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你是不是說過,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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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我說這位兄弟,為了追妹子也是夠拚的啊,這一碟子醋,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喝下去了啊。”
皇甫閆才喝完,一旁桌上,一個喝得七葷八素的男人說著話站了起來。
納蘭凝餘光掃了那個男人一眼,那個男人五大三粗的樣子,光著膀子,膀子上紋滿了紋身,脖子上一條粗粗的大金鏈子,更是耀眼地很,他的身旁,還有五個跟他身材差不多的男的,桌上擺了兩盤子菜,卻堆滿了酒瓶,還都白酒,想也知道,這幾個人現在就是借著醉酒想要鬧事。
皇甫閆不動聲色,依舊巍然坐著,就好似根本沒有聽到身側男人那挑釁的話語一般,作為一個軍人,如果這種程度的挑釁他都要拔劍而已的話,那他的定力也太差了。
這種素不相識的人言語上的挖苦諷刺對於皇甫閆來說沒有絲毫的影響,一個見慣了生死,時刻在槍口下生活的人,早就不會因為這種幼稚的行為而動怒了。
那個醉漢見皇甫閆不說話,還以為皇甫閆怕事,看著麵前幾個不停的起哄的人,腦子一熱,就站起了身。
原本他坐著的那個位置是看不清納蘭凝的長相的,此刻一站起來,轉過身,倒是把納蘭凝的長相看得一清二楚了,雙眼頓時就直了,一雙猥瑣的眼睛盯在納蘭凝的身上,幾乎都移不開了。
“我說你怎麽這麽拚命呢,原來這妹子這麽正啊,那別說一碟子醋,就是一瓶醋,老子也喝。”
醉漢說著,搖搖晃晃地走到納蘭凝他們這一桌,走到納蘭凝麵前,看向納蘭凝,“妹子,你看你男人慫的,一句話都不敢說,這樣的慫蛋你跟著他能有什麽好啊,要不跟了哥哥我吧,哥哥我保護你,保證你以後再也沒人敢欺負你。”
壯漢滿身酒氣的說著,低頭看著納蘭凝,滿臉橫肉的臉上露出期待的神情。
“如果你能打得過我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
納蘭凝抬頭,對著那個醉漢露出燦然一笑,說道。
“哈哈哈哈哈,”醉漢聽著納蘭凝的話,笑得幾乎合不攏嘴,回身看向自己幾個朋友坐著的桌子,笑著道,“你們都聽到了吧,她要跟我打,真他媽笑死老子了。”
醉漢一笑,那一桌子的人也跟著笑了起來,笑聲在整個飯店充斥著,頓時吸引了整個飯館的目光。
納蘭凝和皇甫閆卻始終都安靜地就好似他們不是當事人一般。
醉漢回頭看向納蘭凝,看著她那弱不禁風的樣子,笑得十二萬分的猥瑣,“妹子,我說你要是想跟了哥哥,就直說啊,何必要說打贏你打不贏你這種話呢,是不是想給自己一個台階下?”
納蘭凝聽著他的話,卻依舊不動聲色地看向他,“那你敢嗎?”
“笑話,就你個小娘們,我有什麽不敢的,不過哥哥怕打壞你啊,打壞了哥哥心疼。”
納蘭凝看著原本還算平靜的皇甫閆在聽到醉漢這句話的時候,雙拳攥得都發出了聲響,就知道玩的差不多了,再不趕緊結束,這個男人怕是要爆發了。
“那這樣吧,我們以打到站不起來為準,你贏了,我就跟你,要是我贏了……”
“要是你贏了,你要老子做什麽,老子就做什麽。”醉漢笑著說道,要是他打不過眼前這個女人,那他還混什麽?
