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我想讓你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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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殺人了!啊——”
蘇北漠突然間開始大聲喊叫起來,屋門砰一聲從外麵被人撞開,葉傾闖了進來。
“怎麽了?”葉傾焦急的衝進來,蘇北漠立馬從床上跳下來,直接躲到了葉傾的背後。
“葉傾,他說他要殺看我,嗚嗚嗚…。”蘇北漠指著安兒大喊大叫,開始痛哭起來,“葉傾,你不在他就欺負我,還拿刀子在我脖子上劃,我害怕…。你不要走了…。不要走…。”
葉傾看向安兒,“你怎麽回事?”
安兒慢悠悠的收了刀子,“我不這樣說,他怎麽能老老實實的?”
“你會嚇到他的!”葉傾道:“他現在就是個孩子,你不要把他還當做以前那樣。”
說著,葉傾將男人的頭摟在懷中,以此來安慰他的情緒,“他要是嚇到了,夜裏總會做噩夢,安兒,你聽話,以後再不要這樣了。”
“切!”安兒嗤笑一聲,目光鄙夷,“我看他不是個孩子,根本就是個嬰兒!天天纏著你!”
“莫不是你還吃他的醋不成?”葉傾哭笑不得,“安兒,你也大了,要做個男子漢大丈夫知道嗎?不能和小時候一樣了。”
“我就是吃醋了!”安兒冷聲道:“自從他來了以後,姐姐你對我的關心便少了許多!”
“好好好!”葉傾好笑道:“姐姐以後一定注意,絕對不會再疏忽我家安兒了!”
安兒哼了一聲,狠狠瞪了蘇北漠一眼,“但是你休想讓我陪他睡!絕對不行!”
葉傾道:“娘現在的情緒十分不穩定,我剛才為了她紮了針,她剛剛睡下了,我現在為她去熬點藥,你幫我先照看一下他,我一會就回來。”
葉傾剛要走,蘇北漠的手又抓住了她,“你不要走。”
“我去熬藥,一會就回來,你和安兒先呆一會。”葉傾耐心哄他。
“不要…”蘇北漠委屈巴巴,“我害怕…。”
“你害怕什麽?”
“我害怕你不在,你隻要不在,我就心慌,我就活不了了…。”
“…。”
這些土味情話,他都是和誰學的?
他像是一條粘在葉傾身上的尾巴,怎麽甩也甩不掉,葉傾無奈,隻好帶著他一起去了廚房。
院內夜色神深濃,一席紅衣的男人在月色之下,身子寂寥,背影落寞。
葉傾一驚,脫口道:“溫如言?”
男人靜靜立在那裏,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
“大半夜的你不睡覺,跑到我這裏又做什麽?”葉傾沒好氣道:“天天往我這裏跑,把我的名聲都敗壞了!”
“我敗壞了你的名聲,不如你就跟了我吧?這樣豈不兩全其美?”
葉傾一愣,還沒說話,身邊的男人已經大聲喊道:“她是我的!”接著,又像是宣誓一般,大聲重複了一遍,“葉傾是我的!”
溫如言終於回轉過身來,看著他道:“你一個傻子也配說這話?知道什麽什麽叫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嗎?知道什麽是鮮花插在牛糞上嗎?可笑!”
“你才可笑!”葉傾白他一眼,“吃飽了撐的嗎?在這裏胡說八道,沒事的話趕緊滾,我忙著呢!”
“胡說八道…”溫如言看著她的臉,“嗬嗬。好吧,算我是胡說八道。”
葉傾拉著蘇北漠的手往廚房走去,身後溫如言突然開口道:“葉傾,明日我就要成婚了,你是不是得有點表示?”
“表示?”葉傾道:“你想要什麽?先說好,錢我不能給。”
溫如言笑,目光不覺到了些寵溺,“說到錢,正好這個月的收益也下來了,這是你的份。”
他走過來,將一疊銀票遞到她手裏,葉傾低頭看了看,“這麽多?”
