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花臨淵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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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淩一回來了。

    而一回來便宣布主權。

    這司家是屬於司長歌的,誰也別想奪走。

    哪怕是他的親人也不行。

    屬於他的基業,誰也別想動。

    “你是誰呀?”

    時淩一的長相,怕是除了程君之外,其他幾人都沒有見到過。

    也是,他們平常都是各做各的事情,對司長歌的事情,也不是很關心,而司長歌成親也是為了衝喜,這個時候他們也不會出現。

    因為,對於嫡子而言,他們這些妾,始終是入不了他的眼。

    他們也就不在他大喜日子讓他糟心了。

    若非司長歌這次出的事太大,他們該養花的養花,該玩鳥的玩鳥,雖是住在同一片屋簷之下,但離彼此卻也遠,彼此不相見更好。

    而現在,他們隻想要爭取屬於自己的利益卻還被打斷。

    時淩一對這些人是一個都不認識,隻不過是從他們的長相多少判斷出來。

    他們,便是司家前任家主的幾個夫吧,他們的兒子跟他們都有些像,也虧得長得有些像,否則的話她都不知道他們是誰。

    而就算知道了,那又如何。

    這家是司長歌的,絕對不能散了。

    更加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散。

    時淩一的長相是絕對出眾,一襲大紅繡長裙,襯得她的肌膚跟雪一樣的白,而她的五官,眉眼,精致中又透著股淩厲,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種好相與的人。

    在看到時淩一,司羽辰的心裏是欣喜的,但,不知為何,他突然想到她那雙充滿血腥的眼眸,腳步生生的頓住。

    倒是一向內向的司青瀾率先出聲,“淩一,你回來了,太好了你沒事。”

    昨天晚上,她可讓自己擔心了,好在,她平安回來了,隻可惜,大哥他卻——

    一想到失蹤的司長歌,司青瀾的心情又跌到穀底。

    時淩一聽到司青瀾的話,微乎幾微的點了下頭,她朝著廳裏幾個年長的男人望去,嘴角似嘲非嘲的揚起,“無論你們剛才都說了什麽,我隻能告訴你們,司家,絕不能散。”

    “你又是以什麽身份說這話?”

    雖然已經知道她是誰了,可他們也聽說司長歌跟她已經和離,既然和離,那她又是以什麽身份說這些?

    “爹。”

    米遠成說的話太難聽,司青瀾忍不住的出聲。

    而就在這時候,時淩一直接拿出一枚印章,那枚印章,隻要是司家人都知道。

    那是屬於司長歌的。

    隻要有那枚印章,就等於是擁有一切。

    司長歌他,竟然將那印章給了時淩一。

    這枚印章很重要,不管什麽隻要經過這印章都會有效。

    司長歌早就將印章給了她,或許就已經預料到有這一天。

    時淩一憑著印章,等於是得到司長歌的承認,就算司家的那幾個長輩想要做什麽,沒有這枚印章,他們也都隻是紙老虎,什麽也做不了。

    而好在他們的兒子沒有他們父親那麽糊塗,在分析利害以後便心不甘情不願的接受司家被一個外來女人管製的局麵。

    時淩一可不管他們有什麽想法,今天司家的一切,若是她不願,就算是一根針一條線他們也別想拿。

    長歌已經被那些人帶走,她不能讓他的家被自己人給拆了。

    想到那些人,時淩一的眸光又冷了幾分。

    夜,已經降臨。

    書房裏,燭火燃起,而桌子上放著的賬本卻沒有人翻動過。

    坐在桌子前的人,看著麵前的火光跳躍,一雙眸子讓人看不出思緒。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輕輕的敲響,一個男人推著門走了進來。

    “你還好嗎?”

    關切的聲音,擔憂的眼神,讓陷入自己思緒的時淩一微微一晃神。

    在認出麵前的人不是司長歌而是司長空,那心思也跟著收回,她點了點頭。

    司長空看著時淩一,來到她麵前坐下,想到白天的事情,也是微微的皺下眉,“淩一,他們,你也別太在意,他們就是那樣的。”

    聞言,時淩一看了司長空一眼,他以為自己是在想司家那幾個人。

    她搖了搖頭,聲音冷漠的開口,“我在想的不是他們。”

    “我知道,你在想大哥。”司長空了然的勾了勾唇角,他其實也知道她根本不在意那幾個人,隻不過是想跟她說說話而已。

    而一提起司長歌,書房裏的兩人都跟著沉默,因為提起司長歌,就不免想到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司諾。

    對司諾,司長空真不知道該拿他怎麽辦?