“好,要是我贏了,你就跪著喊他一聲爺爺吧。”
“你……”醉漢聽著納蘭凝的要求,臉色終於有些難看了。
“要是你不敢,也可以現在求饒。”納蘭凝無所謂地說道。
“求饒,我呸,今天就別怪老子打女人了。”醉漢說著,就向著納蘭凝伸手過去,向著她的肩膀搭去,想要把她拎起來。
納蘭凝看著他的手勢,在他即將搭上自己肩膀的一瞬間一把扣住他的右手手腕,反向一用力,男子就哀嚎出聲。
緊接著,在男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然後腳下一掃,直接掃在他的小腿骨上。
幾處的痛楚一起襲來,醉漢吃痛,叫的跟殺豬一般,聲音充斥著整個飯館。
在納蘭凝最後一腳掃向腳踝的時候,男子終於站不住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整個過程,納蘭凝都坐在椅子上,沒有離開椅子一下。
醉漢摔倒在地之後,納蘭凝一腳踩在醉漢的背上,彎下腰看向他,“我男人可不是你這種垃圾可以欺負的。”
醉漢一下子被摔懵了,此刻聽著納蘭凝的話,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動彈不了。
“快去叫爺爺吧。”納蘭凝說著收回腳,拿起筷子,繼續吃飯。
看著她的動作,和醉漢一桌的那幾個起哄的人嚇得瞬間就酒醒了,走過來跟皇甫閆打招呼,說他喝醉了,不是故意的之類的。
皇甫閆沒有理會他們,任由他們幾個抬著扛著將人帶走了,目光卻始終鎖定在納蘭凝的身上。
“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白撿了個孫子,不開心?”納蘭凝夾著一筷子魚塞進嘴裏,邊吃邊問道。
“你彎腰跟他說的什麽?”皇甫閆看著納蘭凝,問道。
納蘭凝下意識咽了口口水,“沒,沒什麽。”
看著周圍還有許多的眼神在盯著他們兩個看,納蘭凝突然就沒有胃口了,“打包帶走吧,我吃飽了。”
納蘭凝說著,叫了老板來打包。
老板全程都用一種欽佩到近乎敬畏的眼神盯著納蘭凝看著,納蘭凝臨走的時候,老板看著納蘭凝,突然拉住了納蘭凝的胳膊,“姑娘,你,以後再來啊。”
。
車子一直向前開著,納蘭凝看著皇甫閆的臭臉,出聲道,“你現在帶我去哪裏?”
“你不想去看看顧爺爺嗎?”皇甫閆側頭看了納蘭凝一眼,問道。
“我……”納蘭凝有些猶豫。
這個時候去看顧濱海的話,顧建明和鬱小白肯定也在,自己還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們。
“你不想去?”皇甫閆看著納蘭凝的表情,問道。
“他,醒了嗎?”納蘭凝看向皇甫閆問道。
“醒了。”之前皇甫閆就收到了皇甫軒的信息,說顧濱海已經醒了。
“我想回軍營。”納蘭凝看著皇甫閆說道。
反正家人在那裏不會跑,她想調節好情緒以後再去見他們。
“軍營你現在不用回去了,”皇甫閆看著納蘭凝說道,他們現在是要被秘密送去獵人學院的,軍營裏早就把他們的檔案給鎖了起來,也許以後,特戰營都不會再出現納蘭凝這個人了,此刻自然是沒有辦法回軍營了。
“要是你沒地方去的話,不妨去我那裏好了。”
皇甫閆說著,也不等納蘭凝同意,就向著自己的那套公寓開去。
那是一套簡單的單室套,裏麵裝修布置好了,但是因皇甫閆一直住在軍營,所以那套公寓一直都空著。
納蘭凝跟著皇甫閆走進裏麵,除了必須的家具之外,裏麵空空蕩蕩的,沒有什麽裝飾物。
“還不錯,我今晚就住這裏了,你可以走了。”納蘭凝看了一眼那間冷色調的房間之後,回頭對著皇甫閆說道。
“走?我不走,今晚我也住這。”皇甫閆很順理成章地說道。
“不行。”納蘭凝直接拒絕。
“怎麽,怕我?”皇甫閆笑著走到納蘭凝麵前,帶著促狹的笑意問道。
“你想多了。”納蘭凝自然地繞開皇甫閆,說道。
“那你幹嘛不讓我住這?”