足足有一萬兩銀子!
溫如言道:“這是你應得的,當初說好了,掙了錢大家一人一半。”
葉傾驚道:“這麽說,上個月酒樓的收益有兩萬兩?”
溫如言點頭,“不錯。你的藥膳美事在酒樓裏很受歡迎,食客去吃飯大都是奔著你的藥膳去的,生意可謂是十分火爆。”
葉傾心頭美滋滋的,“如果照這樣下去,我們不久之後就可以開分店了。”
“是。”溫如言看著她認真道:“你做規劃,需要怎麽做,做哪些事你都和我說,我來執行,保證讓你滿意。”
葉傾將銀票收好,“好,這兩天我會把計劃書做出來給你,你看一看,如果覺的合適,咱們就再開一家分店。”
“不用我看,你覺的合適就行。”
“這麽相信我?”
“是對你有信心。”溫如言道:“如果分店開了,你能去親自打理的話最好不過。”
葉傾看了一眼像隻樹懶一樣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心內盡管蠢蠢欲動,還是歎了口氣,“算了,我還是做幕後吧。菜譜我來提供,你找幾個可靠的老師傅來做,然後如果有時間,我會夜裏去做飯。”
溫如言分外嫌棄的看了一眼蘇北漠,“他還是老樣子?”
葉傾點頭,“幸好沒有繼續惡化,我真怕每天早晨醒來的時候,他變成一個小嬰兒。”
“這都是你的功勞!”溫如言的語氣有些發酸,“每天起那麽大早去就給他采摘草藥,一天到晚圍著他轉,全部心血都耗費在他身上了,估計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他要是再惡化,我就把他丟出去喂山裏的餓狼!”
蘇北漠躲在葉傾身後衝溫如言哼了一聲,“大壞蛋!”
葉傾道:“好了,你別嚇他了,剛剛才被安兒嚇著,你再嚇他,夜裏就真的要做噩夢了。”
“你就這麽寵他?”溫如言的臉色陰沉沉的,“怎麽不見你寵我一下?”
“他是我老公我當然寵他!你又不是我的什麽人!”葉傾覺的他說的話越來越莫名其妙,溫如言冷笑一聲,“他好端端的時候這個老公你不認,反倒他現在傻了你上趕著去認老公,我看,不是他傻了,是你傻了!”
葉傾懶得理他,拽著蘇北漠往前走,溫如言在她身後喊道:“喂!給我做飯吃!”
“不要!”
“我明天就要成婚了,你必須要表示一下!”
“那行,我勉強答應。”葉傾道:“看在你快要成為成為新郎官的份上,我做,半個時辰後,你來廚房。”
“我現在就去。”
葉傾把給葉婉娘準備的湯藥先熬上,之後便開始做起飯來。
溫如言在一邊慢條斯理的道:“我想吃鹽酥雞,小炒肉,可樂雞翅,煎釀茄子,還有豆腐湯。”
葉傾沒好氣道:“你還當真是不客氣!吃那麽多小心撐死!”
“沒事,吃不了我打包回去。”溫如言笑容滿麵,“我保證一點都不會浪費。”
葉傾嘴上說著,手下卻已開始忙碌起來,“可樂雞翅就不要做了,沒有可樂。”
“我可以回去拿。”溫如言道:“不過是一會的事。”
葉傾十分怨念的看著他,“你是故意的是吧?自己來去自如,卻不帶我回去!你還想吃我做的東西,簡直沒良心!”