    而程君,興許是知道自己的兒子造成那麽大的後果,他也跟著住進地牢裏,隻為贖罪。

    想到程君是一個很溫和的人,司諾以前也很活潑開朗,可是,為什麽變成這樣?

    司長空在事情發生以後都很不敢相信,然而一切又都是真的,這讓他無法接受,也無法原諒,便隻能讓人將他們都關起來。

    而他們,也都接受了。

    “你可怨我。”

    時淩一的話,很簡潔,但司長空聽得明白。

    怨她,他又有什麽資格怨。

    更何況,這一切又不是她自己願意的。

    人心,最是難測。

    就算是擁有同樣血脈的兄弟,也都會有私心,也會自相殘殺。

    他又怎麽能將一切過錯都歸咎在時淩一的身上。

    “你沒有錯,錯不在你,而是,人心。”

    司長空對上時淩一那雙清澈的眸子,一字一句的開口說道。

    聞言,時淩一微怔了下,半響,嘴角輕輕揚起,開口,“你放心,司家,會好好的。”

    司長空其實也不在乎司家,他在乎的,隻不過是眼前的人罷了。

    他跟他大哥,還真是親兄弟,竟然都會愛上同一個女人。

    隻是,他知道,他不可以。

    否則的話,他的喜愛,隻會變成害她的利器罷了。

    司諾,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所以,他不能。

    司長空心裏想什麽,時淩一完全沒有在意,隻是見他眼神帶著糾結跟痛苦,便以為他是想到司長歌,開口,“長歌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她不會讓他們傷害到司長歌,就算他死了,他的身體自己也一樣會奪回。

    但,在這之前,她要讓自己更強大才行。

    聽到時淩一的話,司長歌也是想到自己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兄長,眉眼真真是擔憂了。

    “淩一,到底會是誰將大哥帶走的?那些人肯定有目的,會不會是設計害我們的人是一夥的?”

    也不能怪司長空會那麽想,而是一切都讓他們感到不安。

    時淩一沒有說話,但她的神情也無疑在告訴司長空她也有一樣的想法。

    房間裏,靜了下來。

    誰都沒有說話,許久之後,還是司長空打破這沉默。

    “淩一,這個家可不好擔,那位可不會那麽簡單就退出的。”

    那位是誰,司長空雖沒有明說,可時淩一也明白。

    隻不過,就算她是女皇,她要整個司家,那也是要有由頭。

    而她手裏有屬於司長歌的印章,就算名義上他們是和離了,可是,他們要再成親的事,司家的人大多數都是知情的,因此,就算是女皇也不能拿這來說事。

    時淩一心裏已經有對付赫林月的辦法了,隻不過現在不能跟司長空明說。

    “放心吧。”

    時淩一隻說三個字,司長空便不再問了,他相信她,一定可以解決的。

    而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那麽自信,反正他就是相信她。

    “夜已經深了,你別看書太久,注意自己的身體。”

    司長空一臉的關切,聲音也很溫柔。

    而聽到他的話,時淩一仿佛間又看到司長歌跟自己說話的一幕,這樣的神態,這樣的語氣,還是有幾分跟司長歌相似。

    但,她知道,他們不是同一個人,也不一樣。

    時淩一對他的關心隻是點頭,“你也回去休息吧,明天,你也該回宮了。”

