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道心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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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傳來獵獵風聲,那凶猛的罡風刮得人皮膚都生疼。失去重心一直墜落的感覺讓整個人的心也提了起來。司徒維諾在下墜的過程中也並不是全無作為,隻是此刻無論是飛劍還是仙靈之力都失去了作用,她隻能夠任憑落著那股莫名的引力拉扯著自己下墜。
隻是這陣法好似沒有盡頭一樣,按照她自己的計算,從上門下落到現在,她降落至少已經過了一刻鍾。但似乎依舊沒有達到這個陣法底的跡象。這陣法裏的罡風雖然厲害,但也僅僅是帶來些許疼痛,這種疼痛卻並沒有讓她昏迷。
睜開眼睛看著好似沒有盡頭的黝黑深處,她不知道陣法的底下究竟藏著什麽,為什麽讓師傅對這個陣法都是小心翼翼的。但即便是現在她已經入其中,她也不知道這個陣法究竟有什麽東西是可以讓人覺得非常恐懼的,可是當我在裏麵走了一圈之後我才知道了,什麽是恐懼之感也開始彌漫上心間了。
“什麽了你現在才覺得害怕了嗎?”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陡然出現在司徒維諾的耳邊。她愣了愣,還以為自己是幻聽了。但是下一刻,天旋地轉,下墜的勢頭陡然停止,麵前的景色忽的一變,自己卻是站在一個景致頗好的庭院之中。
在她腳下是一條蜿蜒曲折的石子路,路的盡頭是一個位於湖邊的小涼亭,亭中端坐著一位青年,他正低頭看著麵前石桌上的一盤棋局。
在見到青年的那一刻,司徒維諾眼前一亮,她迅速的沿著石子路走過,來到老者麵前,施禮道:“弟子見過師傅。”這青年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在縹緲宗內門弟子選拔時拜的師傅莫昊英。
“你回來了!”這個時候莫昊英也抬起頭,麵帶微笑的看著司徒維諾。可是這個笑容卻讓司徒維諾覺得有些恍然了,先前的那一番經曆猶如大夢一場,她知道,那番經曆應該是她使用那個陣法之後的結果。可是再回想起那一幕幕,就好似真正發生一般,在那個幻境中,她完全忘記了自己原本是誰,隻是按著自己的心意和本能去事。
隻是,那真的是幻境裏麵嗎?
所有司徒維諾現在還在凝眉沉思著自己剛剛在幻境裏經曆的一切。
莫昊英卻哈哈一笑:“小丫頭,你在想什麽呢?”
“師傅,我有些混亂,我總覺得之前所經曆的事情皆是幻境所化,可再想來,這幻境過於逼真,怕是所謂的鏡花水月也都是幻化不出這樣的幻境了吧!所以我有些茫然。”
“是不是幻境又有什麽區別嗎?你依舊是你,無論你是否忘記前塵往事,在幻境中所做的事情,卻是你自己真實做下的。”
“可是……”司徒維諾還是覺得有哪些地方不對的。她想了想,還是說道:“還請師傅明示。”
莫昊英說道:“你進入幻境的目的是什麽?”
“自然是穩固心境。”雖然有些混亂,但是她卻還是記得自己當初為什麽進入這幻境最初的目的。
“那經過此番經曆,你找到了你的道嗎?”
司徒維諾的目光迎上了莫昊英期待的目光,司徒維諾也隻是略略一閉眼將幻境中所經曆的都回想了一遍,再睜開眼睛卻是目光堅定,她道:“我找到了!”
莫昊英嗬嗬一笑,又問:“那你以後有何打算?”
司徒維諾說道:“自然是要努力修行,然後去尋找一個我自己最初的道!”
“尋找最初的道?看來你還是不改初衷呀!”
司徒維諾搖頭:“這是我從小就想知道的東西,也是我的道存在的理由,我雖有私心,卻也是合情合理。如果這件事情得不得我想要答案,便會成為我的心結,永遠都解不開。”
莫昊英哈哈大笑:“你這丫頭,心誌高遠,也很聰明。如今你道心初成,我隻期望你在修行這條路上能夠始終不忘本心。希望有一天,你能夠做到你想要的一切。”
司徒維諾行禮道:“弟子多謝師傅教誨。”
“小丫頭,我瞧你心中似乎還有疑惑,現在就趕緊問吧,以後我可就沒有這麽多的時候那聽你的那些疑問了。”
司徒維諾聞言,哪還不知道抓緊機會,連接問了幾個問題,她想知道為何幻境如此真實,更想知道這便宜師傅到底是何人?
莫昊英笑道:“小小萬年的幻珠所煉製的幻陣自然是做不出如此高深的幻境來,自然是為師我推了一把。這幻境應該說是你我二人共同建造的。其中有一半的幻境是由你心中而生。至於為師是何人?你現在卻不需要知道,等你真的實力足夠,為師自然會同你揭秘。”
“這一次,你做的很好,果然是我眼力上佳不然什麽會收到你這樣的弟子。為祝賀你道心初成,為師要送你一物。”說著,那莫昊英手中多出一團白色的毛茸茸的東西,司徒維諾第一眼看去覺得頗為眼熟,隨即便張大了嘴,驚訝萬分。原因無它,因為師傅手中的那一團白色的東西,正是白麒麟。
“這是……”
“這小東西,你應該很熟悉了,你不是還有一隻嗎?不過那一隻算不得是你的,這一隻卻是由你內心深處幻化而來的。生來便是你的靈寵,你收好它吧。”
司徒維諾收下白麒麟,它看起來還十分弱小,隻一團手掌大小,肉呼呼的十分可愛。輕輕撫摸著這個小東西,司徒維諾有一種奇妙的感覺,似乎她和這個小東西心意相通一般。
隻是白麒麟不是神獸嗎?為何她去能夠由內心幻化一隻神獸來呢?
不等她開口詢問,莫昊英先行解釋道:“大道之法乃是玄而又玄,便是為師我現在都無法完全參透。有些事情,待你到了那個層次,自然能夠知道。現在告知於你,卻是揠苗助長而已,過猶不及,其他的事情就隻有你自己以後慢慢參悟吧。有人喚你,你且去吧!”
話音剛落,司徒維諾耳邊便傳來南宮琪焓、慕容重琰、上官黎瑾、雲炎彬他們的聲音,司徒維諾歉意道:“琪焓、重琰、黎瑾炎彬實在對不起,讓你們為擔心了,我沒有想到這一次進入幻境居然會用了這麽長的時間。”
南宮琪焓、慕容重琰、上官黎瑾、雲炎彬他們拉了拉司徒維諾的手道:“這些無妨,隻有你沒事就好。也不知道你這幾日的功夫,你在幻境中究竟經曆了些什麽。心境可穩定了?”
司徒維諾笑道:“多謝師傅相助了,如今我應該是道心初成了。”
聞言,二人目光皆閃了閃。穩定道心和建立道心其實是兩個概念。道心其實指的便是向道之心,也可以說給自己日後的修行定一個具體的方向。有人走君子之道,有人走殺戮之道,而司徒維諾的最初的道就是她現在最好的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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