“關鍵你答應我的事還沒做到,我得信守諾言啊!”溫如言道:“我不能反悔啊。”
葉傾不覺看了一眼蘇北漠,這一年裏,她沒少在他身上下功夫,身上也都搜遍了,也嚐試著套過他的話,可都沒有任何成效,她一點有用的信息也沒得到,甚至有一次她在他麵前說漏了嘴,提起了朝靈珠,可蘇北漠卻是半點反應也沒有,就好像沒有沒有聽見一樣,葉傾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朝靈珠的下落,還是因為他傻了所以對朝靈珠的印象失去了記憶,總之,這一年的時間裏,有關朝靈珠的消息,她仍舊是毫無頭緒。看來,她回家的希望依舊很渺茫。
半個時辰後,葉傾將所有飯菜做好,他們幹脆在院子裏支起了一個小桌子,把飯菜都端了出來,此時節天氣正好,涼風習習,幾個人便在院子裏吃了起來。
“我還沒問你,你要和誰成親了。”葉傾為蘇北漠盛了一碗豆腐湯,囑咐道:“你晚飯已經吃過了,就喝點湯吧,不要吃太多了,否則消化不好。”
蘇北漠點了點頭,乖乖的捧著一碗湯喝了起來。
溫如言啃著嘴裏的一個雞翅,看了一眼蘇北漠,淡淡道:“蘇絳紫。”
“嗯?”葉傾手裏的筷子一下掉在了地上,“你說蘇絳紫?就是蘇蘇他妹妹?”
“什麽蘇蘇!你惡不惡心?能不能好好說話?”溫如言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氣的臉色鐵青,葉傾很無語,“我就叫他蘇蘇,你管的著嗎?”
“我好歹是你老板,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葉傾道:“那也請你理解一下我,我已經習慣這樣叫了。”
“…。”溫如言氣的沒說話,惡狠狠的懇了一口雞翅,目光看向一邊大口喝湯的蘇北漠,好似手裏啃的就是他。
葉傾接著問道:“我是聽說過蘇絳紫對你一直情有獨鍾,可你不是喜歡孟嫵柔嗎?這麽快就移情別戀了?”
“誰告訴你我喜歡孟嫵柔了?”
葉傾道:“全京都的人都知道啊,為了她你和蘇北漠不是一直不和嗎?當初你還因為孟嫵柔要嫁給蘇北漠自殺過一次,這些難道你自己都忘記了?”
怎麽突然間要和蘇絳紫成婚?葉傾從來都沒見溫如言在她麵前提起過蘇絳紫,更沒見過兩人一起接觸過的畫麵,難道他是突然想通了?
“是家裏人的意思。”溫如言淡淡道:“我無法拒絕。”
葉傾沒想到他還挺挺順從,關乎自己終身幸福的大事都能聽從家裏人的安排,要按著他的性子,葉傾以為他總該是要鬧上一鬧的,沒想到他竟然就這麽答應了。
不過也都是他的隱私了,葉傾不想探究,便閉了嘴巴,為他倒了一杯酒。
“這是我親手釀製的清酒。”她舉杯,“提前祝你新婚愉快。”
溫如言仰頭將一杯酒喝下肚,再看她,眸間已是迷離一片,似乎氤氳著淡淡的水汽,“你明天不過去看看我嗎?那可是我人生的頭等大事!”
“你成婚我過去幹什麽?”葉傾道:“再說蘇絳紫和宗無憂的關係很好,倘若我真的過去了,萬一行蹤暴露,她們很快就會查到蘇北漠的下落,我……”
“說來說去,你還是在擔心他!”溫如言猛的起身,轉身大步離去。
葉傾看著他快速離去的背影,竟然有一種錯覺,感覺那就是一個爭寵失敗的怨婦,載著滿腔的憤怒離開。
“這是怎麽了?莫名其妙的。”葉傾笑了笑,“不會是有婚前恐懼症吧?”
一轉頭,卻發現身邊坐著的那個男人趴在了桌子上。
“蘇北漠!”葉傾推了推他,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氣。
這家夥竟然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偷喝了酒!