    司長空剛因為時淩一的關心而高興,在聽到下一句話,心情便跟著沉了下來。

    他的嘴角,勉強的揚起,到底在宮裏呆久,情緒很快收起,溫和的對時淩一說完後人也轉身離開書房。

    出了書房,看著外麵漆黑的夜色,司長空的眼神盡是黯然。

    他是女皇的妃,怎麽可以愛上別的女人,而這女人,還是大哥所愛。

    自己,真是可笑。

    以前為了權而設計一切順利成女皇的妃,現在卻恨自己所擁有的頭銜。

    真是,太可笑了。

    司長空伸手掩住自己的臉,想笑,卻更想哭,在將所有一切的不甘,痛苦都壓下這才朝著黑暗的前方走去。

    末了,還是忍不住的回頭看著身後不遠處還亮著燈的書房。

    他抿了緊唇,最後,還是轉頭一步步的離開。

    時淩一掌管司家一事,若說其他人都沒意見是不可能的,而這裏麵,有人支持,也有人不支持。

    時淩一不會被這些人左右,在沒將司長歌救回來之前,這個家她要好好的守護。

    時淩一之前就已經被司長歌教導過,對生意上的技巧也學得十足,因此,這些人以為她不懂想要欺壓她結果都被壓得無話可說。

    幾個時辰後,這些不同店鋪掌櫃也都是心服口服的離開。

    司府,有時淩一坐鎮,亂不起來。

    而司家的下人們,也都從不安,慌亂中慢慢的平靜下來。

    有時淩一在,她們的家主會回來的,一切都會跟以前一樣,而且,她也說了,司家,塌不了。

    就算塌了,她也會頂著。

    無疑,這幾天時淩一的舉動證明她的能力,也給他們吃了一顆定心丸,有她在,這家就不會散。

    也因為見到時淩一的能力,司家那幾個人也不再說什麽分財產這樣自私的話語,而且也都被自己的兒子說了一頓,都跟著打消念頭,安安分分的起來。

    司家發生的事情,身處皇宮的赫林月又怎麽會不知道。

    而此刻,她也在大發雷霆。

    這幾天,她故意放任,不理不睬,便是等著司家人自己主動找上門來求她。

    而她,便可順理成章的收了司家一切。

    但,她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這樣一個結果。

    時淩一,她憑什麽?

    紫音來的時候,書房裏,亂糟糟的,書籍筆墨都被掃了一地,而書房裏的宮人們一個個戰戰兢兢的。

    他看著此刻神情陰沉的赫林月,眼眸一轉,聲音柔柔的響起,“陛下,你這是這麽了,為什麽發那麽大的火。”

    紫音的聲音很魅,讓人聽著骨頭都跟著一酥。

    此刻,他靠了上前,見自己沒有被推開更是壯了膽子。

    “陛下。”

    赫林月心裏雖有火,但聽著紫音的聲音,雖然眉頭還緊皺,但多少散開了些許。

    “紫音,你說,為什麽有的人就是那麽陰魂不散呢?”

    聞言,紫音一臉不解的歪了下頭,那無辜的摸樣,很是迷人。

    “陛下,誰惹你不高興了,您就跟音兒說說,或許,音兒還能替陛下出下主意。”

    赫林月一手摟住紫音纖細的腰,將他拉到自己的腿上坐下,眉頭皺起開口,“音兒真的要幫朕嗎?”

    “赴湯蹈火,音兒都願意。”

    紫音俊美的臉上都是認真,說的話也像是發誓一樣,聽得赫林月心花怒放。

    “好,好,好,朕的好紫音。”

    赫林月連說幾個好字,嘴重重的在紫音俊美的臉上親了一下便在他的耳邊低語幾句。

    而聽完她所說,紫音的心裏劃過抹冷意,臉上卻是認真無比。

    “陛下放心,一切交給紫音了。”

    離開禦書房,紫音便開始行動了。

    而這會,時淩一的桌子上便多了一張紙條。

    她拿起看完以後,冷笑的揉成一團,而紙條在她手裏也變成碎末,風一吹,消失得無影無蹤。

    赫林月在行動,時淩一的動作也不慢。

    而在她將一切都計劃的差不多的時候,一個意外的人卻出現了。

    這天夜裏,時淩一剛梳洗過,正想休息。

    而她還沒躺下,便察覺到房裏有別的氣息存在。

    “出來。”

    時淩一點起燭火,聲音冷酷的響起。

    一道黑影,從房梁跳下。

    看著眼前蒙麵的黑衣人,時淩一危險的咪起雙眼,若非他身上沒有殺氣,她現在就已經動手了。

    “你是誰?”

    時淩一的話,才剛落下。

    麵前的黑衣人開口了,而他一出聲,時淩一便怔住。

    是他。

    他竟然真的來了。

    正想著,麵前的黑衣人已經將臉上的麵罩拉下,露出一張俊美無雙的臉。

    ------題外話------

    估計這個月應該能完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