,司徒空空這才注意到時淩一的手臂還流著血,當下也跟著扯下麵罩一臉關切的開口,“你受傷了,疼不疼。”
時淩一不想理他,來到一棵大樹底下坐了下來,一邊扯下衣角就要替自己包紮胳膊上的傷。
而見她包紮都有些困難的司徒空空立馬來到時淩一的身邊開口,“我來幫你吧。”
聞言,時淩一沒有說話,她會受傷還是拜他所賜。
在傷口包紮後,時淩一便打算離開了,她已經一夜未歸了。
也不知道回去後又如何向司長歌解釋。
隻要想到這,時淩一心頭就懊惱。
但,玉璽重新到手,她也算完成一件心事,起碼,成柏川安全了。
“你要離開了嗎?”
見時淩一要走,司徒空空一臉失落的開口。
時淩一點了點頭,她是不想再看見他了。
“我住在洪湖客棧,就在北麵城的另一頭,離這裏不遠的,你到時候要來找我哦。”
司徒空空像想到什麽,朝時淩一燦爛的笑道。
聞言,時淩一扭頭不打算理他,他們本就是萍水相逢,她找他做什麽。
時淩一沒有任何回應的轉身離開,而看著她纖細的身影在陽光下消失,司徒空空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無比,而他的手裏,已經多了不該多的東西。
一夜未歸,時淩一心裏很忐忑。
說真的,她有點不太敢看到司長歌那冷冰冰的臉,總覺得有點發梀。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以前在她眼裏病懨懨卻又有點暖的司長歌,如今,氣勢越來越強了。
但,就算不敢麵對,她還是要麵對的。
時淩一躲過司家守衛的視線來到自己所居住的院落,趴在屋頂上看著屋裏的動靜。
這門,關緊了。
窗戶也很嚴實。
她原本還想從窗戶進去的。
這下,怕是行不通了。
時淩一皺了皺眉,抬頭看了眼天空,這太陽,可真熱。
她身上穿的夜行衣可是很吸熱量的。
而這個時節,天氣漸熱,人可是很容易中暑。
哪怕她曾經服用血蓮花,體質增強許多,但那也不說明她就不會生病。
更何況,她也不相信司長歌會生她的氣,最多,他生氣的話,自己道歉就是。
時淩一在心裏安慰自己一番,便輕巧的躍下屋頂,站到院子裏。
她看著緊閉的房門,有些緊張的抿了下唇,輕手輕腳的走了上去,心裏還是有點小僥幸的。
或許,司長歌有事沒在呢?
若是他看到“自己”還在睡就離開了呢?
也不知道自己放在床鋪上頂替自己的假人被發現沒有?
時淩一邊想著,邊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間,而此刻,房間裏,靜悄悄的。
她來到床邊,見自己擺出來掩飾耳目的假人還好好的躺在床鋪上,當下,鬆了一口氣。
還好,看來他沒有發現。
時淩一在鬆口氣的同時心裏莫名的有點小失落,但那點小情緒很快被她拋在腦後。
她將用床單折出來的假人掀開,正要將身上的夜行衣脫下,而這時候,門外傳來腳步聲。
聽到那腳步,越來越近,時淩一也顧不得脫掉衣服了,直接掀起被子躺了進去,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
“一一,你起來了嗎?”
是長歌。
真是麻煩了。
時淩一還沒開口,門卻是被推開了。
而見司長歌走了進來,時淩一隻能繼續躺著,被單下的手有些緊張的握得緊了緊。
“還不想起嗎,時辰不早了。”
走了進來的司長歌見時淩一還躺在床上,目光微柔的開口說道。
“我,我還是很困。”
說著,打了一個嗬欠。
她昨晚可一夜沒睡。
見時淩一的神色不是很好,司長歌微微的蹙了下眉在她床上坐了下來,一臉關切的開口,“一一,你的臉色怎麽那麽差,生病了嗎?”
時淩一聞言,連忙搖頭,卻覺得腦子有點暈,她扯了扯嘴角開口,“沒事,就是有點累,休息就好。”
“是嗎?”
司長歌的聲音微沉,在時淩一看向他的時候,那眼眸的幽深又跟著消失。
“那你好好休息,我還有事處理。”
司長歌站了起來便轉身離開。
而見他就這樣走了,時淩一一楞,連忙就要起身,卻在看到她身上的衣服,伸出的手也都跟著收了回來。
她,不能讓司長歌知道自己做了什麽?
她的事情,還是讓她自己承擔吧。
而此刻,離開房間的司長歌站在院子裏,垂下頭,陽光落在他身上也暖不了他,發絲垂下剪,那張俊美絕倫的臉上都是失望。
一一,你還是不能完全信任我嗎?
為什麽不願意告訴我呢?
司長歌想到自己還不被所喜歡的人信任,那心就如同刀割一般,而就在這時候,院外傳來通報聲。
司長歌臉上的苦澀瞬時消失,再次恢複清冷的神色在聽到下人的匯報徹底冷了下來。
“跟我走,吩咐下午,夫人身體不舒服正在休息,誰也不能進這院子。”
“是。”
司長歌命令下去便大步朝著院外走去。
而此刻,時淩一已經再一次呆住了。
沒有了,怎麽會沒有呢?
時淩一不敢相信,明明不久前還在自己身上的玉璽竟然不見了。
這玉璽,若是落到別人手裏就麻煩了。
可,她一直放在身上的,除了她以外誰能拿到。
時淩一皺起眉頭,難道是自己不小心丟了,但那也不可能呀。
時淩一仔細的回想,伴隨一道靈光閃過,是他,司徒空空。
但,他怎麽拿到手的?
時淩一有點想不通,若真是他拿的,為什麽自己什麽感覺都沒有?
嘶。
一不小心扯到傷口,時淩一頓時明白了,原來是那個時候。
飛天貓嗎?
他還真是不簡單呐。
洪湖客棧。
時淩一微抿起唇角,眼神冰冷。
而此刻,司長歌看著出現的人,臉上的神情也冷得可怕。
“你還是懷疑她。”
“難道我不該懷疑嗎,長歌,我隻是不希望你受到蒙騙。”
赫林月一夜沒睡,想了很久還是來了,雖然知道自己這樣隻會讓司長歌更不待見自己,但,她也要讓他看清那女人的真麵目。
“赫林月,你沒有證據,我說過,我不會讓人汙蔑她,就算是你也不行。”
若非擔心她找時淩一,又顧及她的身份,他都懶得理會。
“長歌,她就有那麽好嗎,你難道忘記我們可是一起長大。”
赫林月放柔了聲線,試圖用溫情打動他。
可這一些對司長歌也沒什麽用,隻是讓他更厭煩罷了。
“你忘了,長空也跟你一起長大的。”
一提起司長空,赫林月的神情一僵,半響,苦笑出聲,“你還是在恨我。”當初她能當上女皇離不開司長歌的謀劃,但,她也願意娶他的,隻是,他太強勢,沒有男人該有的柔,而且身體——
因為這些種種,再加上他早已經定親,她想娶也不成呀。
畢竟,她這女皇還要名聲的。
“長歌,你可有想過,或許,她根本不是你要入贅的那個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