葉傾在他腦袋上狠狠敲了一下,男人一點反應也沒有,依舊趴在桌子上睡的死死的,無奈之下,她隻好將他一手搭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手摟上他的腰,幾乎半抱著將他扶進了屋子裏。
將他安置到床上,葉傾替他把衣服脫了,又為他擦了擦臉,喂了他一碗蜜水喝,見他睡的很是安穩,葉傾便起身打算去葉婉娘房裏看一看。
腰上卻突然一緊,一雙手緊緊抱住了她。
“不要走…。”男人在她身後喃喃著,“葉傾,不要走…。”
葉傾歎氣,回身在他臉上捏了捏,“乖啊,我去隔壁看看我娘,她剛吃了藥,我看下她睡的安不安穩,一會就過來。”
“不要…。”男人嘟囔著,一頭紮進了她的懷裏。
葉傾摸了摸他的頭,“這樣你就不乖了。”
她現在是真的把這男人當自己的孩子在養,所以比之前有耐心多了,“不乖的話,我就不喜歡你了。”
“葉傾…。”男人的呼吸卻忽然變的粗重起來,摟著她的腰猛的將她帶到了床上。
男人壓在了她的身上,一雙手開始去解她的腰帶。
“蘇北漠!”葉傾大驚失色,伸手就要去推他,可是卻突然覺的身上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提不起來。
“你…”葉傾感覺到不對勁,“怎麽回事?”
“二牛說隻要把那些粉末倒進你的酒裏,你喝了之後就會很快樂的。”蘇北漠嘟囔著,鼻子在她脖子間嗅來嗅去,像隻小狗一樣,“葉傾,我想讓你快樂…。”
“粉末?什麽粉末?”葉傾心驚肉跳。
“不知道啊…是二牛給我的。他說很管用的,說那些姐姐都在用。”蘇北漠垂眸看著葉傾的眼睛,一雙淡藍色的眸子裏幽深的像是一潭湖水,“我也喝了…。因為我也想快樂。和你一起快樂…。”
“…。”葉傾突然意識到什麽,因為她感覺到小腹之內似乎有一股熱流在急速上湧,她感覺到一陣空虛,強烈的像要人把那個空虛的地方填滿。
“唔……”葉傾不覺呻吟了一聲,“蘇蘇…。你停下來,這麽做是不對的,你不乖了…。”
“為什麽不對啊…”蘇北漠睜著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讓你快樂也不對嗎?”
他的語氣裏充滿了委屈,可憐巴巴的看著她,葉傾感覺到深深的無奈,她要如何給他解釋?他能明白嗎?
“這…。這種事你是做不來的…。”葉傾委婉道:“二牛他是騙你的,根本一點都不快樂,很難受的,等你長大了再做…。”
“不要…。”蘇北漠趴在她的胸口上,“二牛他教我了,你看,他給我一本圖冊。”
蘇北漠從自己懷裏掏出一本書,打開給葉傾看,“他說讓我照著這上麵的圖做就可以了…。”
葉傾抬眸看了一眼,蘇北漠翻給她看,葉傾越看心頭的那股灼熱的氣息越是往上湧,直衝的她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沒昏死過去。
這他媽竟然是春宮圖!裏麵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姿勢應有盡有,簡直刷新了她的三觀!簡直太奔放太熱烈了!
“葉傾…。”蘇北漠的呼吸更加粗重起來,“我好難受啊…。二牛說難受的時候就照著這個圖上畫的做…。”
他撕拉一聲把葉傾身上的衣服直接撕開,然後他的唇便壓了上去。
“唔…。”葉傾本來想叫安兒,可是蘇北漠的這個吻,將她所有的呼叫聲全部堵了回去,而且與此同時,身下一涼,她下麵的裙裳也被男人撕爛,然後不給她任何掙紮的機會,男人便洶湧而至。
葉傾一開始還想要反抗,可是後來,或許是藥效逐漸上來,她全身軟做了一團,像是一團春水任由男人肆意搓弄,直至最後,兩人完全淹沒在狂風暴雨一般的極致情潮裏。
“葉傾…。”男人灼燙的呼吸噴在她的耳邊,大半夜過去,天色將亮的時候,葉傾迷糊間聽到男人在她耳邊的輕聲呢喃,似乎在一遍一遍叫著她的名字,留戀,又帶著說不出的一股狠厲。
同一時間,在另一個時空,溫如言端坐在一方靜室之內,靜靜看著冰玉床上的一具女人屍體。
“爺爺,蘇絳紫真的是我要找的人嗎?”
