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回到齒輪的開端。

    米白回到家宅了一個月，一個月之後，她開始收拾行李，關掉播放著關於普通老百姓哭訴奸商詭計占地社會新聞事的電視。

    她給木門上了鎖，背上行李出一趟遠門。

    帝都東城繁華區域，那邊有租著一間小房子，背著包吃了一頓，該轉的地方去轉一圈。

    周末期間，熱鬧的地方人來人往，擦肩而過的數不清。

    M區附近，米白靠在牆邊看著周圍。

    金黃的大鐵門打開了，她微微抬起手中的望遠鏡。

    大鐵門出來的人關好門，轉個身提著籃子往前走去。

    下完坡道左轉，走了大致七八分鍾的路程。

    盛大的商城，菜市場類在負一層，對方進去後左看看右看看，挑好的丟進籃子裏麵，肉類挑選了加拿大牛，三文魚等等，這會是一頓非常豐盛的晚餐。

    差不多半個小時到櫃台，嘀一聲結賬，無需密碼，數目不知道，不過應該不便宜。

    購買完之後返回，大鐵門打開，人進去後響起關鐵門的聲音。

    米白注視著鐵門方向，直到鐵門關上人消失在視線裏，倚靠在身後的牆上，米白眼眸微垂著，拿著筆在書本上記。

    一個星期多後，米白手裏拿著擦布在漫不經心的擦一點樓梯，目光抬起來四處瞄了幾下，黑色的眼眸有神的轉動著。

    這時樓梯裏傳來了微妙的震動感，米白收回目光來，拿著手裏的抹布開始用力的幹活著，埋頭苦幹。

    兩個節奏不一的腳步，慢慢的從樓上走到了樓下，隱約可見的粉紅色身影。

    快到樓下的時候，朱家的大小姐朱珍看到了站在她們旁邊擦著樓梯扶手的小保姆，冷冷使喚一句。

    “擦幹淨一點，別想偷懶。”

    “是。”擦著樓梯的米白猛然點著頭，一不小心抬起臉望著朱家姐妹。

    朱家二小姐立馬抬手捂著嘴，指著米白驕縱道：“你怎麽抬頭了呀，長這樣就別隨意嚇人。”

    “是，是。”

    米白忙低下頭，繼續慢慢擦著樓梯。

    朱家姐妹坐到客廳沙發披金戴銀看著電視的朱太太身邊，盒子放下打開來。

    擦拭樓梯扶手的米白走到了另一邊。

    繁華的帝都東城區，其中有姓朱的一戶富貴人家。

    朱家有兩位千金，大小姐朱珍，二小姐朱珠，據說取名字是朱家的朱夫人，兩個女兒合起來就是珍珠，是朱家的珍珠寶貝，如果第二胎是兒子，也同樣會取這個名字，朱珠。

    “媽媽，我戴這條怎麽樣？”朱珍拿起了盒子裏麵的項鏈，金光閃閃，中間鑲著的藍色寶石閃耀無比，起碼有十克拉。

    朱這個姓也許不是一個好姓，姓朱，似豬，姐妹花長了一副與她們名字相稱的長相，五官算端正，隻是福相中帶著俗氣，俗氣中帶著風油精，稍微有點嗆得慌。

    樣貌普通，品味也一般，喜歡華麗且張揚的裝扮，不是所有昂貴物件往身上掛就一定好看，就像貴族與暴發戶之間隔著一個珠穆朗瑪峰的距離。

    朱太太微微仰著下巴看著朱珍在脖子比劃的項鏈，滿意的點著頭：“嗯，不錯。”

    拿著抹布的米白目光落在了那個藍色寶石的項鏈上，遠遠看起來成色還不錯。

    朱家的大女兒在挑首飾，小女兒朱珠也一樣照著鏡子，欣喜而得意，為她們明晚要參加的宴會做準備。

    朱太太露著微笑看著自己的兩個女兒，回頭來喚了一聲家裏的保姆：“小雨，燕窩好了就端過來。”

    擦著東西的米白點頭應聲道：“好的太太。”

    米白往右邊走去，沒一會兒，端著三碗燕窩出來。

    朱珍小姐正對著鏡子觀望著自己脖子上的鏈子，目光無意間掃過了上前彎腰端放燕窩的女傭，不禁蹙緊眉頭。

    大概是女傭齊醜無比的樣貌實在影響食欲，令朱珍情緒有些煩躁。

    “媽媽，外麵就沒有別的傭人了嗎？”

    朱大小姐不隱藏自己喜怒，小雨端下三碗燕窩後，拿著托盤不由的垂下了腦袋。

    朱太太看了新傭，隻好微笑的拉著女兒的手：“寶貝，小雨挺好的，勤奮又能幹，況且長得醜也不是她的錯，多虧了她，我們家也更加一塵不染了。”

    朱太太伸手端起其中一碗燕窩拌了拌，給女兒遞過來。

    朱珍看了眼那碗燕窩，不悅的神色中接下燕窩。

    朱家二小姐掩嘴笑出聲著，天真道：“姐姐，你以為每個人都能像我們？小雨隻是貧窮人家的小孩，很多都差不多這個樣子。”

    “你怎麽知道？”朱珍看著妹妹道。

    “我在朋友家裏就看到過，比小雨還瘦，模樣更難看。”朱珠比劃一下。

    “嗬。”朱珍嘲諷般的搖著頭。

    小雨低著頭，見沒她什麽事，拿著托盤回後邊。

    後廚的黃姨坐在椅子上拿著報紙看。

    “怎麽回事？欒家登報紙在找一塊蜜蠟色的和田黃玉。”

    “什麽什麽？”另一人抬頭起來，“和田黃玉很貴嗎？”

    “連欒家都要找的玉肯定不是普通的玉。”黃姨道，繼續看著報紙上的其他內容。

    將托盤放下的米白微微回頭看了黃姨一眼，拿著托盤緩慢的放好來。

    到底是留了一心，米白向來細心敏感。

    下午，金黃的大鐵門打開，一人從裏麵走出。

    宴會是明晚，朱家的女主們會光鮮亮麗的出門，朱仁剛也會不在。

    回到租的小房間，米白收拾一些東西。

    大約十分鍾，米白從樓梯上麵走下來離開。

    米白經過的房屋，走出來的大媽一直盯著她逐漸遠去的身影，然後回房拿起了電話。

    第二天中午，吃完中午飯，朱家小姐們就開始在房間裏挑選裝扮，一直梳妝到了下午五六點，花枝招展的出門了。

    主人們沒有在家，六點半吃完晚飯便收拾幹淨了，傭人們難得可以休息偷懶，年輕的女傭站在窗口拿著電話。

    “沒關係，今天朱太太他們出去了。”

    “真的想我？”

    “肉麻，我不信，這話你對多少女人說過。”

    天黑熄掉了沒必要的燈光，僅留下院子門口還有客廳的燈光。

    隨著時間慢慢轉動，時鍾落在九點位置，衣服拉鏈拉了上來。

    漆黑的夜裏，今晚的朱家異常的寂靜。

    悄無聲息扭開的房門，黑影與夜色融為一體。

    遠在別處的宴會，燈光明亮，談笑風生，悠揚的伴奏，氣氛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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