“就這一張床,你這連沙發都沒有,你準備睡哪裏?”納蘭凝看著皇甫閆,問道。
“那張床夠大了,我們都不胖,可以擠一擠。”
皇甫閆話音剛落,眼前一道黑影閃過,皇甫閆微微往後,避開了納蘭凝的攻擊,然後伸手抓住了納蘭凝攻擊自己的那一隻,用力一帶,將納蘭凝帶入到懷中。
“我記得我告訴過你,不要對我動手。”
納蘭凝被皇甫閆鎖在懷中,無法動彈,抬腳想要去踩他,卻被他一把抱了起來。
皇甫閆抱著納蘭凝走到床邊,將她丟到床上,然後覆身壓了上去。
“納蘭凝,那會我中了病毒的時候,你是不是說過,願意的?”皇甫閆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掩著濃濃的情欲,問道。
納蘭凝聽著皇甫閆的聲音,身子就像躥過一陣電流一般,原本想要反抗的動作卻沒有施展出來。
皇甫閆見納蘭凝不說話,低頭,埋首在納蘭凝脖頸間呼吸,“要不,今晚……”
說著輕輕吻上納蘭凝的唇。
每次對上納蘭凝,皇甫閆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身體總是會隨著本能做出一係列的反應。
皇甫閆吻得很認真,納蘭凝也被他帶著漸漸迷失在了他的吻裏,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回吻著。
納蘭凝其實並不在意婚前做這種事情,她隻要認定了皇甫閆,便覺得這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所以在感覺到皇甫閆身體變化的時候,沒有退開,而是依舊摟著他的脖子。
“小凝……”皇甫閆呢喃著,手上也漸漸有了動作,伸手,想要去解納蘭凝的上衣。
納蘭凝睜著眼睛看著皇甫閆,沒有反抗,沒有說話,隻是一顆心跳得好似擂鼓一般。
皇甫閆對上她清亮的眼神,手上的動作一滯,整個人好像清醒了不少,低頭,在她額間淺吻了一下,然後起身。
納蘭凝也跟著坐了起來,眼神依舊有些迷離。
皇甫閆走進了衛生間,裏麵很快就傳來了水聲。
冷水衝刷下,皇甫閆一身的火氣才慢慢消散了。
納蘭凝聽著水聲傳來,嘴角才勾起了笑意。
這一晚上,納蘭凝霸占著皇甫閆的床,皇甫閆則坐在椅子上,看著納蘭凝,發了一晚上的呆,一晚上,無數次地與腦子裏竄出來的邪惡念頭對抗,一晚上,洗了無數個冷水澡。
所以當納蘭凝睡好了,精神抖擻地起床的時候,皇甫閆已經洗漱好,等著她了。
納蘭凝走進衛生間,看著那唯一的一套洗漱工具,睡眼惺忪地看向皇甫閆,“這是你的?”
“嗯。”
“那我的呢?”
“這也是你的。”皇甫閆很直接地回道。
“皇甫閆,你口味有點重。”納蘭凝看著皇甫閆說道。
“在下麵,自己拿一下。”皇甫閆逗完納蘭凝之後,還是乖乖地告訴了納蘭凝,洗漱工具在哪裏。
納蘭凝一邊刷牙,一邊看著靠在牆上,姿勢瀟灑,雙眼卻依舊盯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有些無奈,“少將大人,你不該很忙的嗎?”