白發蒼蒼的老人慈愛的看著他,“是的,就算你不相信我的話,神器的判斷你該是相信的吧?”
蘇絳紫的鮮血可以讓還碧簪顯靈,她的鮮血也可以激發還碧簪的功能,也就是說,蘇絳紫也可以用自己的鮮血打開還碧簪裏的時空大門,從而在兩個時空內來回來回穿梭,她是赤狐一族的遺孤,隻是她自己並不知道而已。
“爺爺找尋了她許久才找到她,承兒,你隻要和她成婚,就可以延續我們赤狐一族最純正的血脈,我們再也無需因為本族繁衍的問題而再四處奔波了。等你在那個時空找到朝靈珠以後,你就把她帶回來這裏生活,她一定會很開心。”
“爺爺,為何我要救這個女人?”溫如言,應該說是師承,盯著床上的女人突然問道。
師絕好似就在等他問出這個問題,他同樣看向床上的女人屍體,淡淡道:“因為這個女人是這個世間唯一殘存的陰陽人,你把她救活之後,她的血可以可以洗去我們赤狐一族體內千年以來的咒怨。”
“陰陽人?”師承猛然轉身,“您是說…。”
“是!”師承沉聲道:“這個女人是鬼王和神族的後代,至陰和至陽的結合,她的鮮血,是這世間最最珍貴的東西,甚至,比朝靈珠還要珍貴。但是前提是,必須是活血,所以我才讓你必須要將她救活。”
“朝靈珠讓她複生以後,她的鮮血用來洗去我赤狐一族體內的咒怨,最終的結果也還是一個死。”師承看著床上女人的屍體淡淡道:“不過,那樣死去,也算是死得其所,最起碼對我們赤狐一族來說,她是物盡其用。”
他笑的有些殘忍,突然走到冰玉窗前,仔細端詳床上女人的臉,“爺爺,這個女人叫什麽名字?”
師絕不想他會有此一問,靜默片刻,平靜道:“她叫青葉。”
師承看著她的臉,“為何我看不清楚她的樣子?”
“她已經死去多年,容貌已經腐朽。”
“可是…。”師承疑惑,“她既是鬼神的合體,為何竟然還會死去?她怎麽死的?屍體怎麽還會腐爛?”
“這個爺爺也不清楚,畢竟她的身份特殊,有很多事情是我們赤狐一族也不知道的。”師絕淡淡道:“承兒,這些事情不是你該操心的,快些回去吧,明日可就是你的大喜之日了,要好好洞房,給爺爺生一窩小狐孫出來。”
師承掏出還碧簪,腦海中突然就出現了葉傾的樣子,“爺爺,我必須要娶蘇絳紫嗎?”
“必須!”師絕的語氣變的嚴厲起來,“承兒,她是你唯一的選擇!這關係到我們赤狐一族的生存大計!”
“那麽,我娶了她之後,還可以娶別的女人嗎?”
“你想娶誰?”師絕眼底不覺帶了殺意。
師承卻是一笑,仿佛泄了氣的皮球,“罷了,她一定不願意的。”
白光乍然一現,師承的身體消失在靜室之內,師絕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一雙千年古潭一般的眸子立馬翻騰起軒然大波,他還想娶別人?難道在他喝了忘情水,忘記了與葉傾的那些過往之後,又喜歡上了別的女人?
那這個女人,會是誰?
看來,他也要去那個時空走一遭了。
葉傾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還沒起,昨晚,她真的被折騰的夠嗆。
一轉身,她看到了身後的男人,他縮在床角的位置,睜著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露著精壯的上半身,一臉哀怨的看著他。
此時此刻,葉傾不知道該以何種心態來麵對他,按理說,他們已經是夫妻,做這種事也是合情合理,可是關鍵,她有一種被傻子強奸了的感覺,好吧,他的確就是個傻子,而且最可笑的是,她此時內心…。竟然沒有一點生氣的感覺。
真是夠了!她這是怎麽了?被人下了蠱還是許久沒有男人太過饑渴了?
“葉傾…。”蘇北漠小聲叫她,“為什麽你不讓我快樂?”
“什麽?”
“我想…。”蘇北漠的身子又往她身上靠,“我想快樂…。”
他的手又往她腰上摸去,葉傾終於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也不顧身上的酸疼,猛然從床上跳了下來。
“蘇北漠!”
“我在。”蘇北漠小媳婦一般應她,“我在這裏。”
“…。”葉傾一首捂著額頭,一手擁著身上的被子,她緩了一會,慢慢道:“以後這種事情不許再做!”
“為什麽?”蘇北漠從床上坐起來,“難道你不快樂嗎?”
“……。”
“我知道了,你不快樂,你都哭了…”
“閉嘴!”葉傾一把將身上的被子丟開,一邊穿衣服一邊道:“我先去收拾二牛,回來再收拾你!你給我等著!”
葉傾出門之後,一直到了夜晚才回來,而且是,一身的煞氣。
安兒和葉婉娘站在院門口等她,葉傾手上提了一包藥,什麽話也沒說,直接進了院子。
“傾兒…。”葉婉娘趕緊追過去,“你。你生病了嗎?”
葉傾腳步一頓,“沒有,就是給自己買了點補品。”
“補品?”安兒道:“你為什麽要補身體啊?以前不是最討厭喝那些補品的嗎?”
“我現在又想喝了。”葉傾提著藥進了屋,看見坐在床上一臉乖巧的男人,剛才壓下去的氣焰又躥了上來。
她剛出去的時候才猛的想起來,昨晚他們沒有做任何防護措施,這個男人是完全釋放在她體內了,所以她才買了事後藥回來,此時看到這個男人,葉傾有一種想要把他弄死的衝動。
“蘇北漠,你現在最好離開這間屋子,否則,我不知道接下來你會經曆什麽。”
“哦。”男人這次卻很聽話,老老實實的站起來離開了屋子。
“記住了,昨晚我們做的那件事,不許和任何人說,安兒和我娘也不能說!”葉傾在他身後特別嚴厲的叮囑他,“要是你說了,我一定把你趕出去!”
“哦。”蘇北漠點了點頭,推門走了出去。
“喂!”他剛走到院子裏,安兒便戳了戳他的臉問道:“我姐姐為什麽要把你趕出來?”
“她生我氣了。”蘇北漠低著頭,小聲又委屈的道。
“你敢惹我姐姐生氣!”安兒氣的跳起來想要打他,被一邊的葉婉娘給攔了下來,“她這麽辛苦的供著你吃喝,全心全意為你好,你竟然還要惹她生氣?”
“我不是故意的…。”蘇北漠劇烈的搖著頭,“都是二牛,那說那樣做會讓葉傾快樂,可是…。她一點也不快樂…。都哭了…。”
“你對我姐姐做了什麽?”
“我…。葉傾不讓我說。”蘇北漠對著手指,聲音低的不能再低。
安兒一把揪住他的領口,惡狠狠的衝他吼,“你到底對我姐姐做什麽了?”
“我…。”蘇北漠眼淚汪汪的道:“我就是照著一本畫冊做的,是二牛給我的…。”
“什麽畫冊?”
“這個。”蘇北漠從懷裏把東西掏出來遞給他。
安兒一看畫冊裏的內容,一張臉立馬漲的通紅,就連一邊的葉婉娘也鬧了大紅臉,瞪大雙眸語無倫次的說著,“你…你這個孩子,你怎麽能…。”
“你這個該死的傻子!”安兒一把將他推到地上,衝過去騎在他身上狠狠揍了起來。
“安兒!”葉婉娘在一邊急的滿頭大汗,又不敢過去,隻好在一邊喊道:“別打了!他到底是你的姐夫啊!”