“我現在暫時不是少將了,所以很清閑。”皇甫閆看著納蘭凝,依舊目不轉睛,“我現在有點後悔了,昨天就不該放過你的,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你不是少將了?什麽意思?”納蘭凝突然很嚴肅地問道。
“你不要岔開話題,現在是我在問你,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皇甫閆依舊吊兒郎當地看著納蘭凝,問道。
“是因為我嗎?”納蘭凝沒有理會皇甫閆的玩笑,而是追問道。
“不是,是進修。”皇甫閆說著上前,“早上顧爺爺打電話過來了,說想見你,我沒有替你答應,如果你不想去,就不去。”
納蘭凝聽著皇甫閆的話,深吸了一口氣,“去吧。”
“好。”對於納蘭凝的決定,他都是尊重的,所以沒有多問什麽。
等納蘭凝洗漱好,出來的時候,皇甫閆已經把早飯準備好了。
說不上豐盛,但是很營養健康,其實就是一杯熱牛奶和一個白煮蛋……
不過好在納蘭凝不挑,所以一頓早飯,也算是吃的比較溫馨。
吃完早飯,皇甫閆就帶著納蘭凝向著顧濱海在的醫院去了。
到了醫院,皇甫閆便伸手握住了納蘭凝的手,帶著納蘭凝向著病房走去。
顧濱海住的病房是一間套間,亢小玉自來了以後,就一直在病房裏坐著,不肯離開,但是病房裏不能留這麽多人,所以顧建明和顧建康夫婦是輪流過來的。
此刻,病房裏除了顧濱海,亢小玉以外,隻有顧建明夫婦。
皇甫閆輕叩了一下病房門,這才推開門帶著納蘭凝走了進去。
知道了納蘭凝就是自己的女兒以後,鬱小白一直在等著這一刻,此刻聽到聲音,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她立刻就站了起來,看向納蘭凝,眼眶瞬間就紅了。
上一次偶遇納蘭凝的時候,她就覺得納蘭凝特別像楠楠,沒想到真的是。
“楠楠……”鬱小白輕聲喚著上前,走到了納蘭凝的麵前,看著納蘭凝,眼淚就忍不住了,“是媽媽不好,是媽媽沒有守好你,害你吃了這麽多的苦,我的楠楠……”
顧建明看著自己的女兒,也有些哽咽,但是還是輕輕摟著鬱小白的肩膀,“爸有話要跟楠楠說。”
“嗯。”鬱小白應著,擦了擦眼淚,目光卻一直落在納蘭凝的身上,眼中滿是屬於母親的愛憐。
上天還是垂憐她的,又把女兒還給她了。
納蘭凝走到顧濱海身邊,看著病床顧濱海好似一下子老了十歲的樣子,心中難過。
“爺爺。”
“誒。”顧濱海聽著她的那一聲爺爺,臉上立刻滿是笑意,指著自己身畔的凳子,“楠楠,坐吧,你陪爺爺聊一會天啊,爺爺的傷都要好的快一些。”
納蘭凝依言坐了下來。
顧濱海便開始跟她說起她小時候的事,有時候說到好笑的地方,更是幾次笑得差點扯動傷口。
亢小玉在一旁看著,心中特別酸澀。
一把年紀了,她以為自己已經不在意這些了,但是心卻還是會堵得慌。
顧建明是廖亦惜生的,顧建康是她亢小玉生的,因為怕自己是後媽對顧建明不好,所以從自己嫁給顧濱海起,顧濱海隻要能把顧建明帶在身邊,就絕不留在亢小玉身邊,而顧建康,他卻幾乎沒有帶出去過。
同樣的,顧若楠是顧建明生的,在顧濱海的眼中就是掌上明珠,她堅信,就算顧若楠一無是處,顧濱海也一樣會偏愛她,而另外三個,顧建康的女兒,同樣是他的孫女,卻絲毫進不了他的眼中。
他就是這樣,因為是在不情不願的情況下娶了自己的,所以幾乎沒有給過自己什麽好臉色,做什麽事情,也總是表現地那麽明顯,從不顧及自己的感受。
他可以為了顧若楠,為了廖亦惜,不惜豁出自己的命去,而她亢小玉呢,到底算什麽。
顧建明感覺到一旁的亢小玉情緒不對,關切地上前,“媽,你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建明,有一件事情,堵在我胸口幾十年了,現在楠楠都這麽大了,我也該告訴你了。”
“亢小玉,你又鬧什麽。”病床上,顧濱海看著亢小玉,突然帶著一絲怒意問道。
“顧濱海,我受夠了,我跟一個死人比了幾十年,我累了,我要跟你離婚。”亢小玉突然看著顧濱海,將這句話喊了出來。
顧濱海倒是一下子怔住了。
離婚?亢小玉要跟他離婚?是他聽錯了嗎?
這些年,他和亢小玉吵吵打打,不管怎麽樣,亢小玉都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自己,雖然自己確實不愛她,可是卻早就習慣了她在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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