“什麽姐夫!就是個傻子!”安兒怒火燒紅了一雙眼睛,“我今天就要打死他!”
葉傾站在一邊看著,知道安兒並沒有下重手,隻是讓他受些苦頭,便轉身又進了屋。
葉婉娘跟進去,站在她身後猶豫著開口問道:“傾兒,小侯爺他真的。真的…。”
“是。”葉傾有些羞於啟齒,“昨晚他偷偷在我喝酒的杯子裏下了藥,他自己也吃了,都是那個二牛教的,迷迷糊糊的我們就做了,不過也沒什麽,我們本來就是夫妻,以前也不是沒做過,娘你不用擔心。”
“可是,畢竟他現在這個樣子…。”葉婉娘道:“傾兒,你真的一輩子就這麽和他在一起了嗎?和這麽一個…傻子…。”
“讓我拋棄他,我做不到。”葉傾道:“至少現在做不到,以後如果我煩了,或許會給他找個安置的地方。再說他這樣傻乎乎的倒也挺可愛,至少比以前可愛多了。”
“那萬一你們有了孩子…。”
“不會的。”葉傾道:“這是一次意外,我會吃藥,以後的話…。再看吧。”
“傾兒…。”葉婉娘走到她身前,像是下了什麽很大的決心,她道:“六年前,不對,現在應該是七年前了,你真的忘記自己曾經做過什麽嗎?”
“七年前?”葉傾道,“那時我才十一歲,我能做什麽?”
七年前這具身體還是顧清如的,她能記得什麽?
“你…。”葉婉娘張了張口,“你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
“什麽錯事?”葉傾緊張起來,奇怪的看著她,“娘,你又有事瞞著我!”
葉婉娘卻蒼白著臉不說話了。
“娘!”葉傾一把抓住她的手,“到底是什麽事?我是真的想不起來了,你快告訴我啊!”
“我…。”葉婉娘渾身顫抖著,神色極其痛苦,“我…。”
“啊——”門外蘇北漠突然慘叫一聲,“葉傾!”
葉傾迅速奔了出去,見安兒手裏的刀子已經紮進蘇北漠的胸口。
“安兒!”葉傾大喊,“住手!”
……。
京都之中,國公府內,宗無憂將自己懷有身孕的消息告訴了老夫人。
“你懷孕了?”老夫人驚的差點從床上掉下去,幸虧身邊有茜草扶著她,才險險避免摔個大跟頭。
“你再說一遍!”
宗無憂平靜道:“老夫人,我懷孕了,是小侯爺的孩子。”
“怎麽可能!”老夫人不可思議的道:“他都一年多沒醒了,大夫不是說他是活死人嗎?你…。你怎麽可能懷孕啊!這簡直太荒唐了!”
“是真的。”宗無憂道:“老夫人盡可以找大夫來把我的脈。”
“這…。”老夫人臉色一沉,身邊的顧凝霜要笑不笑的道:“哎呦無憂啊,你這不是為難老夫人嗎?說句讓你不愛聽的話,就算診出你懷孕了,你能證明這孩子就是小侯爺的嗎?如果你懷孕的消息傳出去,外麵的人肯定對你也有許多說辭,大概什麽樣難聽的話也說的出來,所以無憂啊,你還是謹慎考慮吧,你懷孕的消息最好不要公布出去。”
“他雖然是活死人,可是他依然有心跳,有呼吸,也是一個正常人,我肚子裏的孩子就是他的!”宗無憂眼神堅毅,似乎閃著晶光,“我有了他的孩子,我有什麽好隱瞞的,等孩子生出來,我會做滴血認親,我會用事實來堵住那些人的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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